大唐儲君 第55章 宮廷機密
玉華殿內，氣氛詭異而凝重。燭光在寂靜中微微搖曳，那跳動的火苗彷彿也被這沉重的氛圍所壓抑，光線顯得格外昏黃。映照著眾人緊繃的麵龐，勾勒出一道道明暗交錯的線條，更增添了幾分緊張與不安。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猶如兩道深壑橫亙在額頭，目光深邃而憂慮，彷彿那幽深的潭水，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的波瀾。他雙唇緊閉，不發一言，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袁天罡和李淳風分立兩側，神色嚴肅，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透著謹慎與焦慮。他們的目光時不時交彙，似乎在無聲地交流著彼此的擔憂。
「武才人多大？」袁天罡突然發問，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寂，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殿內顯得格外突兀。
「23歲，應國公之女。」李世民緩緩吐出一句話，聲音低沉而緩慢，彷彿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思量。
袁天罡和李淳風對視一眼，袁天罡神色凝重地說道：「陛下一定要抓緊時間，讓其遠離權力中心，否則將來就有可能危及到太子一脈。」
李世民不禁回想起當年馴馬的那一幕：「武才人毒似蛇蠍。」
當年，李世民得了一匹來自西域的良馬，那馬高昂著頭顱，雙目圓睜，口中不住嘶鳴噴吐，聲音震耳欲聾。四蹄踢踏，揚起陣陣塵土，無人能馴服這匹桀驁不馴的家夥。李世民豪情滿懷地說道：「真龍駒也，若能馴服，必是一匹千裡馬。」又對內侍太監們高聲說：「誰能馴服，賞銀百兩，絹繡十匹。」侍者們麵麵相覷，無人敢應。
誰料武才人挺身而出，說道：「陛下，臣妾鬥膽應旨。」皇上驚奇地看著她，朗聲問：「武才人能行嗎？你要如何馴服它，說來讓朕聽聽，如果可以，朕就馬上命令太監們按照你的方法馴服它。」武則天不卑不亢地說：「請皇上賜予我三樣東西：鐵鞭、鐵鞭、匕首。」李世民滿臉疑惑，笑著問道：「要這三樣東西有什麼用？」武才人目光堅定，指著那匹馬大聲回答：「我先使用鞭子抽打它；它要是不服從，再用鐵撾砸它的頭；如果還不服從，我就用匕首割它的喉嚨！」太宗聽了，先是哈哈大笑：「確實如你所說，這匹好馬不就被你刺死了嗎？」笑著笑著，心裡突然感到震驚，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小女子外表這般溫婉美麗，性格卻這樣剛烈，手段又如此狠毒，真是出乎朕之所料！自從那以後，李世民把她放在深宮，再也沒有臨幸過她。
此刻，李世民越想越憂懼，一拳狠狠地錘在桌子上，那「砰」的一聲巨響在殿內回蕩，他怒吼道：「此人該如何處治？！」
「請陛下定奪。」眾人齊聲說道，聲音中帶著敬畏與惶恐，畢竟武才人是李世民的女人誰敢動？！
李世民點點頭，又問：「那有大臣秘奏西南出現『王氣』怎麼解決？」
李淳風神情專注，認真說道：「還得去除『王氣』。」
袁天罡上前一步說道：「微臣願意前往蜀西去賑濟災荒，同時查探『王氣』。如果真的探尋到了『王氣』所在的真龍穴位，我就下令讓地方官員征集民眾的力量，將地形破壞毀掉，那麼『王氣』自然就斷絕了，大唐的江山就沒有憂患了！陛下就可以放寬心了！」
李世民微微頷首，說道：「袁愛卿，朕信你之忠誠與能力。此去蜀西，路途遙遠，艱難險阻眾多，你定要小心行事。朕手書此旨與你，望你不負朕望。朕特派遣袁天罡前往蜀西賑濟災荒，同時查探『王氣』。若真探尋到『王氣』所在之真龍穴位，當權衡利弊，以不興師動眾、不勞民傷財為前提，下令地方官員征集少量民眾，將地形破壞毀掉。」說罷，將聖旨交予袁天罡。此外，還特地賜了一匹良駒給袁天罡。
袁天罡感激涕零，說道：「陛下隆恩，臣萬死不辭，定當不辱使命。」
第二天，袁天罡騎上太宗禦賜的寶馬，揚鞭朝巴蜀飛奔疾馳。行至今廣元朝天驛，登高南望，遠遠望見閬中方向瑞氣繚繞，祥雲升騰，似覺有「王氣」之象，便急忙風塵仆仆朝閬中趕去。
來到閬中，他站在錦屏山將整個閬中城一觀，大小蟠龍山便展現在眼前。隻見小蟠龍山如晃動的「龍頭」，大蟠龍山如龍身蟠曲蠕動，大有淩空騰飛之狀；山頂瑞氣盤旋，彩霞滿天；山上山下綠樹成蔭，生機盎然。袁天綱驚詫道：「王氣原來在此！」於是躍馬下山，直奔閬州城。
閬州知府一見朝廷命官到來，賓禮相待。袁天罡將李世民的旨意傳達，知府趕忙跪地接旨，高呼：「臣遵旨，定當全力協助大人完成使命。」
袁天罡先協助知府安排救災工作，結束之後，知府下令各縣派遣少量民役，在大蟠龍山和小蟠龍山之間開山鑿石，斬斷「龍頸」，蟠龍山頓時被齊腰「鋸」斷。
袁天罡離開長安城後，李世民還不放心，又增派太史令李淳風由長安到閬中，協助袁天罡。巧的是，他也不約而同地步到閬中蟠龍山，二人相會於鋸斷「龍頸」處，大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意。
袁天罡和李淳風離開長安的第三天，李世民下了一道旨意：
「朕承天命，治理大唐。念及宮廷之事，為保社稷安寧，今特下此旨。凡宮中30歲以下正五品以下之嬪妃，朕念其青春年華，賜豐厚財物，遣送回民間。由朝廷配額，令其嫁作尋常婦，從此與宮廷再無瓜葛。此事交由內務府負責安排，務必妥善處理，不得有誤。欽此！」
此後幾個月，內務府開始排查30歲以下正五品以下的宮女，擬好名單交到長孫皇後手裡核對，然後結合宮女所在家鄉以及家庭門第，進行精心地配額。全部完成之後，再報李世民知曉。
數月後，袁天罡和李淳風回長安複命。袁天罡見到李世民，拱手說道：「大唐江山無憂矣！」李世民聽聞哈哈大笑，這爽朗的笑聲在殿內回蕩，彷彿將這幾個月的陰霾一掃而空。
李世民轉身對著二人說道：「兩位愛卿，此為皇家機密，望替朕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