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釣魚人 第128章 回家的麵條
梅知輝滿臉尷尬。
“小人複姓梅知,奚族的名字用中原文字來說就是輝,誰能成想梅知輝在中原還有其他含義。”
葛明笑著說到:“名字不過代號而已。”葛明又看了看梅知輝牽著的小馬,問道:“這匹就是我的小馬?”
果然是小馬,跟葛明差不多高。就是顏色不太好看,葛明剛才還在幻想什麼烏騅馬、黃驃馬,沒想到這匹小馬居然是灰白色的。
梅知輝說到:“小郎君,就是這匹。這可是一匹寶馬,長大之後能夠日行八百裡。”
葛明撇撇嘴完全不信,人家的名馬顏色都好看,這灰溜溜的什麼玩意?看來名字起錯了,粉絲晶瑩剔透,這匹馬實在配不上這個名字。早知道就起名苕粉了,這顏色還有點像。
葛明問答:“這顏色也太難看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馬。”
梅知輝說到:“小郎君,這馬的顏色跟馬的好壞沒關係,就算是顏色,這種灰白也是非常少見的。小人從小跟馬打交道,如果這匹馬不是寶馬,將來您把小人眼珠子摳出來。”
葛明這才笑著說到:“這到不用,就算不是寶馬,長大了也能拉車不是。”說完還走過去摸了摸這匹叫做粉絲的小馬,原來皮毛看起來光滑,摸起來居然紮手。
梅知輝看到葛明走過來看小馬,好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說到:“小人想跟小郎君談筆買賣。”
葛明先是看了看袁老道,看到袁老道點頭,看來袁老道知道此事。
於是葛明才開口到:“不知道是不是烈酒、飴糖之類的生意?”
梅知輝說到:“小人一路上跟隨袁道長,早就知道小郎君聰慧異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葛明笑著說到:“恭維的話就不用說了,你說說怎麼個生意?”
梅知輝想了想,好像在組織語言,說到:“糖酒都是草原上稀缺的東西,可以換回來不少牛馬,小人知道河北缺少畜力,換回來的牛馬在河北之地也不愁賣。不過小人知道小郎君沒有去草原的商隊,所以小人想走這條商路。”
葛明笑著說到:“糖酒當然不愁賣,雖然本小郎君沒有商隊,但是可以自己組建,為何要讓你走這條商路?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你?”既然不愁賣,何必分人利潤,老子又不認識你。
梅知輝說到:“小人對奚族內部熟悉,雖然小郎君可以自己組建商隊,但是這需要時間。小人手上就有商隊,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也有幾十人。而且小郎君的商都隻能換回來牛,換不回來馬匹。”
葛明又笑著說到:“本小郎君不要馬,馬又不能用來耕地。”葛明這種隻要拖拉機,不要賓士車的說法,頓時讓梅知輝無言以對。
梅知輝憋了半天才說到:“小郎君,馬可比牛珍貴,可以用來做戰馬。再說就算不做戰馬,給富人拉車也行,哪裡有富人願意做驢車和牛車的?”
葛明看了看袁老道,袁老道也沒個表示。其實葛明本就不想組建什麼商隊,不然莊子上的豆製品、紙張也不會全部都采用代理商的模式,因為莊子上根本就沒那麼多的人手。或者說就算是真的有足夠的人手,葛明也不打算做什麼直銷。
於是葛明說到:“這樣吧,今天本小郎君要為袁先生接風,最近幾日家裡也比較忙,等過幾天你到府裡找我,到時候再談吧。”
梅知輝一看還有希望,高興的說到:“那過幾天小人必定登門拜訪。”說完把韁繩遞給葛明,跟袁老道施禮之後才走了。
等到梅知輝走遠,袁老道問到:“老道覺得你還是好好讀書,這些買賣生意的東西交給其他人做吧,你儘量少參與。老道就是這個心思,不然也不會讓他見你。”
葛明笑著說到:“小子自然知道先生一片苦心,就算他不說,小子也想找人做這個買賣,先耗他幾天,看他到時候給什麼條件。”
袁老道說到:“老道還是擔心你以後長不高,心眼忒多。”
葛明說到:“您說此人是奚族貴族,受到排擠纔在中原做些生意。這種人怕是所圖不小,所以還需要等等看,還要找福伯商量商量。”
袁老道搖著頭說到:“你小子看來是長不高了,這點老道也曾想過,到時候控製下貨品數量就是了,翻不起多大風浪。奚族被大唐、突厥、契丹、靺鞨包圍,夾縫裡求生存,隻有親近大唐還有有條活路。”葛明不得不佩服袁老道的眼界,因為後世就沒有奚族,完全融入了大唐。
葛明笑著說到:“小子佩服袁先生的見識。”要說奚族還真夠慘的,後來大唐有多強自不用多說。突厥也很強,契丹將來會是遼國,而靺鞨就是未來的女真。
袁老道也笑著說到:“不說接風嗎?還不趕緊回去?老道要吃金絲麵,三大碗。”說完還伸出三根手指。
旁邊的劉義聽到兩人想要回去了,上去對葛明說到:“小郎君,要不還是袁道長騎馬帶你回去,小人牽著這匹小馬走回去。”
葛明一聽也好,於是說到:“那就辛苦劉叔了。”
袁老道接過劉義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動作十分帥氣,然後把葛明拎起來放到身前,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來一條路,袁老道一聲“駕”之後就衝過了人群。
人家劉義都是先把本小郎君放上去,然後才翻身上馬,袁老道居然用拎的,十分不雅,難道本小郎君不要麵子的?
騎上快馬,片刻功夫就進了縣城。
看到府門已經不遠,袁老道在馬還沒停時就一個翻身下馬,動作十分帥氣。要不是老道滿身臟兮兮,肯定讓人大聲喝彩。
葛明此時纔想起來,剛纔看到祿伯感覺祿伯滿臉的辛苦,袁老道根本就看不出來,居然是因為邋遢,根本看不出臉色來。
等到了府門袁老道把馬停住,然後把葛明抱了下下來,把韁繩隨便遞給看門的,兩人這才進入葛府。
剛進府門,就看到丁香和小丫在這裡門房等著,葛明見狀趕緊把兩人叫過來,說到:“小丫你去找人提水,一會袁先生要沐浴更衣。丁香姐,去酒樓把榮嬸叫回來,讓她回來做金絲麵。”兩人說分頭行動,葛明這纔跟著袁老道回到了二進東跨院。
袁老道要吃金絲麵,估計是在草原上肉吃多了,吃不到主食和青菜之類的東西。不過廚房會做金絲麵的隻有榮嬸和張春來,這兩人非要把這個吃食保密,不傳告訴其他人怎麼做,說是怕家裡的秘方傳出去。所以隻能把人叫回來,所以說什麼都留一手,可能辛苦的隻是自己而已。
等到兩人進了院子,正見到孫思邈出了房門。
袁老道看到孫思邈笑著說到:“孫師兄,小弟回來了,哈哈哈哈。”
孫思邈一看是袁老道,笑著迎了上來,握著袁老道的手說到:“為兄也是剛聽說賢弟今天回來,正打算出門迎一迎,這還是出門出晚了。”
袁老道笑著說道:“師兄何時變得如此客氣?”
孫思邈說到:“老道聽說你順利換回來了牛,這對於葛家莊子可是大喜事,賢弟所做所為,葛家莊子上怕是要給你立碑不可,老道可是要客氣點才行。”
袁老道笑著說到:“多日不見,師兄居然開朗了很多,估計是被這小子影響的。”袁老道說完往葛明這邊一指。
孫思邈笑著說到:“此行賢弟功德無量,以後臨渝應該不會缺少畜力了。”
袁老道說到:“此行還算順利,商路通了以後應該會常有牛馬換回來。”
府裡下人動作非常麻利,尤其是對袁老道這樣的貴客。還在說話的功夫,丁香就帶著幾個下人拎著熱水進了院子,葛明見狀說到:“袁先生,要不還是先沐浴吧,沐浴之後就能吃上金絲麵了。”
袁老道說到:“也好。”然後對孫思邈拱拱手說到:“師兄,那一會再聊了。”孫思邈笑著做出請的手勢,袁老道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著袁老道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孫思邈才問到:“小子,這次換回來多少牛馬?”
葛明笑著說到:“奚族不願意用馬跟咱們換,所以全都是牛,足足有五十頭。還有一匹小馬,袁道長說是用粉絲和腐竹換的。”
孫思邈說到:“牛纔好呢,莊子上牛比馬作用大多了。隻是老道聽說草原的上牛都是殺了吃肉用的,跟咱們中原的耕牛完全不同,脾氣比較暴躁,不會不能耕地吧?”
葛明說到:“孫先生請放心,小子自有辦法,等大哥婚禮結束後就去莊子,到時候先生也要跟著才行,小子自己搞不定。”
嗯?還有老道的活?”
“非孫先生不可。”
“不會是讓老道把牛閹了吧?你莊子上的豬閹割之後老實很多,全都傻吃酣睡。”
葛明:。。。。。。
孫思邈又說到:“要是能把草原上的牛變成耕牛,這算是造福蒼生了,此事老道自然責無旁貸。”
葛明笑著說到:“孫先生長一片仁心。”不過葛明心裡想到,要是知道是在牛鼻子上穿洞,不知道會不會被告孽待動物。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大概一刻鐘之後袁老道總算沐浴完畢,推開門走了出來。
葛明一看大吃一驚,喊道:“袁先生,您怎麼變了相貌?”
袁老道詫異的說到:“老道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相貌怎麼會變?”
在葛明眼中,袁老道一直都是個破老道,邋遢的不成樣子。好像就沒見過他沐浴,今天沐浴之後葛明感覺這纔看到了袁老道的本來麵目。居然也有些仙風道骨,這找誰理去?
孫思邈見狀笑著說到:“師弟啊,以後還是要多沐浴纔是,前段時間為兄還在跟這小子研究,很多病都是因為不注意衛生導致的。”
葛明笑著說到:“袁先生,小子居然從不知道您本來的麵目,您這沐浴如同整容了一般。”
袁老道問道:“何為整容?”
葛明笑著回答道:“就是易容,嘻嘻嘻,小子現在才知道袁先生也是仙風道骨。”
袁老道笑著說到:“此去草原,見多了幾年不沐浴的泥人,草原蠻族四季都喜歡一身皮袍子,不沐浴也不更換,要多難聞有多難聞,差點把老道熏個跟頭。老道這才將心比心,免得師兄和這小子被老道熏個跟頭。”
葛明笑著說到:“這要是把洗麵奶和香皂賣到草原上,說不定能換來更多的牛馬。”
袁老道說到:“哈哈哈,確實如此,草原上也有不少富裕人家,誰家富裕的小姑娘喜歡臟兮兮的?”
葛明又接著說到:“再弄點香水,戰馬都換的回來。”
孫思邈問到:“何為香水?”估計這名字聽著好像藥材,孫思邈纔有此一問。
葛明笑著說到:“可以蓋著異味的好東西。”說到這裡葛明突然哈哈大笑。
“我總算想到送什麼給大堂哥做結婚禮物了,就是香水。”
香水可是好東西,這玩意起源在西方,為何不起源在東方呢?自然是因為東方人沒有體臭,西方人體臭非常嚴重,要是不用香味簡直難聞的要命。
據說籃球的職業選手必須用香味,如果不用要被處罰。不然打上一會球之後,雙臂一伸開,那味道直接能夠把人熏倒。
兩個老道也不知道什麼是香水,不過見慣了葛明瞎鼓搗出新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
正在這時候,幾個下人端來了金絲麵,還有幾個小菜,居然有五大碗。
袁老道見狀開心的說到:“在草原上天天吃肉,老道居然最想吃的就是這碗麵,咱們進房間吃吧。”
袁老道剛沐浴過,房間下人正在收拾,於是幾人就進了孫思邈的房間。落座之後,袁老道對孫思邈說到:“師兄,小弟就不謙讓了,確實是真饞了。”說完也不等孫思邈說話,端起大碗就開始吃。
袁老道這個吃法,比自己的傻表哥還要誇張,看來是真的饞了。片刻功夫一大碗麵下肚,這才擦擦嘴說到:“哎,總算還了一點魂了。”說完又端起另外一碗。
葛明和孫思邈看到直流口水,其實根本就不是飯點,兩人也不算饑餓。隻是看到有人吃的這麼香,難免也有些也想吃,於是兩人默契的也都端起一碗麵,開始吃了起來。
此時房間裡除了吸溜麵條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葛明總算第一次做到了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