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釣魚人 第185章 父親大人,尋相是誰?
王來順笑嘻嘻的說到:“大哥,要是不用這個辦法,怎麼能把你引出來呢?”
葛三爺剛想說話,就看到葛明站在幾人不遠處,伸著耳朵準備偷聽。於是咳嗽了一聲,說到:“你們三個混賬東西先隨老夫回去,有事到家再說。”說完走到葛明身邊,把葛明夾了起來,往馬背上一放,翻身上馬。
另外三人見狀也翻身上馬,隨著葛三爺往城裡走去。
葛明此時很多疑問,小聲對葛三爺說到:“父親大人,這三個混賬東西怎麼叫你尋相?還稱呼你為大哥?”
“你個混賬東西,這三個混賬也是你能叫混賬的?那是為父老相識,這次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明兒,把你嚇到了吧?”
“父親大人,孩兒開始確實被嚇到了,因為孩兒聽說綁匪要是不蒙麵就是不想留活口。後來隨便試探了下,這三個家夥說自己不是土匪,還是長安人,孩兒就不怎麼害怕了。”
“孩兒的筆名是好名字都被豬占了,沒想到父親大人以前化名尋相,還是父親大人會起名字。”
葛三爺聽後尷尬不已,說到:“明兒,你年紀還小,這些事你不用知道。等你長大了為父會告訴你的,你現在問也白問。”
葛明心想不問就不問,您這三個老相識都傻乎乎的,本小郎君肯定能探聽什麼出來。
葛三爺對身後的三人說到:“你們三個憨貨,我家明兒早就看出來你們不是土匪了,到了家裡不要亂說話,聽到沒有?”
王來順說到:“大哥,我們知道了。大哥,你這個兒子年紀小,白白胖胖的,讓人起不了戒心,以後必定不會了。”
葛明吧嗒吧嗒嘴,暗叫可惜,看來這就是不想讓本小郎君知道其中的秘密了。
幾個人騎著馬很快就回到了葛府附近,葛糧、葛倉、福伯、劉藝還有一堆下人都等在大門口,劉氏和葛氏在大門內等著。
連孫思邈也在門內守著,這要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隨時準備急救。孫思邈同樣焦急,葛明這孩子多好啊,怎麼就被壞人擄走了呢?
葛明被擄走,葛家人可沒敢聲張,所以外人並不知道。既然留下信隻讓葛三爺一人前去,那事情可能還有回轉。
家裡人度日如年一般守在門口,總算看到葛三爺帶著葛明回來了。彆看福伯年紀大了,眼神還挺好使,離老遠就看到葛三爺和葛明,後麵居然還跟著三人三馬。
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內給劉氏送信,一聽兒子被葛三爺帶回來了,什麼不舒服都沒有了。葛明被葛三爺放下馬,劉義把葛明接住。
葛糧、葛倉兩人上前抱住葛明。
“老四啊,你可回來了,三嬸都要擔心死了。”
葛明趕緊跑到母親身邊。
“母親,孩兒沒事,您嚇壞了吧?”
劉氏抱住葛明,摸摸臉,摸摸手。
“嗚嗚嗚嗚,明兒啊,孃的好明兒啊,你總算回來了。到底哪個天殺的做出來這種事來?夫君啊,那幾個天殺的抓住沒有?”
葛三爺進了府門先安慰安慰劉氏,說到:“夫人,都是誤會,不是什麼土匪、綁匪之類的,是為夫的老相識。多年未見,這次玩笑開的有點大。”
劉氏一聽更是火大,開玩笑沒有這麼開的。葛三爺見狀,趕緊把三個憨貨叫了過來。
“你們三個混賬東西,還不給你們大嫂請罪。”
王來順,張聚德,李順德三人給劉氏施禮,王來順說到:“大嫂,是我等不知輕重了,請大嫂責罰。”
還責罰個什麼東西啊?既然葛三爺說是熟人,那這事也就隻能如此了。不過劉氏還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拉著葛明回了內宅。
葛三爺見狀對福伯說到:“趕緊安排酒宴。”說完就拉著三人去了二進西跨院的廳子。
葛明跟著母親和姑姑到了內宅,趕緊就開始八卦起來。
“母親,父親以前化名尋相?”
劉氏一聽先是一驚,然後說到:“為娘從未聽你父親提起過,為娘不知。”
“姑母,那您知道父親為何化名尋相嗎?”
葛氏一聽同樣打哈哈,說到:“小明兒啊,連你母親都不知道,姑母怎麼知道?姑母早就嫁出去了,家裡的事自然不知道。”
“姑母,父親化名尋相的時候您已經嫁出去了?”
“是。啊,不是不是,你父親沒化名過尋相。”尋相?葛明根本就沒聽說過初唐還有這麼一個人。
尋相可是名將,隻是跟著李世民打王世充之後就不見了蹤影,曆史上對此人再也沒有任何記載。
葛三爺拉著王來順三人進了客廳,落座之後沉著黑臉。
王來順等人從沒見過桌椅板凳,隻覺得比跪坐實在舒服多了。進了客廳之後東打量、西打量,看著各種新式的傢俱,完全沒看到葛三爺此時的一張黑臉。
葛三爺實在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說到:“王來順,你們三個混賬東西到底為何而來?”
王來順這纔想起正事來,說到:“尋想大哥,是尉遲大哥讓咱們三個來的。”
“敬德怎麼知道我在臨渝的?”葛三爺對此也非常詫異。
王來順說到:“尋相大哥,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前些日子尉遲大哥被陛下召見,回來之後就說臨渝有人擅使方天畫戟,身材魁梧滿臉虯髯,酷似尋相大哥,於是尉遲大哥就派咱們三個過來瞧瞧。”
“咱們三個其實幾天前就到了臨渝,一直沒機會碰到大哥。昨天早上大哥去縣衙的時候咱們三個纔看到大哥,長相一模一樣,但是也不敢上前相認。”
“畢竟有的人長相相似也沒什麼稀奇的,於是繼續在尋相大哥府門附近守著。然後就看到你家明兒跟幾個娃子從府門跑出來打雪仗,張聚德就說乾脆綁了明兒。我一想也對,怎麼也要試試身手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大哥。”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一試就知道你就是尋相大哥。”
葛三爺聽到這裡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得變顏變色。
“來順兄弟,你是說敬德從宮裡回來就提到了我在臨渝的事?”
王來順想了想說到:“確實如此,當時咱們還高興了很久,說又能見到尋相大哥了。但是尉遲大哥說要出事,當年尋相大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怕是做了逃兵,這個是要砍腦袋的大罪。”
“尋相大哥,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要是你一直跟著陛下,現在官職肯定不比尉遲大哥低。”
葛三爺苦笑了一下,說到:“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哎,看來是當今陛下懷疑我就是當年的尋相,否則也不會把敬德招入宮中詢問,這纔有你們三人來臨渝。”
王來順說到:“尋相大哥,那以後應該怎麼辦?咱們三個回去如何複命?”
旁邊半天沒說話的張聚德說到:“尋相大哥,王大哥,不如咱們就不回去了,跟著尉遲大哥還是跟著尋相大哥都是一樣,反正咱們三個都是光棍一條。”
葛三爺搖搖手,說到:“張聚德,就你餿主意多。既然陛下已經懷疑,此事斷然不會不了了之。你們如果不回去複命,那敬德怎麼辦?”
“我葛庭玉不會牽連其他人,既然陛下已經懷疑,那你們回去據實彙報也就是了。”
“尋相大哥,尉遲大哥說做逃兵是大罪,要砍腦袋的。據實彙報,你和你家人怎麼辦?”四個人都沉默了起來,事情好像確實有些難辦。
福伯帶著幾個下人,送來了不少酒菜。酒菜上桌之後下人就被打發的遠遠的,隻留下福伯在旁邊伺候。
葛三爺打起精神,憋出來一個笑容,對三人說到:“都餓了吧?再大事也要先吃飽了再說,來來來,嘗嘗我家的飯食,其他地方可是吃不到的。這酒,更是其他地方喝不到的。”
聽到葛三爺這麼說,王來順三人也打起精神,福伯在旁邊給幾人倒上了酒。
葛三爺端起酒杯,說到:“三位兄弟,來來來,喝酒。”說完一杯烈酒下肚,王來順等人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大哥,這酒跟食為天的酒好像一樣,都是這麼烈。”
“食為天就是家裡的買賣,再來嘗嘗這些菜。”
四個人都有心事,半個時辰之後全都喝醉了。福伯叫來幾個下人,把葛三爺送回內宅,再把三個客人送到西邊跨院。
王來順頭疼欲裂,掙紮著坐了起來,張聚德、李順德兩人還在酣睡。王來順揉揉自己腦袋,想了半天纔想起來身在何處,不由得感歎葛家的酒實在太烈。
打量了下三個人睡覺的地方,好像是個土台子,但是非常暖和。外麵伺候的人聽到房間裡麵有動靜,輕輕敲了一下門。
“貴客,起床了嗎?”
王來順一聽趕緊說道:“醒了,進來吧。”
福伯推門而入,看到王來順正坐在炕上,另外兩人還在酣睡。
“貴客,阿郎在等著貴客用早飯。”
王來順湊到張聚德、李順德旁邊,一人臉上來了一巴掌,兩人瞬間驚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起床了,大哥在等咱們吃早飯呢。”
福伯見狀對門外打了一個手勢,幾個下人端著溫水走了進來,服侍三人洗漱。
“劉管家,這用於淨麵的東西怎麼這麼香?臉也洗的乾淨,要說好些年沒洗這麼乾淨了。”
“這位貴客,這是小郎君搞出來的香皂,都是自己家用的。”
王來順一邊擦臉一邊說到:“咱們三個到了臨渝就聽說你家小郎君聰慧,看來傳言不假。聽說陛下親自下旨,葛明過兩年去京城讀書?”
說起這個福伯就滿臉微笑,這是葛家的榮耀。
“真是皇恩浩蕩啊,我家小郎君跟孫思邈神醫一起獻了傷口縫合之術,能夠救人無數,也算是為國家過了有用的事。”
“傷口縫合之術?就是受傷了把傷口好像皮子一樣縫起來?”
“對對對,聽說貴客從京城來,怕京城已經不少人知道了。”
王來順扯開自己上衣,激動的說到:“何止聽說過,看看這個傷口就是軍醫縫的。這還是上次跟著我家將軍剿滅羅藝的時候受的傷,沒多少天功夫就好了。”
“真沒想到,這居然是你家小郎君弄出來的,神奇啊神奇。”說完又一拍腦袋,接著說到:“我說你家的酒怎麼這麼烈,當時給我縫合傷口的軍醫就用來一種很烈的酒。”
“貴客,烈酒也是我家小郎君弄出來的,用於擦拭傷口可以防止紅腫流膿。不過咱們喝的酒遠不如軍醫用的烈,我家小郎君說那個叫酒精,不能喝,要是喝了能把喉嚨燒壞了。”
“嘖嘖嘖,沒想到的沒想到,原來全都是你家小郎君搞出來的。”
此時張聚德、李順德也洗完了臉,福伯帶著三人去了西跨院,葛三爺已經在廳子等著了。
葛三爺看到王來順三人,笑著說到:“三位兄弟,趕緊坐下來。昨天光喝酒了,現在怕是餓壞了。”早飯比較簡單,白白胖胖的大包子,還有金絲麵,再來幾個冷盤。
三人也不客氣,椅子上一坐就開始吃了起來。王來順拿起包子就咬,隻覺得鬆軟異常,一口下去湯汁就流了出來。
一種黃色的菜裡麵還有雞蛋,隻覺得香甜可口。瞬間就吞了一個包子,滿足的吐出一哈口氣來。再看張聚德、李順德兩人也是如此。
再吃上一口麵,隻覺得這麵條口感是脆的,雖然上桌已經有段時間,但是一點不糊。
“大哥,你家的飯食真好吃,這麼好的飯食在長安都吃不到。”
“嗬嗬,我家明兒好美食,家裡的吃食都是他搞出來的。”
“大哥,剛才聽劉管家說傷口縫合也是明兒搞出來的,這個小胖子實在厲害。對了,怎麼不讓明兒過來陪著用早飯?”
葛三爺滿臉無奈,說到:“這小子肯定東問西問,以前的事還不想讓他知道。”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想的是這小子心眼太多,你們三個憨貨一個回答不謹慎就讓他猜到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