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釣魚人 第272章 酒樓隔壁是青樓
李承乾含糊不清的說到:“櫻桃最好吃,可惜現在已經過了。”
櫻桃是從古至今都極為名貴的一種水果,在唐代的珍貴程度更是遠超後世。
俗話說櫻桃好吃樹難栽,更不要說栽培技術比較差的古代,所以櫻桃的產量非常少。櫻桃也是原生水果中成熟最早的一種,據說在唐代的中後期時,科舉之後放榜剛好在櫻桃成熟的時候。
這時候會在曲江池舉行燒尾宴,新科進士每人能分到一小碗櫻桃,據說都捨不得吃,一顆櫻桃都要品味很久。葛明到了唐代好幾年了,至今連個櫻桃都沒吃上。
看著這片果園,櫻桃樹怕是不少,來年一定要早點來,吃個夠本再說。葛明自然還有其他打算,桃子、杏子、李子看核就知道是親戚,所以可以嫁接雜交,說不定能搞出來比較好吃的品種來。
梨子、柰也是親戚,還有海棠果,到時候也想辦法嫁接試試。就算果子未必好吃,一棵果樹上長出多種果子,怕是被李世民看成是祥瑞,那還不賞自己大筆錢財?
眾人用過了野餐,在喝上一些冰涼的軟飲,這才舒坦了很多。
果林中走走看看,彆有一番情趣。這時候的果園不像後世那麼密集,因為根本就不缺土地,再說古人的栽培技術估也隻知道施肥、澆水和光照了,最多修剪修剪枝條。後世更加註重收益,所以會種的儘量比較密集。
果樹自然不可能嫁接,更不能做矮化處理,走在林間並不會覺得不透風,所以比較舒坦。林中知了叫聲,鳥鳴聲,好不熱鬨。
樹林太大,李承乾擔心大家迷路,所以走了一段之後就往回走了。
“高明,讓莊子上的人多培育一些各種果樹的小苗,將來有大用處。”
“明哥兒,這莊子以後你管就行了,想乾什麼就找王鵬,嘿嘿,我就等著收錢。”葛明覺得這是一個陰謀,想要利用自己把莊子搞得富裕起來。
這其實就是李世民的陰謀,對於葛家莊子的情況老李知之甚詳,這也是李世民同意李承乾拿出一個莊子的原因所在,想要看看葛明怎麼折騰,能不能把莊子搞得富裕一些。
要是這些經驗可以全國推廣,那大唐不可能不盛世。隻是葛明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其實已經被人算計了。
葛明心情不錯,上了馬車慢慢回莊子,居然高歌一曲。
啊,啊,啊的時候如同鬼叫,差點把人嚇死,等到後麵的歌詞聽著纔算有點意思。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歌曲永遠都有感染力,尤其是這幾句。葛明唱了兩遍之後,李承乾也覺得嗓子有點癢癢,不由自主的跟著唱了起來。
有了一個就有更多,於是一群男女娃子,也包括稍稍年長的薛禮,開始了大合唱,不過翻來覆去就這幾句,隻有這幾句比較帶勁。再說地球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山無棱天地合之類的有些懵懂。
等到唱的累了,眾人也到了莊子,這才停止了大合唱。
李承乾說到:“明哥兒,這曲唱著帶勁。”
“就這?少了伴奏還差點意思,等到酒樓搞起來哥哥弄個ktv,到時候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麥霸。哇卡卡卡卡。”
“k什麼?麥霸又是何物?”
葛明真想給自己掌嘴,不能因為心情好嘴巴就沒個把門的,隻好尷尬的說到:“沒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嘿嘿。”
李承乾也不以為意,反正葛明嘴巴裡總是說出自己不懂的詞,已經見怪不怪了。
進了莊子果然如同葛明所料,這莊子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其實皇家的莊子不可能太差,隻是葛明心中覺得莊子就應該像葛家莊子一般,所以難免要求有些高了。
李承乾隨從喊來王鵬。
“王鵬,這位是葛家小郎君,以後莊子上的事他說了算,他說的就是我說的,你可懂了?”
王鵬趕緊給葛明施禮,噗通一聲居然給葛明跪了。
葛明趕緊把這胖老頭拉起來,笑著說到:“王大叔,以後還需要你多多支援纔是。”
王鵬一聽居然叫咱家王大叔,差點把自己嚇死,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隻好偷偷看了李承乾一眼,李承乾微微點頭。
“高明把莊子上的事交給了我,我就要負責。彆的不敢說,三年之內讓這個莊子變成長安最富裕的莊子,莊戶每天都能吃上肉,娃子都能進學堂讀書,家家青磚大瓦房。”葛明胸脯拍得山響,又開始給人畫大餅。
王鵬局的這個葛家小郎君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莊戶人家天天吃肉,那還是莊戶嗎?這怎麼可能?還要讀書?怎麼不上天呢?
在王鵬的震驚中,葛明等人離開了莊子。
早點去鋪子看看纔是正經,順便在曲江池玩上一會。上次去過曲江池之後,就覺得風景美、人還少,所以葛明早就打算再去玩上一次。
又用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總算進了城門,此時也過了全天最熱的一段時間。北方的夏天雖然也熱,但是早晚的溫差比較大,到了下午就會涼快一些。再說這種熱跟南方的熱也不一樣,這是乾熱而不是濕熱,所以雖然熱但是比南方舒服很多。
這要是曲江池上找個遊船畫舫,微風一吹,再來上一杯冷飲,要多美有多美,想到這裡葛明心裡癢癢。
出城的時候是從明德門出來的,這算是正南的大門。在明德門左右還分彆有安化門和啟夏門,進城的時候從靠東的啟夏門進城,進城之後往東過了曲江坊就到了曲江池附近。
隻是剛到曲江坊,馬車行進的速度就慢了很多。葛明掀開轎簾往外一看,居然發現了堵車。這要是後世發現堵車心裡必定不舒坦,但是到了大唐葛明反而有些親切感,真懷念堵車的日子呀。
再說古代跟現代是沒有可比性的,交通不便,通訊不發達,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是慢節奏,想要快根本就快不起來。
再往前走了一點,居然完全堵死了,有縣衙的衙役在指揮交通,葛明看的津津有味。這指揮交通的衙役完全是瞎指揮,滿頭大汗也沒見鬆動。
葛明看到魏高明從前麵馬車跳了下來,身邊的隨從趕緊把魏高明圍住。葛明心中不住地搖頭,魏征啊魏征,都是你造的孽啊,那麼正直做什麼?得罪人多了後輩兒孫都不敢自己在街上逛逛。
葛明等人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葛明走到魏高明身邊問道:“高明,怎麼不在車上坐著?”
“等得心急,馬車如同蝸牛行進一般,還不如步行走過去呢。”李承乾看來還是個急性子。
“看來要弄個訊號燈纔是,這些衙役完全就是瞎指揮。”
“訊號燈是個什麼?”
“高明,長安這麼多十字路口,有的路口地方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那就需要衙役每天都要去疏導通行才行。最好的方法是分開走,東西方向的先放行一段時間,然後再讓南北方向放行一段時間,反複交替也就不會出現堵死的現象。”
“可以做兩個大牌子讓衙役舉著,紅牌子都要停車,綠牌子纔可以通過。”
李承乾吧嗒吧嗒嘴,覺得葛明說的很有道理,笑著說到:“方法很簡單,但是肯定非常有效。明哥兒,你是怎麼想到的?”
怎麼想到的?打小就知道紅燈停,綠燈行,不是想到的是看過的。
葛明沒有回答李承乾這種沒水準的問題,又接著說到:“要是不遵守規則的就扣分,罰錢,扣分到一定程度就禁止再次駕車。”
“不錯不錯,沒想到明哥兒還有些治國的才華,小弟佩服。”李承乾施禮,葛明笑著回禮。
“高明,哥哥的本事多著呢,嘿嘿嘿。”
這會兒馬車還是在蝸牛前進,肥胖的李泰都跳下了馬車。
“表哥,咱們走過去吧,這萬年縣的衙役全是廢物。”讓李泰走路其實不太容易,這麼小就一身的肥肉,真是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坐車肯定不想走路。
李承亁說到:“讓高誌也下車,咱們走過去也就是了。”於是魏高誌也下了馬車。隨從把幾個娃子圍在中間,帶頭的前麵開路,扒拉扒拉這個,扒拉扒拉那個。被扒拉的雖然有些不喜,但是看到這些隨從個個精壯,圍著幾個穿著華貴的娃子,就知道這是貴人家的子弟,自然敢怒不敢言。
葛明看的心中不是滋味,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本小郎君好喜歡。
沿著曲江池邊上的一條路往東走,就是芙蓉苑。葛明東看看西看看,遊玩的心情更濃了,曲江池上不少遊船,跟上次冷冷清清完全不同。
“高明,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出來遊玩?難道說今天是休沐的日子?”葛明非常疑惑,怎麼可能上次沒人這次全是人呢,這不合常理。
李承乾憋了半天才說到:“那天咱們來黃曆上寫了不宜出行,所以人就少。”
“那咱們怎麼出行了?”
“因為我家和舅舅家都不信黃曆,自然百無禁忌。”
葛明心說我信你個鬼,你個魏高明也是古代人,不迷信纔怪,但是始終不知道這裡麵到底是什麼問題。
正在這時候李泰說道:“明哥兒,前麵就是了。”說完往前麵一指。
葛明抬頭一看好大的門,這鋪子從這個大門來看就不會太小。鋪子就在曲江坊和敦化坊之間的十字路上,對麵就是曲江池。葛明覺得已經不用怎麼看了,這地段客源絕對是有保障,因為來曲江池遊玩的人必定不會是窮人。
窮人在任何時代都是悶頭乾活的,隻有衣食無憂的人纔有心情出來玩耍。
做生意也不能隻看自己的鋪子,還要看看周圍是做什麼買賣的。要是開個麵館旁邊是賣棺槨的,那還開個什麼店?
葛明看看左邊鋪子,看起來裝修非常高階,好像是賣胭脂水粉的。嗯嗯,做女人生意的肯定能賺大錢。將來酒樓分銷香水和香皂,或者充值多了送,到時候把這家店弄倒閉。
右邊的鋪子居然大門都沒開,葛明對李泰說到:“惠褒,右邊這個鋪子是做什麼買賣的?”
李泰撓撓頭,說道:“聽說是開青樓的?”
難怪下午還沒開門,居然又是個開青樓的。
“惠褒,咱們做的是美食生意,將來是要引領大唐美食的,旁邊有個青樓實在掉價啊。”這個開青樓的是個人才,葛明不得不佩服,
曲江池上這麼多勳貴,有自己玩的還有帶朋友玩的,上遊船之前從這裡調幾個姑娘帶上去,豈不是美滋滋?
葛明心裡暗戳戳,試著對李承乾問到:“高明,你說要寫個舉報信給魏侍中,說這家鋪子涉黃,能不能把這家鋪子封了?”
“涉黃?何為涉黃?”李承乾自然不懂,但是不懂就問的態度讓葛明非常滿意。
葛明抽出胳膊來,笑著說到:“高明,你看咱們都算是黃色麵板的人,涉黃就是做不穿衣服的買賣。”
李承乾聽後噗嗤一笑,說到:“人家合法經營,不穿衣服的買賣又不犯法。”不過李承乾心裡嘀咕道:王叔啊王叔,做點什麼生意不好,非要開青樓。
原來這個青樓不是彆人的,正是李世民堂弟李道宗,李姓宗室中的名將。
“明哥兒,要是白麵板的人,那是不是叫涉白?”李泰對葛明這個說法感覺非常有意思,於是纔有這麼一問。
“嗯嗯,在遙遠的西方有個國家大秦,裡麵的人全是白麵板的。要是穿越大海幾萬裡,還有個地方的人全是黑麵板,好像炭一般黑,丟到木炭堆裡隻能看到一口牙。”
“在一個盛產農作物的遙遠大陸,那裡的人還是棕色的麵板,好像麥子一般。”
“明哥兒,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李泰聽後直撇嘴。
“這叫秀纔不出門,便知天下事,自然是從書上看來的。至於什麼書你不用問,因為本人也不太記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看太多書,學問太多,難免忘記了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