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亂世:我靠武神係統稱霸 第19章 潛龍初啼
「好!」
大都督撫掌輕讚,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欣慰。他並未多言,隻是對身旁那名小將吩咐道:「白虹,帶他去『潛龍營』,按新卒例安置。他的訓練,由你親自負責。」
「末將領命!」名為白虹的小將抱拳應諾,聲音鏗鏘。他轉向李逸,依舊是那副冷峻模樣,但眼神中少了幾分之前的審視,多了一絲……或許是認同?「跟我來。」
李逸再次向大都督和墨羽行禮,跟著白虹走出了大帳。帳外陽光刺眼,軍營中號令聲、操練聲、金鐵交擊聲不絕於耳,一股蓬勃的、帶著鐵血氣息的力量感撲麵而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軌跡將徹底改變。
潛龍營位於大營的西北角,是專門安置和訓練新兵的地方。營區相對獨立,設施簡陋,但秩序井然。白虹將李逸帶到一間擠著十幾個新兵的營房,指著一個空著的鋪位,言簡意賅:「這是你的位置。放下東西,立刻到校場集合。」
營房內的新兵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被白虹親自帶來的、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少年,目光各異,有好奇,有漠然,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排斥。李逸沒有在意,他將僅有的幾件東西塞到鋪位下,便跟著白虹來到了塵土飛揚的校場。
校場上,已有近百名新兵列隊站立,個個神情緊繃。白虹走到佇列前方,目光如電掃過眾人,聲音冷冽:「從今日起,你們便是玄甲軍預備營的一員!在這裡,忘記你們過去的身份,你們隻有一個名字——兵!而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這群綿羊,煉成能吃人的狼!」
他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始了堪稱殘酷的訓練。從最基本的站姿、佇列,到負重奔跑、器械操練,每一項都要求做到極致。白虹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監工,穿梭在佇列中,任何一點瑕疵都會招來毫不留情的嗬斥甚至懲罰。
李逸咬著牙,承受著這高強度的訓練。他的肩膀舊傷未愈,每一次揮動沉重的訓練木戟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汗水混著血水浸濕了衣衫。但他沒有吭一聲,更沒有掉隊。係統強化過的體質和那股不服輸的韌勁,支撐著他跟上進度,甚至在某些專案上,他漸漸展現出了超越常人的耐力。
白虹雖然嚴厲,但目光如炬,顯然注意到了李逸的表現,偶爾會在他動作標準時,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訓練間隙,李逸試圖與其他新兵交流,但收獲甚微。這些新兵來源複雜,有的是流離失所的農家子弟,有的是破落戶,甚至還有被俘後自願歸降的叛軍兵卒,彼此間戒備心很重。李逸這個「空降兵」,又得白虹「格外關照」,更顯得格格不入。
夜幕降臨,訓練終於結束。李逸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回到營房,其他新兵也大多累得癱倒在鋪上,無人說話。他取出墨羽所贈的金瘡藥,小心地塗抹在肩膀再次裂開的傷口上,藥力的清涼稍稍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躺在堅硬的板鋪上,望著營房屋頂的椽子,毫無睡意。加入玄甲軍的第一天,充滿了疲憊和陌生感。這裡沒有溫情,隻有冰冷的紀律和殘酷的淘汰。但他能感覺到,這片軍營中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一股能讓他快速成長的力量。
他悄然運轉體內能量,感受著獸牙項鏈傳來的溫熱。係統的能量在訓練和藥力的雙重作用下,恢複到了15。他嘗試著去理解白虹白天教授的一些發力技巧,結合係統強化的身體,隱隱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日複一日的艱苦訓練。李逸如同海綿般吸收著一切。白虹不僅教授武藝,還講解軍陣、地形、甚至簡單的兵法。李逸發現,自己在兵法謀略方麵似乎頗有天賦,往往能舉一反三,這讓他偶爾能從白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
但他並未因此驕傲,反而更加刻苦。他知道,自己起步太晚,底子太薄,必須付出比彆人更多的努力。夜晚,當其他新兵鼾聲如雷時,他常常獨自在校場加練,或是借著月光研讀白虹借給他的簡陋兵書。
期間,墨羽來過一次,隻是遠遠看了他一眼,並未交談。大都督更是再未露麵。李逸明白,自己現在隻是一名最普通的新兵,想要獲得重視,必須展現出足夠的價值。
轉機發生在一個半月後。一次野外拉練中,新兵營遭遇了小股流竄的叛軍潰兵。人數相當,但新兵們缺乏實戰經驗,陣型瞬間被衝亂,陷入各自為戰的慌亂境地。
白虹被兩名叛軍頭目纏住,一時無法分身指揮。眼看傷亡就要出現,李逸在混亂中注意到叛軍側翼一個薄弱點。他來不及請示,猛地搶過身邊一名嚇呆的新兵手中的號角,奮力吹響了一個簡單的突擊音符——那是白虹前幾天剛教過的!
同時,他舉起木戟,用儘全身力氣高喊:「右翼!跟我衝!」
他的聲音在混亂的戰場上並不算響亮,但那突兀的號角聲和決絕的姿態,卻像一道閃電,劃破了新兵們的恐慌!幾名離他近的、平時對他有些佩服的新兵下意識地跟著他衝了過去!
李逸如同猛虎出柙,雖然手中隻是木戟,但係統強化的力量和連日苦練的技巧結合,讓他勇不可當!他一戟掃開擋路的叛軍,直插對方側翼!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叛軍陣腳大亂!
白虹見狀,眼中精光一閃,立刻抓住機會,指揮其他新兵全力反撲。最終,這股潰兵被全殲。
戰鬥結束後,校場上,白虹當著所有新兵的麵,將一麵代表著小隊長的玄色袖標,扔給了渾身血跡、氣喘籲籲的李逸。
「從今天起,你,就是潛龍營丙字隊隊正。」白虹的聲音依舊冰冷,但所有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分量。
李逸接過那沉甸甸的袖標,感受著周圍新兵們目光的變化,從之前的排斥、漠然,變成了敬畏、甚至是一絲依賴。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職務,更是他用勇氣和機變贏來的認可。
他站在校場上,陽光照耀著他年輕卻堅毅的臉龐。潛龍營,隻是。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有更多的挑戰和秘密等待著他。慕容雪的下落,「狐影」的陰謀,父親的遺誌……這一切,都需要他擁有更強的力量去麵對。
他將袖標緩緩係在臂上,眼神望向遠方連綿的群山。
潛龍初啼,聲雖稚嫩,其誌已遠。這片亂世,終將留下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