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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亂世:我靠武神係統稱霸 第2章 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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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的光,像是凝固的鮮血,潑灑在長安城支離破碎的街道上。李逸每走一步,腳下都可能踩到冰冷的屍骸或是黏膩的、尚未乾涸的血窪。空氣中彌漫的焦糊味和血腥氣,比他記憶裡西市最喧鬨的魚市還要濃烈百倍,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他的鼻腔,提醒他這座城市的死亡。

他死死攥著那截從枯井裡帶出來的斷矛。矛尖上的鏽跡已經被叛軍的血染成暗紅,黏稠地附著在上麵,散發出獨特的腥氣。這氣味,混合著腦海中母親胸前那片刺目的猩紅,像一把鈍刀,反複切割著他的神經。他不敢停下,彷彿一停下,那蝕骨的悲痛和差點將他吞噬的絕望就會再次追上他。

身體的狀況很奇特。右腳踝粉碎般的劇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盈的力量感,奔跑、跳躍都遠超從前。手臂上被彎刀劃開的傷口也已經結痂,隻留下隱隱的癢意。這一切,都源於腦海中那個冰冷而神秘的存在——武神係統。

他心念微動,半透明的麵板再次浮現:

【宿主:李逸】

【狀態:輕傷(快速癒合中),體力恢複中】

【修為:未入流(經初始能量強化,肉身強度堪比鍛體初期)】

【武學:無】

【技能:無】

【係統能量:29(能量低於10將進入休眠,請儘快補充)】

【可解鎖技能:「疾風步」(初級),需消耗能量15】

【備注:能量可通過擊殺敵對目標汲取生命精氣補充。】

「擊殺……補充……」李逸咀嚼著這兩個詞,目光掃過街道兩旁姿態各異的屍體。這就是亂世的法則嗎?**裸的弱肉強食。他想起了井邊那個被他一矛刺穿心臟的叛軍,臨死前那驚愕而恐懼的眼神。當時隻顧著拚命,此刻回想,胃裡竟有些翻湧,但更多的,是一種冰冷的、為求生存而不得不如此的麻木。母親的仇,家破人亡的恨,像一團火在他心底燃燒,將這不適感迅速壓了下去。

他現在需要力量,需要活下去,需要找到那些毀了他一切的叛軍,需要……更多的殺戮嗎?這個念頭讓他打了個寒顫,卻又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可能是唯一的路。

寂靜的長街,隻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他試圖辨認方向,往南走,聽說南邊的金光門可能還有出路。但偌大的長安城,在夜色和廢墟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坐標。

就在他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側麵的巷子裡突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壓低的喧嘩。

李逸渾身一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身體比思維更快行動,一個閃身滾入旁邊一堆倒塌的屋梁和磚石後麵,屏住了呼吸。動作敏捷得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彷彿身體裡沉睡的本能被喚醒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隻見一隊約莫十幾人的武裝分子從巷子裡鑽了出來。他們衣著混雜,兵器不一,但個個眼神凶狠,身上帶著濃重的煞氣,不像正規叛軍,倒更像是一群趁火打劫的暴徒或地方豪強糾集的私兵。為首的是個臉上帶著猙獰刀疤的壯漢,正罵罵咧咧地催促著手下。

「都他媽快點!好東西都讓前頭那幫龜孫搶光了!」

「疤哥,這邊好像剛打過仗,肯定有落單的肥羊!」

李逸的心沉了下去。他現在的樣子,滿身血汙,衣衫破爛,但細看之下,麵料和體型確實與普通流民不同。他儘量蜷縮身體,減少暴露。

然而,或許是剛才躲藏時帶動了碎石,或許是過度緊張導致呼吸紊亂。那疤臉漢子(趙疤子)敏銳的目光掃過街麵,猛地定格在李逸藏身的方向。

「那邊!有動靜!」趙疤子厲聲喝道,帶著人立刻圍了上來,「滾出來!不然老子放箭了!」

李逸知道躲不過了。他深吸一口氣,將母親臨死前決絕的眼神和井底那股求生的狠勁凝聚起來,握著斷矛,緩緩從廢墟後站起。血月下,他身形略顯單薄,但站姿挺拔,那雙染著血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嚇人。

趙疤子一行人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露出貪婪的神色。李逸的容貌和氣質,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格格不入。

「嘿!果然是個落難的公子哥兒!」趙疤子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狠厲,「瞧這細皮嫩肉的,還有功夫底子?兄弟們,拿下!說不定是條大魚,能榨出不少油水!」

他話音未落,旁邊一個急於表現的精瘦漢子已經嚎叫著揮刀撲了上來,刀鋒直取李逸脖頸,又快又狠!這些亂兵,殺人早已成了家常便飯。

若是三天前的李逸,麵對這迅疾的一刀,恐怕隻能閉目待死。但此刻,在那股係統強化的暖流支撐下,他的感官無比清晰。對方的動作軌跡在他眼中彷彿被放慢,他甚至能看清對方臉上因興奮而扭曲的肌肉。

就是現在!

李逸腦中閃過係統關於「疾風步」的描述,雖然未正式解鎖,但他下意識地模仿那種發力方式,腳下猛地一錯!身體如同失去了重量,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以毫厘之差貼著刀鋒滑了開去!冰冷的刀鋒擦過他的衣角,帶起一絲涼意。

精瘦漢子一刀劈空,力道用老,身體前傾,空門大開!

殺!

壓抑了一整晚的悲憤、仇恨、恐懼,在這一刻找到了決堤的出口!李逸眼中血紅一片,腦海中隻剩下母親倒下的身影。他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不似人聲的嘶吼,體內那股力量轟然爆發,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前衝,手中那截飽飲仇敵之血的斷矛,帶著他全部的恨意,化作一道索命的黑光,直刺而出!

沒有招式,沒有技巧,隻有速度、力量和一股與敵偕亡的決絕!

「噗——嗤!」

利器穿透皮肉、割斷喉骨的悶響,在死寂的夜裡格外清晰。

精瘦漢子臉上的獰笑瞬間凍結,轉為極致的驚駭和痛苦。他徒勞地捂住喉嚨,鮮血如同噴泉般從指縫間湧出,身體劇烈抽搐著,向後倒去,眼中生機迅速消散。

現場一片死寂。

剩下的亂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乾淨利落的反殺驚呆了。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少年,出手竟如此狠辣果決!

趙疤子又驚又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小雜種!敢殺我兄弟!給我剁碎了他!」他怒吼著,揮刀率先衝上,其他嘍囉也反應過來,嚎叫著圍攏過來,刀槍並舉。

李逸一招得手,心臟狂跳,但眼神卻愈發冰冷。他利用敏捷的身法在圍攻中穿梭,斷矛或刺或掃,每一次都攻向要害。係統的強化給了他遠超常人的基礎,但缺乏實戰經驗,讓他很快左支右絀,手臂、後背又被劃開了幾道口子,火辣辣地疼。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暖流在快速消耗。

必須速戰速決!先解決頭目!

他瞅準趙疤子一個猛劈後的短暫僵直,將「疾風步」的發力技巧催穀到極致,身形詭異地一扭,如同鬼魅般繞到其側麵,斷矛帶著尖銳的呼嘯,直刺其肋下!

趙疤子畢竟經驗老到,察覺危機,驚駭之下奮力回刀格擋!

「鏘!」

火星四濺!斷矛與鋼刀狠狠碰撞!令人驚異的是,那鏽蝕的斷矛竟未被斬斷,反而傳來一股巨力,震得趙疤子手臂發麻,鋼刀幾乎脫手!他心中駭然:「這小子好邪門的力量!」

李逸正要趁勢強攻,徹底瞭解此人。

「住手!」

一聲清朗的斷喝,如同冷水潑入沸騰的油鍋,讓混亂的戰場驟然一滯。

圍攻李逸的亂兵們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動作僵住,臉上露出敬畏之色,紛紛後退。李逸也趁機後撤幾步,橫矛胸前,劇烈喘息著,警惕地望向聲音來源。

隻見一支約五十人左右的隊伍,從長街另一端快速接近。這支隊伍裝備明顯精良許多,步伐整齊,行動間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遠非趙疤子一夥的烏合之眾可比。為首者是一名年輕將領,身穿玄色輕甲,手持亮銀長槍,英姿勃發。他麵容俊朗,劍眉星目,在血月映照下,更添幾分英武。

年輕將領目光銳利地掃過現場,看到地上嘍囉的屍體,又看向持矛而立、渾身浴血卻眼神凶悍如幼狼的李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濃厚的興趣。

「趙疤子,」年輕將領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震雷營』不在劃定的區域清剿殘敵,在此地為難一個落難少年,是何道理?」

趙疤子(疤臉漢子)臉上立刻堆起諂媚而畏懼的笑容,收起刀,躬身道:「韓……韓校尉!您怎麼到這邊來了?這小子……這小子殺了我們一個兄弟,分明是叛軍的好細!屬下正要拿下他審問!」

「好細?」韓校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我看是你們見財起意,踢到了鐵板吧?」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李逸身上,變得溫和了許多,「小兄弟,好身手!亂軍之中,能獨自搏殺至此,絕非易事。不知尊姓大名?為何在此?」

李逸沉默著,胸膛起伏,汗水混著血水從額角滑落。韓校尉的出現暫時解了他的圍,但經曆了家破人亡和連續廝殺,他對這突然出現的「救星」充滿了警惕。尤其是對方隊伍那嚴整的軍容和趙疤子明顯的畏懼,都顯示此人在這股所謂的「義軍」中地位不低。

就在這時,他視野中的係統麵板再次閃爍起微光,一行新的文字浮現:

【警告!檢測到高價值目標:韓青(起義軍「長風營」校尉)。實力評估:鍛體後期。當前對宿主態度:好奇,招攬意向。忠誠度評估:65(基於利益結合的臨時認可,存在較高變數。備注:其所屬勢力內部派係複雜,需警惕)。建議:謹慎接觸,可作臨時跳板獲取情報與資源,不宜深度信任或結盟。】

65的忠誠度?內部派係複雜?李逸心中凜然。係統的提示像一盆冷水,澆熄了他剛剛升起的一絲僥幸。這世道,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善意?這個韓青,看中的恐怕隻是自己剛才展現出的武力價值。

見李逸戒備不語,韓青也不以為意,反而笑了笑,朗聲道:「小兄弟,不必緊張。這世道崩壞,人命如草芥。看你身手不凡,為何不將這一身本事,用於正途?我『長風營』雖非朝廷王師,但也旨在誅除國賊,平定亂世,還百姓一個安寧。像你這般人才,若是單打獨鬥,縱有萬夫不當之勇,也難敵千軍萬馬。不如隨我回營,共舉義旗,既能安身立命,也能為這亂世儘一份力,搏一個前程,總好過曝屍荒野,埋沒才華。如何?」

他話語誠懇,眼神清澈,配上俊朗的容貌和得體的言辭,極具感染力。若在平時,或許真能讓人心生嚮往。

但李逸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係統的警告,回想著母親倒在血泊中的畫麵,回想著趙疤子方纔的猙獰。他深知,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另一個更加複雜的漩渦。然而,他此刻確實無處可去,體內能量消耗巨大,急需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休整和瞭解外界情況。這個「長風營」,或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暫時棲身之所。

想到此處,李逸緩緩將斷矛垂下幾分,但眼神中的警惕並未減少。他迎著韓青看似真誠的目光,用沙啞的聲音開口,刻意略去了家世背景,隻報了姓名:

「李逸。長安人士。」他頓了頓,直視韓青,「韓校尉的好意,心領了。隻是,我如何能信你?又如何信你的『長風營』?」

韓青聞言,非但不惱,眼中欣賞之色反而更濃。他哈哈一笑,姿態坦蕩地揮手指向城南:「我韓青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我長風營大營就在城南十裡外,軍紀嚴明,與那些趁火打劫的烏合之眾截然不同。李兄弟若不信,可隨我一同前往一看。營中尚有數千弟兄,皆可為證。若你覺得我韓青或長風營並非你所想,隨時可以離開,韓某絕不阻攔,還可奉上盤纏乾糧!」

這番話擲地有聲,倒是讓李逸心中的疑慮稍減。至少表麵上看,對方給出了足夠的誠意。

暫時……隻能如此了。李逸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點了點頭:「好。我便隨你去看看。」

「爽快!」韓青笑容更盛,示意手下讓開道路,「李兄弟,請!我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

李逸最後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屍體和滿臉不甘卻不敢作聲的趙疤子,握緊斷矛,邁步跟上了韓青的隊伍。血月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扭曲地投射在廢墟之上。前路茫茫,福禍難料。他知道,踏入「長風營」,不過是走出了亂世求生的第一步。腦海中的係統麵板上,能量顯示的數值,悄然從29下降到了27。持續的警戒和剛才的激戰,消耗不小。

他需要儘快恢複,需要變得更強。母親的仇,還未報;這吃人的亂世,才剛剛向他展露猙獰的一角。而身邊這位看似友善的韓校尉,那65的忠誠度,更像是一盞警示燈,提醒他每一步都必須如履薄冰。

新的征程,伴隨著未知的危險與機遇,就在這血月之下,悄然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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