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燒烤王 第28章 府衙對峙，黑雲壓城

    府衙內，原本因證據確鑿而稍顯輕鬆的氣氛，瞬間被衙役帶來的訊息擊得粉碎。知府大人的臉色由嚴肅轉為震怒，猛地一拍驚堂木：“反了！真是反了！王霸天這廝，竟敢聚眾圍堵府衙，公然對抗朝廷法度！”

堂下眾人也是心頭一緊。林天與蘇婉兒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他們預料到王霸天不會束手就擒，卻沒想到他竟如此猖狂，直接勾結黑虎幫，兵臨府衙！

石猛聞言，濃眉倒豎，握緊了拳頭：“大人！讓俺帶鏢局的兄弟出去，看俺不砍了這群潑皮無賴！”

“石鏢頭稍安勿躁！”知府雖怒，卻並未失去理智，“府衙自有官兵差役，豈容爾等私鬥？調集所有衙役，通知城防營，加派人手！本官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衝擊這公堂之地！”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府衙內腳步聲雜亂，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門外的喧嘩聲越來越大，依稀能聽到王霸天那公鴨嗓子在高喊“官府誣陷良民”、“放出我兄弟”之類的蠱惑之言，其間還夾雜著黑虎幫眾人凶狠的助威聲浪。

林天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知府拱手道：“大人，王霸天此舉，正是心虛膽怯、狗急跳牆之舉。他試圖以暴力混淆視聽，逼迫官府屈服。我們越是此時，越不能自亂陣腳。我們所持者，乃公道與證據。”

蘇婉兒也附和道：“林師傅所言極是。大人，門外聚集者雖眾，但多為烏合之眾，受其裹挾蠱惑。若能當眾出示鐵證，破其謊言，其勢自潰。再者，黑虎幫與四海幫並非鐵板一塊，或可分化。”

知府聞言，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蘇小姐言之有理。然則門外情勢危急，若處置不當，恐釀成大禍。”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官袍，“升堂！本官要親自出去會會他們！爾等且隨本官來，將證據帶上！”

衙役們高喊“威武”，知府在一眾差役護衛下，大步走向府衙大門。林天、蘇婉兒、石猛以及那十二家商家的代表緊隨其後，人人麵色肅然，心中既緊張又堅定。

府衙大門緩緩開啟，門外的景象令人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黑壓壓一片人圍在府衙前的空地上，粗看不下百人，個個手持棍棒刀斧，麵目凶悍。為首兩人，一人正是滿臉橫肉、趾高氣揚的王霸天，另一人則是個身材精瘦、目光陰鷙的中年男子，穿著黑色勁裝，想必就是黑虎幫的頭目。

王霸天見知府出來，非但不懼，反而更加囂張，指著林天等人叫道：“狗官！你勾結這些奸商，誣陷我王霸天是好人是吧？趕緊放了我的人，否則今天俺就砸了你這府衙！”

那黑虎幫頭目也陰惻惻地開口：“知府大人，四海幫的弟兄不過是討口飯吃，何至於鬨到府衙來？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就此作罷，也免得傷了和氣，驚擾了百姓。”話語看似緩和，實則充滿了威脅。

知府麵色鐵青，怒喝道：“王霸天！爾等聚眾鬨事，威脅官府，已是罪加一等！本官手握你敲詐勒索、毀人財物的確鑿證據，豈容你在此顛倒黑白！還有你，黑虎幫的，此事與爾等無關，速速退去，否則以同黨論處！”

“證據？”王霸天哈哈大笑，狀若瘋癲，“哪來的證據？不過是他們的一麵之詞！有誰看見我砸攤子了？有誰看見我收錢了？拿出來看看啊！”他料定那些小商販不敢當麵與他對質，氣焰極其囂張。

然而，他失算了。

林天猛地踏前一步，聲音洪亮，壓過了現場的嘈雜：“王霸天！你看清楚了！”他舉起手中厚厚的一疊證詞和賬單，“這上麵，有十二家商鋪的血淚控訴！有時間、有地點、有金額！你強收‘平安錢’，砸毀店鋪，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抵賴！”

那十二家商家的代表，原本還有些畏懼，但見林天挺身而出，又想起自家被砸的鋪子、被搶的血汗錢，勇氣也湧了上來，紛紛站出來指認：

“大人！王霸天上月初五搶了我店裡十兩銀子！”

“大人！他手下昨天剛砸了我的攤子！”

“王霸天！你不得好死！還我貨款！”

一聲聲控訴，有理有據，帶著血淚，頓時將王霸天的氣焰壓下去不少。圍觀的百姓也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王霸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這些平時唯唯諾諾的商戶竟敢當麵指證他。他惱羞成怒，還想強辯：“放屁！你們這是串通好了誣陷我！”

就在這時，蘇婉兒清冷的聲音響起，她並未看王霸天，而是對那黑虎幫頭目道：“這位想必是黑虎幫的當家？小女子蘇婉兒，醉仙樓東家。今日之事，乃四海幫王霸天欺行霸市、挑戰官府權威所致。黑虎幫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幫派，何必為了一個無理取鬨、眾叛親離之人，趟這渾水，與官府為敵？若此時退去，醉仙樓與威遠鏢局，記您一份人情。”

這話軟中帶硬，既點明瞭利害關係，又給了對方一個台階。

黑虎幫頭目眼神閃爍，看了看義憤填膺的商戶，又看了看嚴陣以待的官兵和威遠鏢局的鏢師，再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王霸天，心中迅速盤算起來。他本就是因為利益才暫時與王霸天合作，如今見事情鬨大，官府態度強硬，對方又證據確鑿、人心齊整，頓覺不妙。

王霸天見黑虎幫頭目猶豫，心下大急：“劉兄！你彆聽這娘們胡說！隻要我們……”

“閉嘴！”黑虎幫頭目突然厲聲打斷他，對知府拱了拱手，“大人，今日之事，是我劉黑虎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