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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十萬裡 第209章 今日,某家隻身鎮壓儒家狺狺狂吠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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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學院子。

詩會還在繼續。

張楚,李淵他們當然還不知道李世民已經帶著諸王國公抵達了這裡。

更不知道聖師殿裡發生的翻覆。

此刻,正舉著酒杯,和李淵對飲,明月姑娘和蕭婉儀兩人配合,演奏著曲子。

“這群老匹夫,嘿,也是沒吃過好東西。”

“楚小子,你是不知道我帶著秦川肉到聖師殿的時候,這群人那叫一個哈喇子直流。”

李淵趣味道。

張楚輕輕一笑:“這次還真的是要多謝太上皇了。”

“今日過後,不僅神仙岔食堂得火爆長安,沒想到,還能和東皋老人這些人談而論道。”

“這讓小子對儒學的理解,更深了幾分。”

張楚很是感謝。

畢竟,李淵乃是太上皇,卻能如此心甘情願的被自己指使,這其實是個很大的人情了。

李淵倒是隨意的揮了揮手:“楚小子,說這話,可就見外了。”

“老夫也不過就是順勢而為,就算不幫你,老夫也得去一趟聖師殿。”

“更彆說,說是幫你,可也著實讓老夫出了一次風頭啊。”

“不過,小子,這個賭約,六首詩詞才能贏下,你還差一首呐。”

李淵提醒。

“最後一首,定是要好好斟酌纔是。”

“時間還早,太上皇,請!”

張楚不急不忙。

李淵哈哈一笑,一口飲儘,再吃口秦川烤鴨,滿臉的幸福。

李泰,房遺愛,秦懷道他們也都是緊緊跟隨兩人的節奏。

整個院子裡,溫馨肆意。

啪啪啪!!!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民學院子被人用力的敲響了。

“格老子的。”

“誰啊!”

“大呼小叫的,懂不懂規矩。”

離得院門最近的秦懷道大喝一聲。

“你小子,吼什麼吼。”秦懷道聲音剛落下,院外就有人喝道。

秦懷道聽著這話,渾身一顫,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自己的老爹,秦瓊秦叔寶。

“翼國公,不用如此大呼小叫。”

“畢竟咱們是來做客的。”

“盧國公,你也不要那麼大力的敲門。”

長孫皇後的聲音又響起。

張楚猛地起身。

李淵則是眯了下雙眸,巍然不動。

整個院子裡,也就他還能保持淡定。其實李淵心裡也早就有預料,國子監這麼熱哄,二郎他們可都是閒不住的人,怎麼可能不來湊湊熱哄。

沒想到,來的還挺是時候。

李泰,秦懷道,房遺愛,明月姑娘全都跟在張楚身後。

張楚親自開啟了院門。

迎麵而站著的,直接映入眼簾的,正是李世民,長孫皇後等人。

“臣,張楚,見過陛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張楚躬身道:“未曾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眾人也都是齊齊喝道。

“好了好了。”

“都免禮,都免禮。”

“是朕不告而來。”

李世民笑著揮揮手,走了進來。

張楚趕緊朝旁閃了閃身子,可這個時候,張楚向外看了一眼,眉角狂跳。

隻見李世民身後,黑壓壓一片。

月光彷彿都被他們給吞噬了樣,猶如一團黑洞。

長孫皇後跟著進來了。

李承乾跟著進來了。

李孝恭,李道宗,房玄齡,長孫無忌,程咬金,李靖,秦瓊·······

瞬間,整個院子裡都站滿了,可即便如此,張楚朝門口看了一眼,張亮,柴紹,崔如淵這些人物還都在門外麵沒進來呐。

再往後便是自己雖然不認識,可想也知道,定然身份都低不了。

可是現在,卻連民學大門口都到不了,隻能在比較遠的地方站著。

張楚苦笑。

“陛下,微臣不知陛下突然帶著這麼多客人而至,這·······這民學院子太小。”

“陛下,要不你先帶著各位大人,前往聖師殿吧,那裡的地方可寬敞了。”

張楚說道。

不過,這話剛說完,門口站著的人群便是一陣騷動。

孔穎達,虞世南,蓋文達等一眾國子監夫子,擠了進來。

張楚:········

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啥情況?

孔穎達,虞世南他們怎麼也都過來了?

李世民向李淵行了一禮,而後打量了下院子,衝張楚道:“不用了。”

“朕,正是和他們一起從聖師殿過來的。”

“啊?”張楚愣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時候,除了聖師殿能有這麼多人外,陛下也不會帶著這麼多人亂竄。

可是,張楚完全搞不明白,好好的儒學詩會不參加,怎麼都突然跑到自己的民學詩會了?

“彆啊了。”

李世民也沒有坐。

瞧瞧院子裡的擺設,確實寒酸。

剛剛王績,盧赤鬆他們的案桌一看就是臨時湊出來的,就已經把小半個院子占滿了。

就算是把整個院子都給塞滿,也容不得自己帶的這麼多人坐下。

所以,李世民索性直接站著了,他凝視著張楚,上下打量了番,抿了下嘴角:“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是你寫的?”

“是啊陛下。”張楚茫然。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也是你?”李世民再問道。

“都是。”張楚應下。

孔穎達站在李世民身側,抿了下乾燥的嘴唇,死死盯著張楚。

“還差一首,你知不知道?”李世民提醒。

張楚很乖巧的點頭:“當然知道。”

可是,張楚真的還是不知道,這和這麼多人突然堵自己民學院子的大門有什麼關係:“陛下,有什麼事嗎?”

李世民深吸口氣。

“寫吧。”

“彆等著了。”

“時間,也不早了。”

李世民沉聲道。

張楚揉了揉鼻尖。

看看李世民,看看長孫皇後,再看看其他人········

合著,這麼大陣仗來找自己,就是催最後一首詩的?

張楚很是無法理解他們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不過,麵前是陛下,張楚也不敢問。

房玄齡嗬嗬一笑:“陛下剛才帶著我們剛抵達聖師殿,便聽到了秦川子你所一口氣而成的四首詩詞。”

“皆是驚豔佳作,所以,陛下這才迫不及待的過來尋你。”

“還有,整個儒學詩會上的賓客,大家都是震撼於你的文采。隻要你再寫出一首詩詞,這個賭約,便是你贏了。”

房玄齡笑道。

“房夫子,這話,不能這麼講。”孔穎達從後麵站了出來。

他的臉色很難看,可現在還在最後的堅持著:“陛下,房夫子,我儒學詩會三百餘首詩詞,難道全不如這五首詩詞?”

“是不是張祭酒贏了,還要細細比較纔是。”

“張祭酒詩詞不錯,可我們的也不差。”

孔穎達扛著巨大的壓力,也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開口道。

幸好現在是黑夜,看不見神情,不然孔穎達真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和睜眼說瞎話沒有什麼差彆。

是不是的,他心裡,一清二楚。

房玄齡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院子安靜下來。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承認有道理,但,真的還有必要麼?

特彆是門外的,在儒學詩會上從頭坐到現在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雖說是三百餘首,可真的有詩能壓過這五首詩?

“是這樣的陛下,應該好好評價一番所有詩詞,纔可確定是誰勝出。”這時候,長孫無忌附和了一聲。

張楚笑了:“既如此,那麼最後一首詩詞,也不急著寫了。”

“陛下,不如先評比下吧,看看到底還差幾首。”

李世民看向了孔穎達。

孔穎達咬了咬牙,他深吸口氣,望著張楚,眼角瘋狂哆嗦,沙啞道:“張祭酒,三百餘首詩詞,就算是全都朗誦一遍,也得不少的時間。”

“現在陛下就在這裡,距離子時過去,也快了。”

“不如,你我各出一首詩,直接定勝負如何?誰贏了,便誰勝出賭約,如何?”

孔穎達咬牙道。

他顧不上什麼名聲了,隻要能讓自己勝出,做什麼他都願意。

這五首詩詞,毫無疑問可占據前五之位。

原本張楚就是隻需要再來一首詩詞便能取勝。

而且這首詩,都不用質量超過前五首,隻要持平或者說稍稍遜色一些也無妨了。

但現在,他的提議,可以說直接把張楚前麵積累的優勢全都抹平了。

大家到了同一起跑線。

這無疑對他們而言是很有利的。

畢竟他們最少還需要六首超過張楚這般詩詞才能取勝。

孔穎達他們一直憋著沒有出詩,原本想著就是在等最後關頭自己差一兩首就能贏,便直接押上去,達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但,現在看看,他們所準備的其實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因為他們就算有一兩首絕佳的詩詞,能起到什麼作用呐?距離六首差的還遠。

事前,他們真的是從未想過,儒學詩會能輸的如此慘烈。

可現在,隻需要一首就行了,他們占了很大的便宜。

無疑,這話一出來,房玄齡程咬金他們心裡都在大罵孔穎達不要臉。

但,礙於孔穎達的地位,都不好說什麼。

長孫無忌蕭瑀他們都是眼角跳了跳,斜了眼孔穎達,都閉上了眼睛。沒想到孔穎達,是真的能拉下來這張老臉。

虞世南蓋文達等人也都是默不作聲,低著腦袋,一動不動。

李世民看向了張楚。

答不答應,他們說了都不算,要看張楚。

“要不要臉?”李淵自然不會忍著憋著,摳著耳朵,直接罵了出來:“楚小子,彆聽他糊弄你。”

孔穎達權當沒有李淵這個人,就望著張楚:“怎麼?秦川子不敢答應?”

張楚笑了。

是被孔穎達他們逗笑的。

這群家夥,是真的不要臉啊,看著要輸了,就開始玩賴耍起了手段。

“孔夫子好算計。”張楚不得不佩服。

“張祭酒,不敢?”孔穎達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這會倒是平靜了下來。

“不敢你娘!!!”張楚看著他這副麵孔,直接罵了出來。

既然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臉,張楚也不再慣著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顯然都沒想到張楚竟如此直接。

李世民強忍著笑出來聲的衝動。

長孫皇後用力抿著嘴唇。

其他人都低下了頭,腳趾頭用力扣著鞋底。

誰都想不到,張楚竟直接爆出了這般粗俗之言。

顯然,孔穎達也沒有料到張楚如此直接,指著張楚的鼻子,剛要說什麼,張楚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怎麼?還想還嘴?天天光想著占彆人的便宜,把彆人當傻子,就沒想過自己今後生的兒子沒屁眼?”

“孔穎達,就憑你,也配為人師表,也配什麼儒學魁首?”

“比詩?”

“好啊,老子答應了。”

“你他孃的,還有你們,虞夫子,不要以為低著頭老子就看不見你了。”

“一窩窩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都他孃的支起來耳朵,小爺我不想說第二遍。”

“明月姑娘,還請為我獨舞!”

“李泰,研墨。”

“秦懷道,紙筆!”

“房遺愛,記著!”

“尉遲寶琳,拿酒來!”

張楚喚道。

頓時,身影連動。

酒至,張楚飲。

舞動,天上明月與地上明月而映照。

太液翻波,銀輝閃爍,眼花繚亂。

張楚注目,恍然若失,李世民等人都紛紛朝四周散去。

院子中彷彿隻剩下張楚於明月姑娘兩人。

所有目光,皆於張楚身上。

死寂。

秋風涼。

片刻後,張楚悠悠道:“癸巳中秋,民學詩會,賞明月,觀明月,念故人,作此篇,兼鎮壓儒家狺狺狂吠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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