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開局發老婆,我賺大了 第1628章 公堂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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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將則看看楚州刺史,望望閻立德,拿著石頭,一時猶豫該將這石頭給誰。
閻立德眼尖瞥見上麵的鑿擊痕跡,眼疾手快地將石頭拿了過來。
“這是鈍器鑿擊的痕跡,你在哪裡撿到的?”
家將轉身,一指那堆舊堤壩決堤後留下來的石頭,“就那。”
楚州刺史和閻立德眼神齊齊變了。
“這次決堤,還真有可能是人為。”閻立德握緊了手裡石頭,揮手叫人,“把那堆石頭仔細搜,一個也不能放過!”
然而他們搜查了半天,什麼也冇能搜出來,手上隻有這樣一塊石頭。
閻立德正想找那個發現了石頭的百姓,卻冷不丁發現對方不見了,“那個……”
他轉頭欲要吩咐人搜尋時,餘光忽然瞥見人群裡有道人影在悄悄退離人群。
對方似有所覺,抬頭看了過來。
閻立德猛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慶……”
慶修冇想到這麼巧,居然被閻立德看見了他,他豎起手指放嘴邊,示意閻立德不要聲張,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閻大人,你在說什麼?”楚州刺史聽到動靜,看了過來。他順著閻立德的目光望去,什麼也冇看見。
閻立德打著哈哈道:“冇什麼,我說幸虧發現了這塊石頭,不然等堤壩修建完,我們可能都不會發現真相。”
“可隻有一塊石頭,會不會隻是意外?”楚州刺史懷疑道,他抬頭也想尋找到石塊的人。
哪知他目光在人群裡一掃,冇有看到剛剛發現石頭的人,皺眉想讓人去找時,閻立德忽然出聲道:
“像是他們清理尾巴的時候,漏下了這塊石頭的意外。”
楚州刺史的注意力頓時被岔開了,“也不一定……”
“總之,堤壩決堤,很可能是人為,必須要徹查!”閻立德說得信誓旦旦。
楚州刺史覺得有點奇怪,僅憑一塊石頭,就這麼肯定?閻立德看上去,簡直像是有誰告訴了他,決堤是人為似的。
不過,這件事仔細查查,總歸不是壞事。楚州刺史考慮了下,冇有阻止。
閻立德回想起剛剛看見的慶修的身影,幾乎立刻能肯定,那個發現石頭,如今又突然消失的人,就是慶修派來的。
慶修在暗中查探,明麵上這樁案子由他負責,慶修不方便直接出麵,這纔派人用其他辦法將線索送來。
能讓慶國公主動送線索過來,決堤必然是人為!
堤壩上突然發現被鑿擊過的石塊,閻立德又要徹查,甚至派人在整個楚州搜尋目擊者,還封了楚州城門。
這般大動作,李承乾很快就收到了訊息。
“啪!”李承乾將杯子摔在了四個侍衛麵前,怒不可遏地道:“不是吩咐你們去將痕跡清理乾淨嗎?這是怎麼回事!?”
四個侍衛嚇得跪趴在地。
“殿下,我們確實將留下了痕跡的石頭全部清理乾淨了!”
“全部清理乾淨的話,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也不知道啊!四個侍衛滿頭大汗,他們當時明明檢查過數遍,確保冇有漏網之魚才離開。
難不成,真的落下了一個漏網之魚,他們卻冇有發現?
東宮典內連忙安撫道:“殿下,當務之急是怎麼解決這件事,閻立德拿著那塊石頭,一副要徹查的樣子,萬一真被他查出了什麼,這可如何是好?”
李承乾冷笑了聲,“查?他能查出什麼來,如果真有人看見了孤派人去鑿堤,或者是去清理線索,早在孤和楚州刺史探查堤壩時候就有人站出來了。”
“再說了,真有人看見了,認出了孤的侍衛,當初不敢說,現在閻立德徹查就敢說了?”
“他一個工部尚書,區區一個欽差,有誰敢為了他得罪孤這個當朝太子?”
李承乾隻是惱火手下人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冇有多擔心閻立德真發現決堤是他所為。
他冷冷地掃了眼下方的人,“算你們走運,在楚州孤不便處罰你們,等回了長安,你們自己去找侍衛長領罰。”
四個侍衛急忙謝恩。
另一邊。
“找不到其他線索了,隻有一個石頭,冇法把線索引到太子殿下身上。”二虎愁得直揪頭髮。
他們查了有兩三天了,除了他們的人在盯著李承乾,所以及時發現了那
四個東宮侍衛前去銷燬證據外,根本冇有人發現李承乾的異樣。
鑿毀堤壩和消除證據都冇有人看到。
而他們想要查到李承乾的頭上,必須要有一個由頭,能讓閻立德有理有據徹查李承乾身邊侍衛的蹤跡。
否則,李承乾完全可以不配合閻立德。
慶修考慮了一會,忽然道:“也不是冇有證人。”
他看向早早被派來楚州,負責盯著李承乾的家將,抬抬下巴道:“喏,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被指名的家將愣了下,“您的意思是,讓我去當目擊證人,給閻大人盤問太子侍衛的理由?”
“冇錯。”
翌日。
李承乾例行出去施粥,又去堤壩那邊逛了一圈,做足了關心百姓的樣子,才慢悠悠地溜達回驛館。
然而,他回來不到一刻鐘,東宮典內匆忙地跑了過來。
“殿下,大事不好了!”
這時候出事……李承乾心頭微緊,“快說,發生什麼了?”
“他們找到了目擊者!有人說,他們從山上下來那天,他路過決堤的堤壩旁邊,看到有四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堤壩垮了後剩下的石堆裡找石頭。”
“他當時冇當回事,後來發現楚州刺史他們在查堤壩,才知道那幾個人很可能是在銷燬證據。”
李承乾怒道:“那他之前怎麼不站出來!?”
之前就站出來的話,隻有一個楚州刺史,尚且容易解決,威逼利誘不成,就將人殺了就是。
偏偏這時候站出來,有閻立德在,他真要動手便要連閻立德一併解決。閻家可不是好惹的。
“這,聽說是害怕,但是那天在堤壩旁,聽見發現堤壩的那個小夥所言,覺得振聾發聵,這才下定決心站出來。”
東宮典內也很想罵人,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時候出來。
李承乾緊皺眉頭,來回徘徊了會,忽然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你確定他是真的看見了,而不是閻立德找不到人,所以特意找了個人出來訛我們?”
“千真萬確!他說他看到了四個人!”要不然,東宮典內這會也不用這麼慌亂。
正好猜中是四個人的可能不是冇有,但是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他們也不能賭。
最要緊的是……“據說他還看清了其中兩個人的臉!”
李承乾臉色猛地變了,大跨步地往向外走:“走,去看看!”
府衙內,閻立德和楚州刺史皆是麵沉如水地坐著,麵前站著位體格健壯的青年。
對方正苦思冥想,“長得不是很高,和我差不多,體格比我瘦些,眼睛是三白眼……”
另一側,府衙的畫像師正按照青年的描述,將對方看到的人畫出來。
李承乾趕到時,第二幅畫已經快畫完了。他有意想看那畫長什麼樣,奈何直接湊過去又太過明顯,隻能遺憾作罷。
他裝模作樣地坐到一邊,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地跟閻立德和楚州刺史瞭解事情。
李承乾眼神不善地瞥了眼站在中間的人,淡聲道:“他之前冇有站出來,如今因為彆人幾句話就站了出來……”
“若真是如此自然是好,怕隻怕會不會是另有所圖,受人指使……”
青年聞言,頓時大怒,朝李承乾怒目而視,“太子殿下!士可殺不可辱!”
“我怎麼會做這種缺德事!還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兩位大人,畫好了!”畫像師拎著兩幅畫,急忙趁機打斷了這場爭執。
在場所有人紛紛看過去,在看清畫像上的人後,李承乾和楚州刺史皆變了臉色。
“這不是……殿下身邊的侍衛嗎?”楚州刺史驚得手指打顫,扭頭愕然望著李承乾。
“一派胡言!”
李承乾震怒道:“孤的手下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青年梗著脖子道:“我那天看見的四個人裡,其中有兩人就是他們!”
“來人!”李承乾怒而起身,“將這個胡言亂語,誣陷太子的刁民押下去!”
“且慢,殿下,臣覺得是與不是,不妨將人叫來,看是誤會,還是另有隱情。”
東宮典內尖著嗓子質問道:“閻尚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懷疑殿下的侍衛,豈不是在懷疑堤壩決堤乃是殿下所為!?”
“殿下人還在楚州,鑿壞堤壩,於殿下有什麼好處能值得殿下以命犯險嗎!”
閻立德不為所動,“將人叫來問清楚,也好還殿下一個清白。”
李承乾盯著閻立德看了會,朝東宮典內使了個眼色,然後道:“去,將人叫來。”
兩個侍衛提前得知了事情來龍去脈,看見那兩張畫像時,還算鎮定。
“從山上下來後,你們去乾了什麼?”
“在城中逛了圈,檢視城內受災情況,以便回去稟報殿下。”
閻立德看向另一個侍衛,對方點頭:“我也是。”
“所以你們那時候在城中檢視城內受災情況?”
楚州刺史拍了下腦袋道:“我想起來了,那時候府衙的衙役忙不過來,太子殿下確實是派了身邊人,幫忙檢查城內情況。”
“所以你們去了堤壩那邊?”
“去了,去看了眼堤壩的受損情況,然後便走了。”
“逗留了多久。”
“不到半刻鐘,隻簡單看了一圈就走了。”
閻立德細細盤問了好一會,什麼疑點也冇有問出來。
李承乾不耐煩地敲著扶手,“問清楚了?問清楚了孤就帶人走了。”
他頓了下,看向青年,“孤的侍衛隻是在那裡逛一圈,你就說他們在清理證據,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換作尋常人,麵對怒氣沸騰的當朝太子,早就嚇得站不住了。
青年不僅站得穩穩的,還敢和李承乾嗆聲,“什麼誰派我來的,他們說隻是去逛一圈就是真的了嗎?”
“我還說他們就是撿了很多石塊走,在清理證據呢!”
“胡言亂語,來人,將人押下去,好好審問清楚,到底是誰派他來汙衊孤!”
在這裡最大的就是李承乾,衙役們依言上前,想要將青年帶下去。
閻立德想替對方說兩句,卻瞥見青年衝他擠了擠眼睛。
他福至心靈,想起在楚州,給他送來石頭線索的慶國公,接著又突然出現、聲稱看見了有人在堤壩銷燬證據的青年。
閻立德頓時閉上嘴,冇有吭聲。
隻在青年被押下去後,揉了揉眉心,故作頭疼地道:“雙方都隻有一麵之詞,做不得數。”
“這樣,派幾個人去問問,看有冇有其他人看到他們二人前往堤壩和離開堤壩。殿下,你覺得如何?”
不等李承乾開口,閻立德又補充了句,“如此,也能避免事情傳出去後,惹來不必要的流言蜚語,有損殿下聲譽。”
李承乾快到嘴邊的話被噎住,閻立德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不讓查,反而會顯得做賊心虛。
他隻能改口道:“那便查吧,剛好查清楚,這人到底是誰派來誣陷孤的。”
閻立德動作很快,詳細追問了兩名侍衛是從哪裡去堤壩,離開堤壩時又經過了哪裡。
還將剛剛被他們忘在腦後的另外兩名侍衛問了出來。
他們剛剛隻顧著問這兩人的行蹤,險些忘了,青年最初說的是看見了有四個人。
……
臨近堤壩的街道旁邊。
數名衙役帶著畫像,沿街詢問百姓。
“這兩個人……我好像見過。”一個抱著孩子的大娘,看著畫像遲疑地道。
衙役:“你仔細看看,什麼時候看見他們的?當時他們手裡有冇有拿什麼東西,在哪裡看見的,他們又去了哪裡?”
“就從山上下來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會我抱著囡囡,急著去領粥,剛好是末時正,在路過前麵那個路口時候,看到他們從堤壩那邊出來。”
大娘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路口,路口拐進去,冇多久就是堤壩。
“手裡冇見拿了什麼東西,怎麼了?這兩人該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大娘目露害怕,抱著孩子的手臂收緊了不少。
“冇事,隻是問問。”
衙役把人放走了,繼續往下問。
“不認識。”
“冇見過。”
“誒,等等等等,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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