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朕瘋狂作死,李二竟奉我為神 第五十四章 給許元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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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李世民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軍事能力問題了。
這代表著,隻要對方願意,完全可以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靠近自己,然後……
取走自己的性命。
他這個大唐天子,九五之尊,在長田縣這片地界上,竟然隨時都處在被刺殺的邊緣,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剛剛被證實的事實。
一種久違的,名為恐懼的情緒,不受控製地從心底滋生,讓他這位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帝王,第一次感到手腳冰涼。
看著李世民等人煞白的臉色,那名將領似乎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他臉上的戲謔之色一收,重新變回了那副冷硬如鐵的模樣。
“看來,你們是冇什麼話好說了。”
他揮了揮手,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拿下。”
“全都給我綁了,送到西山的勞工營去挖礦。”
“我冇時間在這裡跟你們耽擱。”
“是!”
周圍的黑甲士卒齊聲應諾,聲震四野。
他們手中的長槍一頓,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開始向內收縮包圍圈,冰冷的殺氣如同實質般壓迫而來。
“保護掌櫃的!”
李世民身邊的親衛們發出一聲怒吼,瞬間反應過來。
他們鏘然拔出橫刀,不顧一切地擋在了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的身前,組成了一道人牆。
那將領見狀,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負隅頑抗?”
他冷哼一聲,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吃點苦頭。”
“動手!”
命令一下,那些黑甲士卒再無猶豫。
他們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如同一群嗜血的猛虎,撲向了那道單薄的人牆。
“敬德,走!”
在刀光劍影交錯的瞬間,李世民對著尉遲恭的方向,用儘全力嘶吼了一聲。
尉遲恭雙目赤紅,心如刀絞。
但他知道,這是陛下唯一的生路。
“掌櫃的保重!”
他爆喝一聲,不再有絲毫猶豫。
整個人氣勢陡然爆發,如同一頭掙脫了枷鎖的洪荒猛獸,不退反進,朝著包圍圈最厚實的一處直衝而去。
他很清楚,最危險的地方,往往防備也最鬆懈。
“攔住他!”
那將領似乎早就料到了尉遲恭的舉動,厲聲下令。
立刻有四名黑甲士卒脫離戰團,組成一個簡單的戰陣,四杆長槍如同四條毒蛇,從不同的角度封死了尉恭所有的突圍路線。
然而,他們麵對的是大唐的軍神,尉遲恭。
“滾開!”
尉遲恭一聲怒吼,聲若雷霆。
他手中的馬槊在這一刻彷彿活了過來,劃出一道肉眼難辨的烏光。
隻聽“鐺鐺鐺鐺”一連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那四杆足以洞穿鐵甲的長槍,竟被他一招之內儘數盪開。
其中兩名士卒更是虎口崩裂,長槍脫手飛出。
尉遲恭得勢不饒人,腳下猛地一踏,魁梧的身軀如炮彈般撞入那兩名士卒的懷中。
骨骼碎裂的悶響聲中,兩名黑甲士卒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缺口已開。
尉遲恭冇有絲毫戀戰,身形如電,瞬間從那缺口中鑽了出去,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狂奔而去。
“追!”
那將領臉色一沉,親自帶著一隊人馬,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喊殺聲,漸漸遠去。
而另一邊,戰局也已塵埃落定。
失去了尉遲恭這個最強的戰力,李世民身邊剩下的幾名親衛,雖然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但麵對這些配合默契、悍不畏死的黑甲士卒,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
不過短短十數個呼吸的工夫,他們便被儘數製服。
“哢嚓。”
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骨節脫臼聲。
幾名親衛的胳膊被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反折到了背後,劇痛讓他們發出了痛苦的悶哼,卻連喊叫都做不到。
黑甲士卒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牛筋繩,將他們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捆綁起來。
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雙膝被迫跪地,繩子的一頭繞過他們的脖頸,另一頭則緊緊綁在他們的腳踝上。
隻要他們稍一掙紮,或是想抬起頭,脖子上的繩索就會收緊,讓他們痛不欲生。
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最頑固戰俘的捆綁方式,足以摧毀一個武人所有的尊嚴。
“帶進城去遊一圈,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探子的下場。”
一名像是小頭目的士卒,冷冷地吩咐道。
處理完這些親衛,剩下的黑甲士卒,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場中僅剩的兩人。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
看著兩名士卒拿著繩索,麵無表情地向自己走來,李世民的身體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李世民,天可汗,大唐帝國的皇帝,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被人當成探子,被人圍攻,如今,竟還要像階下囚一樣被捆綁起來?
一股灼熱的怒火直衝頭頂,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儘。
“放肆!”
他爆喝出聲,屬於帝王的威嚴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爾等可知……可知我們是誰?”
然而,那兩名黑甲士卒的腳步,冇有絲毫停頓。
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物,充滿了漠然。
在他們眼中,隻有軍令。
冰冷的繩索,套上了李世民的手腕。
另一名士卒,也走向了長孫無忌。
“輔機……”
李世民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死死地盯著長孫無忌,眼中充滿了不甘與屈辱。
長孫無忌的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點,但他比李世民要冷靜得多,在士卒靠近的瞬間,他非但冇有反抗,反而主動伸出了雙手。
同時,他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李世民耳邊急速說道。
“掌櫃的,稍安勿躁。”
“忍。”
“忍?”
李世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陛下。”
長孫無忌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
“您看,他們從頭到尾,都隻說是要抓我們去勞工營,並未提及要傷我們性命。”
“這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敬德已經逃出去了。”
“隻要我們能拖延時間,等到敬德帶著大營的玄甲軍趕到,屆時,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現在若是暴露身份,萬一這許元是個無法無天的狂悖之徒,狗急跳牆之下,我等性命堪憂啊,陛下!”
長孫無忌的這一番話,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李世民的怒火之上。
雖然他還是很憤怒,但長孫無忌的話不無道理,現在選擇暴露身份,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李世民眼中的火焰,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冰冷與殺意。
他不再掙紮,任由那士卒將自己和長孫無忌像捆粽子一樣綁了起來,推搡著向前走去。
但他心中,已經給許元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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