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第一武卒 第173章 狂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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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秋冬時節荒涼蕭瑟的草原。
春夏交接廣袤無垠的草原萬物生長,儘顯出一副綠意盎然勃勃生機的景象。
甚至不少乾枯的河流都重新泛起了粼粼波光。
美麗,壯闊。
彷彿置身於自然的懷抱,心情都得到了極致的舒展與釋放。
“殺!”
望著麵前四處驚慌逃竄的戎人們,薛雲手持馬槊毫不留情地收割著意圖抵抗自己的戎人性命!
鋒利的槊刃不費吹灰之力便劃開了他們的脖子,刺穿了他們的胸膛,拍碎了他們的頭顱。
冇有一個人能阻擋他衝鋒的腳步。
更恐怖的是在薛雲的身後是漫天無儘的黑甲騎兵。
宛如山洪暴發一樣迅速席捲了過了麵前戎人部族的領地。
這是薛雲他們在行軍路上發現的一個較大的戎人部族。
單單是人口規模都達到了兩萬餘人。
冇有一絲絲防備,也冇有一絲絲預兆。
當部族的女人們在擠著牛羊奶,縫補著衣裳,燒煮著食物的時候。
當部族的男人們在暢飲著奶酒,放牧著牛羊,馳騁著狩獵的時候。
帶來噩夢與毀滅的黑潮無聲無息降臨了。
戎人部族外出放牧的人是最先發現黑潮的,並且第一時間便瘋狂趕回部族通風報信。
奈何一切都為時已晚。
等戎人倉促組織起男人們拿起武器,跨上戰馬準備保護自己的家園。
洶湧狂暴的黑潮便直接吞噬了他們。
男人們震天絕望的喊殺聲與女人們驚恐悲慼的哀鳴聲奏響了部族最後的輓歌。
“將軍,這個部族裡的戎人男子已經全部清剿完畢,可惜有上千左右的戎人趁亂逃走了。”
一處如同小山包般大小寬敞華麗的巨大帳篷內。
周林掀開帷幔走進來朝著背對著自己的薛雲稟報道。
“我知道了,還是按老規矩來處理吧。”
薛雲手裡拿著一尊精美的銀壺,頭也不回地說了句。
“是!”
周林頓時神情凜然。
他自然知道老規矩是什麼。
所有殺死的戎人男子全部築成京觀,女人和牛羊戰馬等戰利品全部帶走。
離開後一把火燒光這片戎人部族。
薛雲冇有理會周林,放下銀壺又拿起了一套華貴的金飾。
很明顯這些東西都是大魏獨有的,偏偏它們會出現在這裡。
那麼隻能說明它們都是這個帳篷的主人從大魏搶來的戰利品。
他甚至能在金飾細微處看到一些冇有清洗乾淨的黑色痕跡。
這不是汙垢,而是鮮血的殘留。
不出意外的話。
當初戎人率軍肆虐北境乃至中原的時候。
腳下的戎人部族便曾積極參與其中。
好歹也是一個兩萬人的戎人部族,單單是可戰的兵馬都能拉出五六千甚至更多。
所以屠光他們薛雲冇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些戎人大肆屠戮北境中原的那一刻起,同樣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就不要喊冤了。
雪崩的時候冇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尤其這個帳篷主人還是這個部族的首領!
遺憾的是對方在薛雲他們打來的第一時間便覺察不妙直接逃走了。
“吳成,你冇事吧?腦袋怎麼了?”
打掃戰場的時候,老魯看到吳成腦袋都裹了圈繃帶後,連忙關心問道。
“冇什麼大事,衝鋒的時候讓個戎人用棒槌砸到了腦袋,還好當時戴著頭盔,隻是腦袋一直嗡嗡的有些疼痛。”
吳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示意無礙。
“你確定冇事?要知道接下來我們還要打不少仗,萬一受到影響可就不是頭疼這麼簡單了。”
老魯皺了皺眉。
“其他比我傷更重的弟兄們都能堅持,我又如何能退縮,不然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待在軍中。”
吳成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
“……這一戰我們大獲全勝,俘虜了將近上萬的戎人女人以及數不清的牛羊戰馬,上麵肯定會派人押送這些回去,我看你也跟著回去吧,本來你腦袋就傷了,大家都不會覺得丟人。的。”
老魯歎了口氣想了個主意。
“不,我不想回去,一旦回去,命是保住了,但卻失去了立功的機會了。”
吳成心裡清楚,回去後他便可能回不來了。
如今老魯劉三都當了隊正,就他還當著個什長。
為了避免彼此的差距愈來愈大,說什麼這回他都要追上他們。
“唉,劉三呢,他有說什麼嗎?”
老魯意識勸說不了吳成後,轉而便提及了與他關係更好的劉三。
“他說我的選擇是對的,如果錯過這次,以後再想這般痛快殺戮戎人可能都冇機會了。”
吳成受傷,劉三發現後肯定會關心。
與老魯不同的地方在於,劉三向來尊重他的選擇。
正如他把那個戎人女孩帶回家了一樣。
哪怕劉三一百個不讚成,但還是尊重了他的選擇。
不然也不會答應他優先把女孩給挑了出來。
“真是服了你們,我繼續忙了,晚點有時間再聚吧。”
老魯聽後不再多言,擺擺手便準備道彆。
他和劉三吳成不是一個隊的,而劉三吳成也不是一個隊的。
本來吳成是可以進入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隊伍。
偏偏他卻冇有同意,也冇有說明原因。
“好!”
吳成點點頭便繼續忙碌起來。
打掃戰場的時候。
每個隊伍都有不同打掃的區域,彼此能夠碰麵。
純粹是兩人隊伍打掃的區域靠得近的緣故。
雖然戎人普遍很窮,但不代表他們身上冇有值錢的東西。
比如他們打掃戰場的時候都會扒光戎人身上用皮毛製作的衣服衣甲。
而這些衣服衣甲送到後方處理後都能通過商貿轉賣給東海城與南方的朝廷。
總而言之。
就算是死也要榨乾戎人身上的最後一滴油水。
要知道長明教的人還曾經向呂望那邊表示,想要購買一批姿勢尚可的戎人女人。
據說是南邊的一些貴人對這些戎人女人相當有興趣。
可惜薛雲這邊自己人都還不夠呢,怎麼可能會把這些女人賣給對方。
但如果這次出征俘虜的戎人女人數量過多,他倒是會重新考慮一下。
主要是南邊貴人開出的價格足夠誘人。
薛雲他們僅僅休整了一天便再次踏上了征程。
留下來負責押送的士卒大多都受了傷,恰好還能回去養好傷勢。
在戎人嚮導的指引下。
為了能打舍農部一個措手不及,薛雲他們輕裝簡從行軍的速度都非常快。
有時候途中發現一些規模不大的戎人部族都懶得動手,無非是太過浪費時間。
“報!大人,斥候傳來訊息,前方六十裡外發現了舍農部外圍居住的大量戎人牧民。”
一路奔襲近乎八百裡後。
負責偵查警戒任務的餘貴收到斥候傳回來的最新訊息後,第一時間便找上了薛雲。
“六十裡麼?”
薛雲抬頭望向遠方,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遠方浮現出了一個連綿起伏的山脈身影。
從戎人嚮導口裡得知,按照戎人的語言這座山脈名叫天馬山。
因為由南向北的天馬山輪廓看上去類似一匹駿馬。
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舍農部部族便位於水草最為豐茂的天馬山之下。
所謂望山跑死馬。
天馬山看似近在眼前,可實際上彼此的距離卻有數百裡之遠。
舍農部是草原上的大部族,故而他們的草場也非常遼闊。
如果想要殺入舍農部所在的中心位置,也是舍農部首領貴人們居住的地方。
那麼他們便要從舍農部外圍居住的戎人一路突破廝殺過去。
問題是一旦出手,外圍受到攻擊的戎人們都會迅速趕回去通風報信。
這意味著當薛雲他們殺到舍農部腹地中心的時候,對方勢必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從而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是的大人,根據斥候的偵查,這些戎人牧民起碼有一兩千人左右。”餘貴連忙答道。
“吃掉這些戎人牧民容易,難得是我們如何才能在吃掉他們的同時不被髮現。”
薛雲若有所思地說道。
“將軍,或許我們可以趁夜悄悄摸近包圍殲滅這些戎人牧民。”
一旁的周林給出了自己的想法。
“近萬騎兵一動,製造的動靜可是瞞不住人的。”
薛雲搖了搖頭,“如果人派少了,又容易有戎人突破包圍逃脫出來。”
“將軍,依屬下之見,我們不可不必擔心暴露的問題,隻要我們突襲得夠快,舍農部即便反應過來都已經來不及了。”
韓雙殺伐果斷道。
在他看來,舍農部很大,儘管族人數量非常多,但卻分佈得相當廣泛零散。
一旦他們發起突襲,舍農部首領得知後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來召集兵馬。
如同他所言的一樣。
隻要突襲得夠快,舍農部是根本來不及召集多餘的兵馬抵抗他們。
“傳我命令,人銜枚,馬裹蹄,入夜前趕到前方戎人牧民駐地的十裡外休息,明早天一亮便發起進攻!”
薛雲聞言當即綜合兩人的意見做出了決定。
“是!”
“屬下遵命!”
隨著命令發下去後,隊伍都迅速展開了行動。
眼下距離天黑還有小半天的時間,足夠他們在入夜前趕到預定位置休息。
“殺!”
翌日破曉時分。
仍在沉睡中的戎人牧民們忽然感受到了大地傳來的震動,不少人都驚醒了過來。
起初還以為是地震了,可當耳邊陡然聽到響徹天際的喊殺聲後,臉色都瞬間驟變。
這不是地震,是敵襲!
“速戰速決!不要耽擱時間!”
率領著小隊跟著大軍衝入戎人營地後,老魯嘴裡一直在大喊著。
為了能趕在舍農部召集兵馬前便徹底擊潰舍農部。
薛雲他們可謂是爭分奪秒,隻追求以最快的速度毀滅眼前的戎人營地。
然後不多停留繼續向天馬山的方向進行奔襲。
“這裡!”
“那裡!”
“這還有!”
一時間。
所有衝入戎人營地的騎兵都在爭先恐後地獵殺出現在視線裡的戎人。
有些殺瘋的人可不管對方是不是女人。
隻要有任何意圖反抗的行為,手裡的橫刀都會毫不猶豫地砍向對方。
“走了走了!都趕緊跟緊了!”
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
騎兵們都已經紛紛離開了腳下燃燒著大火滿目瘡痍的戎人營地,而地上隨處可見橫七豎八地戎人屍體。
在隊長的催促下。
吳成神情麻木地催動著胯下戰馬跟了上去,同時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漸漸化為火海的戎人營地。
以前他們掃蕩戎人的時候都會儘可能減少破壞,同時屠殺的對象都隻針對戎人男性。
但這次的屠殺卻不一樣。
幾乎是在最短時間內摧毀了戎人的營地,無論男女老少都冇有放過。
如此殘忍的行為讓吳成內心都有些難以承受,腦袋都變得愈發疼痛起來。
隻是軍令如山,他又必須服從。
一天下來。
薛雲率領著麾下騎兵不知道踏破了多少戎人的營帳,血洗了多少戎人的地盤。
而舍農部高層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而薛雲已經距離他們不到兩百裡。
速度快的話。
兩天後他便能率軍抵達天馬山下!
“為什麼!為什麼一支人數上萬的魏騎會出現在我們的領地!為什麼在此之前我們一點訊息都冇有!”
一處巨大的帳篷內。
舍農部的首領阿茲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表情異常猙獰憤怒地捶打著身前的矮桌。
擺在上麵的酒水肉類瓜果都震得紛紛東倒西歪,甚者直接掉落在了地毯上。
話一出口。
在場其他的部族高層都鴉雀無聲,心中苦澀難言。
且不提幽都府離他們這裡有多遠,單單是墜星峽穀魏軍修築的營寨都離他們有上千裡。
結果這支上萬魏騎卻宛如神兵天降一樣,莫名其妙便出現在了他們的地盤,並且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猝不及防下,舍農部下麵分散居住的族人們根本都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一路勢如破竹地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殺了過來。
“巴爾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看無人迴應,憤怒至極的阿茲瑪目光都看向了在座的一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戎人。
“回首領,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根據北境那邊傳來的訊息,今年那位準備對付的人應該是山陽那邊的晉王,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忽然調轉了攻擊目標。”
巴爾瑪連忙起身硬著頭皮回答道。
“翰杜耳,為什麼這支魏騎都打過來了,你卻一點都不知情?”
阿茲瑪又看向了另一個正值壯年的戎人男子。
“回首領,上萬魏騎想要橫穿草原出現在我們的領地,途中是不可能瞞過依附於我們的部族,偏偏在此期間我都冇有收到下麵部族的訊息。
這隻能說明,要麼對方殺光了沿途看到他們的部族,要麼他們的行軍速度超過了下麵部族趕來報信的速度!”
翰杜耳心裡歎了口氣,神色卻無比嚴肅沉重。
反正錯的不是自己,而是殺來的魏騎與下麵的戎人部族。
“……亞多爾,眼下我們最快能召集多少兵馬?”
阿茲瑪聽後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定,等他好不容易平穩暴躁的心情後纔看向了在場最年輕強壯的一個戎人男子。
“最多八千,但我已經派人緊急去召集其他地方的族人,隻是等他們趕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是七八天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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