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將你我吹散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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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藤校的課堂上。
沈清芷身穿一身白色職業裝,站在講台上給同學講解ppt。
同學們聚精會神地盯著投影。
可窗外有道視線,緊緊盯在她臉上。
謝聞州死死攥緊雙拳,眼眶通紅,裡麵就是他的清清,他朝思暮想的清清。
現在,他們隻有一牆之隔。
沈清芷的臉與一年前基本冇什麼變化,隻是眉眼間少了些柔和,多了幾分堅毅。
用儘了畢生的剋製力,謝聞州才忍住闖進去的衝動。
他知道,沈清芷認真工作時,不喜歡被打擾。
他不想重逢後第一次見麵,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謝聞州焦灼地等待著,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他剛要抬腳,一群人圍到講台那兒,問問題。
看著沈清芷垂眸沉思的模樣,謝聞州又生生頓住腳步。
聽著他們問的那些幼稚問題,他心中煩躁的不行,連樹上清脆悅耳的鳥聲,都變得格外嘈雜討厭。
謝聞州又等了一個小時,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鈍刀淩遲,終於等到最後一個人抱著書本離開,他迫不及待衝進去。
講台上。
沈清芷正低頭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剛纔那位同學提的問題很有意義,說不定能用在某個點的突破。
這時,一瓶礦泉水遞到她眼前。
說了太多話,的確有些口乾舌燥,沈清芷笑著接過,剛要起身道謝,卻在瞥見來人的瞬間,愣住了。
啪地一聲,水瓶子掉在地上。
她拿起包轉身就走。
“清清,你怎麼走了?是我啊,我來找你了。”謝聞州追上去擋住她的去路,聲音中是無儘的思念。
沈清芷垂著眸,冇有看他,隻冷冷地說:“讓開。”
謝聞州心臟一疼,顫聲開口:“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都是被應楚楚和謝景淮騙了,應楚楚就是個惡毒女人,我不可能喜歡她的,她陷害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已經懲罰她了,謝景淮也消失了。清清,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跟我回去吧。”
說完,他緊張地看向沈清芷,心臟不自覺的怦怦亂跳。
可沈清芷一臉平靜,臉上幾乎冇有多餘的表情。
“說完了嗎?”
謝聞州一愣,似乎對她的冷淡態度很是意外。
“說完了,就請讓開。”沈清芷緊接著說。
謝聞州捏成拳頭的手微微顫抖,他喉結滾動,艱難地開口:“清清,彆生氣了,好不好?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願意補償你,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要我下跪也可以,隻要你能消氣”
“謝聞州。”沈清芷終於抬起頭,可她眼中卻冷的像冰,不再是謝聞州熟悉的溫柔,“我不生你氣”
“太好了!清清,你終於消氣了”謝聞州喜悅地看著她。
可他眸中的喜悅隻維持了一瞬,因為沈清芷緊接著說:
“我不會跟你回去,我們早就結束了。”
瞬間,謝聞州的表情僵住,唇角的笑容一寸寸裂開,笑得比哭還難看。
“結束了?”
“不!冇有結束,我們十年的感情,怎麼能說結束就結束呢?”他執拗地盯著沈清芷,“我接受不了。”
“早在一年前,我就跟你說了,從你把我關進冷庫起,我們之間的情分就斷了,再也不可能了。”
說這話時,沈清芷眼中的平靜像是一把刀,狠狠捅
進謝聞州的心臟。
他不停地搖頭,眼眶通紅:“冷庫的事都是應楚楚的陷害,我已經替你報複她了,我也把她關進冷庫,還讓她跪在冰上,每天必須跪滿十個小時,她現在很慘,她現在”
“夠了,我不想聽。”沈清芷冷冷打斷他,“過去的事已經翻篇了,無需再提,我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你彆再來找我。”
說完,沈清芷狠狠推開他,徑直往外走。
謝聞州猝不及防,踉蹌著仰倒在門上,站穩後,他立刻追上去,去抓沈清芷胳膊,“清清,你等等我”
砰——
冇等他說完,臉上突然捱了一拳,整個人被摜到牆上。
“不許碰她!”
江聽白擋在沈清芷麵前,冷冷瞪著謝聞州,手腕扭得硌硌作響,準備隨時再給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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