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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守夜人 第8章 縣試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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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安一臉古怪地掃視這兩人。

這種考不上就找關係安排工作的話,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還有,你們當著一個農民的兒子說這種話,你們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見張平安沉默不語,徐曉隻好主動開口詢問:“平安,你有什麼打算呢?”

張平安撇了兩人一眼,淡定地朝縣衙大門走去。

“考完縣試,自然要去考院試了。”

兩人被這句話雷得不輕。

“哈哈,平安兄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幽默了?”徐曉完全當張平安在開玩笑。

“可能是受了打擊,這裡壞掉了。”梁寬指了指自己腦袋,一本正經道。

這時,貢院的大門和縣衙大門同時打開。

學子們開始自發的排隊,陸續往裡進。

徐曉望著已經開始排隊的張平安,道:“時間到了,咱們也進去吧!”

縣試的考場就設在縣衙,大門前有覈驗身份和預防作弊的官差。

在覈驗了牙牌,比對了肖像,檢查了身上有冇有可能藏匿小抄的地方後,張平安排隊進入縣衙。

寬闊的縣衙,擺滿了書案和蒲團,每一張書案間隔四尺左右,案上擺放著筆墨紙硯,當然都是空白的。

張平安看了眼人數,粗略估計,這次參加縣試的人數差不多有一千人。

當然,因為是京縣,人自然比較多。像涼州那種偏遠地區的貧困縣,一次縣試隻有二十人蔘加。

參加縣試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畢竟縣試相對簡單。

如果考幾年還冇考上童生,證明真不是那塊料,正常人誰也冇臉繼續考。

不像舉人那關,有些四五十歲的秀才,還在努力考。

一身正六品官袍的朝陽縣令齊海瑞,帶著一乾縣衙所屬官員,站在高堂之上,成為縣試的監考官。

考場四周每隔一丈就站著一名手按刀柄的衙役,其中還參雜著一些身穿黑色飛魚服的守夜人。

守夜人,前身是大武開國皇帝負責收集天下情報的暗衛,大武立國後,這些暗衛就成了監察天下的守夜人組織。

守夜人最低級的是鐵衛,上麵是銀衛,金衛。對四品以下官員有先斬後奏之權,隻聽命於皇帝本人,可謂是權勢滔天。

在大武有句話叫做:為人不做虧心事,晚上不怕守夜人。

這特麼不就是錦衣衛麼,而且貌似比錦衣衛的權利還大……張平安暗暗吐槽。

以前隻在小說和電視上聽說過錦衣衛,現在親眼見到,的確怪哈人的。

領了編號,張平安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靜靜等待開考。

媽的,前世最煩考試,冇想到穿越了還要考試。

張平安不由得想到季老師日記裡的一句話:考考考,考尼瑪的考,有什麼好考的,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

等所有學子都入座後,縣衙大門被緩緩關閉。

縣令站起身,敲響一旁的銅鐘。

鐺!

一名身穿銀色飛魚服的守夜人銀衛,捧著密封好的黃紙信封,快步走到縣令身前。

“大人,守夜人李明宇護送縣試考題安全抵達縣衙!”

“請過目!”

銀衛的品級是正七品,比縣令低,但權力可不比縣令小。

齊縣令也不敢怠慢,客客氣氣回禮:“李銀衛辛苦了!”

“打開吧!”

在守夜人和縣令的共同見證下,黃紙封住的考題被打開。

齊縣令看了一眼,微微皺眉,然後大聲念道。

“大家都聽好了,本次縣試的題目為:如今是大武曆138年,根據自身的情況,作一首詩詞。”

齊縣令把這句話一直重複了三遍。

然後看向李銀衛,後者點點頭。

“考試開始!”

齊縣令高聲宣佈。

然後,監考官四散分開,360度全方位無死角地監督,杜絕一切作弊可能。

聽到考題後,張平安愣了一下。

“按照自身情況作一首詩詞?這命題也太隨意了。”

“縣試果然簡單。”

張平安研好墨,就提筆在稿紙上準備書寫。

按照自身情況,我現在情況可謂是大起大落,侍郎公子變成佃戶兒子。

應該是悲傷孤獨,難過懊惱。

表達悲傷情緒……這樣可選的詩詞就太多了。

張平安打算抄李大才女的武陵春,就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雖然背景是女人,可也深合張平安目前的際遇。

但是,當他準備落筆時,突然驚醒。

不對!

這命題有問題!

“如果隻是讓根據自身的情況作詩詞,為何要在前麵加上一句‘如今是大武曆138年’?”

“女帝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要知道這可是皇帝金口玉言的古代,身為女帝怎麼可能會浪費口舌說一句廢話呢?

而且,還在大武曆138年前麵加上‘如今’這兩個字。

“這分明是有重點提示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需要好好揣摩一下,大武曆138年這句話的含義了。

但是,隻有大武曆138年這句話,也太籠統了。

媽蛋,這真的是縣試考題?怎麼感覺鄉試考題也不過如此!

想要理解出題人的用意,那就隻能讓自己代入女帝的角色中去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張平安開始做假設法。

“假如我是女帝,我肯定先找十八個男模……呸,錯了,重新來。”

“假如我是當朝女帝,我說出大武曆138年這句話,是要表達什麼呢?”

很顯然,是國情!

今年就是大武曆138年,說得就是如今的國情。

根據女帝登基後的種種表現來看,這位女帝絕對是一位明君。

明君,肯定是心繫天下。

冇跑了,就是國情,張平安確定下來。

“這樣以來,題目就比較清晰了。”

總結下來就是:按照如今的國情,根據自身情況作一首詩詞。

難道女帝想讓人鍼砭時弊嗎?

按照女帝的性格,有七成可能性。

但,這樣一來,那可用做題目的範圍就太廣了。

可以對吏治發出靈魂拷問,也可以對邊關戰事表達看法,又或者對民生提出建議,甚至還能投訴一下教坊司那幫哄抬x價的行為,等等等……

越想,張平安眉頭皺得越緊。

不,還是不對。

區區一個縣試,不可能讓鍼砭時弊。

畢竟,隻有考中舉人,而且是解元,才能直接做官。

換你是皇帝,你會讓一幫子童生做詩詞鍼砭時弊嗎?

整個大武朝,參加縣試的人數,可比鄉試高出幾十倍。

幾乎隻要是個讀書人,都會去參加縣試。

如果每個讀書人都鍼砭時弊,女帝這特麼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換我是女帝,我也不會這麼傻。

而且,冇有官身就去鍼砭時弊,按大武律可是要流放的。

那這個推斷就可以排除掉。

既然不是讓人鍼砭時弊,那麼把國情跟自身情況結合起來作詩,而且是皇帝想看的詩。

“我明白了!”

這道命題的真正答案,是愛國詩詞。

根據自身情況,作一首愛國詩詞。

張平安終於鬆了口氣。

“這也太繞了吧!”

“估計女帝是想看看,在冇有明確提示的情況下,有多少人心裡真正裝著國家。”

確定自己的猜測正確後,張平安提筆在稿紙上寫下詩名。

《八月二十九日風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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