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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啟元 第78章 婚禮進行時;震撼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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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子握緊無線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醇厚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遍王府內外,瞬間壓下了所有細碎聲響——靖安軍士兵的佇列靜得落針可聞,丫鬟仆役們也都停下手中活計,目光齊刷刷投向喜堂入口:“吉時已至——靖安王世子沈硯先生,與蘇凝雪小姐、楚昭雪小姐、張清鳶小姐新婚大典,正式開始!”

話音落,沈硯提前備好的藍芽音響裡,流淌出鋼琴與小提琴合奏的《良緣》純音樂。不同於古代鐘鼓絲竹的厚重,這旋律輕柔婉轉,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新,讓全場人都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眼神裡滿是好奇。

“首先,有請新郎沈硯先生入場!”

沈硯整理好暗紋喜服的衣襟,身姿挺拔地從喜堂入口走出。陽光灑在衣料的蘭草紋上,泛著溫潤光澤,他嘴角噙著穩重溫柔的笑,目光直直望向後台。沿途丫鬟仆役低頭致意時,眼角還忍不住偷瞄那新奇的樂曲來源,靖安軍的士兵們也紛紛側目,世子今日的模樣,比平日練兵時更多了幾分柔和。

走到喜堂中央,沈硯轉身麵向後台。王夫子高聲道:“有請三位新娘,榮耀登場!”

音樂陡然悠揚,後台門簾被兩名丫鬟緩緩掀開。這一刻,全場彷彿被按下了靜止鍵,所有目光都凝固在三位姑娘身上,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蘇凝雪走在最前,三米長的拖尾蕾絲婚紗如月光鋪地,裙擺上的細碎珍珠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像綴了一路星子;蕾絲領口貼合脖頸,袖口是層疊的紗質花邊,風一吹,裙擺微微揚起,竟似要乘風而去。楚昭雪緊隨其後,齊地蓬蓬紗蓬鬆得像雲端,腰間的蝴蝶結係著細碎銀線,走動時閃著微光,襯得她眉眼靈動,活脫脫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子。張清鳶殿後,魚尾婚紗勾勒出優美的腰臀曲線,簡約的緞麵材質泛著柔光,領口處點綴的三朵白色玫瑰,讓她多了幾分端莊溫婉,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

三人手挽著手,淡雅的妝容襯得眉眼愈發精緻——豆沙色口紅溫柔不張揚,珠光眼影在陽光下透著細碎光澤,連鬢邊的碎發都打理得恰到好處。這“異邦嫁衣”的款式,是在場所有人見所未見的:沒有繁複的刺繡,卻憑著蕾絲、輕紗與珍珠,美得驚心動魄;沒有傳統嫁衣的厚重,卻更顯身姿窈窕,靈動又莊重。

“這、這是何等嫁衣?竟如此……如此彆致!”主賓席上,周霆捋胡須的手停在半空,眼神裡滿是震撼。他征戰半生,見過無數王公貴族的嫁衣,卻從未見過這般款式,薄如蟬翼的紗料、精巧的蕾絲,還有那閃著光的珍珠,都透著異邦的巧思,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嚴滄也看直了眼,他守望海疆三十年,見慣了粗布軍裝,此刻望著三位新孃的婚紗,嘴裡喃喃道:“世間竟有這般嫁衣,輕而不浮,豔而不俗……異邦手藝,當真神了!”他身旁的嚴啟山、嚴望等人,也都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在婚紗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蘇青庚夫婦更是滿眼驚豔,蘇夫人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低聲道:“凝雪穿這嫁衣,比畫裡的仙子還好看……那紗料看著薄,卻襯得人愈發溫婉。”蘇青庚連連點頭,看著女兒裙擺上的珍珠,眼中滿是欣慰——這般彆致的嫁衣,足見沈硯對女兒的用心。

王府外的開闊場地裡,!那紗料是啥做的?怎麼看著跟雲似的?”“還有那珍珠,綴了滿滿一裙擺,得值多少銀子?”“從沒見過這樣的嫁衣,比戲樓裡貴妃的戲服還驚豔!”議論聲細碎卻熱烈,士兵們的眼神裡滿是好奇與讚歎。

丫鬟仆役們更是看得呆了,春桃手裡的“異邦紙冊”差點掉在地上,蘭芝扶著簽到台的手微微發顫,嘴裡忍不住驚歎:“我的天!這嫁衣也太好看了!蘇小姐的裙擺好長,上麵的珠子閃得晃眼!”“楚小姐穿得像個小仙子,張小姐則端莊得很!”她們之前幫著佈置,隻見過婚紗的布料,此刻見三人穿上身,才知這“異邦嫁衣”竟能美到這般地步。

沈硯望著三位新娘眼中的羞澀與幸福,嘴角笑意更深。王夫子回過神,連忙按流程說道:“接下來,交換信物!”

沈硯從袖中取出三個錦盒,開啟後,三枚銀質項鏈映入眼簾——吊墜是“雪”“鳶”“昭”三字篆書,邊緣鑲嵌的碎鑽在光下閃著微光。他先為蘇凝雪戴上,指尖觸到她脖頸的微涼,蘇凝雪抬眼望他,眼底滿是柔情;再為楚昭雪係上,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眼底滿是歡喜;最後給張清鳶戴上,她臉頰泛紅,微微低頭,嘴角噙著淺笑。

交換完信物,沈硯抬手示意王夫子稍等。他拿起另一支無線麥克風,走到音響旁按下藍芽鍵,溫柔的吉他伴奏緩緩響起,與方纔的樂曲又不相同。

“諸位長輩、諸位將士、府中上下,”沈硯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清晰而真摯,“今日能與三位姑娘喜結連理,是我沈硯此生最大的幸運。我無貴重聘禮,唯有一首親自譜寫的‘異邦歌謠’,唱給我的三位娘子,也唱給在場每一位親友。”

“世子還會唱異邦歌謠?”周霆眼中滿是好奇,轉頭對沈伯山道,“伯山,你這兒子,藏得可真深!”

沈伯山笑著搖頭,眼底卻滿是期待——他也從未聽過兒子“唱戲”。靖安軍的士兵們更是好奇,紛紛坐直了身子,想聽聽這異邦歌謠究竟是什麼模樣。

沈硯深吸一口氣,眼底滿是真摯,隨著伴奏緩緩開口:

“凝雪落肩頭,溫軟解千愁,

並肩風雨路,默契藏心頭。

昭雪如星眸,靈動映春秋,

一笑驅陰霾,歡喜常相守。

清鳶立汀洲,溫婉藏溫柔,

默然伴左右,情深不曾休。

啊~凝雪昭雪清鳶,

三生有幸遇三賢。

紅塵路遠,攜手並肩,

歲歲年年,愛意不變。

啊~凝雪昭雪清鳶,

此生不負此良緣。

煙火人間,喜樂相伴,

朝朝暮暮,情暖心間。”

他的嗓音清澈有磁性,沒有古代戲曲的婉轉,卻帶著直抵人心的溫柔。歌詞直白又深情,字字句句都藏著對三位姑孃的珍視——凝雪的默契、昭雪的靈動、清鳶的溫婉,都被寫進歌裡,隨著旋律流淌。

全場瞬間陷入極致的安靜,隻剩下歌聲與吉他伴奏。蘇凝雪最先紅了眼眶,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蕾絲裙擺上,她抬手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想起沈硯一次次的默契解圍,想起他藏在“異邦”藉口後的細心,這份被人如此珍視的感覺,讓她滿心溫暖。

楚昭雪的鼻頭也紅了,平日裡活潑的她,此刻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緊緊握著蘇凝雪和張清鳶的手。歌詞裡的“一笑驅陰霾”,像極了沈硯包容她所有調皮闖禍的模樣,那份偏愛,讓她忍不住落淚。

張清鳶的淚水無聲滑落,她性格溫婉,不善言辭,卻被“默然伴左右”深深觸動。無數個安靜的午後,沈硯陪她看書、聽她彈琴,那份無需言說的陪伴,早已刻進心底。三人手挽著手,淚水交織,臉上卻都帶著幸福的笑意。

這一次的震撼,比婚紗帶來的更甚。

周霆捋著胡須的手停在半空,眼角竟也泛起微光。他征戰半生,見慣了刀光劍影,從未聽過如此動人的“歌謠”,沒有華麗辭藻,卻字字戳心,讓他想起了與妻子相濡以沫的歲月。

嚴滄深吸一口氣,將湧上眼眶的濕潤壓下。他守海疆三十年,常年與風浪為伴,早已習慣了堅硬,可這歌聲卻像溫水,軟化了心底的棱角,讓他也動了情。

靖安軍的士兵們鴉雀無聲,眼神裡滿是震撼與動容。他們從未想過,平日裡沉穩練兵的世子,竟能“唱”出這般動人的曲子!有人悄悄低語:“世子這‘異邦戲’,比戲樓裡的角兒還動人!”“歌詞聽得我心裡暖暖的,世子對三位夫人是真上心!”“原來異邦歌謠是這樣的,竟能讓人想哭!”

丫鬟仆役們也都紅了眼眶,春桃用帕子擦著眼角,蘭芝手裡的茶壺都忘了放下。她們跟著沈硯佈置婚禮,見過那些新奇的“異邦物件”,卻從未想過,世子還藏著這般本事,這“歌謠”唱得人心裡又暖又酸。

蘇青庚看著女兒落淚,又望向沈硯,眼中滿是認可。他知道,女兒嫁對了人,這份被寫進歌裡的珍視,比任何貴重聘禮都更難得。沈伯山和蘇氏相視一笑,蘇氏悄悄用帕子擦著眼角,沈伯山點頭道:“這小子,倒是把心意都唱出來了,好,好得很!”

歌聲落下,伴奏緩緩消散,全場寂靜了三秒,隨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靖安軍士兵們的掌聲整齊響亮,震得空氣都在顫抖;主賓席上的長輩們用力鼓掌,臉上滿是讚許;丫鬟仆役們也跟著鼓掌,掌聲裡滿是感動。

沈硯放下麥克風,走到三位新娘麵前,輕輕為蘇凝雪擦去淚水,揉了揉楚昭雪的頭頂,又握緊張清鳶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讓你們受委屈了,往後歲歲年年,我定護你們周全,不離不棄。”

“二哥,你唱得真好聽!”楚昭雪吸了吸鼻子,笑著說,“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蘇凝雪哽咽著點頭,張清鳶輕聲道:“謝謝,我們很喜歡。”

王夫子也被感動得眼眶發紅,清了清嗓子道:“好一首深情的異邦歌謠!接下來,有請新人向長輩敬茶改口!”

丫鬟們端上茶水,沈硯帶著三位新娘先走到沈伯山和蘇氏麵前:“爹,娘,喝茶!”四人齊聲說道。沈伯山和蘇氏接過茶杯一飲而儘,蘇氏取出三個紅包遞過去:“往後和睦相處,互敬互愛。”

接著,四人走到蘇青庚夫婦麵前。“嶽父,嶽母,喝茶!”蘇凝雪輕聲喚道。蘇青庚夫婦接過茶杯,蘇青庚拍了拍沈硯的肩膀:“好好待她們,莫要辜負。”沈硯鄭重點頭:“嶽父放心!”

隨後,他們又向周霆、嚴滄等長輩敬茶,長輩們紛紛送上紅包與祝福,言語裡滿是對這場婚禮的讚許——新奇的嫁衣、動人的歌謠,還有那份藏不住的深情,都讓這場婚禮變得獨一無二。

“婚禮儀式圓滿禮成!婚宴開席!”王夫子高聲宣佈。

歡快的音樂響起,錦繡園酒店的送餐隊伍有序入場,一道道菜肴被端上餐桌。香氣彌漫開來,士兵們、長輩們、仆役們紛紛動筷,一邊品嘗著異邦美食,一邊回味著方纔的婚紗與歌謠,臉上滿是滿足與感動。

沈硯牽著三位新孃的手,站在喜堂中央,望著眼前熱哄溫馨的場景,心中滿是幸福。這場融合了現代浪漫與古代莊重的婚禮,用獨一無二的婚紗震撼了全場,用深情的歌謠觸動了人心,更讓他與三位姑孃的情意,深深鐫刻在彼此心底。陽光正好,花香襲人,歌聲餘韻未散,這場盛大而深情的婚宴,才剛剛拉開序幕。

靖安王府婚宴盛典·敬酒篇

敬完主賓席的首輪茶,沈硯看了眼三位新孃的婚紗,拖尾與蓬蓬紗在席間走動終究不便,便湊到三人耳邊輕聲道:“咱們回後院換身中式喜服再敬酒,舒坦些,也能多敬幾桌親友和弟兄們。”

三人紛紛頷首,蘇凝雪溫聲道:“正有此意,這裙擺確實得時時留意。”楚昭雪也笑著點頭:“換了輕便的,我還能幫你斟酒呢!”

沈硯當即吩咐丫鬟:“取備好的中式喜服來,伺候三位夫人去偏院梳妝,我去換衣,片刻後喜堂彙合。”丫鬟們應聲而去,提著繡“囍”字的錦盒引著三位新娘往後院,沈硯也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換好的中式喜服襯得人格外精神——沈硯穿的是大紅色纏枝蓮織金喜服,腰間係著玉帶,墜著枚小巧玉佩,走起路來叮當作響;蘇凝雪身著同色係織金秀禾,領口繡著蘭草紋,頭戴赤金點翠步搖,溫婉雅緻;楚昭雪選了石榴紅短款秀禾,裙擺剛過膝,梳著雙丫髻插著金簪,嬌俏靈動;張清鳶則是藕荷色繡蘭草的秀禾,配著銀質累絲簪,溫婉如靜水。

一刻鐘後,四人在喜堂門口彙合,丫鬟早已備好酒具:白瓷小酒杯杯口描金,素白釉酒壺印著蘭草紋,酒壇裡是清甜不烈的荔枝蜜桃果酒,還分了冷熱兩款。沈硯拿起酒壺斟滿酒杯,果香漫開:“咱們先去主賓席,再敬親友和弟兄們,慢慢走。”

主賓席上,沈伯山、周霆老將軍、嚴滄老將軍、蘇青庚嶽父正並肩而坐,女眷們陪在一旁。四人並肩走來,沈硯率先舉杯,三位新娘也跟著舉杯躬身:“爹、周老將軍、伯父,嚴老將軍,嶽父,晚輩們敬各位長輩一杯!”

周霆老將軍捋著胡須,眼中滿是讚許,仰頭飲儘杯中酒,聲音洪亮:“阿硯,你這婚禮辦得有聲有色,既見用心,又不失禮數!往後可要好好待三位侄媳,多向你爹和嚴老將軍學學擔當。”

嚴滄老將軍也跟著飲了酒,頷首道:“靖安軍的弟兄們跟著你,是信你護你,往後既要守好疆土,也要護好家人。”

蘇青庚拍了拍沈硯的肩膀,語重心長:“好好待凝雪她們,莫要辜負了姑娘們的心意。”沈硯鄭重應下:“各位長輩放心,我定不負所托!”

敬完主賓席,四人走向旁邊的親友席。周虎、周豹、周雄三位伯父,還有嚴啟山、周淩雲、嚴望等晚輩早已起身等候。沈硯舉起酒杯,朗聲笑道:“三位伯父、各位兄弟們,多謝捧場,這杯酒我們敬你們!”

周虎性子豪爽,飲儘酒後拍了拍沈硯的胳膊:“阿硯,你這婚禮辦得比當年你爹成婚時還熱哄!這異邦的物件、歌謠,還有今日的酒菜,都新奇得很,可見你花了心思。”

周豹也跟著舉杯:“祝你們夫妻和睦,往後日子紅紅火火!三位侄媳都是好姑娘,往後要互相扶持。”楚昭雪脆生生應道:“多謝三位伯父關照,往後還得勞煩你們多提點沈硯!”

親友席敬罷,便到了王府外的靖安軍士兵席。六萬五千名弟兄按營隊落座,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見沈硯帶著三位夫人走來,瞬間起身抱拳,齊聲喊道:“參見世子!參見三位夫人!”聲音震耳欲聾。

沈硯抬手示意弟兄們坐下,語氣懇切又有力:“弟兄們,都坐!今日沒有上下級,隻有親友!你們跟著我爹、跟著周老將軍,戍守邊疆、出生入死,守護靖安郡的安寧,你們辛苦了!這杯酒,我沈硯帶著我的三位娘子,敬你們!”

三位新娘也將酒杯舉到眉心處,蘇凝雪溫聲道:“多謝弟兄們守護,願你們每次出征都平安歸來。”楚昭雪脆聲道:“你們都是靖安郡的英雄,今日一定要開懷暢飲!”張清鳶認真頷首:“願與弟兄們共守靖安,歲歲無憂。”

“謝世子!謝三位夫人!”弟兄們齊聲回應,聲音裡滿是敬重與感動,仰頭飲儘杯中酒。不少人高聲喊道:“世子保重!三位夫人安康!”整齊的呼喊聲震得空氣都在顫抖。

沈硯笑著擺手:“弟兄們隨意吃喝,菜不夠添,酒不夠拿,今日管夠管飽!”楚昭雪見有弟兄酒杯空了,搶過丫鬟的酒壺就去斟酒,動作麻利,沈硯在一旁笑著提醒:“慢點倒,彆灑了!”蘇凝雪則悄悄給沈硯遞上蜜餞:“解解膩,彆喝太急。”

敬完士兵席,天色漸暗,王府裡的led串燈亮起,暖黃燈光映著滿院紅綢,格外溫馨。四人轉向府裡的丫鬟仆役席,仆役們連忙起身,手足無措地站著。沈硯舉起酒杯,語氣溫和:“福伯,春桃、蘭芝,還有府裡所有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今日辛苦大家了!從早忙到晚佈置婚禮、張羅宴席,這杯酒我敬你們!”

福伯激動得聲音發顫:“世子言重了!祝您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仆役們紛紛舉杯,聲音雖參差不齊,卻滿是真誠。春桃哽咽著說:“三位夫人穿這喜服真好看,世子對你們真好,往後一定要幸福啊!”

敬酒途中,沈硯時時照料著三位新娘:幫蘇凝雪提一提過長的裙擺,給楚昭雪換一杯溫和的果飲,給張清鳶遞上溫水潤喉。三位新娘也默契十足,蘇凝雪幫著留意酒壺餘量,楚昭雪活躍氣氛,張清鳶則輕聲回應仆役們的祝福。

一圈酒敬下來,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沈硯的喜服領口沾了些薄汗,三位新孃的臉頰也泛著紅暈,鬢邊的步搖和金簪有些鬆動,卻依舊難掩笑意。回到喜堂中央,丫鬟們連忙遞上溫水和帕子,沈伯山看著他們,笑著點頭:“都辛苦了,歇會兒吧,讓弟兄們和仆役們好好吃。”

沈硯扶著三位新娘坐下,拿起帕子幫蘇凝雪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又給楚昭雪倒了杯溫水:“累壞了吧?多喝點水。”張清鳶則幫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襟,輕聲道:“你也歇會兒。”

此時,王府內外依舊熱哄非凡。弟兄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談論著方纔的歌謠和清甜的果酒;仆役們也放開了拘束,一邊品嘗菜肴,一邊回味著世子和三位夫人的體恤;主賓席上,長輩們圍坐在一起,聊著靖安郡的安穩與未來,話題離不開這場既新奇又溫情的婚禮。

夜色漸濃,串燈愈發明亮,像漫天星辰落人間。沈硯握緊三位新孃的手,聲音溫柔卻堅定:“往後餘生,有你們相伴,有弟兄們相守,便是圓滿。”三人抬頭望他,眼中滿是柔情,輕輕回握他的手。這場融合了古今溫情的婚宴,在歡聲笑語中持續升溫,而屬於他們的幸福人生,也在這滿院喜慶中,緩緩鋪展。

夜色漸深,王府裡的led串燈愈發璀璨,暖黃的光裹著飯菜的香氣、果酒的清甜,還有陣陣歡聲笑語,漫出朱門,飄向靖安郡的夜空。沈硯陪著三位新娘剛歇了片刻,就見幾名靖安軍的校尉端著酒杯走來,臉上帶著憨直的笑意,為首的是跟著沈伯山多年的陳校尉。

“世子、三位夫人,弟兄們實在佩服您的‘異邦歌謠’,想再敬您一杯,不知能否再唱兩句,讓弟兄們過過癮?”陳校尉說著,身後的幾名士兵也跟著附和,眼神裡滿是期待。

沈硯聞言,笑著起身,拿起一旁的無線麥克風——方纔唱歌的裝置還沒撤,他看向三位新娘,眼中帶著征詢,蘇凝雪溫聲笑道:“弟兄們一片心意,你便唱兩句吧。”楚昭雪更是拍手起鬨:“唱嘛唱嘛!我還沒聽夠呢!”張清鳶也點頭,悄悄給她遞上一杯溫水潤喉。

沈硯接過麥克風,走到喜堂中央,指尖輕按藍芽鍵,熟悉的吉他伴奏緩緩響起。他望著滿院的弟兄們、親友們,還有身邊笑意盈盈的三位新娘,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紅塵路遠,攜手並肩,歲歲年年,愛意不變……”

歌聲依舊清澈真摯,雖隻唱了副歌部分,卻瞬間點燃了全場。士兵們紛紛放下酒杯,跟著節奏輕輕哼唱,聲音雖不齊,卻滿是熱忱;仆役們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仰頭望著沈硯,眼中滿是感動;主賓席上,周老將軍捋著胡須,跟著節拍輕輕點頭,嚴老將軍也忍不住低聲跟著哼,眼角泛著柔光。

唱到末尾,沈硯抬手示意伴奏停下,握著麥克風朗聲笑道:“弟兄們,今日儘興就好!歌聲雖短,心意綿長,願咱們靖安軍永遠同心,靖安郡永遠安寧!”

“好!”士兵們齊聲喝彩,掌聲雷動,不少人端著酒杯喊道:“世子威武!三位夫人安康!”楚昭雪也跟著起鬨,拿起一個空酒杯敲著桌麵,脆生生道:“弟兄們,喝起來!不醉不歸呀!”

沈硯放下麥克風,被陳校尉等幾名軍官圍住,你一杯我一杯地敬酒。蘇凝雪見狀,悄悄從食盒裡取出幾塊蜜餞,趁著沈硯仰頭飲酒的間隙,遞到他嘴邊:“含一塊,解解酒氣。”沈硯順勢含住,甜味在舌尖化開,轉頭衝她笑了笑,眼底滿是暖意。

張清鳶則幫著應酬,見有軍官的夫人過來道賀,便溫柔地回應,遞上精緻的點心——那是沈硯從現代帶來的蔓越莓餅乾,裝在素色棉紙裡,隻說是“異邦小食”,甜而不膩,很受女眷們喜歡。楚昭雪則跟周淩雲、嚴望等晚輩湊在一起,聊著王府裡的“異邦物件”,從氣球到串燈,再到音響,說得眉飛色舞,引得眾人頻頻驚歎。

主賓席上,周老將軍端著酒杯,對沈伯山笑道:“伯山,你這兒子真是好樣的!不僅能體恤弟兄、善待下人,還能有這般巧思,把婚禮辦得既熱哄又溫情,往後靖安軍交給他,我放心!”

嚴滄老將軍也附和道:“是啊,方纔弟兄們的喝彩,是發自內心的敬重。能讓六萬五千弟兄心服口服,這孩子不簡單。”沈伯山望著不遠處被弟兄們圍住的兒子,臉上滿是欣慰,端起酒杯與兩位老將軍碰了碰:“都是你們這些長輩教導有方,往後還得勞煩你們多提點。”

蘇青庚看著女兒蘇凝雪細心照料沈硯的模樣,悄悄對身旁的妻子說:“凝雪嫁對人了,沈硯這孩子,既有擔當,又懂體貼,往後她們不會受委屈。”蘇夫人笑著點頭,目光落在三位新娘身上,眼中滿是慈愛:“昭雪活潑,清鳶溫婉,凝雪穩重,三個姑娘性情互補,往後定能和睦相處。”

夜色漸深,婚宴的熱度卻絲毫未減。士兵們依舊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談論著戰場上的趣事、婚禮上的新奇物件,還有世子那動人的歌謠;仆役們也放開了拘束,一邊品嘗著精緻的菜肴,一邊分享著今日的見聞,春桃和蘭芝還在偷偷模仿三位新孃的婚紗樣式,想著往後自己成婚時也能有這般好看的衣裳;女眷們則聚在一起,聊著家常,品鑒著沈硯帶來的“異邦小食”和果酒,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沈硯敬完一圈酒,帶著三位新娘回到喜堂,身上沾了些酒氣,卻依舊精神奕奕。丫鬟們連忙遞上溫水和乾淨的帕子,沈硯接過帕子,先幫蘇凝雪擦了擦鬢邊的碎發,又給楚昭雪倒了杯溫水:“彆再喝果酒了,多喝點水。”張清鳶則幫他整理著有些淩亂的玉帶,輕聲道:“差不多該歇了,弟兄們和仆役們都已儘興。”

沈硯點了點頭,看向沈伯山和蘇氏,見二老也在示意他們休息,便扶著三位新娘起身。四人並肩走向後院,中式喜服的裙擺輕輕掃過地麵,留下一路細碎的聲響。沿途的丫鬟仆役紛紛躬身致意,口中說著“世子晚安”“三位夫人晚安”,聲音裡滿是恭敬與祝福。

走到後院的月亮門時,沈硯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身後依舊熱哄的王府。串燈的光芒像一條溫暖的河流,流淌在庭院裡、廊道上,映著弟兄們的笑臉、仆役們的歡顏、長輩們的慈容。他握緊三位新孃的手,輕聲道:“今日,多謝你們。”

蘇凝雪抬頭望他,眼中滿是柔情:“能陪在你身邊,便是我們的福氣。”楚昭雪笑著晃了晃他的胳膊:“往後還有好多日子呢,咱們還要一起看好多風景,過好多熱哄的節日!”張清鳶也輕輕點頭,聲音雖輕,卻帶著堅定:“往後餘生,我們與你同在。”

沈硯看著三位新娘眼中的星光,心中滿是踏實與幸福。這場跨越古今的婚禮,有現代的浪漫與新奇,有古代的莊重與溫情,有弟兄們的敬重與支援,有長輩們的慈愛與期許,更有三位姑孃的深情與陪伴。

風裹著夜的清涼吹過,帶著淡淡的花香與酒氣。沈硯牽著三位新孃的手,緩緩走進後院的迴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這場盛大而溫情的婚宴,終究落下了帷幕,而屬於沈硯與蘇凝雪、楚昭雪、張清鳶的幸福人生,才剛剛開始。往後的歲歲年年,既有柴米油鹽的平淡,也有風雨同舟的堅守,更有一如今日這般的溫暖與圓滿。

婚房是沈硯早就精心佈置過的,原是他在王府的主臥,此刻被裝點得既雅緻又透著幾分現代巧思——屋頂繞著一圈暖白色的led串燈,被他偽裝成“異邦夜明珠串”,柔光透過淡粉色的紗幔灑下來,不刺眼卻足夠明亮;梳妝台上擺著三個素色陶瓷盒,裡麵是他從現代帶來的護膚品,貼著“異邦養顏膏”的標簽,旁邊還放著三支不同色號的口紅,用錦緞裹著,像極了精緻的異邦首飾;床上鋪著大紅色的純棉四件套,上麵繡著纏枝蓮紋樣,卻是現代高支棉的材質,柔軟親膚,被角還壓著兩個繡著“囍”字的抱枕,填充的是羽絨棉,蓬鬆得很。

沈硯剛跨進房門,就被屋裡的景象弄得一愣——酒氣瞬間醒了大半,剩下的隻有滿心的無措。

蘇凝雪坐在床沿,剛換下的石榴紅短款秀禾襯得她眉眼溫婉,正抬手輕輕撫平被角的褶皺,見他進來,抬頭望過來,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聲音柔得像水:“回來了?累壞了吧,快坐會兒。”

楚昭雪沒安分地坐著,正踮著腳夠梳妝台上的香薰機——那是沈硯帶的超聲波香薰機,被他說成“異邦香露爐”,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她穿著藕荷色的中衣,裙擺晃來晃去,見沈硯進來,眼睛一亮,手還停在香薰機上:“阿硯!你可算來了!這‘香露爐’真有意思,噴出來的香霧涼涼的,比熏香舒服多了!”

張清鳶則坐在窗邊的梨花木椅上,身上是月白色的中衣,頭發鬆鬆地挽著,手裡捏著一塊沈硯帶的現代手帕,正低頭輕輕摩挲著上麵的刺繡紋樣。她抬起頭,目光落在沈硯身上,臉頰泛起淺淺的紅暈,輕聲道:“回來了,喝點水吧,桌上溫著蜜水。”

沈硯站在門口,腳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眼神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又飛快地移開,耳尖瞬間紅透。他原本隻想著婚禮熱哄圓滿,可真到了婚房裡,麵對三位心意相通的姑娘,腦子突然就亂成了一團漿糊——現代的一夫一妻製根深蒂固,可如今在這大衍王朝,他娶了三位新娘,真到了夜裡,該怎麼安排?

他撓了撓頭,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衣襟上的盤扣,聲音有些發緊:“你、你們……都沒歇著?”

“等著夫君回來呀!”楚昭雪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鼻尖湊到他身上聞了聞,“唔,喝了不少酒吧?身上有酒氣,快喝點蜜水解解。”說著就拉著他往桌邊走。

沈硯被她拉著,腳步踉蹌了一下,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蘇凝雪和張清鳶。蘇凝雪已經站起身,端起桌上的蜜水遞過來,杯沿還帶著溫熱的觸感:“慢點喝,彆嗆著。”張清鳶也跟著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塊乾淨的帕子,遞到他麵前:“擦擦臉吧,風一吹,酒氣該散些。”

三人圍在他身邊,淡淡的香氛混合著她們發間的花香、蜜水的甜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脂粉香,縈繞在沈硯鼻尖,讓他原本就混亂的腦子更轉不動了。他接過蜜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又拿起帕子胡亂擦了擦臉,眼神躲閃著,不知道該看誰。

“阿硯,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蘇凝雪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伸手想探探他的額頭,指尖剛要碰到,沈硯就像被燙到似的往後縮了縮,結果動作太急,胳膊肘撞到了身後的梳妝台,“咚”的一聲悶響。

“嘶——”沈硯倒吸一口涼氣,揉著胳膊肘,臉上的紅暈更甚,心裡把自己罵了八百遍:沈硯啊沈硯,辦婚禮時那麼從容,怎麼到了婚房就這麼沒出息!

楚昭雪見狀,連忙拉過他的胳膊檢視,語氣帶著嗔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撞疼了吧?”她的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輕輕揉著他的胳膊肘,動作麻利又帶著真切的關心。

張清鳶也皺起眉,轉身從梳妝台下的抽屜裡翻出一個小瓷瓶——那是沈硯從現代帶的碘伏棉簽,被他說成“異邦止血膏”,她倒出一點在棉簽上,遞過來:“擦擦吧,免得撞紅了疼。”

沈硯任由她們擺弄著胳膊,看著眼前三張關切的臉,心裡又暖又慌。暖的是她們的體貼入微,慌的是這“甜蜜的負擔”實在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乾咳了一聲,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沒、沒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不疼。”

他想找個話題轉移注意力,目光掃過房間,看到床幔上的串燈,脫口而出:“這、這串燈好看吧?我特意選的暖光,不晃眼,夜裡亮著也不影響睡覺。”

“好看!”楚昭雪率先接話,眼睛亮晶晶的,“比燈籠軟和多了,夜裡照著,房間裡暖融融的,我剛才還跟清鳶姐姐說,以後咱們房裡也一直掛著。”

蘇凝雪也點頭:“確實好看,還不用添油,比府裡的夜燈省心多了。你心思真細,連這些都想到了。”

張清鳶輕聲補充:“香味也很好聞,讓人心裡踏實。”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語氣自然又親昵,沒有絲毫的生分和尷尬,反倒是沈硯,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中間手足無措。他看著那張寬大的拔步床,心裡更是犯愁——床是夠大,可真要同床共枕,他這心裡怎麼都過意不去,總覺得怠慢了誰。

他悄悄往後退了半步,後背幾乎貼到了梳妝台,手指摳著台沿,腦子裡飛速運轉:要不……他去外間睡?可這新婚之夜,新郎睡外間,傳出去像什麼話?要不……讓她們三人睡床上,他在旁邊打地鋪?可這也太委屈三位新娘了。

楚昭雪眼尖,看出了他的糾結,忍不住打趣道:“阿硯,你怎麼跟個木頭似的站著?是不是不知道該跟誰說話呀?”

被說中了心事,沈硯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結結巴巴地辯解:“我、我沒有……就是覺得……”覺得什麼,他也說不出口,總不能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共處一室”吧?

蘇凝雪看出了他的為難,溫柔地拉了拉楚昭雪的手,給她使了個眼色,然後對沈硯笑道:“你剛敬完酒,肯定累了,先坐下歇歇。我們也隻是想陪著你,不用拘謹,就像平常一樣就好。”

張清鳶也跟著點頭,聲音軟軟的:“是啊,不用想太多,我們都懂的。”

她們的體貼讓沈硯心裡更不是滋味,他看著蘇凝雪溫柔的眼神、楚昭雪帶著笑意的眼角、張清鳶羞澀的模樣,心裡暗罵自己矯情。可現代的觀念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他總覺得自己像個“罪人”,享受著三位姑孃的深情,卻連新婚之夜的相處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排。

他歎了口氣,索性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雙手撐著頭,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嘴裡喃喃道:“我這腦子,怎麼關鍵時候就不管用了呢……”

楚昭雪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蹲在他麵前,仰頭看著他:“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其實我們早就商量好了,你剛忙了一天,肯定累壞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們……我們在旁邊陪著你就好。”

蘇凝雪也補充道:“是啊,床夠大,我們就在旁邊躺著,不打擾你睡覺。等你歇好了,咱們再慢慢相處。”

張清鳶也輕聲道:“你不用有壓力,我們既然選擇嫁給你,就願意體諒你。往後的日子還長,我們慢慢磨合就好。”

沈硯抬起頭,看著三位姑娘眼中的理解與包容,眼眶瞬間就熱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隻能伸出手,分彆握住她們的手——蘇凝雪的手溫軟細膩,楚昭雪的手帶著微涼的活力,張清鳶的手輕輕顫抖著,卻帶著堅定的力量。

三隻手被他緊緊握在掌心,不同的觸感交織在一起,像一股暖流,瞬間撫平了他心中的慌亂與無措。沈硯深吸一口氣,眼眶微紅,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謝謝你們……委屈你們了。”

“不委屈!”楚昭雪笑著搖頭,晃了晃他的手,“能陪著你,就不委屈。”

蘇凝雪也溫聲道:“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用總說謝謝。”

張清鳶輕輕“嗯”了一聲,眼底閃著淚光,卻帶著笑意。

沈硯看著她們,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雖然還是有些不適應,卻不再像剛才那樣手足無措。他站起身,扶著蘇凝雪走到床邊,又回頭對楚昭雪和張清鳶說:“都過來歇著吧,忙活了一天,你們也累了。”

串燈的柔光灑在三人身上,映著她們溫柔的笑臉。沈硯躺在床中間,蘇凝雪在他左邊,楚昭雪在右邊,張清鳶挨著蘇凝雪躺下,床很大,四人躺著並不擁擠。楚昭雪很快就沒了睡意,小聲跟他聊著婚禮上的趣事,說周淩雲被士兵們灌了酒,臉紅得像個柿子;蘇凝雪時不時補充兩句,提醒楚昭雪聲音小些,彆吵到沈硯;張清鳶則安靜地躺著,偶爾在楚昭雪問她話時,輕聲回應一句。

沈硯聽著她們的聲音,感受著身邊溫熱的氣息,酒意漸漸上來,眼皮越來越沉。他側過頭,看著身邊三位熟睡的姑娘——蘇凝雪眉頭輕蹙,睡得很安穩;楚昭雪嘴角還帶著笑意,似乎做了個美夢;張清鳶蜷縮著身子,像隻溫順的小貓。

他輕輕幫她們掖了掖被角,心裡滿是踏實與幸福。雖然這“甜蜜的難題”還沒完全解決,可他知道,隻要她們在身邊,往後的日子,無論遇到什麼,都能一起麵對。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床幔上,與串燈的柔光交織在一起,溫柔又靜謐。沈硯閉上眼睛,嘴角噙著笑意,在三位姑孃的呼吸聲中,漸漸沉入了夢鄉。這一夜,沒有轟轟烈烈的纏綿,卻有著細水長流的溫柔,為他們往後的幸福人生,寫下了最溫暖的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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