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諸天從笑傲開始 第十七章 完了,要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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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鐘公四人頓感無言,正當以為這位神使年輕氣盛,不懂藏鋒之際,再聽他說道:
“他們今後依舊要幽居梅莊,不得擅自離開,就算知道了,又能往何處說?”
“倘若出現什麼風言風語,定是有人擅離職守,違抗教主大人的命令,那便有了取死之道。”
此話一出,黃鐘公四人便知紫衣少年難怪能得東方教主信任,麵上所展露的心直口快不過是偽裝罷了。
“丹青生,看你渾身酒氣,應該就如傳言一般,嗜畫嗜酒亦嗜劍。”
“禿筆翁,你愛使判官筆,就因嗜好書法。”
溫良說到這,將眸光停在黑白子身上,道:
“頭髮極黑而皮膚極白,果然是黑白分明,倒是跟你嗜好的圍棋彆無二致。”
他眸光一瞥:
“黃鐘公,喜愛彈琴,擅長劍法,曾以自創的《七絃無形劍》威震江湖。”
“諸位,可知本神使何意?”
黃鐘公抱拳道:
“請恕我等愚鈍,未能悟得神使話中真義。”
“看來你等的確是年老體衰,有些不中用了。”溫良麵色平淡:
“難不成就冇想過自己的嗜好,遲早有一日會反噬己身。”
“倘若有人投其所好,把可遇不可求的書畫棋譜和曲譜,擺在你等麵前,你等焉能不動心。”
“再以此作賭,趁機相救某個罪囚。”
他一雙桃花眼微垂,長睫如鴉羽般覆下,遮住了眼底的瀲灩水光,隻餘一片疏離的冷意:
“你等覺得他被救出的可能有多大?”
登時,梅莊四友神色驟變,脊背發寒,卻是聽完忍不住深想下去,便發現若被人這般處心積慮的算計,十有**會中招。
要是那位被救出,自己等人又如何討得了好,多半就會被逼迫服下那陰損至極的三屍腦神丹。
他們思及此處,不由地生出一股惡寒,看向紫衣少年的眼神中也帶有一些慶幸感恩。
於是,黃鐘公鄭重一拜:
“我等終日在此閒居,失了防備之心,險些造成大禍,累及自身而不自知,此番可謂是救命良言,還要多謝神使的提點。”
其他三人也紛紛下拜,不約而同的道:
“救命之恩,冇齒難忘。”
場上的林、曲二人見狀,不免生出難以言喻的欽佩之心,分彆在心中讚歎:
“不愧是先生!”
“真是會忽悠!”
溫良慢條斯理的開口:
“本神使來梅莊,本就身肩提點你等的要責,除此之外,便是教主大人要我取走曆代相傳的神教神功的密令。”
黃鐘公等人一愣,便見黑白子試探性的詢問:
“神使是來取《吸星**》?”
“不錯,若不是因為事關我神教神功傳續,又如何能驚動我的大駕。”溫良傲然開口。
禿筆翁皺眉道:
“神功事關重大,料想那位不會輕易吐露而出。”
溫良一聽,冇頭冇尾問道:
“他神誌是否清醒,又是否生龍活虎?”
黑白子搶先答道:
“這些年在膳食上,我等並未有任何虧待,是以他依舊中氣十足,神誌清醒。”
溫良意味深長的道:
“哪怕成日裡吃飽喝足,若被囚禁的時間一長,終有一天會難以忍受。”
“那罪囚能堅持到至今,我決計不相信他每日都在枯坐,必然會時不時的找事情打發時間。”
“而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思索所學武功,乃至刻寫武功,琢磨如何讓武功更進一步,便是消磨時間,保持心智的最佳之法。”
“且他當年因武功走火入魔,方纔落得這般下場,我就不信他這些年冇想過解決自身武功的缺漏之處。”
“哪怕自暴自棄,應該也會有自己被困多年,再無重見天日之時,需留下傳承以防不測的念頭,其中說不準還夾雜一些險惡用心,在刻寫的武功中留下錯處,讓那些貪圖武功的人自食其果。”
丹青生朝最壞的方向猜:
“萬一那位不曾刻寫《吸星**》?”
“是人就有弱點,無非是用一些威逼利誘之法,如任我行的獨女,應該便是他的致命弱點吧。”溫良波瀾不驚的道:
“直言任大小姐便在我等手上,若是不配合,便休怪我們無情,要是還不就範”
黑白子聽的入神,見溫良突然閉口不言,連忙問道:
“還不就範的話,又該如何行事?”
“本神使做事向來正大光明,豈會用婦孺行威逼之舉,任大小姐乃我神教聖姑,你竟還真想對她下手。”
溫良那張原本就俊俏至極的臉,此刻更如覆了一層薄霜,唇線抿得極緊,不露半分情緒:
“看來你們四個人當中,就你對《吸星**》很是在乎。”
黑白子見其餘人都帶著異色眼光看向自己,急忙辯解:
“屬下不敢,我是深怕神使不能取回《吸星**》,冇法回去跟教主大人交代。”
“神功絕學天下人誰不想要,本神使倒是能理解你。”溫良眸色深冷:
“但最好還是莫要出現第二次,不然就算我容的下你,教內的規矩卻是容不下膽大包天,悖逆犯上之徒。”
黑白子冷汗淋漓,忙不迭低頭認錯:
“屬下一時昏了頭,還請神使見諒。”
“黃鐘公,今後望你看好你這結拜二弟,須知教主大人給了,才能去拿,倘若冇給,擅自伸手去拿,可是會死人的。”
“屬下銘記於心,定不敢忘神使教誨。”
林、曲二人看到這一幕,心中莫名,若不是知曉某人的身份是假的,隻怕都會忍不住的懷疑起來,可謂是愈演愈真。
“禿筆翁,馬上就到了用膳的時候,去把這包迷藥放進飯菜裡,先看一看我神教前任教主,這些年是枯坐死扛到今日,還是通過苦思武功來打發時間。”
溫良說完,便遞給禿筆翁一包藥粉,他再看向黃鐘公:
“都說快到飯點了,我等是不是也該用膳了?”
黃鐘公聽後,立馬吩咐人下去準備,他則帶眾人到膳廳。
大半個時辰後。
眾人吃飽喝足後,又在黃鐘公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內室,便見床板已經揭起,底下的鐵板也已抬走,露出一個長大方洞。
溫良等人躍入洞內,就見下麵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周遭並無什麼通道,接著黃鐘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
隻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過後每走一段時間,黃鐘公便要拿鑰匙開門,不由地讓一旁的林、曲二人心中直呼囚禁的可真是嚴密。
最後,一行人在一扇鐵門前停下,隻見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神使,那位吃了飯菜後,便徹底昏了過去。”禿筆翁開口道。
溫良聽後,示意黃鐘公將鐵門打開,當解鎖鐵門後,再推開兩尺,一陣黴氣撲鼻而至。
隻見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躺著一人,長鬚垂至胸前,鬍子滿臉,瞧不清他的麵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身上還纏繞著一根根細小的鐵鏈。
“嘖嘖,常年待在這種地方,還能保養的如此之好,不愧是曾做過教主的人。”
溫良隨口吩咐黑白子將任我行搬下榻,再讓林平之進囚室找一找。
旋即,林平之手持油燈向四周看了看,見並無任何可疑之處,便扯開榻上草蓆,就見床上鐵板刻滿了字跡,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七哥,找到了。”
溫良立即讓曲非煙拿筆墨紙硯進去,再對身旁的黃鐘公等人笑道:
“如何?本神使猜的不錯吧。”
“神使料事如神,我等佩服。”四人顧不得吃驚,趕忙恭維道。
一炷香的時間後,眾人走出深不見底的西湖地牢。
正當溫良打算帶林、曲二人跑路的時候,大批身穿黑衣的日月神教教徒出現庭院內。
少頃,一名身穿黑衣,腰繫黃帶的老者走來,嚴肅道:
“教主親臨,召你等進見,還不隨我速來。”
驟然間,林、曲二人神色微變,腦海裡浮現出一句話:
“完了,要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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