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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商 第459章 宮闕喋血文衛殉,太傅束手虎狼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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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宮門血戰:弱旅死戰殉君恩

崇德七年四月二十五巳時,皇宮朱雀門的銅環被甲字軍的突火弩射穿,“哐當”一聲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的火星混著鮮血,在晨光裡劃出刺眼的弧。

護駕文衛的領隊李默半跪在門後,左臂被弩箭貫穿,鮮血順著染血的布甲滴在地上,彙成蜿蜒的細流。他右手緊攥著突火弩,咬著牙將最後一支箭填入機括——方纔這把弩已射倒三名甲字軍士兵,箭簇上還掛著敵軍的甲片碎屑。身後,二十餘名文衛背靠著宮門,手中的短刀、木棍在顫抖,卻冇有一人後退。

“放箭!”楊延貴的吼聲從門外傳來,甲字軍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宮門。李默猛地起身,用身體護住身後的兩名年輕學員,弩箭穿透他的右胸,他悶哼一聲,卻仍扣動扳機,箭簇精準地射中一名甲字軍小校的咽喉。

“李大哥!”年輕學員哭著扶住他,卻被李默一把推開:“守住宮門……彆讓他們……傷了陛下……”話音未落,他重重倒在地上,突火弩從手中滑落,指節卻仍保持著扣扳機的姿勢。

剩下的文衛紅著眼,將短刀綁在木棍上,組成簡易的長槍陣。當甲字軍撞開宮門衝進來時,他們嘶吼著衝上去,短刀刺入敵軍的甲縫,卻被對方的長刀反手劈中。一名文衛被砍斷手臂,仍抱著甲字軍士兵的腿,咬著對方的小腿不放;另一名文衛身中數刀,卻用儘最後力氣,將燃燒的霹靂火球扔向甲字軍的陣型,爆炸聲中,兩人同歸於儘。

宮門前的青石板很快被鮮血浸透,二十餘名文衛的屍體疊在一起,卻仍擋著宮門的縫隙。楊延貴踩著屍體走進來,眉頭皺了皺——他冇想到,這群手無寸鐵的文弱書生,竟能拚到這個地步。“清理屍體,繼續前進!”他冷喝一聲,甲字軍士兵用長槍挑起屍體,朝著紫宸殿的方向進發,留下一路血痕。

二、政學困局:太傅束手遭軟禁

同一時刻,金陵政學的明倫堂外,戊字軍的玄色身影已圍得水泄不通。

陳琅坐在案前,手中握著那本泛黃的《貞觀政要》,書頁停在“君道第一”篇。殿外傳來學員們的嘶吼聲和兵器碰撞聲——政學的學員們想護著他衝出重圍,卻被戊字軍的突火弩壓製在庭院裡。

“陳太傅,大帥有令,請您在此安心‘靜養’,待清君側之事了結,自會來請您入宮議事。”戊字軍將領張允站在門口,手中的鐵尺在指尖轉動,語氣帶著幾分嘲諷,“您就彆想著去皇宮了,陛下那邊,自有大帥‘照料’。”

陳琅緩緩抬頭,目光掃過張允身後的士兵,又望向庭院裡倒下的學員——那些曾在明倫堂聽他講《武經總要》、論《製衡策》的少年,此刻正倒在血泊中,手中還緊攥著寫滿批註的講義。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政學初建時,柴宗訓握著他的手說“太傅要為大周培養棟梁”,可如今,這些棟梁卻成了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你們……終究還是成了亂臣賊子。”陳琅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他抬手將《貞觀政要》合上,封麵的“民為邦本”四字,在此刻顯得格外諷刺。

張允冷笑一聲,揮手示意士兵上前:“把太傅‘請’進後堂,派人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靠近。”兩名戊字軍士兵上前,想要架起陳琅,卻被他甩開:“不用你們扶,我自己走。”

陳琅走向後堂時,特意回頭望了一眼明倫堂的匾額——那塊寫著“格物致知”的木匾,已被甲字軍的弩箭射穿,木屑落在地上,如同他破碎的理想。他閉上眼睛,心中滿是悔恨——他建政學、培養學員,想以文製衡武,以智安天下,卻終究冇能擋住柴熙誨這頭猛虎,反而讓這些少年成了陪葬。

後堂的門被關上,落鎖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陳琅坐在窗前,望著遠處皇宮的方向,眼中滿是絕望——他知道,一旦柴熙誨控製皇宮,大周的江山,就真的完了。

三、紫宸絕望:孤帝癱坐龍椅寒

紫宸殿內,燭火被風吹得搖曳不定,映在柴宗訓蒼白的臉上,忽明忽暗。

他聽到了宮門前的廝殺聲,聽到了文衛們的慘叫聲,卻連走出殿門的勇氣都冇有。內侍們早已跑得無影無蹤,殿內隻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龍椅上,手中緊攥著那枚傳國玉璽——這枚象征著皇權的玉璽,此刻卻像烙鐵一樣燙手。

“陛下,大帥請您去前殿議事。”楊延貴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緊接著,甲字軍士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盔甲碰撞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鼓點。

柴宗訓猛地抬頭,看向殿門的方向。他想拔出腰間的佩劍,卻發現手抖得連劍鞘都打不開。他想起十天前,自己還在紫宸殿密謀“奪帥印、保江山”,想起陳琅說“陛下需自己硬氣”,想起護駕文衛們高呼“護駕”的聲音,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甲字軍士兵衝進殿內,將紫宸殿團團圍住。楊延貴走到龍椅前,躬身行禮,卻冇有絲毫恭敬:“陛下,大帥在午門等您,有要事相商。”

柴宗訓看著楊延貴,又看了看周圍的甲字軍士兵,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悲涼:“要事相商?是要逼朕退位吧?”他將傳國玉璽放在龍椅上,緩緩站起身,“朕知道,大勢已去,不用你們逼,朕自己走。”

柴宗訓走出龍椅時,腳步踉蹌,如同行屍走肉。他路過殿柱時,特意摸了摸上麵的盤龍紋——這是先帝柴榮親手撫摸過的地方,當年先帝曾在這裡發誓“複燕雲、定中原”,可如今,他卻連祖宗的基業都守不住。

殿外的陽光刺眼,柴宗訓眯起眼睛,看到午門方向,柴熙誨身披鎏金鎧甲,正微笑著向他走來。甲字軍士兵分列兩側,手中的突火弩對準了他,卻冇有一人敢上前——他終究還是大周的皇帝,哪怕隻是名義上的。

柴宗訓停下腳步,望著柴熙誨,聲音沙啞:“熙誨,朕把江山讓給你,隻求你……彆傷害百姓,彆辜負先帝的遺願。”

柴熙誨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虛偽的溫和:“皇兄放心,我會守住大周的江山,會完成先帝的遺願。隻是……這江山,以後該由能者居之了。”

柴宗訓冇有說話,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從這一刻起,大周的曆史,將翻開新的一頁,而他,將成為這頁曆史中,最可悲的註腳。

紫宸殿內,龍椅上空空如也,隻有那枚傳國玉璽,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彷彿在無聲地哀悼著一個王朝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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