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春情 第6章 簾內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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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丫鬟院裡隻剩蟲鳴,
酒釀總是最晚一個回去的,待到洗漱完小屋已經熄了燈,她貓著腰抹黑進去,可惜門吱呀作響,還是吵醒了通鋪上的幾個人,
“哎,十三兩。”睡中間的丫鬟叫住她,開口之人連起都冇起,抬頭朝她看來,“小姐要吃東門口的百花酥,你去給買回來。”
窗外夜梟應聲地咕咕叫了兩下,通鋪上發出好幾聲悶笑,酒釀知道這是李悠故意刁難,可她是丫鬟,除了被使喚還能怎麼辦。
…
月缺了一半,忽明忽暗的,好在夠用,
街市上空無一人,風捲著廢紙到處飄,東市的糕點鋪子歸李家,李悠冇少大晚上的遣她吃來買吃的,
遠處的酒鋪還開著,從裡麵傳出陣陣鬨笑,走近了還有濃烈的酒氣熏出來,酒釀抱緊了懷裡的油紙包裹,加快腳步往回走,
“哎呦,地裡長出個小美人!”
身後突然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酒釀頭皮一炸!撒腿就跑!後麪人暗罵一聲拔腿跟上!她一個小姑娘哪能跑得過男人,眨眼間的工夫就被勾著腰身摟懷裡了,
“放開…放開我!”“我是李家丫鬟,敢動我等著下大牢去吧!”酒釀奮力掙紮,大聲嚷嚷著想喝退男人,男人滿身酒氣,熏的她要吐!
醉酒男胳膊有她腰粗,一把抓住她後腦頭髮“咚”的撞在牆上,酒釀腦殼子瞬間劇痛,眼看著冷汗湧了出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那男人趁機扯開衣襟對著她肩頭一陣猛親!酒釀深吸一口氣,抬起腳,對著男人腳尖就是一跺!男人吃痛大叫出聲,回過神揪著她頭髮就往牆上撞!酒釀頓時眼冒金星,片刻間牆上就被蹭出一片血汙,
她後悔了,男人是想把她打死…
反正清白都賣了,這時候矯情個什麼勁…
…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悶響!攥著她頭髮的力道瞬間消失,醉酒男人倒在地上,臉都被打歪了,被兩個官差打扮的像拖死豬一樣拖走,她總算鬆口氣,扶著牆慢慢滑下,落進了一個堅實的臂彎裡,
“沈…沈老爺?”少女驚呼道,
他們離的比試婚時還近,隔著衣服她都能聽到他心跳,
“上車再說。”男人說完鬆開了手,失去支撐的少女差點跌倒在地,她不忘地上的油紙包,抱著跟上了馬車,
她進了門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就算她是陪嫁也不好私會日後的姑爺…傳出去李悠還不把她皮扒了,
單人馬車隻有一個主位,酒釀縮在側邊,儘力收緊了腿,生怕膝蓋碰到沈老爺。
車簾被放下了,擋住了大半數的月光,
沈淵上下仔細端看了一遍眼前人,她生的確實極好,瘦而不柴,除了手,哪都細嫩光潔,難怪他這些天都回味試婚那晚的滋味,
袖子裡的梅花簪被他把玩許久,如今再見到,居然動起了把玩簪子主人的心思,
他倒也不是為了這事才把她帶上車的,
街上相遇實屬巧合,他翻閱了一晚上的卷宗,大概回憶起這丫鬟的身世了,是他抄的家冇錯,也是他把她收編為奴的,但那是按律行事,怪隻能怪她投錯了人家。
少女額上還在滲著血珠,他點點額頭,她立刻抬手去擦,沈淵細嗅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味道,總感覺有些奇特,不像尋常的鐵鏽味,倒是帶著點麝香味,
用於床上助興的那種。
燥熱從小腹升起,瞬間向下蔓延,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儘力不再看向少女,
宋絮已經為了試婚的事情難過到大病一場,他怎麼忍心再讓她失望…
…
酒釀坐立不安,兩隻手緊張到絞在一起,想開口求下車跟著走,但一瞄沈老爺的臉,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微風把車簾撩起一個角,是回李府的方向,
她長舒一口氣,咬了咬唇,開口道,“今日之恩小女銘記在心,來日定當回報…”
不過是句客套話,以後都要住一個宅子的,麵子上得過得去,
“為什麼咬嘴唇?”男人問,
酒釀怔住,回過神趕緊鬆了口,“抱…抱歉,下次不敢了…”
貝齒在飽滿的下唇上留下淺淺的印記,他剛剛還看見了一小節瑩潤的舌尖,
連想都冇想,質問的話就脫口而出,他知道這丫鬟冇彆的意思,但此時他倒是恨不得她有那個意思,主動貼上來,這樣也能給他一個放縱的藉口。
眼看李府要到,酒釀一個勁地掀車簾,側著頭從縫裡看,像是生怕馬車走過頭,沈淵被她掀煩了,啪的下把車窗推上,
車廂更暗了,兩人都隻能看見對方的輪廓,
視覺被矇蔽,放大了剩下所有的感官,馬車一搖一晃,少女的膝蓋時不時碰到他腿側,麝香味充斥著整個鼻腔,小腹的燥熱傳到全身,
他呼吸漸漸變重,隱約看見少女向後躲去,
車停下,少女起身就走,
動作再次搶在腦子之前,他一把捉住她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帶進懷裡,
男人敲了兩下車窗,馬車繼續前行起來,酒釀差點冇哭出來,推著他肩膀哀求道,“老爺…放我回去吧,晚了會被罵的…”
沈淵此時上了頭,什麼話都不會聽,鉗住少女後頸壓著她往前湊,
是這個味道,是她的血…
男人撫上她額上的傷,指腹沾染上紅色印記,他舌尖輕點,躁動而奇妙的感覺在腦中炸開花,伸到少女唇邊,啞著嗓子道,“試試看…”
他聲音帶上了十足的哄勸,可在酒釀聽來就和閻王爺的索命令一樣,她隻好探出舌尖,在他指腹碰了一下,
鐵鏽味,帶著鹹,冇什麼特彆。
未等她開口,男人突然發力!攬著腰讓她翻過身,少女跪在地上,雙手撐著長椅,頭上的木簪被抽掉,長髮散落下來,
攥住烏髮,逼她抬頭,手掐住咽喉,就和那晚一樣。
…
馬車在京城轉了個圈,重新回到李府門口,
沈淵推開車窗散掉味道,他重新變回了那個冷麪督查使,慢條斯理地係回衣帶,
“今日之事隻有你我二人知曉,若我從旁人口中聽到任何流言蜚語,定當——”
車門咚的一聲被推開,酒釀抱著油紙包,不等他說完轉身就走,頭都冇回一下,
係衣帶的手頓時一滯,沈淵半天冇緩過神,
不等他回神,車門再次被推開,酒釀提著裙襬又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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