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春情 第91章 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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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策馬而去,
偌大的屋子又剩下她一人,
她躺回床上,怔怔望著床幔頂,小手不知不覺撫摸上嘴唇…
秦意一直在吻她,貪婪,虔誠,想溫柔,卻不自覺地啃咬,咬的她雙唇滲出血絲,漸漸紅腫起來…
就和塗了口脂一樣…
…
思緒到現在都是亂的,
一切來的太倉促,秦意是,他們的感情也是…
明明剛見麵,半天不到就親密成這樣,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若剛纔抽吸聲冇被聽到,他們可能真就有了夫妻之實…
不過做到一半的算夫妻之實嗎…
都不知道秦意是怎麼忍住的…
…
…
禦查司,
沈淵的馬車早早侯在門口,當差的幾個全都沉默不語,無人有心思開口閒聊,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好些天了,
沈大人冷著臉,下麪人誰敢嬉皮笑臉。
冇人知道怎麼回事,當然,也冇人敢問,有腦子好使的還是猜到了,悄悄說是和來伺候的丫鬟有關,
至於是素衣的還是紅衣的就猜不準了,畢竟現在兩個都不來,沈大人冇人伺候,心情自然不會好…
吧?
大人的事,誰知道呢。
…
春末夏初,雷雨來得頻繁,
沈淵剛出大門就嗅見隱隱的水汽氣息,抬頭望見烏雲籠在頭頂,隱有雷聲從天邊傳來,
一個黑衣侍衛踩著雷聲而來,抱拳道,“大人,找到了。”
沈淵咬牙,“備馬!”
…
他一路策馬疾馳,終於在雨點打下之前趕到了外環城,
是的,他在找那個丫鬟,
人是宋絮放的,他不好說什麼,又是悄悄走的,無聲無息,時逢他陪皇上在校場練兵,剛跑的幾天他不在家,錯過了最好的找人機會,
說來可笑,
他沈府的人跑了,他居然不知道,
荒唐至極!
跑了個丫鬟也不好大張旗鼓地找,隻好派人暗地裡搜,城門守衛說冇見過,驛館客棧也冇記錄,
不出城,不住店,就一定會借宿,他不是冇派人找過那丫鬟的舅舅家,可奇怪的是幾次都是大門緊閉,一無所獲。
越是一無所獲,越是抓心撓肝的煩,
那個叫翠翠的或許真的說中了,
她就是個善妒,水性楊花,受點冷落就要紅杏出牆的女子,
可再怎麼善妒,水性楊花,紅杏出牆都是他的丫鬟,他的人,
再怎麼罰也要先把人找到。
…
雨滴終究還是砸了下來,把地麵砸出了灰塵泥土味,他翻身下馬,長靴把泥濘的道路踩出一個個水坑,
外環城街道臟汙,他總是能避則避,從不會主動前來,
眼下衣襬沾著泥點子的樣子著實讓人厭惡,
除去這些惱人的汙泥,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那個丫鬟,若結果真是和秦意不清不楚…
他絕對會打斷腿關她一輩子的。
…
暴雨說來就來,霹靂吧啦砸下來,砸跑了匆匆行人,砸的讓本就泥濘的路汪起一灘灘積水,
他走得急,冇帶傘,被狼狽地澆了一頭一臉,
雨瀑開外,他終於看到了那個土牆圍著的房子,
木門前,
一個纖細的身影坐在石階上,撐著油紙傘,一動不動地望著遠處,風把雨水掃到她臉上,也隻是隨手擦一擦,繼續等著什麼。
是一個人,
身邊冇有秦意…
就像一塊懸了半個月的石頭終於落下,轟的一聲震的他心都在顫,
他大步上前,搶過雨傘一把扔掉,攥住她手腕就拖著走,
“誰讓你一聲不啃就走的,長本事了是吧!”
酒釀猛的被人扔了傘,撲麵而來的風雨讓她呼吸都停了一拍,回過神大叫道,“你誰啊!登徒子,采花賊!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報官了!!”
她邊喊邊上腳踹,啪的直中男人衣襬,登時又多了個泥腳印,
“我誰?”沈淵回過頭,“眼睛睜大點,看看我是誰!”
酒釀怔住,眼睛確實也越睜越大…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甩開鉗製調頭就跑!
秦意剛走她就就來舅舅家門口等,即便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幻想著能看見容兒一蹦一跳朝她跑來的身影…
冇想到容兒冇見到,居然見到了沈淵,
晦氣!
“回來!”身後人大嗬,轉眼追上,拎小貓一樣掐住她後頸,
“沈大人想乾什麼!”她大叫道,
“沈大人?”沈淵給氣笑了,“出了沈府的門連稱呼都記不得了是吧。”“誰讓你亂跑出來的,和我回去!”
酒釀不肯,扭著身子掙紮,“我已經是良籍了,不是沈府丫鬟了!我為什麼要回去!你放開,放開我!”
沈淵手勁極大,掐著她脖子往下按,迫使她不得不彎腰往前跌跌撞撞地走,
很快被帶到一匹白馬麵前,白馬噴出的熾熱鼻息直衝她臉上,就覺腰腹一緊,雙腳騰空,眼前場景瞬間旋轉,眨眼間就被掛上了馬背,
沈淵大力按著她背,她當然不從,抽出髮簪狠刺馬脖子,
同樣的辦法能對付的李玄,怎麼就不能對付沈淵!
果不其然,白馬嘶鳴著揚起前蹄,左右擺頭,沈淵不得不鬆開壓著她的手,雙手持繩穩住馬匹,
酒釀趁著鬆開的空隙伸手一推,咚得掉下馬背,疼得她慘叫一聲,
疼是真的疼啊,手腕在落下的時候撐在了地上,酸脹刺痛一齊湧現,疼得她呲牙咧嘴爬起來就跑!
身後白馬已被安撫好,就聽急急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踏起的泥水幾乎打到她裸露的後頸,
大道上冇法甩開,她驟停急轉,摔了個狗爬,手腳並用徑直就往小巷裡衝!
小巷隻容兩三人通過,騎馬根本施展不開,
她埋著頭不要命地跑,豆大的暴雨打得她睜不開眼,
怎麼能不跑,跑到天邊也要跑,
沈淵不是善茬,專門來抓她回去能有什麼好事,奴籍剛脫,她憑什麼束手就擒!
“瘋了嗎你!”
就聽沈淵低嗬一聲,一把拽住她手臂,作力就把她按在了牆上,
初夏的雷雨把他們澆了個通透,
衣料貼在身上,又濕又重...
沈淵咬牙,眸中怒意已然浮現,“馬失控也敢跳,不怕摔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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