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131章 無聲風暴
淩晨三點十七分，陸寒的戰術靴碾過影首外圍據點的碎草。
技術小組的成員分列左右，夜視儀在他們眼眶投下幽綠光斑。
陸寒抬手比了個“停”的手勢，耳麥裡立刻傳來前哨的低語：“東南側監控盲區，熱成像顯示守衛換崗還有120秒。”他摸向腰間的微型切割器，金屬邊緣貼著掌心的薄繭——這是蘇悅親手除錯的裝置，連影首最精密的虹膜鎖都能在三十秒內破解。
“陸總，”副隊長林野的聲音帶著壓抑的興奮，“您看。”他指向二十米外的訊號塔基座，那裡有個半人高的水泥台，“圖紙上的共振裝置安裝位，和蘇小姐標記的完全吻合。”
陸寒的喉結動了動。
蘇悅昨晚在作戰室指著衛星圖時，指尖在這處畫了個圈：“他們的中樞神經乾擾器需要三個訊號源形成三角場，這裡是最弱的支點。”當時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藏著團燒了二十年的火——從母親的實驗日誌被燒毀的那天起，這團火就在她胸腔裡悶燒，如今終於要破雲而出。
“安裝。”陸寒簡短下令。
六雙手同時動作。
林野拆開密碼箱，取出銀色的共振裝置，金屬外殼還帶著陸氏科技實驗室的餘溫。
當裝置與基座螺絲嚴絲合縫嵌合的瞬間，陸寒的手機震了震——是蘇悅發來的定位，廢棄廣播站的坐標在螢幕上跳動，末尾跟著個小貓爪表情，是萌萌偷偷加的。
他低頭笑了笑，指腹輕輕蹭過螢幕。
三天前萌萌趴在他膝頭畫小貓咪時說：“爸爸的手機要和媽媽的一樣有魔法，這樣就算你們去很遠的地方，也能聽見我數星星的聲音。”此刻這聲“魔法”在他心口發燙，他對著空氣說了句“等我們”，便轉身融入夜色。
同一時間，三十公裡外的廢棄廣播站。
蘇悅的運動鞋踩在積灰的台階上，揚起的塵粒在手電筒光束裡跳著舞。
身後的技術員小周舉著儀器嘟囔：“蘇總，這破地方十年前就被雷劈過，線路老化得能當古董——”“所以纔是最好的掩護。”蘇悅打斷他，光束掃過牆上斑駁的“人民廣播”字樣，“影首的監測係統會自動過濾廢棄訊號源，就像獵人不會注意枯樹洞裡的動靜。”
她停在三樓操控台前，用袖口擦去控製台的灰。
母親的實驗日誌在她腦海裡翻頁：“1998年7月12日，40hz聲波可乾擾記憶儲存區，但147.3hz……”當年實驗室爆炸前，母親在日誌最後一頁畫了個螺旋形聲波圖，旁邊寫著“喚醒”。
蘇悅摸出頸間的素心蘭掛墜，乾花的碎屑蹭著鎖骨，像母親在輕輕拍她後背。
“蘇總！”小周的叫聲驚得她抬頭，“頻率校準完成，覆蓋範圍顯示……”他盯著螢幕倒抽冷氣，“能覆蓋整座城市！”
蘇悅的手指懸在啟動鍵上方，突然聽見樓下傳來響動。
她抓起手電筒衝下去，正撞見後勤組的陳姐抱著個紙箱，裡麵全是褪色的磁帶：“我在雜物間翻到的，老廣播的備用磁帶，說不定能當訊號緩衝——”“陳姐你簡直是救星。”蘇悅眼睛亮起來，“把《致愛麗絲》那盤放進去，古典樂的諧波能穩定聲波共振。”
陳姐愣了下，隨即笑開：“您這腦子，連老古董都能派上用場。”她轉身時，蘇悅瞥見她鬢角的白發——和母親出事前一樣的白發，在手電筒光裡泛著暖黃。
與此同時，影首總部地下監測室。
神秘人謀士的指尖在鍵盤上翻飛，監測屏突然跳出刺目的紅光。
“異常電磁波動！”他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坐標x-7，頻率147.3hz，和三年前素心實驗室的……”
“慌什麼？”
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謀士僵住，轉身時額頭已沁出冷汗——神秘人站在陰影裡，金絲眼鏡反著冷光，“素心那女人的實驗早被我們燒乾淨了，她女兒不過是在碰運氣。”他抬手敲了敲螢幕，“就算真能喚醒幾個螻蟻，正好讓他們嘗嘗記憶複蘇的痛苦——被至親遺忘、被世界拋棄的滋味，可比洗腦難受百倍。”
謀士喉結動了動，把到嘴邊的“但波動範圍在擴大”嚥了回去。
他望著神秘人轉身離開的背影，突然想起上週在刑訊室看到的畫麵：被洗去記憶的殺手跪在地上，機械地重複“我是影首的刀”。
如果這聲波真能……他打了個寒顫，低頭重新敲擊鍵盤，卻在記錄波動資料時，指尖不受控製地多按了個“儲存”。
淩晨五點，臨時指揮中心。
王醫生的白大褂沾著咖啡漬，眼睛卻亮得像星子。
她盯著監測屏上跳動的綠色曲線，手指在報告上快速劃著：“第十二例！編號037，記憶複蘇率62%，他說……”她突然頓住，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蘇悅，你絕對猜不到，037說他記得自己是林氏集團的二公子，三年前在馬爾代夫度假時失蹤！”
電話那頭傳來電流雜音，接著是蘇悅壓抑的興奮：“王姐，把名單發給大佬d，他那邊有家族關係網——”
“已經發了！”王醫生的筆在本子上戳出個洞，“還有編號019，說自己是周氏製藥的首席研發，去年除夕還和女兒貼過春聯！”她突然聽見螢幕傳來抽噎聲，連忙調大音量——監測耳機裡，一個男聲帶著哭腔：“媽媽……我的小熊餅乾是不是還在床頭？”
同一時間，大佬d的私人彆墅。
他盯著手機裡的名單，手背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第二頁照片上的男人讓他猛地站起來，水晶杯砸在地毯上發出悶響：“老周！這是周氏老周的兒子周明遠！三年前影首血洗周氏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他抓起座機猛按號碼，“張叔！查周氏失蹤人口檔案，立刻！”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吼得整麵牆的水晶燈都在晃：“什麼？周明遠的dna比對99.9%？好！告訴周老爺子，他孫子還活著，現在在影首當殺人機器！”他轉身抓起西裝外套，鑰匙串撞在大理石台麵叮當作響，“備車！去指揮中心！我要親自見這些恢複記憶的人！”
清晨六點，廢棄廣播站。
蘇悅望著窗外魚肚白的天際線，手指終於按在啟動鍵上。
控製台的紅燈依次亮起，《致愛麗絲》的旋律從老磁帶裡流淌出來，與147.3hz的聲波交織成無形的網，順著廣播塔的天線衝上雲霄。
“媽媽，拉鉤要算數哦。”萌萌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蘇悅摸了摸頸間的掛墜，想起昨晚女兒軟乎乎的小拇指勾住她時，指甲蓋上的藍色水彩——是她教萌萌畫的大海。
下一秒，整座城市彷彿陷入短暫的寂靜。
超市的收銀屏突然黑了又亮，顯示出一行白字：“你是誰？你曾經是誰？”；計程車的導航儀跳出同樣的問題，司機猛地踩下刹車；寫字樓的電梯廣告屏熄滅後重啟，所有液晶屏都在閃爍這句話；甚至有戶人家的老式鬨鐘突然響起，指標停在六點零七分，鐘麵上用熒光筆寫著：“你記得媽媽的生日嗎？”
蘇悅望著樓下突然停下的車流，聽著遠處傳來的驚呼聲，眼眶慢慢發熱。
她知道，此刻在城市的某個角落，有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正抬頭望向廣播塔；有個殺手握著槍的手在發抖，因為他想起了妹妹的笑臉；有個女秘書捂著嘴衝進洗手間，因為她記起了婚禮上丈夫給她戴戒指的溫度。
而在影首總部頂層，神秘人正在擦拭他的配槍。
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接著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要當影首的刀！我要回家！”
他的手頓住了。
窗外，廣播塔的訊號指示燈正規律地閃爍著，像極了素心實驗室爆炸前，那台被燒毀的聲波儀最後發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