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217章 舊帳新算掀波瀾
技術組的熒光屏在淩晨三點十七分突然亮起刺目的紅光,像一道撕裂夜幕的血痕,映得值班員小陳的臉忽明忽暗。
他的後頸還黏著方纔驚出的冷汗,濕冷的觸感順著衣領滑進脊背;破譯機吐出的摩斯密碼紙帶在他膝頭堆成蛇形,墨跡未乾,在微弱的藍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冷光。
他盯著那串重複的頻率——“影子已滲入核心層”——耳中嗡鳴不止,彷彿三年前北境淪陷前夜,監聽站裡那陣揮之不去的斷續電波又回來了。
手指在呼叫鍵上懸了三秒,指尖微微發麻,最終重重按下蘇悅的專線。
喉結滾動,聲音壓得極低:“首席,隔離區牆麵密碼破譯了。”
指揮中心的頂燈應聲亮起,白熾光如瀑布傾瀉而下。
蘇悅正靠在轉椅上閉目養神,陸寒替她蓋上的毛毯滑落一半,露出她小腿線條緊繃的輪廓。
聽見通訊聲的瞬間,她已直起身子,動作利落如獵豹驚起,指尖精準按在接聽鍵上,聲音清冷如冰泉滴石:“內容。”
“影子……滲入……核心層。”小陳的聲音發顫,電流雜音中夾著呼吸的抽搐,“和三年前北境失守前截獲的密報,摩斯碼頻率完全一致。”
蘇悅的睫毛猛地一顫,眼底掠過一道極細的裂痕。
三年前那個雨夜驟然在眼前閃回——她舉著望遠鏡,雨水順著鏡片滑落,模糊了視線,卻清晰映出敵方指揮官站在燃燒的北境城牆下,嘴角揚起的弧度與此刻監控裡女人的笑重疊。
那笑容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記憶的痂。
她抓起桌上的戰術平板,螢幕映得眼底一片冷光,指尖劃過界麵時帶起細微的靜電劈啪聲,下令道:“啟動清源計劃第二階段。”
淩晨四點的監察委員會辦公室,空氣凝滯著陳年紙張與咖啡漬混合的苦澀氣味。
蘇浩正揉著發澀的眼睛核對報銷單,指腹在鍵盤上翻飛,螢幕裡的數字洪流突然凝滯——六筆後勤外包合同的乙方名稱,正以極細微的偏差重複出現,像是有人刻意用錯位的拚寫掩藏行蹤。
他抓起記號筆在白板上圈畫,墨跡暈開時突然頓住,筆尖懸在半空:“這些公司……註冊地址都在同棟廢棄寫字樓。”話音落下,窗外山霧悄然漫入,貼著玻璃爬行,像某種活物在窺視。
同一時間,林婉的書房裡,檀木匣的銅鎖“哢嗒”輕響,聲音清脆如骨節斷裂。
她望著匣底泛黃的賬本,羊皮紙邊緣捲曲,墨跡因年久而微微暈染。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掌心滲出細汗,黏住紙頁一角。
三天前蘇悅在指揮中心說“警惕最柔軟的刀”時,她就想起了這些夾在舊檔案裡的收支記錄——每月十五號準時轉出的“裝置維護費”,收款人賬戶永遠隻顯示前三位,像一隻藏在暗處的手,輕輕撥動金錢的弦。
“林老。”助理的敲門聲驚得她手一抖,賬本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噗”聲,紙頁間滑落的銀行回執散了一地,像秋葉紛飛。
她彎腰拾起,指尖觸到一張回執背麵未乾的印章油墨,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剛加入聯盟時,老議長拍著她肩膀說:“守住底線,比破十個案子都重要。”那聲音低沉如鐘,至今仍在耳畔回蕩。
當林婉抱著賬本推開指揮中心的門時,卡洛斯正用戰術刀挑開境外黑市的交易記錄,刀鋒在金屬桌麵上劃出細長的刮擦聲。
他抬頭看見她懷裡的棕色封皮,刀身微頓,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嗯?”
“我該道歉。”林婉將賬本輕輕放在蘇悅麵前,紙張摩擦桌麵的聲響像聲歎息,帶著歲月的沙啞,“三年前就發現資金異常,但總想著……再等等,等有確鑿證據。”她的目光掃過卡洛斯,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賬本邊緣,“之前總覺得你們這些新派做事太急,現在才明白,守舊比冒進更危險。”
蘇悅翻開賬本,第一頁就貼著她熟悉的蘇式小楷——那是母親還在時教她記賬的筆跡,墨色溫潤,字跡清秀,像春日細雨落在宣紙上。
她指尖撫過墨跡,觸感微糙,彷彿能感受到母親當年握筆的力度。
抬頭時眼尾微彎,聲音卻沉靜如深潭:“您守住了查而不發的底線,這纔是聯盟該有的沉穩。”她將賬本轉向投影屏,指尖輕點,“但我們需要更鋒利的劍。”她敲了敲《聯盟共治章程》,金屬指節與紙張碰撞,發出清脆一響,“設立曆史問題特赦通道,主動申報者減免追責,換情報。”
話音未落,霍天宇的通訊彈了進來。
他的鏡片蒙著霧氣,背景音是急促的腳步聲與金屬門開合的“哐當”聲,說:“首席,後勤主管張立深夜自首,說被境外勢力敲詐了三年,每月提供物資排程表。”
蘇悅的手指在平板上劃出一道弧線,下令道:“帶他去技術反製組,監控下讓他繼續發情報。”她側頭對陸寒解釋,“敵人嘗到甜頭才會鬆口,死餌不如活餌。”陸寒的拇指輕輕蹭過她後頸,溫熱的觸感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算是應了。
與此同時,卡洛斯正蹲在舊倉庫的通風管道裡,鐵鏽味混著潮濕的黴氣鑽入鼻腔。
他摸出懷表看了眼時間,銅殼冰涼,指標指向04:17。
喉間麥克風發出短促的“滴”聲——這是和舊部約好的接頭訊號。
十分鐘後,穿皮夾克的男人從陰影裡走出來,腳步輕得像貓,拋來一枚微型儲存卡,金屬邊緣劃過空氣,發出細微的“嗖”聲。
“影子行動中層說,這是給‘叛逃者’的投名狀。”
回到指揮中心時,卡洛斯的指節還沾著鐵鏽,掌心殘留著管道內壁的粗糲觸感。
他將儲存卡插入解密器,螢幕跳出三個名字時,蘇悅正端著咖啡的手懸在半空——瓷杯邊緣還沾著她唇印的淡紅,熱氣嫋嫋,卻在看到第三個名字時驟然凝滯——那是傳統行動委員會的通訊排程員老周。
“林老。”蘇悅轉向正整理特赦申請的林婉,聲音低而穩,“明天開始內部輪崗演練,以崗位輪換名義切斷他的情報鏈。”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指揮中心的每一個人,“彆驚動其他人,恐慌比叛徒更致命。”
林婉的背挺得像根鬆枝,掌心按在白板邊緣,指節微微發白,說:“我親自帶隊。”
深夜的檔案室,蘇悅和蘇浩的身影被老式台燈拉得很長,影子在斑駁的牆麵上扭曲如藤蔓。
她點開一封加密郵件,維生裝置的序列號在螢幕上閃爍,與十五年前蘇傢俬人醫院的報廢清單嚴絲合縫。
“媽媽當年說去做慈善義診,那輛醫療車……”蘇浩的聲音發啞,指尖在鍵盤上微微顫抖,像是觸到了不該碰的記憶。
“他們不是偽造親情。”蘇悅的指甲掐進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紅痕,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是想讓我活成另一個‘蘇夫人’——被親情困住的提線木偶。”
警報聲就是這時炸響的。
尖銳的蜂鳴刺破寂靜,技術組的紅色警告燈穿透檔案室的玻璃,像警笛在腦中炸開。
蘇悅抓起平板的手青筋凸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防火牆日誌裡,一串程式碼正試圖上傳《共治章程》原始檔案,定位地址……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首席,終端定位在……”小陳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監察委員會辦公室。”
窗外的山霧不知何時漫了進來,濕冷地貼上玻璃,模糊了平板上的地址,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蘇悅望著牆上掛著的聯盟徽章,金屬紋路在霧中泛著冷光,像極了母親去世前握過的那串珍珠項鏈——每一顆,都藏著未說出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