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298章 風紗裡的祭語密碼
風沙如刀,割裂夜幕。
蘇悅一行人驅車穿越戈壁深處,車輪碾過乾裂的鹽堿地,發出沉悶的咯吱聲。
頭頂星河浩瀚,卻照不亮前方無垠荒蕪。
導航早已失靈,唯有骨笛上那組加密坐標在她腦海中不斷回響——北緯41°17′,東經93°03′,正是西北無人區腹地,一個連衛星圖都模糊處理的禁區。
“到了。”陸寒低沉開口,踩下刹車。
前方,一座鏽跡斑斑的鐵門半掩在沙丘之間,門楣上“紅柳氣象站”五個字已被風蝕得隻剩殘痕。
這裡本該荒無人煙,可週老提供的熱源影象清晰顯示:近三年來,每隔三十六小時,就有一輛無標識補給車悄然出入。
“他們不是在藏東西。”蘇悅站在風中,眸光清冷,“是在養人。”
陸寒點頭,迅速分派任務:“阿舟帶技術組查內部電路,林婉負責外圍警戒,我去掃清潛在埋伏。”
他轉身欲走,卻被蘇悅輕輕拉住衣袖。
她仰頭看他,唇角微揚:“彆離我太遠。”
陸寒心頭一震,反手將她指尖握入掌心,低聲道:“放心,有我在。”
十分鐘不到,陸寒在主樓外牆夾層發現異常——一塊看似普通的溫濕度記錄儀,外殼冰冷,介麵卻帶有軍用級加密晶片。
更詭異的是,其背麵刻著一枚古老圖騰:雙唇緊閉,舌釘封喉,正是《茶譜殘卷》末頁所載的“緘口氏”徽記!
“傳說他們世代守護‘天命之言’,凡泄密者,舌斷目盲,三代絕嗣。”陳舟蹲下身,聲音壓得極低,“沒人知道他們還存不存在……但現在看來,不但存在,而且從未離開。”
蘇悅蹲下,從頸間取出一片薄如蟬翼的雲母晶片——那是她在南海沉島遺址中,從千年香爐灰燼裡提取出的祭祀媒介。
她將其貼近儀器感應區。
嗡——
一道幽藍微光驟然亮起。
螢幕閃現三行古文字,懸浮於沙塵之上:
“言不可輕授,心誠者聽之;
路不由外開,血引者入之。”
眾人屏息。
蘇悅卻笑了。那笑容如月破雲,帶著洞悉一切的鋒利。
“他們不要寶物,不要財富,甚至不懼外界侵擾。”她緩緩站起身,目光投向遠處被風雕成巨獸輪廓的山脈,“他們隻信‘誠’,隻認‘恩’。”
林婉皺眉:“可我們連緘口氏現在在哪都不知道,怎麼接觸?”
“春分祭禮。”陳舟忽然翻動隨身筆記,“我在民俗檔案館找到一條冷門記錄:每逢春分夜,緘口氏族人會於‘鷹喉穀’舉行閉門祭祀,儀式期間嚴禁外人靠近,違者格殺勿論。”
“那就讓他們‘救’我們。”蘇悅眼中掠過狡黠光芒,“把車停在沙暴邊緣,斷油斷電,全員偽裝遇險旅客——我們要讓他們覺得,是風把我們送到了命運的門檻前。”
計劃迅速執行。
車隊故意拋錨在沙丘背風處,帳篷支起一半,無線電發出斷續求救訊號。
兩小時後,風勢漸弱,天地歸於死寂。
忽然,遠處沙線微微顫動。
七道黑影自風中浮現,身披灰褐鬥篷,麵覆黑紗,手持長矛,腳步無聲如鬼魅。
為首者目光如鷹,掃視眾人,矛尖直指蘇悅咽喉。
空氣凝固。
蘇悅卻不動,也不語。
她緩緩開啟揹包,取出一隻陶罐,倒出香灰與青鹽混合的粉末,在沙地上劃出七角星陣,再以指尖沾水,點陣四角。
“乞語陣?”陳舟瞳孔一縮,“這是古羌迎神儀軌中最高階彆的‘請言禮’,失傳近兩百年了!”
蘇悅閉目,低聲吟誦:
“風不起於空,言不生於妄。
沙為紙,心為墨,叩首三拜,求一聽之緣……”
聲音不高,卻穿透風沙,彷彿喚醒沉睡千年的迴音。
族人們齊齊後退一步,眼神震動。
終於,那年輕男子上前,緩緩摘下麵紗——五官清俊,眼中藏著不甘與掙紮。
“你……怎會知道‘噤聲之禮’?”他聲音沙啞,帶著難以置信。
蘇悅睜開眼,平靜直視他:“我不是來奪秘的,是來還願的。”
她指向陸寒手腕上那道陳年疤痕:“他曾在阿爾泰雪崩中救過一名迷途牧童。那孩子被送往醫院時,懷裡緊緊抱著一塊刻有‘緘’字的骨牌——你們族長的侄孫,烏蘭。”
阿瀾呼吸一滯。
這是真的嗎?不全然。
但陳舟連夜翻查邊境救援檔案,確實找到了那起事故記錄,也查到獲救孩童來自緘口氏邊緣支係。
真假參半,卻恰好觸碰到這個封閉族群最深的信仰——恩必報,仇必償,言必守。
沉默良久,阿瀾終於側身,讓出一條通往山穀的小徑。
“我可以帶你們到入口。”他說,“但能否入穀,要看族長是否認可你們的‘心音’。”
蘇悅點頭,拍了拍衣襟上的沙塵,目光望向遠方那道如巨獸張口般的峽穀。
風再次捲起,吹動她額前碎發。
而在那幽深穀口之上,一塊風蝕碑影若隱若現,碑文早已模糊,唯有一行凹槽深處,似有血紋流轉。
她輕聲呢喃,隻有陸寒聽見:
“真正的謎題,從來不在儀器裡,不在坐標中……而在那些不肯說話的人心裡。”
車隊悄然啟程,尾燈熄滅在蒼茫夜色。
而在鷹喉穀深處,石壇之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端坐如山,手中拄著一根纏滿符布的骨杖。
風送來遠方的腳步聲。
他睜開眼,渾濁瞳孔中燃起一絲冷光。
“外人……來了?”
蘇悅一行尚不知,等待他們的,不是歡迎,而是一場關於“誰配聽見天命”的審判。
但她已準備好了答案。
——用一段風沙裡的祭語,撬動一個沉默千年的秘密。
第298章
風沙裡的祭語密碼(續)
鷹喉穀深處,風似刀鋒,在岩壁間來回穿梭,發出低沉嗚咽。
石壇高聳,如巨獸之脊,族長烏圖端坐其上,白發披肩,骨杖拄地,雙目半闔,卻彷彿能洞穿人心。
蘇悅立於壇下,身影纖細,卻不退不避。
風捲起她雪白的圍巾,露出頸間那枚雲母晶片,幽光微閃,似與天地共鳴。
“外人擅入禁地,按族規當逐魂斷路。”烏圖聲音蒼老而冷硬,像千年凍土裂開的第一道縫,“說吧,你們為何而來?”
眾人屏息,目光齊刷刷落在蘇悅身上。
她卻未答。
反而仰頭,唇角微揚:“貴族每年春分祭拜‘風喉碑’,可還記得碑文最後一句為何被磨去?”
空氣驟然凝固。
守衛們怒目而視,矛尖微顫。
阿瀾臉色一變,低聲喝道:“住口!那是禁忌——”
“禁忌?”蘇悅輕笑,從揹包中取出一本磨損嚴重的筆記本,翻開一頁,指尖緩緩描摹紙上殘缺結構,“你們抹去它,不是因為它危險,而是因為你們……已經聽不見了。”
她落筆如行雲流水,幾筆勾勒出碑文全貌——前七行清晰古樸,唯有末行空缺一道波浪形凹槽。
“真正的碑文,是這樣寫的。”她一字一頓,補全殘句:
“聲自虛中來,唯心者得聞;冬至正午時,風過即天命。”
全場死寂。
陳舟倒吸一口冷氣:“這……這不是文字,是聲譜記錄!她把古文轉化成了頻率符號!”
蘇悅不再多言,取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一段原本雜亂無章的電磁噪音流淌而出,經她裝置調頻後,竟漸漸剝離出一種奇異的共振——低頻、綿長、帶著金屬般的震顫,如同風穿過狹窄岩隙的嗚鳴。
而就在此刻,遠處風勢忽變。
一道氣流精準掠過峽穀某處斷裂岩縫,轟然響起——
嗡——!
音波回蕩,與錄音中頻率完全重合!
塵沙簌簌落下,石壇震顫。連烏圖緊握的骨杖都微微發抖。
他終於睜開了雙眼,渾濁瞳孔中燃起驚濤駭浪。
“你……怎會知道‘聽言術’?”他嗓音沙啞,“那是緘口氏最高秘傳,唯有族長血脈才能習得。”
“我不需要學會它。”蘇悅收起裝置,目光清澈如泉,“我隻需要理解——你們守護的從來不是一句話,而是一種‘聽見真相’的能力。可若無人再能聽見,這份守護,又有何意義?”
烏圖沉默良久,目光如刀,反複切割她的神情。
最終,他緩緩起身,骨杖重重頓地。
“若你所言皆真,那便接受‘三問無謊’儀式。”他聲音沉如雷滾,“三問之內,若有半句虛言,靈魂將被風噬儘,永世不得超生。若通過……我可告訴你關於第三件寶物的一線線索。”
眾人色變。
林婉急忙低語:“這是傳說中的測謊聖儀!據說過去百年,從未有人全身而退!”
陸寒悄然靠近蘇悅,壓聲道:“你確定要答應?他們不信邏輯,隻信‘心音’。”
蘇悅回頭看他,眼中星光閃爍,反手握住他的掌心,輕輕一笑:“我從不說謊——因為我早就知道,真相纔是最鋒利的武器。”
她轉身,直視烏圖:“我應了。”
夜幕降臨,鷹喉穀陷入一片墨色寂靜。
儀式前夜,篝火漸熄,守衛輪崗。一道黑影悄然掠至營地邊緣。
是阿瀾。
他盯著蘇悅坐在岩石上仰望星空的身影,終於忍不住開口:“你真的隻是為了寶物?為了權力?財富?”
蘇悅沒有回頭,隻是輕聲道:“我在找一樣東西——能阻止一場戰爭的東西。”
阿瀾一怔。
“你們世代緘口,怕泄天機。”她緩緩抬手,指向頭頂浩瀚銀河,“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有些秘密藏得太久,不是保護世界,而是點燃戰火?當謊言成為常態,真相就會變成最可怕的武器……而我,隻想搶在它爆發之前,把它握在手裡。”
風掠過峽穀,捲起沙粒,彷彿無數低語在耳畔呢喃。
阿瀾久久佇立,終是低語:“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鏡頭拉遠,群山如蟄伏巨獸,星河傾瀉,籠罩著這片千年沉默之地。
而在穀中央,一座圓形石台已被清理乾淨,周圍擺滿白石堆砌的祭圈,中央空地上,一抔淡金色沙塵靜靜沉澱——那是“三問無謊”儀式的起點。
【承接懸念】翌日清晨,鷹喉穀中央燃起白焰火堆,“三問無謊”儀式開始。
族規規定:提問者可任意設陷阱語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