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16章 她把刀遞給了敵人自己
山澗的風還未停,碎石在坡道上滾落,像是某種倒計時的餘音。
蘇悅站在撤離點的高崖之上,身後是程遠緊急調來的裝甲車隊,前方則是那座曾經不可一世的“啞塔”——此刻它像一頭被拔去獠牙的巨獸,靜默地匍匐在夜色裡。
燈光熄滅,警報沉寂,連空氣都彷彿被抽空了重量。
可她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耳機裡傳來程遠急促的聲音:“悅姐,敵方七大軍團已有四支陷入內鬥,但‘鐵砧部’仍在集結反撲,目標明確:奪回‘鳴心玉璧’,活捉你。”
陸寒從陰影中走來,黑色風衣獵獵作響,眼神如刀鋒般掃過遠方的地平線。
“他們不會放棄核心許可權。”他說,“隻要地下伺服器還在執行,‘靜音協議’就有可能重啟。”
周老緊隨其後,手中儀器發出低頻嗡鳴,眉頭深鎖:“能量波動正在回升,他們在用備用鏈路喚醒主控係統。如果讓他們完成身份認證……所有防禦機製將重新啟用,我們之前的一切佈局都會被逆轉。”
眾人目光齊齊投向蘇悅。
她卻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譏諷,而是一種近乎天真的笑意,唇角微揚,眼底卻無一絲溫度。
那笑容落在月光下,竟讓人脊背發涼。
“不急。”她說,聲音輕得像一片落葉拂過水麵,“讓他們先選出個‘新主人’。”
白芷立刻會意,指尖在加密終端上飛速滑動,調出一段早已準備好的聲紋樣本——那是前指揮官臨死前最後一次通話記錄,經過深度模擬與情感還原,幾乎無法分辨真偽。
她將這段音訊嵌入一道偽裝指令,並附上一枚殘缺的金鑰碎片,標記為“赤瞳赦令·唯一合法繼承憑證”。
“發布渠道?”白芷低聲問。
“走暗流三號,定向推送至三位技術主管的私人節點。”蘇悅淡淡道,“彆一次性給全,讓他們猜,讓他們爭。”
不到兩小時,訊息靈通圈便炸開了鍋。
“前總帥遺令曝光?!‘赤瞳赦令’現世!”
“三大技術派係連夜召開閉門會議,疑似爭奪控製權!”
“有人看到第三主管攜帶物理金鑰進入B7層,聲稱已獲得授權!”
監控畫麵切換,定格在“啞塔”地下三層的一間封閉機房。
幽藍的資料流再次亮起,一名身穿灰袍的技術官正坐在主控台前,額頭滲汗,手指顫抖地輸入最後一串認證碼。
他繞過了三級防火牆,強行啟用深度許可權掃描程式——這是違規操作,一旦失敗,整個係統會自動觸發熔斷機製。
但他不在乎。
在他眼中,這不是風險,是登頂的機會。
就在指令即將執行的瞬間,終端突然彈出猩紅警告框:
【檢測到未授權邏輯巢狀】
【執行反噬協議】
【全域許可權反轉啟動】
緊接著,整座機房的燈光驟然熄滅,應急電源未能響應。
所有隔離閘道器自動開啟,內部通訊通道全部被導向外部監聽頻段——包括語音、影像、生物識彆資料,甚至是尚未加密的日誌快取。
外界,無數雙眼睛通過非法接入的頻道,親眼目睹了這場“權力交接”的崩塌。
“怎麼回事?!”第二主管怒吼著衝進控製室,卻發現自己的身份卡已被注銷;第四主管試圖遠端接管係統,卻發現所有指令都被打上“偽造”標簽;而那位冒險認證的灰袍人,在許可權反轉的刹那,竟被係統判定為“最高威脅個體”,安保機器人已從四麵八方圍攏而來。
混亂,就此爆發。
蘇悅站在遠處高地,望著敵營通訊頻段一片嘈雜,竊聽、對罵、互相指控……原本嚴密的組織,如今如同困獸相噬。
她輕輕抬起手,指尖似還殘留著骨笛斷裂時的震顫。
“我給他們的不是權力。”她低語,唇邊笑意漸冷,“是通往地獄的門票。”
陸寒走到她身旁,目光沉靜如淵。
“接下來,他們會拚死修複主係統。”
“那就讓他們修。”蘇悅望向那座沉默的塔影,聲音輕得幾乎融化在風裡,“等他們把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力量,全都灌進那個殼子裡的時候……”
她頓了頓,沒說完。
可陸寒懂了。
有些人,越是拚命抓住幻象,就越容易被幻象吞噬。
夜更深了。
遠處烽煙未起,戰火未燃,唯有風掠過荒原,捲起幾片枯葉。
忽然,天際一道微弱的光閃過,像是星辰墜落。
玄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的石台上,黑袍獵獵,手持一柄青銅鈴鐺,輕晃了一下。
無聲,卻有韻。
周老猛地抬頭:“逆祭語殘響未散……他是在呼應大地脈動!”
玄音子緩緩開口,嗓音沙啞如古井回響:“言者已醒,鐘不能複鳴。但她若再踏一步,便是萬魂同泣之日。”
話畢,身影化作煙塵消散。
蘇悅沒有動。
她隻是仰起臉,靜靜看著那一片浩瀚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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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藏進了雲層,天地陷入短暫的黑暗。
然後,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彷彿在等待什麼。
又彷彿,已在宣告結局。第316章
她把刀遞給了敵人自己(續)
夜色如墨,風卷殘雲。
三堆烽火在“無塔之城”的三處邊界高地上熊熊燃起,火光衝天,映得半邊天幕泛出赤紅。
那不是進攻的訊號,而是儀式般的宣告——程遠率領的倒戈聯軍已兵臨城下,卻未發一彈、未踏一步,隻以這三堆烈焰為誓,昭告天下:歸順者生,頑抗者滅。
陸寒立於戰車之巔,目光冷峻掃過那三道燃燒的誓言,眉心微蹙:“為何按兵不動?此刻敵營內亂,正是強攻良機。”
他聲音低沉,帶著慣有的審慎與壓迫感。
在他看來,戰機稍縱即逝,猶豫便是破綻。
可蘇悅隻是靜靜地站著,背影纖細得像一株風中蘆葦,眸光卻如星軌運轉,深不可測。
她仰望著夜空,彷彿在等一顆遲來的星辰。
“因為他們還沒死心。”她輕聲道,語氣溫柔得近乎憐憫,“最可怕的不是野心,是貪生怕死的人突然覺得自己能活。”
話音落下不久,天邊泛起魚肚白。
一道孤零零的車燈劃破晨霧,由遠及近,在眾人注視下緩緩駛出“無塔之城”的主閘口。
那是一輛老舊的後勤運輸車,車牌鏽跡斑斑,車身上還貼著早已失效的通行標識。
車門開啟時,一個滿臉油汗、衣領歪斜的男人踉蹌跌出,雙手高舉著一枚黑色U盤,膝蓋一軟,跪倒在塵土之中。
“我投降!我投降!!”他嘶吼著,聲音裡滿是崩潰與絕望,“我知道怎麼關掉‘靜音核心’……隻有我知道!他們全都被騙了,那係統已經不是他們的了,是她的!!”
周老迅速上前查驗U盤資料,手指微微發顫——內部儲存的不僅是完整許可權鏈路圖譜,更包含一段從未公開的底層啟動金鑰,標注為【第七協議·初始喚醒指令】。
“是他……”白芷低聲確認,“敵方後勤總管陳恪,掌管能源排程與物理隔離係統的唯一活口。”
蘇悅終於動了。
她緩步走下高地,裙擺拂過焦土,如同踏過一場無聲的加冕禮。
她在陳恪麵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躲在幕後操縱補給命脈的小人物。
“你不怕我殺了你?”她問。
陳恪抬頭,眼中布滿血絲:“比死更可怕的是……留下來聽那些人互相撕咬的聲音。他們在用牙咬斷電纜,用槍轟擊伺服器……隻為搶一段根本不存在的控製權。你們沒看見……裡麵已經變成地獄了。”
他說完嚎啕大哭,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蘇悅沒有再看他,轉身望向那座沉默的巨塔。
它的輪廓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孤寂,彷彿一座即將崩塌的神廟。
可就在這一刻——
“滴……嗡——”
一聲低頻鳴響自塔心傳出,緊接著,整座高塔外壁的應急燈逐一亮起,顏色並非尋常的橙黃或藍白,而是一種詭異的暗紅,像是凝固的血漿在玻璃管道中緩緩流動。
所有人心頭一緊。
“第七級應急模式?”周老猛地翻開隨身攜帶的古籍手稿,臉色驟變,“這種級彆……不該存在!曆史上從無記錄!”
廣播係統自動啟用,電流雜音之後,傳來一段沙啞、扭曲、卻又極具韻律的古老吟誦:
“……心靈鳴響則靈力開啟,靈魂斷絕則鐘聲沉寂……逆祭不止,萬具骸骨一同悲泣……歸墟之門,唯有鮮血可以開啟……”
那聲音古老得彷彿來自地底千年,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刻在骨頭上磨出來的。
玄音子不知何時現身於廢墟之上,灰袍染霜,麵容枯槁如朽木。
他站在斷裂的石柱間,目光穿透人群,直落在蘇悅身上。
“你用謊言築橋,可曾想過橋塌之時?”他嗓音乾澀,像風吹過荒塚。
蘇悅輕輕拂去肩上一片落葉,唇角微揚,卻不帶笑意。
“我不是建橋。”她說,聲音平靜得令人心悸,“我是挖坑。當所有人都以為能逃出生天時,才會爭著跳進來——包括你,也包括……它。”
她抬眼,望向那座正在蘇醒的高塔。
暗紅訊號燈持續閃爍,祭文殘音回蕩不絕,彷彿某種沉睡已久的意誌,正借著這場混亂,悄然睜開眼睛。
周老翻著手稿的手突然頓住,指尖顫抖地停在一頁泛黃的紙頁上。
上麵用硃砂勾畫著一幅殘缺圖騰,旁邊赫然寫著三個古篆:
《鳴心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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