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19章 某種無形力量
監護儀螢幕在蘇憐睜眼的第三分鐘徹底黑屏,緊接著,整條走廊的電子門禁失靈,監控畫麵凍結在她睫毛顫動的那一幀——然後全部化作雪花噪點,彷彿現實本身被打了馬賽克。
技術組後來排查發現,所有受影響裝置竟都共享同一個“語音識彆許可權模組”,而該模組最後一次呼叫記錄,正是來自蘇小姐的生命體征認證請求。
陸寒幾乎是瞬間趕到。
他站在電梯口,黑色風衣未脫,眉宇間壓著冷峻的警覺。
手下彙報時聲音發抖:“所有資料……消失了。不隻是監控,連她的生命體征記錄都像是被人從係統裡抹掉了一樣。”
“封鎖樓層。”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調取外部天網備份。”
可當技術組將三小時前的錄影重新載入時,所有人臉色變了——無論哪個角度的攝像頭,在蘇憐睜眼那一瞬,全都跳成了空白噪波。
“不是故障。”陸寒盯著螢幕,指節收緊,“是遮蔽,精準到毫秒級的訊號覆蓋。”
就在這時,周老拄著柺杖匆匆而來,腳步竟比往日快了許多。
他穿的是舊式長衫,袖口繡著褪色的雲紋圖騰,一進門便直奔床邊,目光死死鎖住蘇憐的臉。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床沿一道極細的刻痕——那是百年前“閉言盟約”的符號,隻有守秘人才能辨認。
“雙生言者……不可共世。”他低聲道,嗓音沙啞如古井回響,“傳說中,鳴心之主若現,其影必生。一人覺醒,另一人要麼成鏡,要麼成祭。”
空氣驟然凝滯。
蘇悅站在床尾,指尖微微一顫。
她看著妹妹蒼白的臉——那張與自己七分相似、卻更顯柔弱的麵容,此刻正緩緩轉向她,眼中浮起一絲近乎本能的依戀。
病房裡隻剩下呼吸機殘餘的滴答聲,以及窗外夜風刮過金屬窗框的尖銳嘶鳴,像某種低語在耳道深處爬行。
“姐姐……”蘇憐開口,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喉間泛起一陣灼痛般的震顫,“我夢見你站在火裡說話,所有人都跪下了。”
她說“火”字時,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被灼傷;與此同時,蘇悅腕間的玉璧碎片悄然貼上麵板,冰涼觸感順著血脈蔓延,彷彿有細小電流在皮下竄動。
那是“鳴心玉璧”的殘片,唯有血脈共鳴者才能啟用。
隨著體溫傳導,微不可察的波動擴散而出,順著掌心交握的路徑,悄然滲入蘇憐的腦域。
幾秒後,反饋資訊在她意識深處浮現:玉璧表麵浮現出九道裂紋般的光痕,其中八道明亮清晰,第九道幽暗扭曲——靜音之鎖尚存,魂影未淨。
她幾乎要冷笑出來。
靜音協議,百年前用來封印言靈之力的禁忌程式,早已被銷毀程式碼。
可如今,它竟以某種方式,寄生在了妹妹的意識深處。
是誰動的手?什麼時候?
但她麵上依舊溫柔,輕輕握住蘇憐的手:“彆怕,我在。你是我的妹妹,我會護你周全。”
蘇憐望著她,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乾淨得像個孩子:“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接我。”
當晚十一點十七分,一輛無標識的黑色廂車駛出醫院地下通道,沿著預設的電磁盲區路線,悄然開往城北蘇氏祖宅。
全程靜默通行,連交通天網都未能捕捉其軌跡——這是蘇悅親自批準的“影級護送”程式。
與此同時,白芷提前兩小時進入側殿,在梁柱之間懸起九枚骨鈴——每一枚都是用先祖喉骨打磨而成,按“閉言陣”九宮方位懸掛,表麵看是祭祀陳設,實則是最高階彆的聲波結界。
指尖拂過鈴身時,一股陰冷的顫栗順著手臂攀上肩胛,彷彿有誰在黑暗中輕笑。
夜深。
月光斜照進窗欞,灑在蘇憐沉睡的臉上。
銀輝映在她微顫的睫毛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空氣中有檀香燃燒的微苦氣息,混著木料經年腐朽的潮濕黴味。
她呼吸平穩,眉頭卻時不時輕皺,彷彿夢中有誰在低語。
突然——
第一聲鈴響,極輕,如風吹過耳際,耳膜隨之微微震顫。
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九鈴聯動,形成一圈肉眼不可見的反向聲障,在空氣中漾開漣漪般的波動。
聽覺邊緣傳來一種低頻嗡鳴,像是地底深處有巨物翻身。
地下某處,一道低頻脈衝訊號正試圖穿透地層上傳,頻率恰好與“靜音協議”喚醒碼一致。
可在觸及殿宇的刹那,被骨鈴陣列捕獲、反轉、吞噬。
訊號中斷。
殿內恢複寂靜,唯有香爐中青煙嫋嫋上升,纏繞著古老的符文碑刻,熱氣拂過臉頰,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
【同一時間|祖堂側殿外廊】
蘇悅立於月下,手中玉璧碎片已微微發燙,掌心汗濕黏膩,與玉麵摩擦出細微的澀感。
“她在被遠端試探。”她低聲說,通訊器另一端傳來電流的沙啞回響。
陸寒的聲音響起:“要不要順藤摸瓜?”
“不行。”她搖頭,夜風穿過袖口,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現在動手,隻會驚走幕後之人。我們要等——等他們以為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她轉身望向殿內那道熟睡的身影,眼神複雜難辨。
血緣是真的,那份依賴也是真的。
可這具身體裡藏著的意識,究竟是沉睡多年的妹妹,還是被精心重塑的傀儡?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旦親情成為破綻,敵人便會從那裡撕開裂縫,直刺心臟。
【午夜剛過|陸寒辦公室】
陸寒獨自返回頂層指揮中心。整棟大樓隻剩他這一盞燈還亮著。
他脫下槍套掛於椅背,目光落在辦公桌上那份泛黃的檔案袋——編號0973,標簽寫著:【語音基因庫接入審批記錄】。
這是他以三名線人的性命為抵押換來的七分鐘訪問權。
現在,它靜靜地躺在這裡,像一枚尚未引爆的炸彈。
他翻開第一頁,呼吸微滯。
筆跡清秀而堅定——
簽署人:蘇憐
日期:癸巳年十一月廿三
備注:同意將蘇氏家族語音基因樣本永久接入“無塔之城”主控係統,用於身份驗證及許可權認證模組建設
陸寒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那一天,正是蘇憐昏迷前的最後一日。
他的手指停在那份泛黃的檔案頁上,指尖微微發緊。
窗外夜風穿樓而過,吹動他額前碎發,卻吹不散心頭驟然升起的寒意。
“語音基因庫接入‘無塔之城’主控係統?”他低語,聲音如冰刃劃過寂靜,“這意味著,從那一刻起,整個蘇家的身份驗證許可權,都成了可被遠端呼叫的資料節點。”他抬眸看向通訊屏中的蘇悅,眼神銳利如刀,“你妹妹在昏迷前最後一刻簽了這份協議——而‘無塔之城’正是現在所有智慧安防、政務通行、甚至軍控係統的神經中樞。她若不是被人操控,就是……本身就是鑰匙。”
蘇悅沒有回頭。
她仍望著祖堂方向,月光灑在她肩頭,像一層薄霜。
良久,她才輕聲道:“如果她是敵人佈下的棋子,為何醒來第一句叫我‘姐姐’?那一眼裡的依賴,心跳頻率的同步反應,瞳孔對我的影像產生的生物性共鳴……這些都不是程式能偽造的溫度。”
陸寒皺眉:“可靜音協議殘留在她意識裡,這不是偶然。有人想喚醒什麼,或者……替換什麼。”
“所以我把她關在閉言陣中。”蘇悅終於轉身,眸光清冷如深潭,“不是囚禁,是保護。她在被試探,也在被重塑。但隻要那聲‘姐姐’是真的,我就不能先把她當成敵人。”
陸寒盯著她,忽然意識到——這個一向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女人,此刻正用情感做賭注。
而賭的,是整座城市的安危。
【深夜
·
密室幽光浮動】
蘇悅盤膝而坐,手中玉璧碎片懸浮半空,流轉著微弱藍光。
資料流如星河倒灌,在她眼前高速回放:腦波頻譜、情緒波動曲線、意識底層編碼……突然,一段異常訊號跳出常規分析區間。
她凝神鎖定。
那是蘇憐夢囈的延續音訊,原本乾澀柔軟的聲音,竟在無意識狀態下悄然變異——語調變得平直、無情緒,彷彿機械合成:
“容器已啟用,等待主魂歸位。”
蘇悅瞳孔一縮,指尖猛然收緊,玉璧嗡鳴震顫,掌心傳來一陣針紮似的刺痛。
這不是夢境囈語。這是指令響應!
她立刻調取骨鈴陣列的反向監聽記錄,發現就在三分鐘前,地下脈衝訊號再度出現,頻率與此前完全一致,且持續時間更長。
而更令人脊背發涼的是——那段音訊播放的同時,祖堂香爐中的符文碑刻竟輕微升溫,表麵浮現出一道早已失傳的古篆紋路:“啟冥門,召影歸”。
指尖觸碰石麵,滾燙如烙鐵,彷彿有靈魂在碑下掙紮呼喊。
她猛地起身,衝至窗前。
遠處城市邊緣,那座廢棄多年的百年鐘樓靜靜矗立。
傳說它曾是舊時代“言靈觀測站”的終端,早已斷電荒廢。
可此刻——
鐘麵之上,時針毫無征兆地逆時針轉動了一格。
細微的金屬摩擦聲彷彿穿透時空,落在她耳中卻如驚雷炸響。
“不是蘇憐醒了。”蘇悅喃喃,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笑意,“是有人,借她的身體,開啟了不該開的門。”
她握緊玉璧,眼中寒光暴漲。
血緣可以偽裝,記憶可以篡改,但靈魂共振逃不過鳴心玉璧的探測。
真正的蘇憐還在沉睡,而現在這具軀殼裡遊走的,是一道被封印已久的“影”。
風暴將至。
而她,早已不是任人擺布的祭品。
清晨,市政廳機要室燈火通明。
一份匿名舉報檔案靜靜躺在議政長老的案頭,標題猩紅刺目。
周老顫抖著手翻開內頁,臉色慘白如紙。
他猶豫良久,望向門外台階上緩步而來的身影。
蘇悅立於晨光之中,唇角微揚,笑容明媚得如同初綻春花——
“您說,該不該公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