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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37章 姐姐的沉默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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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如銀,灑在祖堂前的青石階上,彷彿為這片古老的土地披上了一層薄紗。

夜風輕拂,帶著初春微寒的氣息,捲起幾片枯葉,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又悄然落地。

白芷跪在石階邊緣,指尖還殘留著那一粒沙塵劃破麵板的刺痛。

血,已經不見了。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那滴剛滲出的血珠,竟被最後一點玉璧殘沙吞噬殆儘,連痕跡都沒留下。

而地麵——就在她眼前,浮現出一道極淡、幾乎難以察覺的紋路,像是某種遠古文字的起筆,蜿蜒一寸便戛然而止。

但她認得那字形。

“聲儘形散,魂歸無言。”

八個字,無聲無息地刻入大地,卻像刀鋒般割進她的腦海。

她猛地抬頭,看向仍閉目靜坐的蘇悅——那位平日呆萌愛笑、抱著蛋糕都能傻樂半天的蘇家大小姐,此刻正沐浴在月華之下,肌膚泛著近乎透明的微光,彷彿隨時會化作風中的塵埃,消散於無形。

不是錯覺。

是真的在消散。

白芷的心臟狠狠一縮。

她終於明白,那一夜姐姐引導萬人齊誦《安魂辭》時,聲音穿透風雪、喚醒沉睡靈魂的背後,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

她不是在說話,她是在用靈魂發聲,每一句言語,都在剝離自身的存在。

可她不能說。

不能驚動任何人。

尤其是陸寒。

她迅速收回手,將袖中早已準備好的微型記錄儀悄悄啟動,對準那道文字殘痕輕輕一掃。

資料封存,加密上傳至離線伺服器。

做完這一切,她若無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裙角灰塵,低聲喚道:“小姐?您還好嗎?”

蘇悅緩緩睜眼,睫毛輕顫,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嗯,我很好呀。”

聲音清亮,聽不出異樣。

但下一秒,當她想再說一句“今晚的月亮真美”時,喉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灼燒感,像是有滾燙的鐵水順著聲帶流下。

她沒出聲,隻是微微蹙眉,隨即又笑著搖了搖頭,從包裡抽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寫下一行字:可能是昨晚太累了。

墨跡落下的一瞬,紙麵竟微微發燙,字跡邊緣浮現出細密如蛛網的裂紋,彷彿這張紙也承受不住這簡單的言語重量。

陸寒一直站在她身旁,不動聲色地接過那張紙,指尖觸到溫熱的紙麵時,眸色驟然一沉。

他沒有問,也沒有皺眉,隻是將紙摺好,收進西裝內袋,動作平靜得如同收藏一份普通檔案。

但他的眼神變了。

冷得像冰封的湖麵。

他知道不對勁。

從她在雪地中握住話筒說出第一句話開始,他就知道這場“共鳴儀式”不會沒有代價。

但他沒想到,代價竟是她的聲音,她的形體,她的……存在本身。

淩晨兩點,程遠接到指令。

“立刻送樣本去地下實驗室,最高保密等級,我要知道這紙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程遠接過密封袋,目光掃過那道細微裂紋,心頭一凜,“小姐她……?”

“彆問。”陸寒打斷他,聲音低啞,“查清楚源頭,我要知道百年前那個‘雙生祭司’的結局。”

程遠點頭離去。

與此同時,城市邊緣開始出現詭異現象。

監控畫麵中,某老舊社羣的廣場上,十幾名居民自發圍坐成圈,手拉著手,閉著眼,臉上掛著淚,卻無人說話。

他們的嘴唇不動,表情卻在變化,彷彿在經曆一場無聲的對話。

另一段錄影來自市聾啞學校。

三十多個孩子在同一節美術課上,不約而同畫下了同一幅圖:兩名少女背靠背坐著,一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個張著口,像是在替對方訴說。

更奇怪的是,這些孩子的作業本上,原本普通的鉛筆線條,竟在夜間自動延伸,拚湊成一段古老符號——與祖堂地上那道文字,驚人相似。

程遠盯著螢幕,手指緊握成拳。

這不是巧合。

這是“共鳴”的延續。

那些聽過蘇悅聲音的人,哪怕隻是通過廣播、電視,靈魂深處已被種下某種印記。

他們無法言語,卻能感知彼此的情緒;他們聽不見,卻“聽見”了從未聽過的旋律。

精神漣漪已經擴散。

而最危險的,是這些人正成為舊勢力的眼中釘。

天還未亮,程遠已調出三支應急小組,暗中部署在所有“靜默區”周邊。

他下令:任何接近這些人的可疑人員,一律控製;所有相關影像資料,立即脫網備份;媒體通稿全部壓下,對外統一解釋為“集體性心理放鬆實驗”。

他不能讓這些人被清除。

更不能讓蘇悅的犧牲,變成一場無人知曉的湮滅。

三天後,蘇悅醒來。

她發現自己失語了整整三個小時。

不是不能發聲,而是每一次嘗試說話,喉嚨就像被烈火炙烤,連呼吸都帶著灼痛。

她笑著用筆寫:“沒事啦,可能感冒了。”

可當她寫下“沒事”兩個字時,墨跡再次發燙,紙張邊緣甚至冒起一縷極淡的青煙。

陸寒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寫字,然後伸手,將那頁紙輕輕抽走。

他沒說話,隻是把紙放進特製金屬盒,按下指紋鎖。

那一刻,蘇悅終於察覺到了什麼。

她抬眼看他,眼神清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回望她,目光深邃如海。

兩人之間沒有言語,卻彷彿交換了千言萬語。

而在祖堂外的暗處,白芷默默記錄下這一切。

她翻閱著剛從海外古籍庫調出的殘卷,指尖停在一頁泛黃的手繪圖上——兩名女子並肩而立,一人手持玉璧,一人懷抱古琴,題注僅有一行小字:

“聲承者亡,默守者存。若雙魂不繼,則天地失音。”

她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原來……這纔是真正的預言。

她合上書,望向祠堂深處那把塵封已久的古琴,忽然感到一陣莫名心悸。

彷彿有什麼,即將蘇醒。

而此刻,誰也不知道,千裡之外的雪原小屋,蘇憐已穿上新織的毛衣,獨自踏上了歸途的第一步。

第337章

姐姐的沉默是甜的(續)

夜雨初歇,祖堂外的青石板泛著幽光,像是被月洗過的鏡麵。

風穿過百年古木的枝椏,發出低吟般的嗚咽。

整座祠堂靜得可怕,彷彿連時間都屏住了呼吸。

蘇憐赤腳踏在石階上,新織的毛衣還帶著陽光的氣息,卻被夜寒浸得微涼。

她懷裡抱著那把塵封已久的古琴——桐木斑駁,絲弦蒙塵,唯有第七根弦泛著奇異的銀光,像是被什麼力量悄然喚醒。

她不懂音律,從未學過一首曲子。

可當她的指尖輕輕拂過琴絃時,整座祖堂忽然震了一下。

懸掛在梁上的青銅編鐘無風自動,發出一聲悠遠綿長的嗡鳴;供桌下的三足鼎微微顫動,裂紋中滲出淡淡青霧;就連牆角那口鏽跡斑斑的銅鼓,也彷彿回應般低沉地“咚”了一聲,如同心跳複蘇。

白芷躲在門外,屏息凝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看見蘇憐低下頭,嘴唇微啟,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姐姐的聲音……本來是我的。”

那一瞬,空氣彷彿凝固。

雨滴從屋簷滑落,在地麵濺起細小水花,卻像驚雷砸進白芷耳中。

她渾身發冷,腦海中轟然炸開——那些古籍殘卷、玉璧銘文、雙生祭司的傳說,全都串成一線。

原來如此……

真正的原始祭司之魂,並非蘇悅,而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剛剛康複歸來的“妹妹”。

而蘇悅——那個總愛吃蛋糕、笑得沒心沒肺的女孩,竟是命運為保護她而割裂出去的“迴音”,是替她承受言語詛咒的容器!

每一次開口,都是在燃燒本不屬於她的靈魂!

“為什麼……”蘇憐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抱住古琴,淚水滾落琴麵,竟在接觸的瞬間蒸騰成一縷白煙,“為什麼要讓我活,讓她痛?她替我說話,替我笑,替我麵對所有人……而我,卻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她仰頭望向祠堂上方那幅褪色壁畫——兩名少女並肩而立,一人持玉璧,一人撫古琴。

如今她終於明白,那不是姐妹,那是同一個靈魂的兩麵。

“我再也不要你替我說話了!”她嘶聲哭喊,指尖猛然劃過琴絃,七音齊鳴!

刹那間,天地共振。

百米之外的陸氏老宅,陸寒猛然睜眼。

他坐在黑暗中,額角沁出冷汗——剛才那一瞬,他竟聽見了某種無法形容的“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在靈魂深處響起,帶著悲慟與覺醒的力量。

與此同時,蘇悅正沉入一場詭異的夢境。

她站在無邊雪原上,四野茫茫,唯有一人背對她而立。

那人穿著百年前的祭司長袍,黑發如瀑,身形與她一模一樣,卻透著不容侵犯的莊嚴。

風起,那人緩緩轉身。

正是另一個“她”。

目光相接的瞬間,蘇悅心頭劇震。

對方抬起手,指向她的喉嚨,聲音空靈如風鈴:“還剩七次真言……之後,你將徹底成為影子。”

“什麼……意思?”蘇悅想問,卻發不出聲。

那“她”隻是靜靜看著她,眼中竟有淚光閃動,隨即化作雪霧消散。

夢醒刹那,蘇悅猛地坐起,冷汗浸透睡衣。

窗外月光傾瀉,灑在枕邊——

一塊褪色的骨笛碎片靜靜躺著,形狀彎曲如月牙,表麵刻著細密符文,正是壁畫中持笛少女手中之物。

她怔了片刻,緩緩伸手,將它握入掌心。

觸碰的一瞬,一股溫熱流淌進心脈,像是久彆重逢的問候。

她嘴角微微揚起,眼神卻變得異常清明,甚至……決絕。

真正的犧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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