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240章 她說話時,星星都停了
第七次真言落下的瞬間,天地彷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蘇悅站在窗前,唇瓣微啟,那句“這次,換我來做你”如風般輕渺,卻像重錘砸進了宇宙的靜默。
下一秒——
整座城市上空的雲層猛地向兩側裂開,一道環形縫隙自天穹中央緩緩展開,宛如神之眼睜開。
清冷月光如銀柱傾瀉而下,精準落在蘇宅祖堂那塊斑駁古碑頂端。
刹那間,“言歸於心”四個篆體大字自石碑浮現,金光流轉,竟懸於空中持續三分鐘不散。
街邊監控、高空探頭、私人無人機……所有錄下這一幕的裝置在同一時間黑屏炸裂,儲存晶片熔成焦渣。
全球十七個隱秘覺醒點同步震顫,地脈波動資料衝破閾值,但無人知曉源頭為何。
更詭異的是,凡是拍到蘇悅唇語畫麵的儀器,無一例外自動損毀,連備份訊號都在傳輸途中憑空消失。
彷彿命運本身,不容許這句話留存人間。
陸寒破門而入時,風雨正狂。
他撞開偏房木門,鞋底踩碎一地碎瓷。
目光所及,隻有蘇悅背影微晃,單薄身影映在濕漉漉的玻璃上,像隨時會融進這場傾盆大雨。
她指尖垂落,一點金色血珠順著指縫滑下,在地板濺出細小火痕,轉瞬化為灰蝶消散。
“悅!”他疾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
觸手冰涼。
脈搏跳得極慢,幾乎難以察覺,像是時間在她體內被某種力量強行拖拽、凝滯。
他心頭劇震,脫口喊她名字,卻發現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
她隻是緩緩抬起左手,從袖中取出一塊小巧的手寫板,筆尖輕劃——
【彆問,也彆聽我說話。】
陸寒瞳孔驟縮。
他還想追問,可就在她寫下最後一個字的刹那,紙張邊緣忽然浮現出蛛網般的細密裂紋。
墨跡如同活物,緩緩蠕動爬行,扭曲聚合,最終凝成一個古老晦澀的“祭”字,旋即湮滅成灰。
這不是第一次了。
過去三天,她已連續毀掉六張紙。
每一張都以同樣方式顯現出那個字,無聲宣告著某種不可逆的程序正在她體內蘇醒。
白芷躲在門外陰影裡,親眼目睹這一切,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血痕。
她悄悄撿走那些廢紙殘片,帶回地下暗房。
紫外線燈亮起的一瞬,泛黃紙麵驟然浮現出層層疊疊的記憶影像——有百年前雪夜中,一名白衣少女被鐵鏈鎖喉,跪在祭壇中央嘶聲呐喊;也有上世紀初,蘇家先祖圍著尚未完工的祠堂石碑,以血為誓:“長女代名,封印神音,世代承祭,不得違逆。”
她終於明白,“代名”不是誤傳,也不是陰謀篡位。
而是一道傳承千年的封印契約。
每一代蘇家長女,必須自願成為“聲之載體”,用自己的聲音作為容器,鎮壓妹妹體內潛藏的原始頻率——那是一種能喚醒舊神權體係的禁忌之聲。
一旦姐姐失聲或死亡,封印鬆動,妹妹便可能成為神諭媒介,引發天地異變。
所以母親臨終前緊握她的手,說的不是“照顧好妹妹”,而是:“彆讓她聽見姐姐的聲音。”
可蘇悅從沒告訴任何人這些。
她一直都知道。
也因此,當她在母親遺物箱中看到那張被紅筆劃去“悅”字的雙胞胎照時,沒有崩潰,隻有釋然。
她笑得那麼輕,又那麼痛。
原來她活了二十多年的名字,不過是替身的烙印。
而現在,第七次真言已出,契約進入最終倒計時。
她的身體正在被“祭”之力侵蝕,每一次發聲,都是對生命的透支。
更深的夜裡,蘇憐偷偷溜進祖堂。
月光照在青銅鏡麵上,映出她稚嫩的臉龐和眼中倔強的光。
她不信什麼宿命,更不願看姐姐日漸虛弱。
她記得小時候,是姐姐背著她逃過族老追捕,是姐姐把最後一塊糍粑塞進她嘴裡,笑著說:“黏在一起纔不會走丟。”
她也要保護姐姐一次。
手掌貼上供桌凹槽,割破指尖,鮮血滴落。
她閉眼默唸那段偶然在夢中學會的古語。
刹那間,空氣凍結。
青銅鏡噴出濃稠黑霧,幻化出百年前矇眼守衛的虛影,鐵甲森然,手持鎖鏈,猛然掐住她脖頸,低吼如雷:“僭越者,當永喑!”
窒息感席捲而來,意識即將沉淪。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房門轟然炸裂!
蘇悅撞門而入,毫不猶豫撲身擋在妹妹麵前,張嘴發出一聲短促清嘯——那是她僅剩的一絲可用真音,凝聚全部意誌與血脈之力。
聲波蕩開,虛影崩解,黑霧潰散。
但她嘴角瞬間溢位金血,右手五指僵直垂落,神經儘斷,指甲縫滲出的血滴落地即燃,化作一隻隻灰蝶,盤旋一圈後悄然飛逝。
程遠帶人趕到時,隻見她靠牆滑坐,左手仍死死護著顫抖的蘇憐,右手無力搭在地上,指尖殘留著灼燒過的焦痕。
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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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聲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沉重。
陸寒跪在她身邊,將她冰冷的身體攬入懷中,聲音沙啞得不像他自己:“你說過,隻要聽話,就能回家……那你告訴我,現在我該聽誰的?”
蘇悅抬眼看他,目光溫柔,卻不再開口。
她隻是用尚能活動的左手,在手寫板上輕輕寫下三個字——
【信我。】
然後閉上了眼睛。
窗外,最後一片烏雲悄然退去,星河重現。
但誰都沒注意到,那一夜之後,蘇家祖堂地底深處,一塊塵封已久的玉璧,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
第340章
她說話時,星星都停了(續)
陸寒沒有離開她半步。
蘇悅昏睡的六個小時裡,他守在床邊,指尖緊攥著她那隻尚能活動的左手,彷彿隻要一鬆手,她就會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他的眼底布滿血絲,下頜線繃得如同刀削,腦海中反複回放著那一聲短促清嘯、那滴落地即燃的金血、還有她閉眼前寫下的三個字——信我。
信你?
他幾乎要笑出聲。可這笑比哭還痛。
他起身,動作輕得像怕驚醒一場早已註定的夢。
轉身走出房間,反手關門的瞬間,眼神驟然冷厲如霜。
走廊儘頭的監控紅燈閃爍,他抬手一按,整條樓層的電源應聲切斷,隻剩下應急燈幽幽亮著藍光。
“程遠。”他低聲道,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調取過去三十年蘇家莊園半徑五公裡內的所有氣象異常資料,尤其是月相與地磁波動記錄。”
“已經啟動。”程遠從暗處走出,手中平板螢幕正飛速滾動著波形圖,“白芷剛傳來了第七段記憶殘片解析結果——‘雙生祭司’不是比喻,是真實存在的能量耦合體。姐姐的聲音,妹妹的頻率,一旦共鳴接近臨界值,天地會自發形成‘神降共振場’。”
陸寒眸色一沉:“什麼時候?”
“七日後子時。”程遠頓了頓,“正是當年蘇家雙生女被迫分離的‘斷音祭典日’。”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瞬。
陸寒轉身大步走向地下指揮中心,黑色風衣在身後獵獵翻卷。
他站在巨幅全息地圖前,手指劃過空中,一道道紅線自蘇家祖堂輻射而出,標注著曆年異象爆發點。
隨即,他又接入白芷拚湊出的記憶影像,將那些模糊的祭祀儀式、血脈獻祭的畫麵與能量曲線疊加分析。
三十小時不眠不休,一張前所未有的“祭祀能量潮汐圖”終於成型。
圖上清晰顯示:每十二年一次大週期,每逢雙生意識趨近合一,大氣電離層便會劇烈擾動,星軌偏移,雲層撕裂——而下一次峰值,將在七日後子時達到頂峰,持續整整九分鐘。
若無人乾預,那九分鐘內,蘇憐體內的原始頻率將徹底覺醒,成為舊神權體係回歸的第一道門扉。
“封鎖祖堂方圓十裡。”陸寒下令,聲音冰冷如鐵,“所有非覺醒者禁止入內,無人機禁飛,通訊遮蔽。另外——聯係‘無言之夜’倖存的心理學家,組建‘心靈屏障小組’,我要用人海共鳴壓製神諭召喚。”
他知道這近乎瘋狂。
但他更知道,若任由命運擺布,蘇悅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晨光微熹。
蘇悅睜眼醒來,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一絲聲響。
她試圖開口,卻隻覺氣管如被荊棘纏繞。
她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手寫板,伸手去拿筆——指尖剛觸到筆杆,鋼筆突然“砰”地炸裂,墨水逆流升空,在空中扭曲凝聚,竟化作一隻展翅烏鴉,漆黑雙目冷冷看了她一眼,隨即振翅破窗而去,直指邊境方向。
她怔住。
片刻後,唇角緩緩揚起一抹笑意,溫柔得令人心碎。
她站起身,腳步輕緩地走向衣櫃深處,取出一件塵封已久的裙袍——素白底衣,暗銀藤蔓纏繞肩袖,領口繡著古老的“言歸於心”紋樣。
這是她在閣樓最深處發現的遺物,不屬於這個時代,卻彷彿一直等著她穿上。
她坐在鏡前梳頭,動作極慢,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木梳滑過發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鏡中倒影安靜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又哀傷。
忽然,鏡麵泛起一層漣漪。
她的影像竟短暫分裂成兩個重疊的身影——一個穿著現代家居服,嘴角含笑,眼中卻藏著決絕;另一個披著古袍,閉目垂淚,額間浮現出一道金色裂痕般的印記。
沒人看見這一幕。
風開始在窗外聚集,雲層無聲翻湧,彷彿天地屏息,等待她的下一步。
她放下梳子,輕輕撫摸裙袍上的紋路,然後緩緩起身,朝門口走去。
就在她握住門把手的刹那,整條街道的櫻花樹,毫無征兆地——
簌簌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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