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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43章 她睜眼那刻,全世界都學會了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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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睜眼了。

可那雙眼,已不再是屬於一個人的眼睛。

陸寒跪在病床前,雙手死死攥著她的手指,指節泛白。

他不敢鬆手,彷彿一放開,她就會再次墜入虛無的深淵。

三天了,蘇悅睜著眼,卻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霧,目光穿過所有人,落在某個遙遠得無法觸及的地方。

她的呼吸平穩,心跳規律,可醫生查了一遍又一遍,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腦電波圖譜上,密密麻麻的波紋如星河炸裂,根本不像人類該有的頻率。

“她不是回來了。”白芷站在監護儀前,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是……變成了什麼彆的東西。”

病房外,晨光灑落,城市正從沉默中蘇醒。

街頭巷尾,靜音亭殘存的能量訊號仍在微弱跳動,像是無數顆尚未熄滅的心臟,在低語,在呼喚。

而此刻,這些訊號竟與蘇悅的腦波完全同步——五千七百二十三個點,精準共振。

她不再隻是蘇悅。

她是千萬人未曾說出口的思念、悔恨、愛意與呐喊的容器。

第三日清晨,護士端來溫粥,輕輕喂入口中。

可食物剛觸到舌尖,竟無聲化作點點金塵,隨風飄散。

連續三次,皆是如此。

醫生束手無策,營養液也無法維持太久。

“她不吃人間煙火。”白芷忽然抬頭,她翻出《祭語實錄》殘頁,指尖顫抖地劃過一段古老文字:“聲歸萬口者,不食人間煙火,唯情暖可維持生計(注:原文sustenance直譯為維持生計,此處結合語境意譯)。”

意思是——當一個人承接了億萬靈魂的聲音,她便不能再靠五穀滋養生命。

唯有真摯的情感流動,才能成為她的養分。

白芷立刻行動。

她聯係所有曾參與“共語計劃”的誌願者,組織輪值陪伴。

第一位進來的是位老奶奶,顫巍巍握住蘇悅的手,淚水滾落:“謝謝你……讓我孫子聽見我說‘愛他’。他走之前,終於笑了。”

那一刻,蘇悅的睫毛輕輕一顫。

指尖微動。

白芷屏住呼吸,舀起一勺溫粥,緩緩遞到她唇邊。

這一次,蘇悅張口,吞嚥。

雖緩慢,卻真實。

病房裡響起壓抑的啜泣。

陸寒閉上眼,喉結劇烈滾動,彷彿有千斤重壓在胸口。

他知道,她聽得見,感覺得到。

哪怕不能說話,她也在回應這個世界。

與此同時,祖堂深處。

程遠帶著工程隊清理能量殘留,探測儀突然發出尖銳警報。

地下三米處,存在巨大空腔。

撬開石板後,一條幽深密道赫然出現,階梯盤旋向下,牆壁布滿苔痕與古老符文。

他舉燈前行,腳步沉穩卻心緒翻湧。

儘頭是一間圓形石室,中央立著兩尊石像——兩名少女背靠背而坐,手牽手,口中延伸出細密光絲,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籠罩整座城市的浮雕投影。

壁畫會動。

畫麵流轉:百年前,祭司姐妹以自身為媒介,將民眾被壓製的語言之力彙聚成盾,抵禦外侵;她們最終消散於天際,隻留下一句箴言刻在牆上——

“言非權柄,乃心之橋。橋不斷,則城不亡。”

最後一幕定格在現代:蘇悅躺在祭壇上,萬千光絲從市民胸口延伸而出,彙入她的心臟。

那些光,正是人們心底最深的渴望。

程遠渾身劇震。

這不是技術,不是實驗,更不是偶然。

這是傳承。

是命運輪回中,早已寫好的儀式重啟。

他立刻上報,同時下令封鎖訊息。

但心中已有預感——蘇悅的覺醒,不過是開始。

真正的變革,還未降臨。

回醫院途中,他在車裡久久沉默。

手機震動,是白芷發來的訊息:“她今天吃了半碗粥。原因:一個母親抱著新生兒,在她耳邊說‘媽媽永遠不丟下你’。”

程遠望著窗外飛馳的城市燈火,低聲呢喃:“你到底成了什麼?”

而病房內,蘇悅靜靜地躺著,眼神依舊空茫,可每當有人靠近,她的眼底便會掠過一絲極細微的波動,像是接收到了某種無形的訊號。

陸寒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一句話沒說。

但他心裡默唸著千遍萬遍:我在這裡,我一直在。

忽然,蘇悅的手指微微蜷縮,輕輕回握了一下。

那一瞬,陸寒感覺心臟被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幻覺。

她知道他在。

夜深人靜時,蘇憐悄悄推開病房門,懷裡抱著一束未開的櫻花枝。

她走到床前,怯生生地看著姐姐蒼白的臉。

“姐……我想你了。”她小聲說,伸手想碰她的臉。

可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的刹那——

一股溫和卻不可抗拒的力量悄然浮現,彷彿有無形的屏障,輕輕將她的意識托住。

蘇憐怔住。

她沒有被推開,也沒有疼痛。

隻是……她忽然發現,自己腦海裡的雜念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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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擔憂、嫉妒、不安,全都不見了。

隻剩下一種純粹的東西,靜靜流淌。

像月光下的溪水,清澈無瑕。

她不懂這是什麼。

但她知道,姐姐正在以某種方式,看見她最真實的一麵。

她坐在窗台上,雙腳懸空,懷裡依舊抱著那根未開的櫻花枝。

夜風從半開的玻璃縫隙鑽進來,撩動她額前細軟的發絲。

蘇憐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是第三天?

第五天?

還是第七個夜晚?

時間彷彿被拉長成一條透明的絲線,而她隻是靜靜地、被動地漂浮在某種無法言說的頻率之中。

起初她害怕極了。

當她的意識靠近姐姐時,那種“被剝離”的感覺太詭異了。

就像有人用無形的手一層層剝去她的思緒、記憶、執念,甚至連“我是蘇憐”這個認知都被輕輕抹去。

她隻剩下一團純粹的情緒——像一滴落入湖心的水,瞬間失去了形狀。

“她在排斥我!”那一晚她哭著跑出病房,聲音顫抖,“她不要我了……連靈魂都在拒絕我!”

白芷卻攔住了她,在走廊儘頭幽暗的燈光下靜靜地說:“你錯了。她不是在排斥你,她是在接納你的方式——以最真實的樣子。”

“什麼意思?”蘇憐抽泣著抬頭。

“你以為你是單獨連線她?”白芷望向病房的方向,眼神深邃如淵,“你接入的,是整座城市的心跳。每一個曾對著靜音亭低語的人,每一顆因‘共語計劃’而重新跳動的心臟……他們的思念、遺憾、愛與悔恨,現在都彙成了同一條河。而你,隻是恰好觸到了支流。”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姐姐不再屬於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但她又屬於所有人——包括自己。

於是她不再試圖“溝通”,不再刻意訴說思念或懺悔。

她隻是每天傍晚準時爬上窗台,閉上眼,任風吹過耳畔,任心緒沉入那片無邊的溫柔之海。

她開始“聽見”一些東西。

不是聲音,也不是畫麵,而是一種質感——喜悅像陽光灑在糖霜上的脆亮,悲傷如雨滴落在枯葉的滯重,希望則似晨霧中升起的一縷微光。

直到那個深夜。

窗外月色正濃,城市陷入罕見的寂靜。

突然間,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蘇憐猛地睜開眼,指尖顫栗地撫上臉龐——她在流淚,可她並不難過。

相反,她的心裡漲滿了某種近乎聖潔的暖意。

腦海中,浮現出一幅清晰得不可思議的畫麵:一間破舊的小屋,煤油燈搖曳,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蜷縮在床角,閉著眼睛輕輕哼唱。

那旋律稚嫩而斷續,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依戀。

是搖籃曲。

一首……她從未聽過,卻又熟悉到讓她心臟驟停的歌。

那是蘇悅替她說出的第一句話。

當年她高燒失語,母親絕望跪求祭司家族施救,卻被冷漠拒之門外。

唯有年僅八歲的蘇悅,偷偷爬上祖堂禁地,以自身為媒介,將她心底最深的渴望化作一句清亮童音——

“媽媽,我想聽你唱歌。”

那晚,母親抱著她哭了整夜,一邊哭一邊輕輕哼起這支早已遺忘的搖籃曲。

而現在,三百公裡外的那個夢中孩童,竟在夢裡複現了這一幕。

甚至,連哼唱的走調方式都一模一樣。

蘇憐捂住嘴,淚水洶湧不止。

她終於懂了——這不是巧合,也不是幻覺。

這是共鳴。

是蘇悅用千萬人的情感織成的網,把散落在世界角落的“真心”一一打撈、串聯、回應。

她不是神,卻比神更貼近人心。

第七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進病房。

所有人幾乎在同一秒察覺到了異樣。

蘇悅的眼皮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睜開。

她的目光依舊空茫,卻不再冰冷,像是終於學會了聚焦於某個看不見的中心。

然後,她啟唇——

沒有詞語,沒有語言。

隻是一聲極輕的氣音,混合著笑、哭、歎息與釋然,如同風鈴在晨風中輕撞,清越又哀婉。

可就在這一刻,整棟醫院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護士手中的托盤滑落,卻無人低頭去撿;清潔工停下拖把,怔怔望著病房方向;重症監護室裡,一位昏迷三個月的老者眼角緩緩滲出淚水。

他們說不出為什麼想哭,也講不清為何心頭驟然柔軟。

但他們都知道——

那是他們一生中最想唸的那個聲音,在回應他們。

鏡頭緩緩推進,落在蘇悅胸前。

原本空蕩的衣襟下,一點微光悄然浮現,勾勒出一枚玉璧的輪廓。

它由無數細碎的情感光絲編織而成,脈動如心,流轉不息。

與此同時,病房電視正自動切換至新聞頻道:

“昨夜全球多地報告‘無故感動’事件,數千人同時落淚,專家推測或與地磁異常波動有關……”

陸寒站在床邊,凝視著她蒼白卻安詳的臉,握緊了她的手。

他知道——

她不是在呼吸空氣。

她正在,學會用世界的方式呼吸。

而在他外套內袋中,那盒精心準備的手工檸檬軟糖,正微微發熱,糖紙下的晶體泛起一絲即將汽化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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