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46章 她不說話的時候,全世界都學會了哄人
第三百四十六章
她不說話的時候,全世界都學會了哄人
城市在冬夜中沉睡,唯有陸氏集團頂層那扇窗還亮著燈。
沒有開大燈,隻一盞台燈斜照,勾出男人蜷坐在沙發深處的輪廓。
他已經三天沒換衣服,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像一條垂死的蛇。
手機螢幕不斷亮起又熄滅,蘇悅的名字第七次跳出時,他終於伸手——卻隻是將它反扣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悶響。
門外,蘇悅靜靜站著。
她沒有敲門。
指尖懸在空中三秒,最終緩緩收回。
走廊感應燈因無人動靜,悄然熄滅。
黑暗裡,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她知道他在聽什麼。
程遠調出的那段錄影看得她心口發緊:書房監控顯示,陸寒回家後第一件事不是脫外套,而是開啟老式錄音機。
磁帶轉動的聲音沙沙作響,一個虛弱的女聲從二十年前傳來:“寒兒……你要堅強,不能哭。”
重複了三十七遍。
蘇悅閉上眼。
那一晚廣場上的萬人共鳴、螢火升空、靈魂震顫,在陸寒心裡竟成了被拋棄的訊號。
他以為,當她不再替他人發聲,是連他也一並放下了。
可她從未想推開他。
恰恰相反——她是第一次,真正學會用沉默去愛。
從前她總怕他聽不見自己,於是拚命說話,替他解釋,替他爭辯,替他表達那些他藏在冰層下的情緒。
可現在她明白了:真正的親密,不是填補空白,而是允許空白存在;不是替對方說出心聲,而是讓對方相信——即使我不說,你也懂。
而陸寒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抗這份“失去”。
清晨五點十七分,安保係統記錄到他出現在地下跑道,黑色運動服被寒風吹得貼緊脊背。
十公裡,配速穩定在四分十三秒,汗水順著下頜砸落地麵,如同自我懲罰。
會議室內,他主動延長發言時間,語調平穩得近乎刻意,甚至接下東南亞跨境能源談判這種高危任務——那是以往他都會交給副手的燙手山芋。
他在證明自己“正常”。
可越是用力,越顯脆弱。
蘇悅沒有拆穿。她在等一個契機。
直到深夜,她坐在“迴音計劃”的核心資料庫前,指尖劃過一行行加密傾訴記錄。
這是她秘密建立的心理共振檔案,收錄來自全國各地匿名使用者的情緒波動資料,標注關鍵詞如“孤獨”“恐懼”“被需要”。
近一個月內,標記為“恐懼孤獨”的條目激增43%,其中78%來自企業高管,且多有單親成長背景。
她輕輕點了篩選鍵,匯出一份匿名分析報告。
白芷送來紙質版時,低聲問:“真要放進去?”
蘇悅點頭,“放在政策簡報第三頁,他每天必翻。”
第二天早晨七點二十分,陸寒翻開例行檔案,在翻到第三頁時,動作微頓。
一頁圖表靜靜躺在那裡,無署名,無來源,標題隻有六個字:《我們都在害怕》。
下方是曲線圖與訪談摘錄:
“年入千萬,但我爸走後,再沒人問我累不累。”
“每次董事會鼓掌,我都希望有人先為我鼓一次。”
“女兒六歲了,我不知道怎麼抱她,怕弄疼。”
他的手指慢慢收緊,紙張邊緣泛起褶皺。
那天下午,他取消了原定的海外出差。
與此同時,蘇憐在城郊訓練營啟動“傾聽者協會”首次公開乾預行動。
物件是一名退役消防員,三年前一場化工廠爆炸奪走了他整支小隊,自此陷入重度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拒絕言語交流超過五百天。
八名誌願者矇眼圍坐成圈,空氣中點燃安神香。
由一人開始講述記憶中最深的創傷場景——火焰如何吞噬通道,隊友臨終前的呼救聲,氧氣麵罩脫落那一刻的窒息感……
其他人不做回應,僅以呼吸節奏同步起伏。
進行到第二輪,氣氛愈發凝重。
突然,室內溫度微妙上升,空氣變得濕潤柔軟,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撫過頭頂,溫柔得像是童年母親掖被角的動作。
消防員猛地睜眼,淚水奔湧而出:“剛才……像我媽給我蓋被子的感覺。”
全場動容。
事後監控回放顯示,那一刻,蘇悅正躺在自家陽台曬太陽。
手中捏著一片乾枯的薄荷葉——那是去年生日,陸寒親手放進她掌心的禮物。
葉片早已失水脆裂,可在那一瞬,監控捕捉到它微微顫動了一下,似有生命複蘇。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但她知道。
當情感達到極致共振,身體會成為媒介,記憶會化作能量,愛能穿越距離,觸達最封閉的靈魂。
而這股力量的源頭,始終指向一個人。
當晚九點,陸宅書房再度亮燈。
陸寒坐在桌前,麵前攤開著那份匿名報告。
他盯著最後一頁結論良久,忽然起身走向陽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風很大,吹亂了他的頭發。
他望著對麵大樓頂上尚未拆除的“心聲亭”原型機——那個透明玻璃艙,曾收集過無數人的秘密低語。
他掏出手機,解鎖,看到十幾個未接來電。
指腹懸停在撥號鍵上。
遲遲未按。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輕微響動。
他低頭望去。
蘇悅站在庭院中央,沒打傘,也沒穿外套。
冬雨細密落下,打濕了她的發梢和裙擺。
她仰頭看著他,一句話沒說,隻是緩緩舉起右手,做了個簡單的手勢——
掌心朝上,輕輕一托,如同接住墜落的星光。
就像年終慶典那夜一樣。
陸寒瞳孔驟縮。
那一刻,所有防線轟然崩塌。
他幾乎是踉蹌著衝下樓,推開門,雨水瞬間打濕襯衫。
他站在她麵前,渾身顫抖,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蘇悅依舊沒說話。
她隻是抬起手,輕輕覆上他的胸口。
隔著濕透的衣料,她感受到那顆心臟劇烈跳動,像被困多年的野獸終於撞開牢籠。
然後,她在他耳邊,極輕地說了一句:
“你可以不用堅強。”
陸寒膝蓋一彎,跪進泥水中,額頭抵上她的肩膀,終於哭出聲來。
不是嘶吼,不是壓抑,而是純粹的、卸下千斤重擔後的嗚咽。
蘇悅抱著他,任雨水浸透全身。
遠處,城市燈火如星河鋪展。
而在政務新區第七區,“心聲亭”工程驗收表正靜靜躺在某位官員案頭。
第三百四十六章
她不說話的時候,全世界都學會了哄人(續)
程遠站在第七座“心聲亭”前,雨水順著金屬支架滴落,在地麵敲出細碎回響。
驗收表上的紅章還未乾透,遠處一輛黑色公務車緩緩停下,下來三名身著便裝的官員,為首的正是市政建設廳副廳長趙啟明。
“小程啊,專案推進得很順利嘛。”趙啟明笑著拍他肩膀,眼神卻如刀鋒般掃過玻璃艙內那圈環形感應帶,“不過……上麵有新指示——這麼敏感的資料平台,必須接入公安輿情監測係統,確保社會穩定。”
風從通道口灌進來,吹得程遠手中的檔案嘩嘩作響。
他垂眸一笑,恭敬點頭:“理應配合。”
沒人看見他袖口下腕錶輕輕震動了一下——那是與蘇悅資料庫同步的暗碼訊號。
三天後,係統正式“接入”。
表麵上,所有傾訴內容可被後台調取;實際上,程遠早已埋入雙層反饋協議:一旦檢測到非授權監聽行為,立即啟用“情感殘影反向投射”機製——竊聽者將被迫接收該空間最近一次最強烈的情緒殘留,以原始感官形式直接衝擊神經。
測試當天下午三點十七分,市局一名技術警員接到指令,例行抽查市民投訴錄音。
他戴上耳機,點開一條標記為“抑鬱傾向”的匿名記錄。
下一秒,耳機裡沒有聲音。
隻有畫麵——灰濛濛的橋麵,寒風刺骨,一個男人蹲在護欄外沿,手指摳著鐵鏽斑駁的縫隙。
然後是撕心裂肺的一聲呐喊,從他自己喉嚨裡爆發出來:
“彆跳!孩子還在等你!!”
警員猛地扯下耳機,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嘴裡喃喃重複:“孩子……等你……我在哪?我是誰?”
監控顯示,他在原地顫抖了整整二十三分鐘。
訊息如同野火燎原,一夜之間傳遍政務係統。
某區長試圖調閱企業傢俬密傾訴,結果當場失控痛哭,跪地喊媽;另一位副局長審查反腐敗舉報時,竟突然對著螢幕磕頭認罪,語無倫次說著十年前貪汙細節——那些都不是他說的話,卻是他內心最深的恐懼。
恐慌蔓延。
信任崩塌。
權力的手,第一次嘗到了被靈魂反噬的滋味。
短短七十二小時內,全國十二個正在籌備接入監控的地方政府,紛紛撤回提案。
官方通報措辭謹慎:“出於對心理乾預倫理邊界的尊重,暫緩資料聯動計劃。”
而此刻,在陸宅二樓臥室裡,燈光昏黃。
陸寒靜靜坐在床沿,看著蘇悅用指尖輕觸投影儀開關。
無聲影像緩緩流轉——
畫麵中是醫院走廊,她穿著單薄病號服來回踱步,手裡緊緊攥著一顆早已融化變形的檸檬軟糖,糖紙黏在掌心,像一道不肯癒合的傷疤。
鏡頭一轉,年終慶典那夜,他在台上崩潰痛哭,而她躲在柱子後,指尖滲出微不可察的金光,悄然沒入地磚裂縫,彷彿替他承接了千萬人的目光重壓。
她始終沒解釋。
隻是轉身遞來一塊新做的糖片,晶瑩剔透,帶著淡淡薄荷香。
陸寒遲疑片刻,放入口中。
刹那間——
腦中炸開無數聲音。
有她在董事會上替他反駁質疑的冷靜語調:“陸總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價值。”
有他父親葬禮那晚,她在門外守了一整夜,心裡默唸的:“彆怕,我聽見了你的哭聲。”
還有更久以前,他獨自加班至淩晨,她悄悄放在桌上的熱牛奶旁留下的字條,其實她從未說出口,但他此刻清晰聽見了她的聲音:“你累了嗎?我想抱抱你。”
記憶如潮水倒灌,情緒層層剝開,他忽然明白——
這些年來,不是他在保護她,而是她一直在用沉默,替他背負那些他不敢表達的脆弱。
他跪倒在地,不是因為悲傷,不是因為悔恨,而是終於聽見了愛。
嘴角揚起,眼淚卻洶湧而出。
他笑出了聲,像一個終於學會呼吸的溺水者。
唇形微微顫動,吐出一句從未說出口的話:
“我需要你。”
蘇悅靠在他肩上,閉眼微笑。
胸前那塊自幼佩戴的光玉璧,輪廓微微發燙,像是沉睡多年的心臟,正一下、又一下,緩慢而堅定地開始跳動。
喜歡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請大家收藏:()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