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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49章 她說疼的時候,全世界都學會了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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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如絲,透過廚房的紗簾灑在灶台邊緣。

蘇悅站在那裡,手指輕輕搭在碗沿,熱粥的霧氣氤氳而上,模糊了她鏡片後的瞳光。

她的呼吸很輕,像怕驚擾什麼。

半碗粥,穩穩地進了胃裡。

沒有反噬,沒有痙攣,也沒有那種熟悉的、撕裂靈魂般的空虛感。

這是三年來第一次——她不是為了維持機能而進食,而是因為……她想吃。

白芷守在監控室裡,指尖幾乎戳穿螢幕。

資料流瘋狂跳動:腦波頻率趨於平穩,神經反射恢複正常,最令人震撼的是——光玉璧的能量波動不再依賴外部情緒供給,而是自迴圈生成。

“她真的在恢複?”程遠站在她身後,聲音壓得極低,“可這不合理。獻祭之後,她的身體早已超越生理極限,靠的是群體共情維係生命。現在突然自主進食……”

“不是恢複。”白芷忽然眯起眼,快速回放淩晨三點零七分的庭院監控。

畫麵中,蘇悅赤腳走出房門,月光下身影單薄得像一張紙。

她在老槐樹前停下,猛地彎腰咳嗽,指縫間溢位細碎金光,如同熔化的星辰。

但她沒有任其消散,反而用顫抖的手指在空中劃出複雜手語,將那團光芒封印成一枚古紋,緩緩按入地麵裂縫。

泥土吞沒了符印,連一絲漣漪都未泛起。

“她在藏痛。”白芷嗓音發緊,“不是治癒,是轉移。她把無法承受的情緒,埋進了地脈。”

與此同時,邊境礦區。

蘇憐帶隊的車隊被攔在塌方路段外。

泥石如洪流般覆蓋山路,村民圍在村口,神色惶恐。

“不能建亭!”一位老人拄著柺杖嘶喊,“地在哭!誰敢聽,誰就要瘋!”

蘇悅一步步走過去,登山靴踩在碎石上發出清脆聲響。

她沒說話,隻是解開鞋帶,當眾褪下右腳鞋子。

紅腫的腳踝赫然顯現,青紫交加,邊緣已開始滲血。

全場寂靜。

她抬頭,目光掃過每一張臉:“我也疼。”

風停了,雲也靜了。

一個佝僂的身影從人群中顫巍巍走出——是村裡唯一的礦難遺孀,兒子葬身井底多年,她從未落淚。

“你……也會疼?”她嘴唇哆嗦著問。

蘇悅點頭:“所以我懂你們為什麼不敢說。”

她說完,盤坐在冰冷的碎石地上,掌心貼住焦黑的土地。

然後,她抬起手臂,輕輕搭在身旁人的肩上。

那人遲疑了一瞬,也將手放在前一人肩頭。

一圈,又一圈。

無聲的觸碰蔓延開來,像一道緩慢流動的河。

有人開始低聲啜泣,有人閉目流淚,更多人隻是緊緊握住彼此的手。

三小時後,大地震顫驟然停止。

裂縫深處,一株野藍花悄然鑽出,花瓣湛藍如夜空,當地人稱——那是百年前雙生祭司姐妹合葬之地唯一存活過的植物,傳說唯有“真心共鳴”才能喚醒它。

同一天夜裡,程遠翻遍全國心聲亭資料庫,額頭冷汗涔涔。

“黑色晶斑集中在七個點位。”他指著投影圖,“饑荒村、勞改營舊址、集體自殺崖……全是曆史上大規模沉默事件的發生地。悲傷沒走,它們卡住了,凝成了‘情緒結石’。”

他立即提交緊急預案:暫停相關站點開放。

批複卻很快被打回。

蘇悅坐在輪椅上(實則已能行走),淡淡道:“不,我們要開。”

她提出“創傷輪渡計劃”——讓倖存者後代與現代覺醒者結對進入心聲亭,一人講述家族秘史,一人閉目承受其情緒波動,完成代際共擔。

首場試點在北方小城舉行。

一名十七歲少年聽完祖父錄音:當年為保全家性命,舉報了自己的親兄弟,導致對方被活埋雪坑。

老人臨終前說:“我每天都在夢裡挖雪,可怎麼也挖不到底。”

少年聽完,突然衝上前抱住陪同前來的陌生老人——那位錄音捐贈者,放聲大哭:“您不說,我也原諒您了!我爺爺要是活著,一定也希望我能替他說這句話!”

那一夜,該站點的心聲亭內,牆壁上的黑色晶斑褪去七成,彷彿有風吹過百年塵埃。

訊息傳回總部時,白芷正整理《記憶歸還計劃》的原始檔案。

泛黃的紙頁堆疊如山,她逐一掃描歸檔。

忽然,一份編號731的名單引起她的注意。

這是一份偏遠村落的族裔追溯表,末尾空白處,被人用鉛筆潦草地畫了一隻歪歪扭扭的小熊——戴著廚師帽,手裡拿著勺子,臉上笑得傻乎乎的。

白芷瞳孔驟縮。

這隻熊……她見過。

在蘇悅幼年日記本的扉頁上,反複出現過同樣的塗鴉。

警方當年認定那是孤兒院時期的心理投射符號,象征“想要被喂飽的安全感”。

可現在,它怎麼會出現在這份被遺忘百年的宗族密檔裡?

她盯著那枚小熊,指尖微微發抖。

窗外,第十一號心聲亭的銅鈴無風自動,輕輕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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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卻像是某種沉睡已久的訊息,終於等到了接收的頻率。

第349章

她說疼的時候,全世界都學會了輕放(續)

白芷的手指死死扣住那張泛黃的族裔追溯表,指尖幾乎要將紙頁撕裂。

窗外銅鈴餘音未散,可她的心跳早已蓋過一切聲響。

那隻小熊——戴著廚師帽、拿著勺子、笑得傻乎乎的小熊——不是巧合,更不是童年幻想的偶然重現。

它是印記,是血脈的烙印,是百年前雙生祭司姐妹留下的隱秘圖騰,代代相傳,唯有真正的“容器”才會無意識複現。

而蘇悅,從不曾知道自己是誰?還是……早就知道了?

她猛地合上檔案,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夜風如刀,割在臉上,卻比不上心頭那一道道裂開的真相。

車輪碾過積雪,發出沉悶的咯吱聲,像極了記憶深處被掩埋多年的哭喊。

蘇家大宅燈火微明,偏廳暖光透窗而出。

推門瞬間,一股甜香撲麵而來——蘇悅正坐在餐桌前,手腕輕巧地擠著糖霜,在蛋糕表麵一筆一劃描出那隻熟悉的小熊。

燭火映著她的側臉,鏡片後眸光溫軟,彷彿剛纔在礦區赤腳踩碎石、把痛意封進地脈的人不是她。

“你早就知道?”白芷聲音發顫,將那份名單摔在桌上,“這些孩子……全都被送走了!福利院、邊陲村落、海外寄養家庭……蘇家用‘身份清洗’切斷所有可能覺醒的血脈線,隻為讓你成為唯一的‘容器’!可你——你還給他們畫蛋糕上的小熊?”

蘇悅停了手,糖霜在筆尖凝成一顆小小的圓珠,緩緩垂落。

她沒抬頭,隻是輕輕笑了:“我知道每一個。林阿婆收養的那個總愛數星星的女孩,是西支第三代傳人;西北牧區那個會用骨笛召喚風雪的少年,是他祖父用命換來的活路;還有那個在聾啞學校教手語的老師……她母親臨終前攥著一塊光玉碎片,說夢見兩個穿白裙的女人牽著手走遠了。”

她抬眼,目光澄澈如初雪:“他們現在過得很好。有家,有名字,有不必犧牲的人生。我不能把他們再拉回來。”

“那你呢?”白芷嗓音驟裂,“你就該一個人吞下所有痛?所有記憶?所有不該由你扛的命運?”

蘇悅低頭,舔去指尖殘留的糖屑,動作慢得像在品嘗某種久違的滋味。

“我不是一個人。”她說,聲音輕得幾乎融進燭火搖曳裡,“你們都在替我說話啊。每一座心聲亭響起的聲音,都是我的迴音。”

話音未落,她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身子一歪,差點打翻蛋糕。

白芷慌忙扶住她,觸到手臂那一瞬——燙得驚人。

“你發燒了!”

“沒事。”蘇悅笑著擺手,“睡一覺就好。”

可這一夜,她高燒至40度,意識模糊中仍緊攥床單,唇間不斷開合,像是在無聲傳遞什麼密語。

陸寒破門而入時,看見的是她額上滾燙的汗珠和床頭那本翻開的日記——扉頁上,稚嫩筆跡寫著:“今天吃了兩塊餅乾,小熊說我也能喂飽彆人。”

他二話不說抱起她就走。她虛弱掙紮,手指摳著他肩頭,嘴唇微動。

他俯身貼近,才讀懂那無聲的祈求——

“彆帶走我……他們還沒學會自己說。”

陸寒眼眶驟紅。

他轉身調轉車頭,一腳油門衝向祖堂方向。

雪越下越大,天地一片蒼茫。

他在台階前停下,背起她踏入風雪。

她伏在他肩頭,氣息微弱:“以前我以為……犧牲就是消失。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告彆,是看著彆人活得比我勇敢。”

話音落下那一刻——

漫天飛雪驟然靜止。

無數雪花懸於半空,晶瑩剔透,每一片中心竟都浮現出一張人臉:一個農民工顫抖著撥通老家電話:“爸,我想你了”;一名女醫生摘下口罩,對著空病房低語:“對不起,我沒救下你”;一個小女孩站在墓碑前大聲喊:“媽媽!我今天考了滿分!”

那些從未出口的話,此刻全都醒了。

而蘇悅的身體在雪中漸漸透明,如同融入空氣,又緩緩凝聚成型,像風穿過森林,不留痕跡,卻讓整片大地為之震顫。

風雪重動時,她已沉沉睡去,嘴角微揚,似夢到了某個溫暖的廚房,熱粥正冒著霧氣。

次日清晨,蘇氏祖堂門前積雪未化,唯有台階中央,留下一圈淡淡光痕,形如手掌相疊。

而蘇悅,已悄然退至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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