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62章 風不來,花也開
三日後,春陽初升。
陸寒站在糖果鋪的門前,指尖輕輕拂過那塊剛掛上去的手寫木牌——“今日供應:她說會下雨的味道。”
沒有廣告,沒有熱搜,甚至連社交媒體上都未曾提及。
但自那天火車站售貨機集體吐糖的奇景傳開後,這條老街竟悄然排起了長隊。
人們低聲議論著那一夜突如其來的紅糖雨,有人說那是幻覺,有人說是巧合,可更多人的眼神裡藏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期待。
門鈴輕響,第一位客人推門而入。
是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拄著柺杖,目光落在櫃台後方那排新上的玻璃罐上。
裡麵盛著淡青色的軟糖,剔透如凝露,表麵浮著一層極細的霜粉。
“這就是……‘會下雨的味道’?”她顫聲問。
陸寒點頭,遞出一顆:“試試看。”
老奶奶遲疑地放入口中——
刹那間,她閉上了眼。
眉頭先是微蹙,彷彿感受到空氣中低沉的悶壓;隨即舒展,唇角緩緩揚起。
一滴淚無聲滑落。
“真的……”她喃喃,“像打雷前的空氣。濕潤、緊張,又帶著一絲甜意,像是誰在雲層之上悄悄撒了糖霜。”
陸寒靜靜看著她,喉頭微動。
這配方是他熬了七夜才調出來的。
薄荷提取液控製在0.3%,烏龍茶冷萃三次去澀留香,再加入微量海鹽模擬雨前靜電感——每一味,都是蘇悅曾經隨口說過的一句話、一次笑談、一個皺眉或眨眼的習慣。
他知道她不在。
但他知道,她留下的一切,正在以另一種方式繼續呼吸。
傍晚收攤時,夕陽將屋內染成琥珀色。
他蹲下身整理貨架,餘光忽地一凝。
櫥櫃鏡麵映出兩個影子。
一個是他的背影,另一個——是個穿著碎花裙的小女孩輪廓,坐在角落的矮凳上,正低頭吃糖。
光線明明很足,那身影卻模糊得如同霧中剪影,隻有一雙赤腳清晰可見,腳趾微微蜷著,像怕驚擾了什麼。
陸寒動作一頓。
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
他隻是起身,從廚房取出一隻瓷碗,一雙筷子,輕輕擺在桌邊空位上,又倒了一杯溫水。
第二天天未亮,他開門進來。
桌上碗底一圈淺淺糖漬,乾涸成彎月狀,邊緣微微上翹,像極了一個孩子留下的笑臉。
他盯著看了許久,終於抬手,用指腹輕輕描摹那痕跡的弧度。
那一刻,窗外風起,吹動簷下風鈴,叮當一聲,宛如回應。
與此同時,城東小學的教室外,萌萌蹲在自己的花盆前,小手捧著噴壺,一滴一滴澆水。
那顆種子是他從海邊帶回來的,據說是某種罕見的潮生植物。
老師說本地氣候不適合,勸他彆抱希望。
可彆的孩子種下的苗都枯黃萎敗時,唯有他的破土而出,且生長速度驚人。
最詭異的是葉片形態——每一片都呈雙尖狀,像是被無形的手精心修剪過。
科學課當天,教授帶著儀器前來檢測。
DNA比對無果,土壤成分正常,光照水分均無異常。
最終報告隻能歸為“環境共鳴效應”,連教授自己都說不清這個詞意味著什麼。
放學後,教室空無一人。
萌萌獨自留下,手指輕輕觸碰葉片。
“我知道你是媽媽派來的。”他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堅定,“你不會說話,但你記得她的味道,對不對?”
話音落下。
一陣微風穿窗而入,葉片輕輕搖曳,投在牆上的影子竟緩緩扭曲、重組——
短短三秒,拚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乖乖長大。”
萌萌笑了,眼睛彎成月牙。
就在這瞬間,窗外一群麻雀齊齊振翅起飛,翅膀拍打聲竟如鼓點般整齊,節奏分明,像是某種古老的應答。
而在數千公裡外的高原哨所,風雪初歇。
白芷披著軍綠大衣,踏進那間低矮的營房。
老兵依舊坐在爐火旁,手裡握著一支舊鋼筆,正在寫日記。
見她來,老人笑了笑,遞出一本嶄新的筆記本。
“你說她教會我們記住彼此,”他說,“所以我開始記彆人的故事。”
白芷翻開第一頁,是一位藏族少女為亡弟守燈三年的全過程,細節動人至極;往後翻去,全是素不相識之人的悲歡離合,字跡工整,情感真摯。
直到最後一頁。
空白處,有一行極輕的鉛筆小字:
“如果你看到這個,請告訴白小姐——那天風裡的味道,是梨花糖。”
白芷渾身一震。
梨花糖?
那是蘇悅八歲那年,在老家巷口唯一買得起的零食。
她曾笑著說:“它不像糖,倒像春天本身化成了固體。”
這件事,全天下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
她沒拍照,沒錄音,隻是默默掏出隨身最後一張糖紙——淡粉色,印著小小梨花紋——輕輕夾進日記本中間,然後合上。
風吹開窗縫,拂過紙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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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她彷彿聽見遠處傳來孩童笑聲,清脆如鈴。
同一時刻,南美洲某座偏遠小鎮的河岸邊,程遠正俯身測量堤基深度。
暴雨季節臨近,防洪工程迫在眉睫,可關鍵材料遲遲未到。
他直起身,望向渾濁河水。
忽然,幾位村民陸續走來,肩扛手抬,送來一根根陳年木料。
“祖上傳下的,一直捨不得用。”其中一人說,“但現在,該用了。”
程遠道謝接過,目光掃過那些斑駁木材——大多尋常,唯有一根橫梁格外沉重,漆黑如墨,紋理深邃如鎖。
他正欲登記入庫,眼角餘光卻瞥見:當陽光斜照其上時,那木料表皮裂開一道細微縫隙,露出內裡一抹奇異色澤——
像是被歲月封存的,玫瑰金色的光。
程遠蹲在河岸泥地上,指尖撫過那根漆黑橫梁的裂口。
陽光斜照,玫瑰金的紋路如血脈般在木芯中蜿蜒,細密符號浮凸其上——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筆跡,清瘦卻有力,帶著蘇悅特有的節奏感:三劃短促,一劃延展,像心跳與呼吸交織的密碼。
他喉頭一緊。
這些符號,是她當年在心聲亭專案裡廢棄的“情緒共振頻率圖譜”。
她曾笑著說:“聲音能記住痛,也能封存愛。我要造一個地方,讓所有說不出口的話,都能被大地聽清。”可最終方案被資本否決,圖紙焚毀,連資料都被加密封存。
他以為這世上再無人記得那些字元的意義。
可現在,它們竟以這種方式重生於異國河床之上。
村民圍在一旁,低聲議論著這“神木”的來曆。
“祖上傳下,說是百年前一位外鄉女子留下的,說它能鎮水。”
程遠沒有解釋。
他知道,解釋無用。
真正重要的是——為什麼偏偏是這一截?
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
風掠過河麵,吹起他額前亂發。
他忽然想起蘇悅最後一次見他時說的話:“有些東西,不必被人理解,隻要存在就夠了。就像眼淚落進土壤,沒人看見,花還是會開。”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
“這根木頭,”他聲音沉穩,“不要切割,也不要埋進地基。我要把它嵌在堤壩最高處,正對河流來向的位置。”
眾人愕然。“那是最吃力的地方!用這麼古怪的木頭,萬一……”
“它撐得住。”程遠打斷,目光未移,“因為它承載的,不是重量,是記憶。”
施工繼續推進。
七日之後,防洪堤合龍。
河水奔湧而至,流經那根嵌入高處的黑木時,竟發出奇異低鳴——起初如歎息,繼而轉為哼唱,旋律模糊卻溫柔,像是從地底深處緩緩升起的搖籃曲。
幾個孩子趴在欄杆上聽了許久,忽然齊聲跟著哼了起來。
調子稚嫩,卻完整無誤。
連程遠都怔住了。
那旋律……是他曾在蘇悅筆記本裡見過的一首民謠殘章,她標注為《風不來,花也開》——從未公開,甚至不曾錄過音。
可此刻,它正順著水流,穿過孩童之口,在南美河畔輕輕回蕩。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山村夜晚,螢火點點。
蘇憐跪坐在井邊,手中青石已被洗淨。
背麵刻著的童謠字跡斑駁,卻仍可辨認:
“風不來,雨不落,妹妹躲在井底坐。
哭一聲,星一爍,石頭記得你沒說。”
村中集會正在進行。
幾位年逾七旬的老人圍坐一圈,閉眼輕唱。
歌聲一起,監控鏡頭悄然捕捉到驚人一幕:方圓百米內,所有植物葉尖的露珠,竟在同一頻率輕微震顫,如同應和某種無形節拍。
蘇憐低頭記錄,筆尖微抖。
而是某種更深的連線正在蘇醒——由蘇悅點燃,如今已無需火種,也能自行燃燒。
夜深人靜,她收起筆記,抬頭望月。
彷彿聽見風中傳來一句極輕的笑語:
“我走了,但你們還在聽。”
就在此事發生後的第十天清晨,陸寒站在糖果鋪櫃台後,拆開了今日唯一一封寄到店裡的信。
信封空白,無名無址。
裡麵隻有一半褪色的糖紙,淡粉底紋,依稀可見一朵梨花輪廓。
還有一張手繪地圖,墨線清晰,指向城郊某片荒蕪之地。
他凝視良久,指尖摩挲糖紙邊緣,彷彿觸到了十年前那個春日午後,小女孩踮腳買糖時的溫度。
窗外,風鈴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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