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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396章 爸爸,我夢見鍋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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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列:禁閱、涉密、已銷毀。

他盯著那行字,指尖發冷。

這不是巧合。

當晚,程遠從「溫感糖」全國反饋係統中調取資料,發現過去一個月內,青脊溝區域服食者中有十二人提交相同描述:「胸口壓火,夢中有銅鍋倒扣於祠堂屋頂,底下有人敲門。」更令人不安的是,氣象局記錄顯示,當地已連續乾旱七十三天,地下水位驟降,地質專傢俬下預警:煤層氧化蓄熱,自燃風險極高。

程遠將報告遞到陸寒麵前:「若地下火勢突破岩層,整座山可能塌陷,至少波及三個自然村。」

「上報應急廳了嗎?」陸寒問。

「報了。」程遠苦笑,「回複是『無明火、無災情、無人員傷亡,不予立案』。」

陸寒沉默良久,目光落在窗外停靠的流動糖果車隊上。

車燈幽幽亮著,像守夜人不肯閉合的眼睛。

淩晨三點,車隊悄然出發,對外宣稱「例行巡檢」,實則每輛車都暗藏攜帶型地質探測儀、生命雷達與微型鑽探裝置。

陸寒坐在頭車副駕,手中握著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蘇悅最後一次實地調研時拍下的青脊溝全景,照片角落,一座灰黑色的祠堂靜靜矗立,屋頂輪廓,竟真如一口倒扣的巨鍋。

與此同時,蘇憐已率「默語支教」誌願者先行入駐。

她扮作糖藝老師,白天教婦女熬糖畫花,夜裡悄悄觀察村中禁忌。

很快她發現,這裡的女人能說話,但從不提祠堂。

每當月圓之夜,總有年輕女子被蒙麵帶入,出來時眼神空洞,唇角殘留甜腥。

第四日黃昏,老繡娘偷偷塞給她一方帕子。

糖汁繡成的人形扭曲如掙紮,背麵一行小字刺目驚心:

「她們的嘴被糖漿封住了。」

當晚,蘇憐當眾熬糖,故意失手打翻鍋具。

滾燙金漿潑向祠堂大門——

刹那間,異變陡生。

門縫竟滲出黑色黏液,遇糖即凝,如血結痂。

眾人驚退,唯有蘇憐上前,用刀刮開硬塊,露出內裡層層疊疊的刻痕——全是女人的名字,和死亡日期。

最深的一道,刻著「林秀蘭,2023417」,而今天,是4月20日。

她渾身發抖。

原來,她們不是失蹤。

是被活埋進地底,當作「鎮火祭品」。

深夜,陸寒帶隊抵達。

未進村,先布設監測網。

紅外掃描顯示,祠堂地基下方存在巨大空腔,熱源讀數異常,且有規律性震動,頻率接近人類敲擊。

他站在祠堂門前,望著那扇被糖漿封住的門,低聲問:「萌萌說的鍋……是不是就在這裡?」

無人回答。

風穿過門縫,發出低吟,彷彿地底有人,正用儘最後力氣,叩問人間是否還有光。

而在祠堂角落,一塊鬆動的地磚下,一道窄縫延伸至黑暗深處,隱約可見階梯輪廓,通向未知。

陸寒蹲下身,指尖觸到磚縫裡的灰燼——還帶著餘溫。

(續)

夜風如刀,割裂寂靜。

陸寒蹲在祠堂地窖的鬆動磚縫前,指尖撚起那撮尚帶餘溫的灰燼,心跳與地底隱隱傳來的震動共振。

他抬眸,目光掃過紅外探測儀上不斷跳動的熱源訊號——異常集中在正下方三十米深處,頻率穩定,像是某種規律性的敲擊,又像……求救。

「挖。」他聲音低啞,卻斬釘截鐵。

程遠一愣:「沒有官方許可,擅自掘開宗族禁地,一旦暴露,後果……」

「三年前她來的時候,也沒人給她發許可證。」陸寒站起身,脫下外套扔在一旁,親自抄起撬棍砸向地磚,「如果這口『鍋』真在燒人,那就彆怪我不講規矩。」

磚石崩裂,塵土飛揚。

隨著最後一塊地基被掀開,一道狹窄階梯赫然顯現,向下延伸進漆黑深淵,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焦糖與腐土混合的氣息,甜得發腥。

萌萌不知何時已赤腳站在洞口邊緣,小手緊緊攥著一罐未開封的梨花糖漿。

「爸爸,」他仰頭,眼神清澈得不像個孩子,「媽媽說,走這條路的人,心要軟,手要狠。」

陸寒心頭一顫,俯身將他抱起放進蘇憐懷裡:「你在這裡等我。」

可就在他轉身欲入地道時,萌萌忽然掙脫蘇憐的手,把糖罐塞進他揹包側袋:「留一鍋,她說的。」

陸寒怔住,望著兒子稚嫩卻堅定的臉,終是點頭,將糖罐小心放好。

隊伍打起強光探照燈,順著台階緩緩下行。

越往深處,空氣越灼熱,井壁開始出現刻痕——起初是零星名字,隨後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像樹的年輪,記錄著一場持續數十年的沉默屠殺。

每一個名字後都標注日期,最近一筆赫然寫著:林秀蘭,2023417——正是蘇悅失蹤後的第三天。

「這些人不是祭品。」程遠聲音發抖,「是囚犯。她們被當成『鎮火』的犧牲,實則是被活埋在這地下礦井,用來掩蓋煤層自燃的事實!」

再往前,通道豁然開闊,竟是廢棄多年的私采小礦。

幾間鐵皮房殘骸散落四周,牆角堆滿燒毀的紙頁。

陸寒蹲下翻檢,從炭化的殘片中拚出斷句:「……他們用糖漿封嘴,說是防止邪火入魂……悅姐來了,她說要帶我們出去……但她也被拖進了祠堂……」

他的手指猛地收緊。

蘇悅來過。

她發現了真相。

然後,消失了。

突然,前方傳來微弱咳嗽聲。

搜救隊迅速推進,在一處塌方角落發現兩名蜷縮的女孩,手腕腳踝皆有繩索勒痕,嘴唇乾裂泛黑,明顯長期被餵食含麻醉成分的甜糊。

她們還活著,但已奄奄一息。

「快!」陸寒撕開急救包,親自為她們清理呼吸道。

就在女孩之一無意識呢喃「糖……彆讓鍋空著……」時,他猛然想起什麼——開啟揹包,取出那罐梨花糖漿,掰下一小塊送入她唇間。

奇跡般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

撤離時,暴雨驟至。

山洪衝刷著泥石流奔湧而下,堵死了唯一出村的山路。

車隊被迫折返,在距青脊溝五公裡外的舊驛站暫避。

臨行前,萌萌執意回到礦井口。

他踮起腳,將最後一鍋溫熱的糖漿緩緩傾倒在入口石階上。

琥珀色的糖液順著裂縫滲入地底,像一場無聲的祭奠。

「媽媽說,熄滅的火塘也要留顆火星。」他輕聲道,抬頭望天,「不然,回家的人會迷路。」

歸途風雨如晦。

車燈劈開濃霧,卻照不透前方茫茫夜色。

突然,萌萌猛地指向遠處山腰:「爸爸,我夢見鍋沒關……是因為它本來就沒滅。」

陸寒循其所指望去——

在厚重烏雲遮蔽的山體半腰,一點微弱紅光正幽幽閃爍,忽明忽暗,宛如灶膛深處不肯熄滅的餘燼。

他渾身一震。

蘇悅筆記中的批註瞬間浮現腦海:

「有些火,看著滅了,其實燒進了土裡。」

次日清晨,應急廳緊急通報:青脊溝區域地下煤層複燃,區域性溫度突破800c,幸因提前布設監測係統,周邊三村已安全撤離,無一人傷亡。

陸寒站在驛站屋頂,手中握著從地窖帶回的一塊焦黑糖殘片。

他輕輕一掰——

刹那,一絲極淡、卻無比熟悉的梨花香,自芯部悄然逸出,隨風飄散。

他閉上眼,喉結滾動。

「你說得對……」

「隻要還有人願意嘗一口苦裡的甜,這鍋,就不算涼。」

鏡頭緩緩升起,穿越翻湧烏雲。

萬千心聲亭簷角齊鳴,風鈴聲響徹山穀。

而每一陣風過處,都像一句未曾說完的話,正重新尋找它的火苗。

暴雨過後,山道泥濘不堪,車隊滯留驛站已三日。

深夜,陸寒獨坐燈下,一遍遍擦拭整理那些從地窖帶回的焦糖殘片。

燭光搖曳,忽然,他指尖一頓——

其中一塊邊緣,在碳化裂縫的細微褶皺裡,竟藏著一圈幾乎不可見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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