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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403章 媽媽的味道,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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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如紗,纏繞著遊牧糖匠基金會的庭院。

那道身影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時間的裂縫上,將三年前戛然而止的記憶重新點燃。

蘇悅輕輕將銅鍋放在地上,鍋底紋路在初陽下泛出微光——梨花四瓣,右下一角殘缺,正是陸寒親手為她打造的那一枚信物。

他記得那天雨夜,他把這口小鍋交到她手中時說:「以後你熬的每一勺糖,我都嘗。」

可現在,他卻連靠近都不敢。

她還是那樣纖細,麵板白得近乎透明,眼波流轉間彷彿從未經曆過流亡與苦難。

沒有風霜,沒有疲憊,甚至連眼角的細紋都一如當年。

就像一場夢,突然被人從記憶深處翻了出來,逼真得令人恐懼。

「我回來了。」她輕聲說,目光落在萌萌身上,溫柔得能化開整座雪山。

萌萌卻往後退了半步。

「媽媽的糖……今天好燙。」他小聲嘀咕,手指緊緊攥著那塊剛分到的溫熱糖片。

程遠眉心一跳。

這孩子一向對溫度極其敏感,曾因一塊涼了三秒的布丁拒絕進食。

而現在,他不僅察覺異常,還表現出罕見的防備。

沒人注意到,程遠悄悄按下了腕錶側鈕——攜帶型糖分光譜儀已啟動,無形的資料流悄然捕捉空氣中殘留的甜香分子結構。

蘇悅張開雙臂,向陸寒走來。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眼淚滑落,在陽光下閃出晶瑩的弧線。

陸寒終於動了。

一步,兩步,像是穿越千山萬水,他猛地將她擁入懷中。

熟悉的發香,熟悉的體溫,可就在這一瞬,他的鼻尖掠過一絲極淡的藥味——藏在梨花蜜後的金屬腥氣,幾乎無法察覺。

現場響起低低的啜泣聲。

幾個曾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紅了眼眶,喃喃道:「蘇姐姐真的活著……她沒丟下我們。」

唯有萌萌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糖塊,見它遲遲未化,邊緣甚至凝出細微結晶。

彆的孩子嘴裡那塊早已融化成絲滑的甜流,而他的,像被凍結了一般。

他悄悄把糖片塞進衣袋,轉身蹭到程遠身邊,仰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爸爸吃的那塊,顏色比平時慢了一拍化開。」

程遠瞳孔微縮。

當晚,實驗室燈光徹夜未熄。

顯微鏡下,糖漿樣本呈現出詭異的分子鏈結構——核心仍是天然蜜糖,但外層包裹著一層人工合成的緩釋包膜。

經質譜分析,其中含有微量γ-氨基丁酸(gaba)受體激動劑成分,濃度僅為致效量的3,不足以造成生理影響,卻足以在連續攝入後輕微抑製情緒波動、模糊短期記憶錨點。

——正是當年福利院「馴化計劃」中使用的神經調控配方變體。

更令人窒息的是,他在舊檔案庫裡調出了蘇悅失蹤前七天的實驗筆記。

一頁泛黃紙上,赫然寫著:

【偽裝用安定劑·版本α】

目的:模擬情感共鳴,降低戒備反應

適用場景:長期潛伏/身份重構

備注:母性表達強化劑
記憶乾擾素複合載體,口感需貼近「幸福回憶原型」

字跡是她的。

程遠靠在椅背上,久久未語。

窗外月色慘白,照在桌角那份尚未提交的檢測報告上。

另一邊,陸寒坐在書房,麵前攤開著蘇悅歸來後的全部敘述記錄。

她說自己三年來隱居雲南邊境村落,靠熬糖救贖那些被藥物控製的孩子;說她在深山裡建起秘密作坊,用祖傳技藝解碼毒素;說她每晚聽著風聲哼那首童謠,隻為不讓思念斷線……

他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

可當目光掃過記錄附圖中的細節時,他的指尖忽然頓住。

照片裡,蘇悅腳上的登山靴沾著泥點,品牌是專業級戶外款,防滑紋清晰。

乍看無異,但他曾陪她選購這雙鞋,清楚記得她特意挑了加絨款,因為怕冷。

而此刻鏡頭拉近,鞋底磨損集中在前掌內側——那是長期行走城市水泥地才會產生的獨特磨痕。

真正的山路跋涉,磨損應分佈更廣,且多集中在腳跟和外側邊緣。

他緩緩合上資料夾,指節發白。

窗外,風穿過庭院,吹動那口靜靜佇立的銅鍋。

蒸汽早已散儘,鍋底梨花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一道沉默的謎題。

有些味道,或許從來就不屬於記憶。

(續)

陸寒坐在書房,指節捏得發白,像要將整份敘述記錄碾成灰燼。

窗外夜風穿堂而過,吹動窗簾一角,也吹散了他心頭最後一絲僥幸。

不是她。

這個念頭如冰錐刺入心臟,冷得他幾乎窒息。

他強迫自己冷靜,一頁頁翻看蘇悅歸來的「證言」——那字裡行間的柔情、思念、痛苦,寫得如此逼真,連語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正是這份「完美」,成了最致命的破綻。

雲南邊境的小山村?

她說那裡叫「梨花塢」。

可陸寒清楚記得,那個村子早在十年前因地質災害整體搬遷,行政區劃早已撤銷,「梨花塢」三個字,如今隻存在於舊地圖和地方誌中。

一個隱居三年的人,怎麼會用一個被時代抹去的名字?

還有那雙鞋。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她踏進庭院時的畫麵——纖細的身影,素色長裙,腳上是一雙看似樸素的登山靴。

她說是在邊陲村落買的,防滑耐用。

可陸寒記得,真正的蘇悅怕冷,尤其腳踝常年冰涼,從不會選無絨款。

更關鍵的是,鞋底磨損……前掌內側集中磨損,那是城市通勤族纔有的行走軌跡。

真正走山路的人,步伐穩、重心後移,鞋跟外側纔是主要受力區。

這不是疏忽,是偽裝者無法複製的生活細節。

他猛地起身,穿過幽暗走廊,走向地窖入口。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地窖門開啟,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夾雜著陳年陶土與藥香混合的氣息。

角落裡,靜靜立著一隻青釉陶甕——蘇悅出事前親手封存的「記憶標本」。

裡麵存放著她熬製過的七種情緒糖劑樣本,每瓶標簽皆由她親筆書寫:【喜】、【憂】、【怒】、【懼】、【思】、【悲】、【戀】。

陸寒顫抖著手取出「戀」字瓶,燈光下,標簽上的簽名赫然在目:「蘇悅」。

末筆那一道微小卻熟悉的回鉤,像月牙般輕輕上挑——那是她寫字的習慣,從小到大從未改變。

就連簽合同、寫便條,甚至塗鴉時都不自覺帶出這一筆。

而今日她歸來時所簽的「確認書」影印件就在他口袋裡。

他掏出紙張,對照。

沒有回鉤。

那一筆,直直落下,乾脆利落,像一把刀斬斷了過往。

「假的……全都是假的。」陸寒低語,聲音沙啞如鏽鐵摩擦。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

來電顯示:蘇憐。

妹妹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冷靜得近乎殘酷:「哥,督查組剛挖出第七號遺址的地下結構圖。下麵藏著一座廢棄通訊基站,最後一次訊號發射時間,就是蘇悅『死亡』當晚23:47。加密傳輸,內容無法破譯,但接收端ip歸屬地……是首都西城區某高層家屬樓,登記戶主為『林國勳』。」

陸寒瞳孔驟縮。

林國勳——已故財政副部長,也是當年推動「馴化計劃」的核心人物之一。

他的女兒林婉如,曾是蘇悅在研究院的同事,表麵親如姐妹,實則步步算計。

「他們早就布好了局。」蘇憐繼續道,「我懷疑,所謂的『假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交易。有人需要一個『死去的蘇悅』,也需要一個能替代她的『新容器』。」

電話那頭頓了頓,她壓低聲音:「哥,真正的蘇悅不會這麼輕易回來。她知道你還在這盤棋裡,知道萌萌還在危險中。如果她真的活著……一定會用隻有你們懂的方式出現。」

說完,結束通話。

陸寒站在原地,腦海中電光石火般閃過無數片段:

蘇悅歸來時眼角太過完美的淚痕;

她擁抱他時呼吸節奏比從前慢了03秒;

她說起童謠時,漏掉了那句隻有他們才知道的變調尾音……

一切都在說謊。

可她為什麼要來?

目的何在?

是為了接近萌萌?

還是為了竊取基金會掌握的解碼技術?

又或者……是為了確認,他是否已經發現了什麼?

夜更深了。

陸寒回到臥室,動作平靜地躺下,閉眼裝睡。

床頭櫃上的水杯微微傾斜——那是他提前佈置好的視覺參照點。

地板四角,早已埋設微型震動感應器,連線著隱藏在吊燈內的閃光延時相機,設定觸發即拍。

他在等。

兩小時零七分後,門軸發出極其輕微的「哢」聲。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推門而入。

是她。

「蘇悅」緩步走近床邊,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輪廓,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她伸出手,指尖輕顫,似要撫上他的額頭。

就在那一瞬——

地板感測器被觸發。

藏於吊頂的相機瞬間閃光,高速連拍啟動。

黑影察覺異樣,迅速收回手,退後半步,目光掃視房間,最終落在窗簾縫隙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反光上。

但她並未驚慌,反而嘴角微揚,轉身離去,腳步依舊輕盈,彷彿隻是完成了一場例行探視。

房門合攏。

陸寒睜開眼,眸底寒光如刃。

他起身走到相機儲存卡插槽前,取出卡片,插入筆記本。

第一張照片清晰呈現:

「蘇悅」的右手抬起,袖口因動作上滑,露出手腕內側一抹幽藍紋身——條形碼狀圖案,在夜視模式下泛著冷光。

放大。

解析編碼:

batch7|replicant3

克隆體第七批次,編號3。

實驗室產物。

不是替身,是複製品。

是用基因資料、行為模型、情感演演算法共同打造的「完美贗品」。

陸寒盯著螢幕,手指緩緩收緊。

原來如此。

他們不僅殺了她,還試圖用另一個「她」來填補空缺,操控人心,瓦解防線。

可他們忘了——

真正的蘇悅,從來不隻是一個名字,一段記憶,或一種味道。

她是孩子舌尖上融化的第一顆糖,是銅鍋底部永不褪色的梨花紋,是寫「悅」字時那一道無人在意、卻始終存在的小鉤。

是活著的證據。

鏡頭緩緩拉遠,穿過窗欞,投向庭院深處。

夜霧彌漫,一個小身影獨自佇立在銅鍋旁。

萌萌仰頭望著月亮,嘴裡含著一塊未化的糖。

他閉上眼睛,睫毛輕顫,低聲呢喃:

「這次……輪到我說真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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