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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409章 媽媽聽我說,這次換我來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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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製室的警報早已歸於沉寂,可空氣裡仍彌漫著一股電流般的緊繃。

監控螢幕一片漆黑,所有資料流都顯示「無異常」,但沒人敢輕信這平靜。

程遠站在主控台前,指尖在全息界麵上快速滑動,聲紋波形圖被無限放大。

那三秒鐘的聲音,像一把刀,精準剖開了層層加密的係統邏輯。

他瞳孔微縮——基頻、泛音、共振峰,全部與蘇悅十年前最後一次錄音高度吻合,誤差不足02。

可真正讓他脊背發涼的,是那一絲幾乎無法測量的呼吸波動:短促、柔軟、帶著壓抑的顫抖,像是母親在黑暗中突然聽見孩子叫她「媽媽」時,心口猛地一顫。

這不是回放,也不是模擬。

這是某種……跨越時空的情感共振。

「不是訊號入侵。」程遠低聲自語,「是資訊從『接收端』逆向生成了『傳送行為』。」

他猛然抬頭,望向展廳中央那個小小的身影。

萌萌正坐在糖灶旁的小木凳上,手裡攥著一顆融化了一半的糖,嘴角還沾著晶瑩的糖漬。

他沒哭,也沒鬨,隻是安靜地看著那麵曾傳出母親聲音的回聲牆,眼睛亮得不像個五歲的孩子。

陸寒就站在他身後,肩線繃得筆直。

他的臉色冷得能結出霜,可眼神卻不斷在萌萌和監控畫麵之間來回掃視,像是怕一眨眼,剛才的一切就會化為泡影。

「不能再讓他接觸那種糖。」陸寒終於開口,聲音低啞如鐵鏽摩擦,「上次意識通聯差點讓他腦電波崩潰,你們忘了醫生怎麼說的?」

「我記得。」程遠轉身麵對他,目光堅定,「但也記得腦波監測的結果——過去七天,每次萌萌靠近特定配方的糖漿,海馬體與前額葉的同步率提升37,情緒穩定性反而高於日常水平。他在適應,甚至……在學習如何控製接收頻率。」

陸寒眸光一震。

「你不覺得奇怪嗎?」程遠壓低聲音,「為什麼偏偏是『說話的糖』?為什麼每次都是蘇悅的聲音出現?這些糖,從來不隻是甜品,而是她留下的記憶載體。而萌萌,可能是唯一能啟用它們的人。」

空氣凝滯了一瞬。

窗外,晨光漸盛,照在庭院那塊無名碑上。

「我說的話,你終於聽見了」九個字依舊清晰,彷彿昨夜雨水特意為它洗淨塵埃。

沒人知道是誰刻下的,也沒人知道它是何時浮現。

但它就在那裡,像一道來自深淵的回應。

陸寒緩緩閉眼。

他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蘇悅抱著發燒的萌萌衝進醫院,嘴唇凍得發紫,卻還在笑:「沒事的,爸爸最厲害了,一定能修好糖灶。」

他也想起基金會成立那天,她在錄音艙裡輕聲唸完末尾署名:一個等媽媽回家的孩子。

「我已經發到基金會官網。」蘇憐語氣平靜卻鋒利,「熱搜第一了。『彆讓甜掩蓋苦』,閱讀量破億。」

陸寒怔住。

他低頭看著萌萌,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沒有委屈,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近乎神性的篤定。

彷彿這個孩子,從出生起就在等待這一刻。

良久,陸寒終於蹲下身,與他平視,聲音沙啞:「你想怎麼煮?」

萌萌咧嘴一笑,跳下木凳,小手伸向糖灶旁那一排塵封已久的陶罐。

「我要山泉。」他說,「野梨花,還有……岩鹽。」

陸寒瞳孔驟縮。

那是蘇悅最初的配方。

三年前,她最後一次熬糖時,用的就是這些。

而萌萌,從未親眼見過。

但他挑選的動作如此熟練,彷彿曾無數次參與其中——手指掠過罐口的順序,輕輕嗅聞的氣息節奏,甚至連攪拌棒的握法,都與蘇悅如出一轍。

程遠悄悄啟動了隱蔽攝像頭,記錄下每一個細節。

蘇憐默默退到窗邊,望著碑文出神。

陸寒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而這一次,主導它的,不再是失蹤的妻子,也不是他這個孤注一擲的父親。

是一個本該天真無邪的孩子。

展廳內,糖灶尚未點燃。

但某種比火焰更熾熱的東西,已在無聲燃燒。

(續)

山泉水倒入鍋中,清脆的聲響如同溪流跌落在石澗之中。

萌萌踮起腳尖,將野梨花輕輕撒入銅鍋,花瓣一碰到水就捲了起來,泛起一圈圈淡青色的漣漪。

他抓起一小撮岩鹽,從指縫間像細沙一樣灑落——不多不少,正好三撚。

他的動作精準得不像模仿,而像是複刻。

陸寒站在離灶台三步遠的地方,手心沁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他想上前,卻又不敢動。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生怕驚擾了這場近乎神聖的儀式。

這灶台曾是蘇悅的戰場,她的語言不在唇齒之間,而在火候、比例和節奏裡。

而此刻,一個五歲的孩子,正用她獨有的方式,重寫命運的配方。

「溫度升到一百六十度。」程遠低聲提醒,目光緊緊盯著紅外測溫儀。

沒人回應。

萌萌隻是專注地攪動著糖漿,小臂用力卻很穩定,攪拌棒劃出的弧線與蘇悅當年監控錄影裡的軌跡重合度高達987。

更詭異的是,他的嘴唇微微翕動,彷彿在默唸某種口訣——隻有陸寒聽見了。

那是蘇悅睡前常哼的一句:「糖是凝固的時間,火是流動的記憶。」

當琥珀色的糖漿終於翻滾起細密的氣泡時,整個展廳忽然陷入一種奇異的靜謐。

連空調的嗡嗡聲都消失了。

「關掉所有電子裝置。」萌萌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眾人一愣。

「包括攝像頭、錄音筆、智慧手錶……還有爸爸的手錶。」他抬頭看向陸寒,眼神清澈得如初雪,「媽媽說,機器會吃掉真心話。」

空氣彷彿瞬間被抽空了。

程遠遲疑了片刻,最終按下了隨身記錄儀的關閉鍵。

蘇憐默默摘下了手環,輕輕放在桌上。

陸寒盯著腕錶上跳動的心率數字,咬著牙解下了它——那是他三年來唯一能感知萌萌安危的方式,如今卻被要求親手切斷。

最後一盞指示燈熄滅了。

展廳徹底陷入寂靜,唯有銅鍋中糖漿低沸的聲音,像心跳,像呢喃,像某種古老咒語的前奏。

然後,震動來了。

極其輕微,卻規律無比——噠、噠噠、噠噠噠。

陸寒猛地睜大了眼睛。

那是摩斯密碼。

s-o-s之後,是三個短點:開始說了。

他曾無數次在蘇悅留下的加密筆記中見過這種節奏。

每次她要傳遞真正重要的東西時,就會用指尖敲擊桌麵,或以腳步輕踏地板。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語係統,從未外泄。

而現在,它從一口沸騰的糖鍋底部傳來。

「不可能……」程遠喉結滾動,「金屬傳震?熱脹冷縮引發的共振?但這頻率……太精確了!」

沒人回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死寂之中,程遠猛然轉身,從揹包中取出一台改裝過的儀器——銀灰色外殼,嵌著一塊天然糖晶作為接收器。

這是他耗費兩年秘密研發的「生物共鳴記錄儀」,原理源自蘇悅一篇未發表的論文:情感強烈的記憶會在特定介質中留下聲波殘留,尤其在糖類結晶過程中,能形成類似「聲紋化石」的結構。

「隻能試一次。」他低聲道,「如果失敗,可能永久破壞殘存資訊。」

陸寒閉上了眼睛,終於點了點頭。

程遠啟動裝置,將糖晶探頭緩緩貼近鍋底。

一秒。

三秒。

十秒。

儀器螢幕驟然亮起,一條極低頻的波形圖浮現出來,扭曲如蛇行。

經過人工智慧降噪與語速還原後,一段斷續的聲音流淌而出——

一個女人在哼歌。

跑調得厲害,是《小星星》,但旋律破碎,夾雜著喘息和壓抑的啜泣。

「……彆信穿白大褂的……他們不是醫生……是『喂糖人』……第八灶台是嘴……吃了它的人,耳朵就閉上了……記得藏好火種……等我的孩子長大……他會替我說完……最後那一句……」

聲音戛然而止。

全場死寂。

「第八灶台?」蘇憐喃喃重複,臉色發白,「基金會地下b3層那個廢棄實驗室……編號就是八?可那地方早就封死了!」

「她說『吃了糖的人,耳朵閉上了』。」程遠聲音發緊,「這不是比喻。她在警告我們——有些人已經喪失了『聽見痛苦』的能力。他們隻想要甜的,隻允許甜的存在。」

陸寒雙拳緊握,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他終於明白,蘇悅當年並非單純失蹤。

她是被係統性抹除——從記憶到聲音,從存在到意義。

而這一切,始於那個打著「療愈創傷」旗號的所謂科研專案。

「所以她把真相藏進了糖裡。」他嗓音沙啞,「不是為了自己回來,是為了讓孩子……代替她說下去。」

這時,萌萌已將糖漿倒入模具。

冷卻過程異常緩慢,彷彿時間本身也在屏息等待。

終於,第一塊糖成型。透明澄澈,宛如冰晶。

萌萌小心取出,舉到光下端詳。下一秒,所有人瞳孔劇震——

糖芯深處,竟蜿蜒浮現出一絲淡金色絲線,細若遊絲,卻緩緩流動,如同血脈搏動。

「爸爸。」他抬頭,眼神清明得不像孩童,語氣平靜得近乎神性,「這鍋糖不能給彆人吃。隻能給我自己留著。」

話音未落——

窗外驟然狂風大作!

一道螺旋狀氣流憑空生成,撞擊玻璃幕牆發出轟然巨響。

展廳內所有懸掛的「痛覺對映展」畫布無風自動,劇烈搖晃。

顏料尚未乾透的表麵,竟像是被無形之手重新書寫,浮現出同一行嶄新字跡:

「她說的話,你們都聽錯了。」

墨跡漆黑,邊緣微微滲血般暈染,像是從畫布內部生長出來。

沒有人動。

沒有人敢眨眼。

那句話,持續顯現在每一幅作品之上,紋絲不動,彷彿早已存在千年。

陸寒望著那行字,心臟如遭重錘。

他們以為自己在追尋真相。

他們以為自己在守護遺願。

他們甚至以為,聽懂了蘇悅最後的呼喚。

可現在,連空氣都在否定他們的理解。

萌萌輕輕咬了一口手中的糖。

哢嚓一聲脆響,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沒哭,也沒笑,隻是靜靜咀嚼,然後望向那麵曾傳出母親聲音的回聲牆,低聲道:

「媽媽,這次我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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