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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419章 大人閉嘴的時候,小孩才開始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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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風穿過老果園的枝椏,發出細碎而低沉的嗚咽。

陸寒站在門內,目光死死鎖在屋外那群沉默的孩子身上。

他們的燈籠插成半圓,光暈柔和卻堅定,像一圈守夜的星火,將這破敗小屋圍成了某種神聖的祭壇。

他指尖還貼著滾燙的鍋沿,那口梨花糖鍋仍在慢燉,蒸汽升騰,在屋頂盤旋出模糊的人形輪廓——像是誰的記憶不肯散去。

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

萌萌走上前了。

那個總愛躲在媽媽裙角後、說話奶聲奶氣的小男孩,此刻挺直脊背,眼神清澈如深潭。

他懷裡抱著一隻鏽跡斑斑的鐵盒,動作緩慢而莊重,彷彿捧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陸寒喉頭一緊。

他知道那是蘇悅的東西。

是她生前親手改造的「記憶糖盒」原型機,原本用於封存情緒與創傷,後來被基金會列為最高機密。

「爸爸。」萌萌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寂靜,「媽媽留給世界的最後一句話……不該由大人替她說。」

陸寒瞳孔微縮。

他曾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輿論、技術、權力鏈條。

他是遊牧糖匠基金會的發起人,是用「幸福糖」治癒千萬心靈創傷的救世者。

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說出了他從未敢麵對的真相:他們一直在替彆人定義什麼是「幸福」。

萌萌開啟鐵盒。

裡麵躺著一枚特製苦糖,外殼透明如水晶,中央嵌著一段微型錄音晶元,泛著幽藍微光。

那是蘇悅最後錄下的聲音,原始資料未經任何演演算法修飾,連程遠都說:「這顆糖,會燒毀所有謊言。」

陸寒下意識摸向耳後——那裡藏著最新型的神經通訊裝置,實時連線全球監控網、輿情中心、應急小組。

他是指揮官,不能失聯。

可他的手停住了。

眼前這一幕太安靜,又太響亮。

那些燈籠不語,卻比千萬份報告更有力量;這群孩子無名,卻比任何權威更接近真實。

他忽然想起蘇悅苦糖落處,星火燎原

晨光未至,城市仍在薄霧中沉睡。

陸氏集團總部頂層的燈光卻徹夜未熄。

辦公室裡,檔案如雪片般堆疊在長桌上,紅色「絕密」印章像凝固的血點,刺目而冰冷。

牆上的電子屏閃爍著全球各地的實時監控畫麵——輿情波動、危機預警、應急響應倒計時……曾經被陸寒視作命脈的資料流,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持續多年的幻覺。

他坐在蘇悅常坐的那把藤椅上,指尖輕輕摩挲著一張泛黃照片:灶火映紅了她的臉,她抱著尚在繈褓中的萌萌,笑得像個偷吃糖果的孩子。

鍋裡的糖漿正咕嘟冒泡,甜香混著焦苦的氣息彷彿穿越時空撲麵而來。

「以前我以為,守護是你媽媽活著回來。」

陸寒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可現在我知道……真正的守護,是讓一個孩子能站在這裡,決定誰該被記住。」

窗外天色漸亮,直升機轟鳴由遠及近,突擊隊已抵達外圍。

但這一次,命令不是突襲,而是解散。

通訊器響起,陸寒按下接聽鍵,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所有單位撤離現場,終止『八灶清剿』代號行動。從今日起,遊牧糖匠基金會正式轉型為『青少年口述史計劃』,所有技術資產移交教育部下屬非虛構記憶工程委員會。」

頻道內一片死寂。

數秒後,有年輕軍官忍不住追問:「陸總,那些潛在威脅資料怎麼辦?我們花了七年布控,不能就這樣……」

「威脅?」陸寒冷笑一聲,將手中最後一份作戰藍圖投入焚化爐,「真正的威脅從來不是失控的記憶,而是假裝一切都很幸福。」

火焰騰起,吞噬了無數精密推演、心理操控模型和情感乾預協議。

紙頁捲曲、碳化,最終化為灰燼。

唯獨那張合影,他小心翼翼地夾進舊日記本,藏入抽屜最深處。

交接儀式在老果園舉行。

梨花樹下搭起簡陋講台,沒有鎂光燈,沒有演講稿。

陸寒穿著洗得發白的棉麻襯衫,將一枚象征許可權的銅製糖匙交到萌萌手中。

「這是你媽媽留下的第一口鍋的複刻模。」他說,「它不產糖,隻熬真相。」

萌萌踮起腳尖接過,小手微微發抖,卻穩穩舉起,如同接過一麵旗幟。

一百零八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孩子圍坐成圈,每人手中提著一盞紙燈籠。

風過林梢,燈火搖曳,彷彿整片山野都在低語。

「從今天開始,」萌萌的聲音清澈如泉,「你們可以說任何事,沒人會說你『想太多』或『不懂事』。」

話音落下,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是原基金會的技術團隊集體遞交辭呈。

他們卸下身份卡,撕毀保密協議,有人甚至當場燒掉了腦機介麵晶元。

這一刻,不是潰敗,而是覺醒。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首都會議中心,蘇憐站在「民間創傷檔案館」國家分館揭牌儀式的講台上。

她一身素衣,身後大屏緩緩展開一幅幅被封存多年的老照片:戰爭孤兒的眼淚、災民跪地呼喊的瞬間、抗議者高舉的手寫標語……每一幀都未經修飾,帶著原始的痛感。

「我們曾以為曆史隻需要英雄。」她聲音不大,卻穿透全場,「但我們忘了,沉默者的記憶,纔是文明真正的底色。」

記者蜂擁提問:「這項政策是否會影響社會穩定?陸氏集團是否會起訴相關企業篡改宣傳形象?」

蘇憐微微一笑,目光如水:「你覺得,一個吃過苦糖的人,還會在乎股價嗎?」

全場驟然安靜。

就在當天晚間,一則短視訊悄然登上熱搜榜首——邊境小鎮某小學教室裡,一個背著迷你銅鍋的小男孩正在教孩子們熬糖。

鏡頭晃動,畫質模糊,卻異常動人。

三千顆手工苦糖整齊碼放在木桌上,每顆都用不同顏色的糖紙包裹,寫著稚嫩字跡:「記得爸爸哭過的那天」「媽媽走之前說的話」「我不怕說出來」。

孩子們圍坐在土灶旁,聽著萌萌講故事。

說到動情處,窗外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安保人員迅速出動,追蹤至操場邊緣。

那人蜷縮在草叢中,渾身濕透,手裡緊緊攥著一顆早已融化的苦糖,掌心被黏稠的糖漿與淚水浸成暗褐色。

「彆抓我……」他喃喃自語,聲音沙啞,「我隻是……想看看她說的那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容得下這種味道。」

審訊室燈光慘白。

研究員拒絕律師到場,隻反複唸叨一句話:「請讓我給那個孩子寫封信……我不是求原諒。」

而在教室裡,童謠依舊清亮地唱著——

「灶火熄了又燃,

媽媽走了沒回還,

可她的糖不甜,

卻夠我勇敢……」

歌聲蓋過了遠處警笛,也蓋過了這個世界上所有急於粉飾太平的喧囂。

夜風穿過破舊窗欞,吹動牆上貼滿的孩子手繪地圖——那是他們用苦糖換來的「記憶交換網路」,從西北荒村到東南漁港,星星點點,連成一片看不見的光河。

有些改變,從不靠呐喊完成。

它始於一口鍋的餘溫,

一顆糖的苦澀,

和一個大人學會閉嘴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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