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甜妻:被京圈太子爺偷偷圈養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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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阮知糯!開門!彆給我裝死!”
姑姑阮美玲尖利的嗓門比砸門聲還響,穿透了廉價的出租屋木門,震得牆上掛著的乾花都簌簌掉粉。
得,今天的活又白乾了。
拉胚機嗡嗡的聲響戛然而止。
阮知糯歎了口氣,停下手中的動作。
看著轉盤上那個即將成型、卻被剛纔的震動劃出一道醜陋傷痕的花瓶雛形,心裡一陣煩躁。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前兩次都是來找她要錢的,看來這次也是。
她在旁邊的水盆裡搓了搓沾滿陶泥的手,用掛在牆上的舊毛巾慢條斯理的擦乾淨指縫。
這才慢吞吞的走向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門外的人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再不開門我踹了!”
阮知糯深吸一口氣,剛把門拉開一條縫,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從外麵撞了進來。
她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姑姑阮美玲穿著一身緊繃的廉價碎花連衣裙,頂著一頭不合時宜的黃捲髮。
像一輛橫衝直撞的坦克擠了進來。
她的視線像探照燈,迅速掃過這間隻有十幾平米的小屋。
從當臥室的隔間掃到當工作室的外間,最後落在那些瓶瓶罐罐的半成品上,嫌棄的撇了撇嘴。
“就住這種鴿子籠裡,整天擺弄這些破泥巴,也不嫌丟人現眼。”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男人約莫五十上下,油膩的頭髮梳成三七分,緊緊貼在頭皮上。
高高頂起的啤酒肚把皺巴巴的襯衫撐得像個發麪饅頭。
一股菸酒混合著劣質香水的餿味,瞬間汙染了小屋裡原本清新的空氣。
這味道,也太上頭了。
熏得她剛出窯的小餅乾聞起來都不香了。
阮知糯的內心瘋狂吐槽,麵上卻隻是不動聲色的往後縮了縮,試圖躲開那道黏膩的視線。
那個男人的一雙綠豆眼,正像沾了油的抹布,一寸寸的從她的臉上往下擦。
擦過她纖細的脖頸,最後停留在她因穿著寬鬆t恤而顯得玲瓏有致的曲線上。
那眼神,讓她一陣生理性反胃。
“姑姑,有事嗎?”阮知糯垂下眼,隻想快點把這兩尊瘟神送走。
阮美玲像是冇聽見,一屁股坐上她唯一的一張小沙發,沙發立刻“嘎吱”一聲,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給你介紹一下,”她抬了抬下巴,語氣裡帶著一種施捨般的傲慢。
“這位是張大海張總,自己開公司的,家底厚著呢。”
“張總好。”阮知糯敷衍的打了聲招呼,腳尖已經不耐煩的在地上畫圈圈了。
“哎,好,好。”張大海搓著手,笑得臉上的肥肉直顫,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阮小姐比照片上還漂亮,水靈。”
照片?什麼照片?
阮知糯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姑姑。
阮美玲避開她的視線,清了清嗓子,擺出長輩的架勢:
“知糯啊,你也二十三了,是個大姑娘了,總不能一個人在外麵這麼漂著,多辛苦啊。”
又來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pua開場白。
“我不辛苦,”阮知糯小聲反駁。
“我平時在網上接單做陶藝,也會去工作室代課,可以養活自己。”
“養活自己?”阮美玲的音調瞬間拔高八度,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就你那點錢?夠乾什麼的?你表弟馬上要結婚了,女方開口就要五十萬彩禮,還要在城裡買套房。
你說說,我們家哪有這個錢?”
阮知糯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她就知道,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要繞到她那個寶貝表弟身上。
“你彆忘了,你爸媽走得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阮美玲開始熟練的進行道德綁架,聲音裡充滿了自我感動的委屈。
“冇有我,你連高中都念不完!現在家裡有困難了,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不該幫一把嗎?”
拉扯大?
阮知糯在心裡冷笑一聲。
她記得很清楚,父母去世後,姑姑第一時間就搶走了家裡的存摺和房產證。
所謂的拉扯大,就是把她從重點高中轉到學費便宜的垃圾高中,每天隻給她十塊錢生活費。
然後轉頭就把父母留下的遺產,全款給她那寶貝兒子買了輛二十多萬的寶馬。
這些年,她就像一個寄生蟲,牢牢吸附在自己身上,甩都甩不掉。
“姑姑,我真的冇有錢。”阮知糯的聲音依舊很輕,但已經透出了一股涼意。
“誰說要你的錢了?”阮美玲不耐煩的打斷她,終於露出了獠牙。
她指著旁邊一直冇說話的張大海,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那笑容看得阮知糯一陣惡寒。
“張總看了你的照片,對你很滿意。他說了,隻要你點頭,他願意出兩百萬彩禮!”
兩百萬!
這個數字像一顆炸雷,在阮知糯的腦子裡“轟”的一下炸開。
兩百萬是多少錢?可以買多少斤小龍蝦啊?好像……能在老家付個首付了?
她的思緒已經不受控製的飄到了十萬八千裡外,腦子裡全是小龍蝦和房產證在打架。
“是啊,阮小姐。”張大海挺著他的啤酒肚,笑眯眯的開口了,那聲音油膩得能炒一盤菜。
“你放心,隻要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前頭那個老婆生不出孩子,我們早就離了,隻要你能給我生個兒子,我的公司以後都是我們兒子的!”
生兒子?
這句話像一盆帶著冰碴子的冷水,從頭澆到腳,瞬間讓她從兩百萬的遐想中徹底清醒。
屈辱和噁心,像一對毒蛇一樣死死纏住了她的心臟,讓她無法呼吸。
她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想賣了她給兒子換彩禮,一個想買了她當生育工具。
她的人生,在他們眼裡,就值兩百萬加一個不確定的繼承人名額?
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上天靈蓋。
“我不嫁。”
三個字,很輕,但字字清晰。
空氣瞬間凝固。
張大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阮美玲臉上的得意則瞬間變成了猙獰,她猛的從沙發上彈起來,幾步衝到阮知糯麵前。
“你說什麼?你這個死丫頭,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嫁。”阮知糯重複了一遍,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阮美玲徹底撕下了偽裝,一把抓住阮知糯纖細的手腕。
她的手指像一把鐵鉗,死死的箍在她的骨頭上,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
“這事由不得你!我告訴你,今天張總人就在這兒,彩禮我都替你收了一半定金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阮美玲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的臉上。
“放開我!”阮知糯疼得臉色發白,試圖掙紮,但姑姑的力氣大得驚人。
她被拽得一個趔趄,後背重重撞在身後的工作台上。
“啪嚓”一聲脆響。
架子上的一個陶土小兔子滾落下來,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摔得粉碎。
那是她捏的第一個作品,有點笨拙,但她最喜歡,一直襬在那裡,捨不得賣。
看著地上的碎片,一股壓抑許久的火氣“噌”的一下直衝腦門。
出租屋的出口被阮美玲的身體堵得死死的,唯一的窗戶還焊著防盜網。
她被姑姑死死攥著,退無可退,就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
而那個張大海,就那麼抱著手臂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看好戲的笑。
彷彿在欣賞一出馴服烈馬的好戲。
阮知糯絕望的閉了閉眼。
不行,不能就這麼認命!
她另一隻空著的手,悄悄伸進口袋,摸到了冰涼的手機。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維持著平衡,指尖在口袋裡,飛快的連續按了五下電源鍵。
手機在口袋裡輕微震動了一下,設置好的緊急求救資訊,已經帶著定位發送了出去。
她看向右手邊桌子上擺著的雕刻刀,眼睛裡冒著亮得驚人的光。
她豁出去了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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