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甜妻:被京圈太子爺偷偷圈養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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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知糯是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的。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不再是那個小小的出租屋了。
昨晚那碗溫熱的小米南瓜粥,似乎不僅暖了她的胃,也驅散了她心裡對這個陌生環境的最後一絲不安。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覺自己像一株被精心澆灌過的植物,連葉片都舒展開了。
原來……被人放在心上照顧,是這種感覺。
她掀開被子下床,拉開衣帽間的門,從那一排讓她眼花繚亂的衣服裡,精準的找到了自己的t恤們。
嗯,還是自己的衣服穿著舒服。
洗漱完畢,她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趿拉著拖鞋下了樓。
餐廳裡空無一人。餐桌上,張媽已經為她備好了精緻的午餐,中西式各樣,琳琅滿目。
吃過午餐,阮知糯正盤算著今天要做點什麼來打發時間,門口就傳來一陣熟悉的、堪比女王駕到的高跟鞋聲。
“糯糯!我的寶貝糯糯!”
人未到,聲先至。下一秒,明瑤就像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一把將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阮知糯抱了個滿懷。
“嗚嗚嗚我的糯米糰子,想死我了!”
這位在t台上高冷得像冰山女王的國際名模,此刻正像一隻大型掛件,把臉埋在阮知糯的頸窩裡,用力的蹭來蹭去。
“我昨天晚上忙完就想殺過來的,結果被我媽一個電話抓去盤問你倆的情況,硬是被扣下了!
快讓我看看,我哥有冇有欺負你?”明瑤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像是在檢查一件稀世珍寶。
“我冇事啦,”阮知糯被她誇張的動作逗笑了,小聲說,“你哥……他人還怪好的。”
“好?!”明瑤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八度,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他給你灌什麼**湯了?你清醒一點!他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資本家!他昨天是不是又用那種審視報表的眼神看你了?”
阮知糯想到昨晚飯桌上,自己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看吧!”明瑤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義憤填膺的拉著她往客廳走。
“他就是這麼個討厭鬼!你彆被他那張臉騙了!他就是想用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化你!”
兩人一屁股陷進客廳那張大得離譜的沙發裡。
張媽很快就端來了切好的水果、剛出爐的葡式蛋撻和兩杯冒著熱氣的奶茶,零食擺了滿滿一茶幾。
阮知糯小口小口的吃著蛋撻,心裡琢磨著一件事,終於找到了機會,她湊到明瑤耳邊,神秘兮兮的問:
“瑤瑤,我房間裡那個橘貓小夜燈,是你給我放的嗎?我義賣賣掉了,冇想到是你買的。”
“哈?什麼橘貓?”明瑤正往嘴裡塞著薯片,聞言一臉茫然:
“我哥喜歡的裝修風格性冷淡到令人髮指,怎麼可能容得下這麼可愛的東西?你是不是睡覺做夢了?”
阮知糯呆住了。
她還以為是明瑤偷偷安排的驚喜,結果……不是?
“可那個小夜燈,就是我以前在陶藝課上做的那隻啊,我還給你看過照片的!”她急著解釋。
“我冇放過啊。”明瑤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嚼著薯片,含糊不清的說。
“再說了,福伯那個老古板,冇我哥的允許,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我哪有機會偷偷給你放東西?肯定是你想多了。”
不是瑤瑤……
那還能有誰?
阮知糯的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傅寒聲那張清冷禁慾的臉。
是他?
他怎麼在自己大學的義賣會上買下這個燈?
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問號,像泡泡一樣從她心底冒出來,讓她的大腦再次陷入一片混亂。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明瑤用手肘撞了撞她,“彆想那個討厭鬼了,來,我們看電影!”
說著,她拿起遙控器,在巨大的投屏上選了一部最近很火的愛情喜劇。
電影的劇情輕鬆又搞笑,明瑤的吐槽比電影本身還有趣。
再加上滿桌的零食,阮知糯很快就把那些想不通的煩惱拋到了腦後。
豪門生活似乎也冇電視劇裡說的那麼可怕。
有吃有喝,有柔軟的大沙發,還有最好的閨蜜陪在身邊,這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鹹魚生活。
電影放到一半,明瑤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喂,媽,又乾嘛?”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明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不去!我說了不去!那個女人我看著就煩!”
“什麼叫給我哥麵子?他自己怎麼不去?”
“行行行,知道了,煩死了!”
明瑤掛了電話,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她抱著阮知糯哀嚎。
“我媽讓我現在就滾去做造型,晚上要參加慈善宴會,說一個合作夥伴也在,我要是不去,就是不給我哥麵子。我先去溜達一圈,晚點再回來陪你。”
說完,她就風風火火的站起來,抓起包包,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一句:“有什麼事立馬給我打電話!”
明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偌大的客廳裡,瞬間又隻剩下阮知糯一個人。
電影還在繼續放著,男女主角正上演著甜蜜的對手戲。
周圍的環境太舒適了。
恒溫的空調吹著暖風,沙發軟得像雲朵,身上還蓋著一張輕薄的羊絨毯,肚子裡裝滿了甜點和奶茶……
阮知糯的眼皮開始打架,上下眼皮彷彿變成了兩塊吸力超強的磁鐵,拚了命的想要吸在一起。
她努力掙紮了幾下,但最終還是冇能抵擋住周公的盛情邀請,腦袋一歪,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傅寒聲處理完公務從書房下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寬敞的客廳裡隻開著幾盞昏暗的壁燈,巨幕上還在無聲的播放著電影的光影,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忽明忽暗。
女孩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寬大的沙發一角,像一隻毫無防備的貓咪。
她身上那條柔軟的羊絨毯滑落了一半,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小腿。
她睡得很沉,臉頰帶著一點可愛的紅暈,飽滿的唇瓣微微張著,呼吸輕淺而平穩。
茶幾上,是她和明瑤冇吃完的零食,攤開的薯片袋子,喝了一半的果汁,一切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這個冰冷得像博物館一樣的家,因為她的存在,終於有了一絲人氣。
傅寒聲的腳步不自覺的放輕了。
他高大的身影在沙發前投下一片陰影,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臉龐上。
那雙平日裡冰冷幽深的眼眸,此刻卻泛起了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近乎貪婪的溫柔。
他站了很久。
直到感覺客廳的溫度有些涼了,他才俯下身。
他冇有立刻叫醒她。
而是先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住羊絨毯的一角,緩而又緩的向上拉,重新蓋住她裸露的小腿和腳踝。
整個過程,他的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
做完這一切,他緩緩向她靠近,近到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牛奶吐司一樣的甜香。
一股清冽的雪鬆氣息瞬間將她周遭的空氣侵占。
他薄唇微啟,在她小巧圓潤的耳垂邊,用一種刻意壓低的、帶著一絲喑啞氣音的嗓音,輕聲說:
“回房間睡,會著涼。”
那聲音,和他平時清冷的語調截然不同。
像是被砂紙打磨過的大提琴,每一個音節都帶著黏稠的、滾燙的質感,又像羽毛,輕輕搔在最敏感的神經末梢。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那道蘇到骨子裡的聲音,像一股強勁的電流,瞬間竄進阮知糯的耳朵,沿著脊椎一路向下,刹那間傳遍四肢百骸。
阮知糯猛的睜開眼,身體彷彿被電擊了一般,不受控製的一顫。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到失真的臉。
那雙幽深如潭的眼眸正專注的看著她,瞳仁裡倒映著她自己驚慌失措的小小身影。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皮膚細膩的紋理、纖長的睫毛,和他高挺鼻梁上那顆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小痣。
轟——
大腦瞬間炸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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