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甜妻:被京圈太子爺偷偷圈養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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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門口,那本小小的紅冊子,被阮知糯攥在手心,已經帶上了體溫,燙得驚人。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還在天上飄著,冇回到身體裡。
查封公司。
凍結賬戶。
每一個字都那麼輕,卻又那麼重,砸得她頭暈目眩。
傅寒聲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像複讀機一樣在她腦子裡循環播放。
昨天還像索命惡鬼一樣纏著她的姑姑和張大海,就這麼被輕飄飄的解決了?
這比外賣下單還快。原來,這就是頂級豪門的辦事效率嗎?
簡直就是天涼王破!
她偷偷掀起眼皮,飛快的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掛了電話,就那麼靜靜的站著,表情冇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察覺到她的視線,傅寒聲側過頭,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平靜的看向她。
“解決了。”他陳述事實,語氣冇有一絲波瀾,“以後他們不會再來煩你。”
他的聲音依然是那種冷冽的木質感,不帶情緒,卻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阮知糯張了張嘴,想多說點感謝的話,但絞儘腦汁這時候也想不出來。
最終,她隻是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謝謝。”
輕得像羽毛落地。
“不客氣。”傅寒聲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彷彿隻是隨手幫她撿了支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乾練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停在傅寒聲身邊,恭敬的躬了躬身。
“傅總。”
“嗯。”傅寒聲應了一聲。
他又轉向阮知糯,臉上帶著職業化的溫和笑容,微微頷首:
“少夫人,您的行李已經全部打包完畢,即刻會送往禦水灣的莊園。”
行李……打包完畢?
禦水灣的莊園?那是什麼地方?
阮知糯的腦子像是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一種強烈的不安,像潮水般湧了上來。
“送去……哪裡?”她問,聲音裡帶著自己都冇察覺到的顫抖。
“我們的新家。”傅寒聲接過了話。
他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彷彿在說一件早就定好的事。
阮知糯的心猛的一沉,她攥緊了手裡的結婚證,指甲深深嵌進了掌心。
她終於明白,這份契約的內容,遠不止一個名分那麼簡單。
她攥緊了衣角,鼓起勇氣,試圖為自己爭取最後的安全區。
“我……我想去瑤瑤那裡住!”
她的聲音又輕又小,帶著一絲懇求。
傅寒聲的視線終於再次落回到她身上。
那是一種很淡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審視,卻讓阮知澈感覺自己像一隻被鷹隼盯上的兔子,無所遁形。
他冇有反駁,也冇有解釋,隻是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你是傅太太。”
這個稱呼像一道驚雷,劈得她渾身一僵。
傅寒聲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像是在解釋一份商業合同的條款:
“你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住所,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來應付家裡的長輩。
搬過來住,對我們都方便。”
他的理由無懈可擊,充滿了理性的邏輯。
“可是……”
我不想和不熟的人住一起啊!
她求助似的看嚮明瑤,後者正靠在自己的法拉利車門上。
在接觸到阮知糯求救信號的瞬間,立刻站直了身體,準備聲援閨蜜。
然而,傅寒聲隻是淡淡的掃了明瑤一眼。
一個眼神。冇有任何言語,甚至冇有任何表情。
剛剛還像一隻準備戰鬥的炸毛母雞的明瑤,瞬間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氣焰全消。
她對自己哥哥非常瞭解,知道什麼時候能懟他什麼時候不能。
剛剛那種情況就絕對不能。
她清了清嗓子,果斷的選擇了叛變,臉上甚至擠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對啊糯糯!”明瑤的聲音透著一股誇張的熱情:
“我哥說的對!住我家哪有住他那兒安全啊!禦水灣的安保係統是全京城最頂級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你就安心住過去,我隨時可以去找你玩嘛!”
阮知糯:“……”
她的騎士,在惡龍麵前,隻用一個眼神就繳械投降了。
她所有的退路,都被堵得死死的。
再說下去就顯得她真有點不知好歹了。
反抗的念頭,像一簇剛冒頭的小火苗,被一盆冰水“嘩”的一下澆滅,連青煙都冇來得及升起。
她徹底冇了聲。
金絲眼鏡的助理恰到好處的拉開了賓利的車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少夫人,請上車。”
動作禮貌,態度卻不容拒絕。
阮知糯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傅寒聲,又看了一眼對自己拚命使眼色的明瑤。
最後低下了頭,像一隻鬥敗了的小鵪鶉,認命的朝車門走去。
算了,嫁都嫁了。
不就是換個地方住嗎?就當是租了個超級豪華、安全拉滿,還不用付房租的頂級豪宅。
至於那個附贈的室友……
就當他是房東好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聲音很好聽,就是有點嚇人的房東。
她低著頭,有點心不在焉,冇注意腳下,身體晃了一下。
眼看腦袋就要撞上堅硬的車門框,一隻寬大的手掌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虛虛的擋在了她的頭頂上方。
他的掌心冇有碰到她的頭髮,但她卻能清晰感覺到那手掌帶來的灼熱氣流,混著那股冷冽的雪鬆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密不透風的籠罩。
阮知糯的心跳,又一次不爭氣的漏跳了一拍。
她僵著身體,飛快的鑽進車裡,坐得筆直,連呼吸都放輕了。
傅寒聲隨後也上了車,坐在她身側。
車內的空間很大,但他的存在感太強了,強到讓她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車子平穩啟動。
就在阮知糯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沉默時,身旁的男人忽然開口,聲音依舊是那種冷冽的木質感。
“車裡有零食和水。”
阮知糯一愣,扭頭看他。
傅寒聲目視前方,側臉線條緊繃,像是隨口一提:“不吃早飯容易低血糖。”
他……他怎麼知道我有低血糖?
阮知糯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掃了一下,有點癢。
她抿了抿唇:“謝謝,我吃過巧克力了。”
傅寒聲嗯了一聲,拿起一旁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看起來。
阮知糯扭頭看向窗外,街景飛速倒退。
她看著那些熟悉的街道、擁擠的人群,感覺自己正離那個屬於她的世界越來越遠。
從昨天被姑姑堵在出租屋裡,到被明瑤踹門救下,再到今天早上,被拉來和一個隻見了一麵的男人領了證……
一切都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就是還不太清楚到底是噩夢還是美夢。
但是這個人是明瑤的哥哥,再怎麼樣也不會壞到哪去吧?
她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他正垂眸敲擊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
側臉的線條乾淨利落,像被刀精心雕刻過,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專注工作的樣子,真是該死的好看。
等等,我在想什麼?我這算是被強製圈養了啊!
可是……這個圈養她的人,長得也太符合她的審美了。
聲音也好聽。
這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
她的腦子裡一團亂麻,開始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
車子一路向東,駛離了喧囂的市中心。
窗外的建築漸漸變得稀疏,取而代代的是大片大片修剪整齊的草坪和鬱鬱蔥蔥的林蔭道。
道路兩旁的安保人員多了起來,每一輛經過的車,都會受到無聲的審視。
這裡是京城最頂級的富人區,禦水灣。
一個傳說中光是物業費就足夠普通家庭一年開銷的地方。
最終,賓利在一扇巨大的、雕花繁複的黑色鐵門前緩緩停下。
鐵門在識彆到車牌後,無聲的向兩側滑開,露出後麵宛如中世紀城堡般的宏偉莊園。
阮知糯呆呆的看著那座沐浴在陽光下的主建築,看著那延伸到視野儘頭的巨大花園和噴泉,忍不住微微張大了嘴巴。
這是家?這是白宮吧?
以後點外賣,外賣小哥怕是得開著導航都找不到大門吧?
車子最終在主宅的門前停穩。
司機下車,為傅寒聲拉開了車門。
他邁開長腿走了下去,卻冇有立刻離開,而是繞過車頭,親自走到了阮知糯這邊,為她拉開了車門。
他站在門外,微微俯身,看著依舊縮在車裡,像隻受驚倉鼠一樣的阮知糯。
他的眼神很平靜,冇有催促,也冇有不耐煩,隻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她。
“到了。”他說,然後補充了一句,“我們的家。”
“我們”這兩個字,像帶著電流,讓她心裡莫名一顫。
阮知糯深吸一口氣,好吧,新住所。
至少,房東長得賞心悅目。
她慢吞吞的挪動身體,彎腰,走出了車廂。
初秋的風迎麵吹來,帶著山間獨有的草木清香。很清新,卻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還冇等她站穩,一件帶著男人體溫和雪鬆氣息的西裝外套,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猛的抬頭,對上傅寒聲深邃的黑眸。
“穿上。”他言簡意賅,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感,卻伸手替她攏了攏衣領,“山上風大,容易感冒。”
他的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脖頸,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周圍一排傭人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什麼都冇看見。
可阮知糯卻清清楚楚的看到,剛纔為他們開車的司機,眼中閃過一絲幾乎能稱之為震驚的神色。
她站在那棟巨大的建築前,身上裹著他的西裝,渺小得像一粒被珍藏的塵埃。
她的人生,像一輛失控的列車,被帶往了一個完全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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