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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跑後前夫火葬場了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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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崇臉色變了,抽了手就要起身。

秦嘉禾連忙抱緊,低聲央求:“就一下。”

“秦嘉禾。”江崇嗓音壓低,“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他的確是,可是明明江先生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明明江先生已經知道了他越界無禮的行為,明明都已經把他的秘密剖開來給江先生看過了……

江先生怎麼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呢?怎麼能?秦嘉禾不能,他做不到。

他把江崇的手放在自己的側臉上,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青年,說道:“江先生,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嘉禾隻有這一個願望。”

接觸的麵板燙得驚人,著了火一般,而且這火有些刁鑽無理,燃得凶猛不說,還順著指尖一路燒到了他身上。

江崇眼神愈沉。

秦嘉禾像小狗一樣蹭著他的手心,下垂的眼尾顯得無害又純良,他小聲的說著:

“嘉禾的一切都是江先生的,包括嘉禾自己。”

“江先生,您不討厭我,是嗎?”

“嘉禾喜歡您,很喜歡很喜歡。”

江崇似乎被這道聲音迷了心智,在秦嘉禾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手突然一抽,轉了個方向捏住他的下巴,輕抬起來。

嗓音低啞:“不後悔?”

秦嘉禾向前探身,睫毛輕顫:“隻要江先生願意,嘉禾隨時可以把自己給您。”

江崇垂下眼,細細的打量著他,“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秦嘉禾:“知道,嘉禾很清醒。”

話音剛一落下,江崇就彎下腰,微涼的唇貼了上去。

“江先生……”

隻說話的一個間隙,青年就已經撬開了他的齒列。

秦嘉禾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這和他懷著滿腔竊喜偷吻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直麵著青年最真誠的熾烈,他們都意識清醒,靠近彼此。

秦嘉禾喘著粗氣喃喃道:“先生,江先生,嘉禾愛您。”

一個發燒到快要四十度的病人,暖意融融的熱氣,升溫的氛圍,江崇覺得自己的理智也融化了。

他伸出手扣住了秦嘉禾的後頸,將他拉的更近,然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林齊的聲音傳了進來。

“江先生,醫生來了。”

江崇猛地回神,視線所及的是秦嘉禾汗濕的五官,理智逐漸歸位,他慢慢鬆了手,整理好急促的呼吸。

“明天不要再生病了。”

秦嘉禾:“是。”

江崇起身,很快離開了秦嘉禾的房間,門口的林齊視線跟著他,發覺他腳步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匆忙。

第二天秦嘉禾果然沒再生病,他掛了三個小時點滴便又生龍活虎,將自己收拾的彆出心裁又整潔乾淨,一清早起來就去了閣樓。

他知道江崇每天早晚都會健身,在門外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健身房的門開了。

秦嘉禾鞠躬:“江先生。”

江崇腳步一頓,視線不自覺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就反應過來,移開眼睛朝樓下走去。

“身體怎麼樣了?”

秦嘉禾跟上去:“已經恢複了,江先生,您不用擔心我。”

江崇被這句話堵得語塞了下,“嗯”了聲直接回房間了,剛要把衣服換下來,就發現秦嘉禾也跟了進來。

他一皺眉,下意識問了句:“乾什麼?”

秦嘉禾似乎也有些懵:“我給您放洗澡水。”

江崇臉色有些古怪。

“江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什麼問題,這工作向來都是秦嘉禾做的,有問題的是江崇自己,他擺了擺手沒說什麼。

但進浴室時卻並不像往常一樣直接赤身,而是披上了浴袍。

他跨進水裡,對站在身邊準備幫他捏肩的秦嘉禾說道:“出去吧。”

秦嘉禾手指蜷了蜷。

“江先生,嘉禾是又做錯了什麼讓您不開心了嗎?”

江崇身體一僵。

“沒有。”

“那為什麼……”

“你留下吧。”江崇言簡意賅,閉上了眼睛:“彆說話。”

秦嘉禾的眉眼這才掛上了笑意,他半跪在浴缸旁,伸手替青年放鬆著肩頸。

江崇麵上沒顯什麼,任由秦嘉禾的手在他肩部觸碰,實際上心裡卻滿是控製不住的燥意。

秦嘉禾以前也是這樣嗎?這麼碰他,這麼看著他?

江崇居然到現在才發現秦嘉禾想要藏起來的那些心思和眼神是那麼明顯,明顯到他閉著眼睛都無法忽視。

幾次想要出聲,但江崇都忍住了,似乎知道身邊的人又會用哪一招,知道自己會心軟,索性便當作看不見了。

但沒想到早餐吃得更是如坐針氈,說不清楚到底是誰的問題更大一些。

江崇看到秦嘉禾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偏偏秦嘉禾一天都形影不離的跟著他。

江崇有些頭大,手裡的檔案看了幾次都沒看下去,昨晚他將人扣在掌心接吻的畫麵一遍遍在眼前播放,甚至帶起了些微末的煩躁。

這是第一次他的情緒被影響到如此地步,江崇晚上在健身房待了整整三個小時都沒能恢複理智,於是當晚他就打電話給林齊,讓林齊再帶個知根知底的人來戎宅。

然而他忘了吩咐帶什麼樣的人。

林齊怕他不適應,帶的那個男孩和秦嘉禾差不多歲數,高高瘦瘦的,長得很漂亮,還比秦嘉禾話少。

江崇看到第一眼的時候愣了下,本來打算讓人回去,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還是讓人留下了。

秦嘉禾和陶簡麵對麵的時候甚至沒反應過來,人跟在江崇身後,像是另一道聽話沉默的影子。

陶簡當年是和秦嘉禾一起被帶回戎家的,他性格更加沉穩內斂,和秦嘉禾並不是一類人。

他點了下頭算是招呼:“秦哥。”

秦嘉禾卻不看他,視線隻黏著江崇,叫道:“江先生。”

江崇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嗯”了聲便饒過他,隨口吩咐陶簡:“把檔案整理一下給我送過來,兩個小時後提醒我一聲。”

陶簡:“好的江先生。”

很快陶簡和江崇都離開了,隻有秦嘉禾還站在原地,他看著青年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什麼都說不出來。

江先生還是不要他了。

這一天的秦嘉禾過得渾渾噩噩,他不知道自己都乾了什麼,隻記得有好幾次和陶簡撞上了,他要給江先生沏茶,陶簡也是。

“秦哥,我來吧。”陶簡接走了他手裡的工具。

秦嘉禾似乎成了那個多餘的人,陶簡幾乎接管了他在戎宅所有的工作,而這一切都是江崇默許的。

秦嘉禾想不通怎麼了,明明昨天還一切都好。

他想找機會問清楚,可江先生忙得腳不沾地,身邊的陶簡也寸步不離,秦嘉禾隻能從頭到尾看著青年從他麵前走過,亦或者隻有背影。

之後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更糟糕的是,江先生開始躲著他了。

江崇以前再忙都不會夜不歸宿,而現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青年已經兩次留在他西區的住處了。

秦嘉禾對江崇白天的行程一無所知,陶簡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而江崇也很少接他的電話,更不會向他彙報自己的工作。

這夜江崇依然沒有回來,明明戎宅隻是少了一個人,卻感覺比往常冷清了很多,冷清到大宅裡好像隻剩他了。

秦嘉禾靠在二樓的走廊裡,燈已經滅了,他還在等。

他等得很認真,眼神一直望著樓梯的轉角,像被拋棄的小狗崽等待主人歸家一樣認真。

然而一直到天矇矇亮,二樓都沒有任何動靜。

他打電話給林齊,林齊可能也在忙,響了許久才接起來。

秦嘉禾問道:“林叔,江先生昨晚又在西區嗎?”

林齊也不太清楚:“江先生昨晚又沒回家?”

秦嘉禾“嗯”了聲。

“江先生是不是想把我換走?林叔,江先生沒和我說……”

林齊其實也看不太懂這段時間的江崇,隻道:“不會的,他如果想讓你走會直接讓你走,沒這麼多彎彎繞繞,可能江先生隻是心情不好……你昨晚是不是沒睡覺?嗓子這麼啞?回去休息吧,白天江先生估計要在西區處理一些工作。”

“我知道了。”

江崇是當晚十點纔回來的,一下車他就察覺出了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他頓了下手,皺眉問傭人:“秦嘉禾呢?”

傭人四下看了看,疑惑道:“今晚一直沒有見到秦管家。”

江崇:“白天呢?”

傭人:“白天秦管家一直待在花園那邊,修剪了些樹木。”

“知道了。”

江崇邁開腿朝大宅走去,對陶簡道:“你去休息吧,不用跟著我了。”

陶簡當即止步:“是,江先生,晚安。”

江崇進去後在一樓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秦嘉禾的身影,之後又上了二樓,去敲了他房間的門,也無聲無息沒有人在。

三樓也一樣。

江崇捏了捏眉心,疲憊的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房間裡很昏暗,江崇隨手摸到熟悉的位置,正要開燈,突然,某個角落裡傳來了什麼動靜。

江崇瞬間警覺,然而還沒開口,他就被一個溫暖熾烈的懷抱裹住了。

頸間觸到了一滴滾燙的淚水,耳邊的聲音熟悉而顫抖。

“江先生,您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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