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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跑後前夫火葬場了 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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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84
厘寶訓狗

經過昨晚的事情,江寄厘總算明白了。

戎縝這個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太多,自私專橫是刻在他骨子裡的壞品性,時不時就要冒出來招人不待見,在徹底治好之前半點好臉色都不能給,給了就要得寸進尺。

江寄厘也是被他踩著底線犯渾的行為氣壞了才一直哭,確實沒到最後一步,但腿被蹭得紅了一大片,去上課的時候都還火辣辣的疼。

戎縝做的早餐他一口沒碰,給他塗藥他也沒準,上午男人不放心又來了琴行這邊,江寄厘早就注意到了,但愣是一個眼神也沒給,就讓他自己在外麵站著,下課後固執的自己打了車回家。

招眼的勞斯萊斯跟在後麵,江寄厘權當看不見,他心裡煩悶又生氣,現在脖子上和耳朵後麵還塗著遮瑕,被衣服擋著的其他地方更不用說,男人屬狗的一樣,咬起人來沒深沒淺,說給他的話也不知道究竟有幾句進了耳朵裡。

以前江寄厘可以不在意,哪怕戎縝這個人就是自私傲慢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缺乏共情的缺點集合體,都和江寄厘沒有關係,當時他恨極了戎縝,甚至說出了“沒有人會愛你這種人”的話,但現在卻不一樣。

江寄厘要和他一起生活,晚晚還要叫他父親,耳濡目染言傳身教,江寄厘怕肚子裡的小家夥到時候被他教出一身招人討厭的壞毛病。

還真不是沒有可能,男人向來是非不分,不是什麼“好老師”,身邊養條狗都能養得霸道凶蠻,活脫脫就是另一個他。

一和孩子扯上關係,江寄厘就鐵了心思,當天晚上男人幫他洗完腳,小心翼翼半跪在床邊道歉的時候,江寄厘二話不說給他懷裡塞了個枕頭。

“你真的知道錯了?”

戎縝輕輕勾著他纖細的手指,說道:“真的,寶寶,我真的錯了,我昨晚不該那麼欺負你,你都說不要了,我還……”

江寄厘抿著唇,嘴角壓了下來。

“你知道。”江寄厘打斷他:“那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戎縝:“……是我不好。”

江寄厘一點都不心軟,就那麼看著他,一字一句:“你是不好,你說話不算話,你明知故犯,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認錯我就一定會原諒你?”

戎縝心口一窒,低聲道:“不是,寶寶,我隻是太久沒碰你,我太想你了,所以昨晚沒有控製好自己,是我不對。”

江寄厘:“那你為什麼控製不好你自己?”

為什麼,其實這是個戎縝極少聽到的詞彙,沒有人問過他為什麼,他做了就是做了,隻憑他願意,沒人有資格質問他。

他在戎家那樣權勢紛爭的地方長大,習慣了上位者的薄情寡義,禮義廉恥的道德感從來都不能束縛他,戎家是他的一言堂,整個淮城都是他的地盤。

為什麼他要這樣?戎縝答不上來。

江寄厘:“你的每一句話都是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你太久沒碰我就可以這樣,是嗎?你為什麼不尊重我的想法?戎縝,你這麼大年紀了能不能不幼稚不自私,你是孩子嗎?以為這個世界都是圍著你轉的,早早都不這樣了,你還要彆人教。”

戎縝嗓音苦澀沙啞,抱住了他的腰身:“寶寶,我改,我都改。”

江寄厘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沒有推開他,說道:“當然要改。”

“你又不是隻有你自己,這個家裡有四個人,早早懂事,還有晚晚呢,言傳身教你懂不懂,你把晚晚的性格教成你這樣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戎縝垂頭隔著睡衣在他腹部吻了一下。

“不會的,寶寶,晚晚一定像你,一定是個乖孩子。”

江寄厘不聽他的好話,隻道:“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不然下次還會犯。”

戎縝身體一頓:“寶寶……”

江寄厘把戎縝放下來的枕頭又拿起來,遞給他。

“最近桐橋氣溫回升了,客廳不冷。”

戎縝還想說什麼,江寄厘直接道:“我有點困,我要睡覺了,記得把門帶上。”

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一晚,戎縝徹底被從房間裡趕了出去。客廳確實不冷,幾乎可以說是暖和,但戎縝卻毫無睡意。

男人高大的身體陷進了沙發裡,坐了整整一晚上。

江寄厘並沒有說一個明確的期限,很明顯就是要看他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讓他回去,戎縝當然知道,但想迅速改過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寄厘心裡也很清楚,性格上的毛病根深蒂固,得一點點拔。

琴行休假的那兩天,戎蕎和白禦星帶著小兜兜來了桐橋,小女孩剛過四個月,咿咿呀呀的特彆活潑,在沙發上爬來爬去的玩,看著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

小兜兜不認生,跟誰都親,包括戎縝在內。一般小孩都怕他,但小兜兜偏偏就想黏他,剛一見麵就眨巴著眼睛朝男人看。

戎縝沒心思搭理滿嘴口水的小外甥女,整顆心都放在江寄厘身上,青年已經一個星期沒讓他抱過了,今天可能是看在家裡有客人的份上所以並不太計較,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心情好,青年笑得眼睛彎彎,逗著小孩的樣子又溫柔又漂亮,戎縝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捨得離開過。

直到青年突然抬眼,抱著小兜兜遞給了他。

小孩長得又乖又可愛,動作卻很生猛,小爪子一把揪住了戎縝的領口,戎蕎見狀眼皮一跳,剛想開口,江寄厘就柔聲道:

“兜兜想找你玩,你抱抱她。”

兜兜咬著指頭,大眼睛忽閃閃看向他,發出了卜卜的音。

小孩單純不諳世事,大人卻不是,戎縝就算現在變得再多,也依然是戎家的家主,他的威嚴和底線不是誰都能挑釁的,戎蕎和白禦星很清楚這一點。

她生下兜兜的時候戎縝派人送了賀禮過去,滿月的時候也沒缺下,已經給了他們極大的麵子,戎家沒有人能有戎蕎這麼大的殊榮。

戎縝不是喜歡小孩的人,甚至可以說極其厭煩那些不懂事又愛哭鬨的小東西,戎家的孩子見到他已經不是老鼠見了貓了,那是老鼠見了老虎。

兜兜不怕他完全在戎蕎的意料之外,當然可能是小孩太小了,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戎蕎怕她亂鬨鬨出事來,忙說道:“兜兜太頑皮了,愛鬨騰,二嫂,不如……”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戎縝伸出了手,卡著小孩的腋下接了過去。

“好。”

男人語氣沒什麼異樣,但很顯然他根本不會抱孩子,就那麼把小孩卡在半空中,臉色古怪的盯了會。

戎蕎和白禦星都沒想到他會同意,一時之間也頓住了,兜兜看著倒是開心的不得了,撲騰著小腳丫咯咯的笑。

江寄厘靠過去又逗了逗她,然後對戎縝道:“兜兜很喜歡你,你多陪她玩會。”

戎縝沉默著,許久才道:“……好。”

“彆這樣抱她,她不舒服。”

江寄厘拍了下男人的手背,他才勉強換了個姿勢,小兜兜和江寄厘心有靈犀似的,剛被抱進懷裡,就發出幾個音朝江寄厘揮了揮手。

戎蕎和白禦星對視一眼,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莫名很想笑。

男人一副抱著什麼燙手山芋的樣子,表情都凝固了,但江寄厘說了話,他又不敢拒絕。

戎蕎心裡反複思索著自己到底有沒有用錯詞,她覺得“不敢”這兩個字放在她二哥身上有種詭異的彆扭感。

於是又默默觀察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

她二哥真的不敢。

兜兜沒大沒小的咬人的釦子,揪人的領子,男人眉頭緊鎖,每次在即將動手要把小孩丟下去的前一秒,就會抬眼看一下江寄厘,青年唇角一壓,男人就默默收了手。

幾次過後,男人徹底放棄了,任憑小孩怎麼鬨騰。

這天戎蕎和白禦星帶著兜兜離開的時候,戎縝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好,但江寄厘很高興,抱了抱戎蕎和兜兜,告訴他們有空再來。

江崇也非常有禮貌的朝兩個大人點頭:“姑姑,姑父,再見。”

隻有男人拉著臉,很明顯並不歡迎他們再來。

江寄厘輕輕拉住他的手,看著他,戎縝額頭青筋跳了跳,許久才開口:“……下次再來。”

難得見到她二哥被收拾成這樣,戎蕎快憋不住笑了,趕緊和他們說了再見就離開了。

室內一安靜,江寄厘瞬間鬆開了戎縝的手,冷淡著臉回了房間。戎縝快步跟了進去。

江崇一個人站在客廳,很無奈的嘖了聲,果然,沒一會房間裡就傳出了說話聲。

江寄厘盯著床邊的男人,問道:“你跟小孩子計較什麼?四個月的兜兜能明白什麼事,蕎蕎他們是親人也是客人,禮貌你懂不懂?而且,兜兜那是喜歡你,你怎麼還好壞不分呢?”

戎縝當然不懂。

男人高大的身軀埋進江寄厘懷裡,一句話都不說。

江寄厘正要繼續訓人,突然看到了什麼,他手一頓,問道:“你頭發上什麼東西?”

戎縝乖乖低頭給他看。

一扒拉,西瓜籽。

江寄厘:“……”

視線再一動,又看到男人襯衫口袋裡還塞著半個被小孩啃過的橙子,江寄厘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但很快就收住了。

戎縝見青年態度總算有了緩和,這才開口。

“還有袖子裡。”捲起的襯衫邊裡放著兩顆咬過的糖。

看來這是真受了委屈。

江寄厘的話也吞了回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先去洗澡。”

戎縝不動,在他頸間窩著,低聲問道:“寶寶,今晚我能回來睡覺嗎?”

“少得寸進尺。”江寄厘鐵石心腸:“兜兜才四個月,你多大年紀了,你錯沒錯需要我說嗎?”

戎縝:“錯了,我讓人送禮物過去給她道歉,好不好?”

男人的樣子實在有些可憐,江寄厘抬手把他口袋裡的橙子掏出來,結果發現裡麵還有兜兜的一隻襪子。

江寄厘終於壓不住笑意了,又一股腦塞回去,抵著男人的肩膀悶笑了會,說道:“洗澡去吧,下不為例。”

“那我今晚回來和你睡,好嗎?”

江寄厘:“就今晚。”

戎縝小心的在他側臉上親了親。

“趕緊去。”男人親了一下,江寄厘就把他的臉推開了。

戎縝離開後,江寄厘一個人在房間裡再次忍不住笑了。

當天晚上戎縝終於如願回了房間,一個人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星期才知道懷裡能抱著香香軟軟的青年睡覺有多舒服,再不敢不經過同意欺負人,聽話的不得了。

江寄厘沒給他擺臉也沒再訓話,睡前男人小心翼翼在他耳邊問能不能接吻,江寄厘沒說能也沒說不能,他捧住男人的臉,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看你這段時間表現。”

那就是今天不行,但還有機會。

第二天戎縝就又被趕了出去,不過這次江寄厘並沒有一直晾著他,而是給男人交待了些事情。

比如給蟲蟲喂糧,洗澡,梳毛,蟲蟲對主人的情緒感知非常靈敏,沒有以前那麼抗拒戎縝,而戎縝因為江寄厘的緣故,對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也多了幾分勉強出來的喜愛,一段時間下來,一人一貓的感情居然好了起來。

蟲蟲擺錘一樣的尾巴有時候也會繞在男人腿邊,或者是趁男人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的時候驕矜的臥在他腿邊,示意他可以幫它擼擼毛。

鑒於這件事上戎縝表現還算良好,江寄厘終於同意了他長期回房間睡覺的請求,也同意了那天晚上接吻的請求。

青年本就不是故意為難他,隻是想讓他改改壞毛病,戎縝聽話的時候,青年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柔而害羞的,戎縝抱著他,試探著低頭,江寄厘乖乖把自己送進他懷裡,接了一個漫長而繾綣的吻。

戎縝嘗到了甜頭,這之後更是指東不往西,讓改哪裡改哪裡,改一次接吻一次。

眼看著江寄厘馬上要到七個月了,戎縝不再滿足於親親抱抱,明裡暗裡和青年軟著態度求了好幾次,江寄厘也知道他的意思,預產期前三個月比較危險,哪怕到時候是他願意,戎縝也不敢碰他。

所以踩著最後兩天,江寄厘勉強鬆了口。

戎縝忙前忙後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在乾什麼,期間還見他打了幾個電話,聽著像是在諮詢醫生,好幾次還撞上了江崇,本來就是私密的事情,被他搞成這樣,江寄厘又羞又無奈,差點直接讓他收拾東西滾出去了。

當然,最後江寄厘還是心軟了。

男人擔心他的身體會不適應,做了萬全的準備,注意事項列出了一大堆,又是給肚子裡的小家夥放胎教音樂,又是給江寄厘按摩小腿擦身體,甚至還給他看了幾個安全的備選姿勢,把人弄得麵紅耳赤。

戎縝把人抱進懷裡,在他滾燙的耳垂上吻了吻。

“寶寶,彆怕。”

知道男人在這件事上肯定是有分寸的,江寄厘倒不是怕,他臉紅紅的,勾著男人的脖子,湊過去低聲耳語了一句。

戎縝喉結動了動,垂眸道:“好。”

青年說,房間隔音效果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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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多月的時候江寄厘休了產假,不再去琴行上課了,時間陡然寬裕了起來,戎縝的壞毛病改掉了不少,偶爾過分一次江寄厘也懶得理他,次數多了就拎一塊算賬。

很快就到了江寄厘的預產期。

戎縝提前半個月就把淮城頂尖的那批醫生請來了桐橋,進了當地的一家規模中等的醫院,但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裡的小家夥又在搗怪,遲遲沒有動靜。

等來等去,等到預產期都過了,晚晚小朋友卻更安靜了,江寄厘做了好幾次全身檢查,都沒發現什麼問題。

他情緒越來越緊張,好幾次半夜哭醒,戎縝心疼,總是一夜一夜的抱著他哄他入睡。

總算晚晚小朋友也是心疼爸爸的,在預產期推遲了一個星期後的某天,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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