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獻吻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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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男友任由學妹對他的蛇又親又抱時，我徹底怒了。
當初我摸一下就被罵惡心，現在他卻紅著臉指導學妹：「對，就那裡，再親親。」
衝進去前，彈幕突然閃過：【女配快作！等男主發現學妹纔是救蛇白月光，看你怎麼哭！我冷笑關門，反手拉住雙胞胎弟弟顧夜：「你的蛇，好擼嗎？」
他勾唇拽我進房：「當然…比哥哥的乖，還會纏人。」
後來顧晨踹門捉姦，卻見我被黑蛇纏腰輕哄。
而顧夜掐著我下巴低笑：「嫂子，蛇的敏感帶…可不在頭上。」
......
顧晨是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也是我談了快一年的男朋友。
他養了條小白蛇，身子晶瑩剔透，像個玻璃做的小玩意兒，特彆招人眼。可奇怪的是，誰都不能碰，連看久了都不行。
那蛇幾乎從不離他身邊，吃飯在袖口，睡覺盤手邊，像他的影子似的。
我不敢碰，也不提，當它不存在就好。
可每次我和顧晨親熱，氣氛剛上來，那條小蛇就在旁邊作妖。
一雙細長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們，冷冰冰的，看得我心裡發毛。
有時候它順著床沿滑下來，纏住我的腳踝，涼得我一激靈；
有時候直接用腦袋撞顧晨的手臂，一下又一下。
顧晨立刻就跟被潑了冷水一樣清醒過來，猛地推開我，拉好衣服，呼吸亂了一陣，眼神也冷了下來。
剛才還甜得要命，轉眼就變回陌生人。
我憋著火，又不好發作。
他長得是真好看，可也隻能抱抱親親，再進一步就卡殼。
真是夠受的。
那天又被攪了好事，等顧晨起身去廚房倒水，我壓低聲音跟那蛇商量：
「小家夥，行行好，下次能不能晚點出來？」
「讓我多親兩口行不行？」
「我下次給你帶糖吃，聽說蛇也愛吃甜的？」
說完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下它的頭。
小蛇吐了吐舌頭，沒反抗。
結果下一秒，顧晨就像背後長了眼睛，猛地衝回來，臉色鐵青。
「誰讓你碰它的？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一把把蛇搶過去護在懷裡，眼神像刀子一樣剜我：
「以後彆進我房間，聽見沒有？」
我愣住了，明明知道自己理虧，還是被罵懵了。
低頭說了句「對不起」。
他「砰」地甩上門，把我一個人關在外麵。
我站在門口，心口堵得慌，眼眶都熱了。
這時顧夜從隔壁房出來，看見我呆站著，皺眉喊了聲：「嫂子？」
我狼狽得不想說話，轉身就走，一路衝回家把他拉黑。
過了整整七天，他才找上門。
眼底下有點烏青，語氣硬中帶軟：「鬨夠了吧？把我放出來。」
我冷笑：「你凶完人，還怪我鬨？」
他歎了口氣，難得低頭：「是我急了，我不該吼你，對不起。你隻要彆碰它就行。」
「你也知道，我最討厭彆人碰它。」
「換成彆人，我早就翻臉了。」
「林晚，你是我的人，我才願意低頭。」
「等以後咱們結婚，成了自己人，你想怎麼摸都行。」
結婚？
我心裡一顫。
原來他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我鼻子一酸，撲上去抱住他：「那你以後不準再那樣對我。」
「那你房間我還能去嗎？」
「當然能，你是我的，彆人不行，你行。」
為表誠意，他還帶我去門禁係統錄了指紋，以後進出隨我便。
顧夜靠在走廊牆邊，光著膀子穿條大褲衩，抱著手臂看熱鬨。
「喲，這麼快就黏上了？」
我一聽就來氣。這人從我跟他哥在一起就沒給過好臉色，
叫「嫂子」跟唱戲似的，陰陽怪氣。
最近幾天更是到處打聽我們為啥吵架，是不是要黃。
我忍不住嗆回去：「不行啊？快不行嗎？」
他翻個白眼，嘴裡嘟囔一句「無聊」，趿拉著拖鞋上樓去了。
顧晨和顧夜是雙胞胎，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一個溫吞體貼，一個懶散刻薄，差得遠了。
我默默歎氣——這張臉配這脾氣，真是糟蹋了。
從那之後，我和顧晨再沒紅過臉。
直到社團來了個新生，叫蘇雨晴。
她聽說顧晨養了條蛇，好奇得不行。
見了一麵後，眼睛都亮了，一個勁兒誇：
「顧晨，你的小蛇好可愛啊。」
「一點也不怕生。」
「跟小貓似的。」
「你看，它還舔我手指呢……」
我忍不住回頭望。
一向朝我嘶嘶叫的小蛇，此刻纏在顧晨手臂，吐著信子乖巧的舔舐著她伸出的手指。
我有些微愣。
女孩溫軟的眸裡像漾著星星一般。
顧晨照常將小蛇拽回，塞回包裡，依舊不許任何人碰。
蘇雨晴也不在意，圍在顧晨身邊絮絮叨叨：「我很喜歡蛇的。」
「可是家裡都不讓我養。」
「不懂他們怎麼都那麼怕蛇。」
「你的小蛇有名字嗎？」
顧晨不耐皺眉。
我替他解釋：「沒有名字，就叫小蛇就行了。」
顧晨一言不發的拉著我往外走。
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女生灼熱的目光。
蘇雨晴是個熱情開朗，像個小太陽一樣的女生。
她對顧晨的蛇格外感興趣。
親昵的喊它乖乖。
經常給它投喂小零食。
小蛇似乎也挺喜歡她，甚至主動拿腦袋去蹭她。
隻是好幾次都被顧晨拽回。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又有點無奈。
明明之前我也試圖給小蛇喂東西吃，可它看也不看一眼，還躲我躲的遠遠的。
在我與顧晨親熱時，也總是一副警惕模樣，甚至發動攻擊。
可能小蛇就是不喜歡我吧。
雖然有一點點小吃醋，但我又不能控製顧晨的小寵物喜歡誰或不喜歡誰。
夜晚，我故意在顧晨家待到很晚。
抱住他不肯撒手。
「親愛的，我今晚想抱著你睡，好不好？」
下週要去外省寫生，想與他多溫存一會。
顧晨聲音啞著，正要回答我。
門被敲響。
顧夜問：「吃夜宵嗎？」
我咬牙：「吃。」
吃完後，他又催：「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多不安全。」
「阿姨讓我多照顧照顧你，她不在家，我肯定得多看著你點。」
這家夥還能不能再沒眼力見一點。
我皮笑肉不笑，「那真是謝謝你了。」
其實我家就在他們家隔壁。
從小青梅竹馬長大。
大學也在本市上的，離住的地方很近。
我們也就沒住宿舍。
顧夜非要親眼看著我回到家裡才罷休。
我惡狠狠摔上了門。
外出寫生回來，我沒告訴顧晨，帶著禮物，直接溜到了他家，打算給他個驚喜。
一樓沒人，便上了二樓。
這個點，他應該已經起來了。
讓我意外的是，他的房間裡竟然出現一道女聲：「顧晨，你的小蛇好乖啊。」
「好可愛，脾氣也好好。」
「我也好想養它。」
腳步僵了僵，我悄聲走過去。
透過未關緊的門縫，卻看見蘇雨晴對他的小蛇又親又抱。
顧晨倚在牆邊，沒有半分生氣。
眼睛緊緊盯著眼前女孩，神色似有隱忍。
聲音沉沉，問：「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很熟悉？」
「小蛇對你也出乎意料的依賴，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女孩衝他甜甜一笑，「可能是我們上輩子有緣分吧。」
好幾個疑惑瞬間湧上心頭。
她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從不帶朋友回家嗎？
他不是最討厭彆人碰他的蛇嗎？
甚至我隻是摸了一下，還要被罵。
為什麼他對蘇雨晴就這麼溫柔？
為什麼現在有彆的女孩，對他來說也是例外。
大腦嗡的一聲。
正要衝進去質問，眼前突然閃過一串彈幕：
「這個煩人的女配就衝進去鬨吧，正好將男主最後那點好感耗掉。」
「等男主不要她了，看她上哪哭去。」
「男女主在小時候就認識，還救過小蛇一命，隻是因為其他事耽誤了一年來到這裡，結果男主先被女配給纏上了，真無語。」
「不過在重逢的街頭，小蛇比男主先認出女寶。」
「女主還是那麼善良，喜歡各種小動物，連蛇也喜歡，當成朋友一樣，這也是打動男主最重要的原因，不像這個女配，相處這麼久了，還那麼招人討厭。」
「男主隻是一時沒看清楚自己的內心而已。」
「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明明是我們女寶先認識男主的，這個女配能不能滾開啊。」
「……」
眼睫輕顫了下。
原來是這樣。
可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是我。
我憑什麼不能問。
正要推開那條門縫時，一條手臂將我拽走。
房門合上。
顧夜將我抵在門上，想要拿我手上的東西，「怎麼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給我哥帶的禮物嗎？」
「沒我的份？」
「林晚，你太厚此薄彼了吧。」
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拍開他的手。
「你哥為什麼帶蘇雨晴回家？」
顧夜站直身子，「你說那個女的啊，她經常來找我哥，說要看蛇。」
「反正我哥應該也挺喜歡她的吧。」
「我都沒什麼機會碰他的蛇呢。」
「不知道嫂子有這種待遇嗎？」
「？」
這人真是知道把刀往哪裡紮。
顧夜低聲道：「喜歡蛇嗎？我也有一條，比哥哥的聽話，好擼。」
一條小黑蛇從角落爬出。
我疑惑：「你什麼時候也養蛇了？」
顧夜摸了摸鼻子：「我覺得養蛇有點隱私，就沒放出來過。」
外頭傳來動靜，似乎是蘇雨晴要走。
顧夜按住我抓門的手：「林晚，我哥這行為跟出軌沒區彆，還是身心都出軌的那種。」
「你不會又三言兩語就被哄好吧？」
「也不知道我哥給你灌什麼**湯了，這麼好哄。」
我直接推開門，與外麵兩人對上。
顧晨目光沉下，冷聲：「你怎麼會在他房間裡？」
我冷笑：「那你們呢？」
蘇雨晴解釋：「顧晨學長的蛇在絕食，我才過來幫忙。」
顧夜慵懶道：「我哥那蛇不吃東西也行吧。」
「是嗎？」
他笑而不語，看向顧晨。我也看著他。
顧晨接過蛇：「你先回去。」
蘇雨晴臨走擔憂地看著我：「學姐，我和學長真的沒什麼，我隻是來看小蛇的。」
「沒事，我會解決的。」
那種熟稔刺痛了我。
她走後，我立刻道：「分手吧。」
顧晨不可置信：「就因為她關心我的蛇，你要分手？」
「如果你早說今天回來，我根本不會讓她來。」
「林晚，彆無理取鬨。」
「你任性我能理解，但彆總提分手，我可以當沒聽見。」
我摔出禮物：「聽不懂人話嗎？」
「分手。」
「你趕緊聽見。」
顧夜突然笑出了聲，莫名其妙。
我氣得直罵：「你們老顧家就沒一個省油的燈。」
顧夜一愣：「啊？」
顧晨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禮物盒，眉頭皺成一團，「林晚，你先彆激動，這事等你心情平複了咱們再談，行不行？」
「不用了。」我聲音發抖，「從今往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你也彆再來找我。」
話一撂下，我就轉身往樓下衝。
他想追，被顧夜一把拽住，「哥！分都分了，還追個啥勁兒？人家都摸過你的蛇了，你還腆著臉去求複合？」
顧晨猛地甩開他，眼神忽然清醒，「等等……是不是你說了什麼？她怎麼會突然回來？」
顧夜舉起雙手，一臉無辜樣，「我能說啥？我又沒撒謊。」
顧晨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算了，她現在情緒亂，給她點時間吧。」
……
我把自己關在屋裡，哭得稀裡嘩啦。
其實隻要他當時解釋一句，哪怕提前打個招呼。
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可他什麼都沒做。
這一年多，他向來冷冷淡淡，不光對彆人，對我也一樣。
去哪兒、做什麼，從來不主動提。
每次吵架，低頭認錯的永遠是我。
再深的感情，也被這麼耗沒了。
更彆說，還有彆的女生摻和進來。
半夜，門鈴響個不停。
我腫著眼睛去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是顧夜。
剛想關門，他手一撐，卡住了門縫。
「怎麼？不是你心心念唸的顧大少爺，就急著趕人走？」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閃身進屋，順手把門關死。
「你來乾什麼？」
「來看看你唄，瞧你哭得跟小花貓似的。」
他伸手想擦我眼角，我偏頭躲開，「少管閒事。」
「行。」他也不惱。
等走到客廳，燈光亮堂起來，我才注意到——他懷裡那條小黑蛇也在。
豎瞳亮晶晶的，正歪著腦袋瞅我。
「林晚，來，摸摸我的寶貝小蛇。」
我有點猶豫：「算了吧，動物一般都不待見我。」
話音剛落，那小家夥「嗖」地一下遊過來，直接繞上我的手腕，還朝我「嘶嘶」叫了兩聲。
我愣住，遲疑地抬手，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
小蛇居然眯起眼，腦袋蹭著我的胳膊來回磨。
顧夜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我旁邊，靠得極近。
眼睛黑得像深夜，呼吸輕輕掃過我臉頰。
我渾身不自在，挪了挪屁股，正想讓他坐遠點。
他卻先開口了，聲音清清楚楚：「林晚，下個月我要去外地比賽，這段時間，幫我照看它行嗎？」
他練體育的，老往外跑，以前從沒托我管過這蛇。
現在倒好，他哥剛跟我掰了，他反而上門來了。
我剛想拒絕。
他就搶先開了口：「林晚，你跟我哥分手，連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交情也不要了？」
「在你眼裡，除了愛情，友情就不值錢了？」
「我哥是挺渣，可我不是啊。我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八塊腹肌，臉也不賴，獎牌一堆，還守身如玉。」
「你說說，我跟我哥能比嗎？」
我張了張嘴，愣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人……真是句句紮心，還堵得死死的。
顧夜扔下最後一句話：「等我回來，我告訴你蛇的秘密。」
「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麼我哥那麼在意那條蛇，還不讓你碰嗎？」
「我可以告訴你。」
雖然分手了，但有些事我還是想弄明白，便點頭答應。
小蛇直接往我懷裡鑽，一點也不怕生，還很好養，我吃啥它吃啥。
它總想鑽進我被窩一起睡，被我製止後，委屈地吐吐舌頭，爬回窩裡盤成一團，不理我。
我是怕睡相不好壓著它。看它可憐，隻好去哄。
小蛇傲嬌不過三秒，就湊上來親我。
顧夜常打視訊電話要看小蛇。我把手機架好對著窩直播它睡覺，他不滿意。
非要我抱著，說這樣才能看清小蛇表情。
我無語。他狂發紅包，我勉強照做，把小蛇抱起。
低頭一看，小蛇正輕輕咬著我的手指。
我問：「它這是餓了嗎？」
顧夜在螢幕那頭愣了愣，目光有些飄忽：“咬手指……這個……”
“怎麼了？”我看他表情不對勁，“它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沒事沒事。”他匆忙結束通話視訊，“你先照顧著，我明天就回來了。”
我看著黑屏的手機，總覺得哪裡不對。
小蛇還在輕咬我的指尖，力道很輕，像是在撒嬌。我試著抽回手，它不鬆口，反而纏得更緊。
“小家夥，彆鬨。”我輕撫它的腦袋，“咬壞了可不好。”
它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吐著信子在我手心蹭來蹭去。
第二天傍晚，顧夜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一進門就直奔小蛇，把它抱在懷裡仔細檢查。
“怎麼樣？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挺乖的。”我如實回答，“就是喜歡咬我手指，你昨天好像……”
話還沒說完，他臉就紅了。
我眨眨眼：“你臉紅什麼？”
“沒有。”他彆開臉，“那個……林晚，你想知道我哥為什麼那麼在意他的蛇嗎？”
終於要揭秘了。我立刻來了精神，坐直身子等他開口。
顧夜深吸一口氣：“其實……我們不是普通人。”
“啊？”
“我們是蛇妖。”
我愣了三秒，噗嗤笑出聲：“你當我三歲小孩啊？編故事也編得像樣點。”
顧夜臉更紅了：“我沒騙你，真的。”
說著，他把小蛇放在地上。下一秒，眼前閃過一道光。
小蛇不見了。
顧夜站在那裡，身上多了幾道黑色紋路，眼瞳變成豎瞳，頭頂還有兩個小角。
我瞪大眼睛，嘴巴張成O型。
“現在信了嗎？”他走過來，豎瞳裡帶著點緊張，“彆怕啊，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伸手戳了戳他頭上的小角。
硬的。
真的硬的。
“所以……”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你哥的小白蛇……”
“也是他本體。”顧夜點頭，“我們平時都是人形，累了或者受傷了才會變回原形。”
“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夜聳肩：“他膽小唄。怕你知道真相後跑掉。”
我想起顧晨那些反常行為，瞬間明白了。難怪他不讓我碰小蛇，原來那就是他本人！
“等等。”我想到什麼，臉刷地紅了，“那我剛才咬你……”
“對啊。”顧夜眼裡閃過壞笑，“咬的是我本體。”
“你你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你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他理直氣壯，“而且你咬得挺舒服的。”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夜走近一步：“林晚，我哥對那個蘇雨晴沒意思。”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停頓了一下，“蛇妖的伴侶隻有一個，一旦確定就不會改變。我哥選了你，就不可能再喜歡彆人。”
我心跳加快：“可他對她那麼溫柔……”
“那是因為她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顧夜解釋，“小時候有個女孩救過我哥，他一直記著那個味道。蘇雨晴身上也有，所以小蛇才會親近她。”
“但是……”他話鋒一轉，“我哥搞錯了。”
“什麼意思？”
顧夜走到窗邊，指了指隔壁：“你看那棵梧桐樹。”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那是我和顧晨小時候經常爬的樹。
“十年前的夏天，我哥受傷變回原形，掛在那棵樹上。是個小女孩把他救下來的。”顧夜緩緩開口，“可他當時傷得太重，隻記得女孩的味道，沒看清臉。”
我腦子裡閃過什麼。
十年前……梧桐樹……受傷的小白蛇……
“等等。”我聲音有點抖，“我記得……我小時候確實救過一條小白蛇。”
顧夜轉過身，眼裡帶著笑意：“所以說，我哥認錯人了。真正救他的人，是你。”
我整個人都傻了。
“可蘇雨晴身上為什麼會有那個味道？”
“因為她用了你用過的香水。”顧夜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就是這個牌子。她在社團活動時聞到你身上的香味，特意去買了同款。”
我接過瓶子，確實是我常用的那款。
“所以……”
“所以我哥被自己的鼻子給騙了。”顧夜笑得壞壞的，“明明是你救了他，他卻對彆人溫柔。你說氣不氣人？”
我氣得直跺腳：“這個笨蛋！”
“現在知道真相了，還生氣嗎？”
我咬咬唇：“可他都沒來找過我。”
“那是因為他還沒想明白。”顧夜走過來，“要不要我幫你？”
“怎麼幫？”
他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讓他看看，失去你是什麼感覺。”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
“配合我演場戲。”
說完，他變回蛇形，纏上我的腰。
“你要乾什麼？”
“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一點。”他用蛇的形態開口，聲音有點含糊，“相信我。”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顧晨回來了。
我心跳如雷，緊張得手心出汗。小黑蛇感受到我的緊張，輕輕蹭了蹭我的腰，算是安慰。
門被推開，顧晨拎著購物袋走進來，看到我們的姿勢，整個人瞬間僵住。
“你們……”他聲音有些啞，“在做什麼？”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沒什麼啊，就是你弟弟的蛇特彆粘人。”
顧晨的眼神越來越暗。他走過來，想要把小黑蛇拽開。
小黑蛇卻纏得更緊，還故意在我耳邊吐信子。
“顧夜！”顧晨咬牙切齒，“你給我下來！”
“不要。”小蛇口齒不清地回答，“嫂子身上香香的，我喜歡。”
顧晨臉色徹底黑了。
我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心裡有點暗爽。讓你當初不解釋，現在知道急了吧？
“林晚。”顧晨努力壓製著怒火，“你能讓他先下來嗎？”
我故作無辜：“為什麼？它又不咬我。”
說著，我還伸手摸了摸小蛇的頭。
顧晨的拳頭握得哢哢響。
小黑蛇得寸進尺，開始往我脖子上爬。
“夠了！”顧晨終於爆發，一把將小蛇扯下來，“顧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小黑蛇瞬間變回人形，站在那裡，臉上掛著無辜的笑：“哥，你這麼激動乾什麼？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我們……”顧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確實，是我提的分手。
“而且。”顧夜繼續火上澆油，“嫂子對我這麼好，幫我照顧寵物，還陪我聊天。我覺得……她挺適合當我女朋友的。”
“你敢！”顧晨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
我看戲看得正起勁，沒想到顧夜突然轉向我：“林晚，做我女朋友吧。”
啊？
這劇本不對啊！
我瞪大眼睛，腦子空白了幾秒。
這家夥真的敢說！
顧晨的臉色已經黑得能滴出墨汁，拳頭握得死緊：“顧夜，你說什麼？”
“我說，讓林晚做我女朋友。”顧夜一臉認真，“哥，你不是已經有蘇雨晴了嗎？那林晚正好給我。”
“我沒有蘇雨晴！”顧晨幾乎是吼出來的，“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可你對她那麼溫柔。”我忍不住插嘴，“比對我好多了。”
顧晨愣住，眼裡閃過痛苦：“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那就是無意識的喜歡了？更過分。”
“不是！”顧晨急得額頭冒汗，“林晚，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顧夜打斷他，“反正都分手了，嫂子現在是自由身。”
說著，他走到我身邊，伸出手：“林晚，答應我吧。”
我看看他，又看看顧晨。
顧晨那張臉已經徹底繃不住了，眼神暗得嚇人。
算了，差不多得了。再鬨下去真的要出人命。
“顧夜，彆鬨了。”我推開他的手，“我們隻是朋友。”
顧夜眨眨眼：“為什麼？我哪裡不如我哥？”
“就是不如。”我站起身，“而且我暫時不想談戀愛。”
“那我等你想的時候。”
我扶額。這家夥還來勁了。
顧晨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顧夜的肩膀：“夠了！你給我滾！”
“哥，你這麼激動乾什麼？”顧夜一臉無辜，“你都不要人家了，我撿個現成的不行嗎？”
“不行！”顧晨毫不猶豫，“誰都不行！”
我心裡一顫。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那麼認真，那麼堅決。
好像我還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為什麼不行？”顧夜繼續挑釁，“你都有蘇雨晴了。”
“我沒有蘇雨晴！”顧晨徹底崩潰，“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隻有林晚一個！”
“蘇雨晴算什麼？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
我心跳如雷。
他說喜歡我。
從頭到尾都隻有我一個。
“那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我忍不住問。
顧晨看向我，眼裡全是痛苦：“因為……因為她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小時候有個女孩救過我，我一直記著那個味道。”
“所以你以為是她？”
“我以為是她。”顧晨點頭，“可我搞錯了。”
我裝作不知情：“搞錯了？”
“真正救我的人……”他的聲音很輕，“是你。”
我假裝震驚：“我？”
“十年前夏天，你救的那條小白蛇，就是我。”顧晨走過來，“我一直在找那個女孩，沒想到她就在我身邊。”
“可你為什麼認不出我？”
“我當時傷得太重，隻記得味道，沒看清臉。”顧晨苦笑，“蘇雨晴用了跟你一樣的香水，所以我被騙了。”
原來是這樣。
我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所以……”我試探著問，“你對蘇雨晴真的沒有彆的想法？”
“沒有。”顧晨搖頭，“我對她隻有感激，以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喜歡，從來沒有過。”
“我喜歡的人，從十年前開始，就隻有你。”
我的臉瞬間燒起來。
十年前我才八歲，他也才八歲。
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等等。”我想到什麼，“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碰你的蛇？”
顧晨的臉也紅了：“因為……因為那是我本體。你一碰，我就……”
“就什麼？”
“就會有反應。”他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更懵了：“什麼反應？”
顧夜在旁邊憋笑：“嫂子，蛇妖的本體很敏感的。你摸他腦袋，他就想親你。”
“顧夜！”顧晨惱羞成怒。
我總算明白了。
難怪他每次被我摸了都那麼激動，原來是這樣。
“那你直接說不就行了？”我埋怨，“害我以為你討厭我。”
“我怎麼說？”顧晨無奈，“說我是蛇妖，你碰我本體我就想親你？你會相信嗎？”
確實不會。
我陷入沉默。
氣消了，可還是覺得委屈。
這一年多，他那些冷淡和疏遠，讓我以為他不夠愛我。
“林晚。”顧晨走到我麵前，“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可我真的害怕。”
“怕你知道真相後離開我。”
“怕你覺得我是怪物。”
“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訴你，也不敢太親近你。”
我看著他眼裡的恐懼和小心翼翼，心軟了。
原來他不是不愛我，而是太愛我，才會那麼謹慎。
“那現在呢？”我問，“你還怕嗎？”
“怕。”顧晨點頭，“可我更怕失去你。”
“林晚，你願意重新開始嗎？”
我咬咬唇，沒有立刻回答。
顧夜在旁邊起鬨：“嫂子，答應他吧。我哥這樣都快哭了。”
顧晨瞪他一眼：“誰哭了？”
“你眼睛都紅了。”
我仔細一看，還真的。
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眼眶紅紅的，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心裡一軟：“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顧晨眼睛瞬間亮了：“真的？”
“但是有條件。”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以後不許瞞著我任何事。”
“好。”
“第二，不許再對彆的女生那麼溫柔。”
“好。”
“第三……”我想了想，“讓我摸摸你的本體。”
顧晨臉瞬間紅透了：“現在？”
“現在。”我點頭，“我要確認一下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顧夜在旁邊吹口哨：“哥，看來嫂子很感興趣啊。”
“你給我閉嘴！”顧晨羞得要死，“還不快滾！”
“憑什麼？我也想看看。”
“滾！”
顧夜撇撇嘴，很不情願地往外走：“真小氣。不就是讓嫂子摸摸嗎？至於這麼緊張？”
等他走了，房間裡隻剩我和顧晨。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那個……”顧晨緊張得手心出汗，“你真的要摸？”
“怎麼？不願意？”我故意逗他，“那算了。”
“願意！”他急忙說，“就是……就是有點緊張。”
“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可這次不一樣。”顧晨紅著臉，“你知道那是我了。”
確實不一樣。
以前我摸的時候，以為那隻是一條普通的蛇。
現在知道那是他本人，感覺完全不同。
“快點。”我催促，“我等著呢。”
顧晨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下一秒，光芒閃過，他變成了那條熟悉的小白蛇。
通體雪白，晶瑩剔透，漂亮得像藝術品。
我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小白蛇渾身一顫，眼睛都眯起來了。
“真的會有反應。”我驚奇地發現，“你看起來很舒服。”
小白蛇吐了吐舌頭，蹭著我的手心。
我膽子大了點，開始摸他的身子。
小白蛇整個都軟了，癱在我手心裡，發出細微的呻吟。
“顧晨？”我叫他。
他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現在是什麼感覺？”
“很……很舒服。”他的聲音帶著顫抖，“你彆摸了，我快受不了了。”
我壞心眼地又摸了幾下。
小白蛇徹底癱了，軟得像條麵條。
“林晚……”他聲音都啞了，“你再摸我就要變回去親你了。”
我趕緊收手。
他變回人形，臉紅得像煮熟的蝦，氣喘籲籲地看著我。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摸了吧？”
我點點頭。
確實太刺激了。
“那我們……”顧晨試探著問，“算是和好了嗎？”
我想了想：“算是吧。”
他眼睛瞬間亮了，想要抱我。
我伸手攔住：“但是還在考察期。”
“多久？”
“看你表現。”我壞笑，“表現好就短一點，表現不好就長一點。”
“我一定好好表現！”顧晨保證。
這時，門外傳來顧夜的聲音：“哥，嫂子，你們聊完了沒？我餓了。”
“滾！”顧晨沒好氣地回答。
“不做飯我就不滾！”
我忍不住笑出聲。
這兩兄弟，真是活寶。
不過想想也挺好的，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無聊。
顧夜這一嗓子，直接把剛緩和的氛圍給打破了。
我和顧晨對視一眼，都有點哭笑不得。
“你弟弟還真是……時機把握得剛剛好。”我忍不住吐槽。
顧晨揉了揉太陽穴：“從小就這樣，專門搗亂。”
門外又傳來顧夜的聲音：“我真的餓了！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剛比賽回來，累死了。”
“哥，你要是不讓嫂子給我做飯，我就告訴爸媽你們倆的事。”
顧晨瞬間變臉：“你敢！”
我好奇：“告訴什麼？”
“告訴他們我們是妖怪的事。”顧晨解釋，“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
這倒是個問題。如果叔叔阿姨知道自己兒子是蛇妖，估計得嚇死。
“算了，我去給他做點吃的。”我站起身，“反正我也餓了。”
顧晨拉住我的手：“你不用慣著他。”
“沒事，我樂意。”我拍拍他的手，“而且我也想試試，給蛇妖做飯是什麼感覺。”
顧晨鬆開手，眼裡全是寵溺：“那辛苦你了。”
我走到門口，顧夜立刻迎上來，眼巴巴地看著我：“嫂子，你真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誰是你看中的女人？”顧晨從後麵走出來，直接給了顧夜一個腦瓜崩。
顧夜捂著腦袋：“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還不夠狠。”顧晨冷著臉，“再讓我聽到你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變回原形扔出去。”
我看著他們兄弟倆鬥嘴，忍不住笑出聲。
到了廚房，我開啟冰箱看了看，食材倒是挺豐富的。
“你們想吃什麼？”我問。
顧夜趴在料理台上：“嫂子做什麼我都愛吃。”
“肉。”顧晨言簡意賅。
我翻了個白眼：“你們蛇妖就不能吃點蔬菜？”
“能吃，但是不愛吃。”顧夜誠實回答，“我們天生就喜歡肉。”
“行吧。”我從冰箱裡拿出牛肉，“那就紅燒牛肉。”
開始做飯後，我發現這兩兄弟都很安靜，就站在旁邊看著我忙活。
“你們不用在這裡守著，去客廳看電視吧。”我說。
“不要。”顧夜搖頭，“我要看嫂子做飯。”
“我也要看。”顧晨跟著附和。
我有點無語：“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想看。”顧晨走過來，從後麵抱住我，“林晚，我們真的和好了嗎？”
我手上切菜的動作停了停：“怎麼了？”
“總覺得有點不真實。”顧晨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剛才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我心裡一軟。其實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如果不是顧夜告訴我真相，我可能真的不會回頭。
“顧晨。”我轉過身，手上還拿著菜刀，“我問你個問題。”
他點頭：“你說。”
“如果我不是那個救你的女孩，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我憋了很久。雖然知道了真相，但心裡還是有疙瘩。
顧晨愣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看著我：“會。”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救過我。”顧晨抬手摸了摸我的臉，“是因為你就是你。”
“善良、堅強、有點小脾氣，但又很好哄。”
“林晚，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小女孩。”
我鼻子一酸，差點掉眼淚。
這個答案，正是我想聽到的。
顧夜在旁邊鼓掌：“哥，你這情話說得不錯啊。看來沒白費我的苦心。”
我瞪他一眼：“你的苦心？”
“是啊。”顧夜得意，“要不是我設計讓你們兩個把話說開，你們現在還在賭氣呢。”
顧晨也瞪過去：“所以你剛才都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顧夜理直氣壯，“我要是不刺激刺激你，你能說出那些話？”
“你這個死弟弟！”顧晨作勢要打他。
顧夜靈活地躲開：“哥，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是單身狗呢。”
我看著他們打鬨，忍不住笑出聲。
這對雙胞胎兄弟，還真是有意思。
一個悶騷，一個皮。
一個穩重，一個跳脫。
但感情是真的好。
“行了，彆鬨了。”我阻止他們，“再鬨廚房都要被你們拆了。”
兩人這才停手。
顧晨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抱住我：“繼續做飯，我抱著你。”
“這樣我怎麼做？”我無奈。
“我就這樣抱著，不妨礙你。”顧晨在我耳邊輕聲說，“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他聲音軟得要命，我哪裡還忍心拒絕。
隻好任由他抱著，繼續切菜。
顧夜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哥，你這也太黏人了吧。”
“你懂什麼？”顧晨瞪他，“這叫珍惜。”
“切。”顧夜翻白眼，“明明就是占便宜。”
我被他們逗得直笑，差點切到手。
“顧夜，你再胡說八道，今天就沒你的份。”我威脅。
顧夜立刻乖巧：“我錯了嫂子，我閉嘴。”
有了顧晨抱著，我做飯的效率明顯下降。
他時不時在我耳邊說話，呼吸噴在我脖子上，癢得我心神不寧。
“顧晨，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商量。
“不能。”他理直氣壯，“我們剛和好，我要多抱一會兒。”
“那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說話？”
“也不能。”顧晨更過分了，故意在我耳朵上嗬氣，“我想和你說話。”
我渾身一顫，手都抖了。
顧夜在旁邊看熱鬨不嫌事大：“哥，你這是在耍流氓。”
“我耍我女朋友的流氓，關你什麼事？”顧晨毫不羞恥。
我臉都紅了：“誰是你女朋友？我們還在考察期呢。”
“那也是準女朋友。”顧晨在我耳朵上輕咬了一下，“反正你跑不了。”
我整個人都軟了，差點站不穩。
這家夥，越來越放肆了。
好不容易做完飯，我整個人都累得不行。
倒不是累在做飯上，而是被顧晨撩得心力交瘁。
“飯好了。”我擦擦汗，“你們快去吃吧。”
顧夜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立刻衝向餐桌。
顧晨還抱著我不撒手：“一起吃。”
“我要先洗手。”
“我陪你。”
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洗手的時候，顧晨忽然說：“林晚，謝謝你。”
“謝什麼？”我奇怪。
“謝謝你願意接受我。”顧晨認真地看著我，“我知道對你來說很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妖怪。”
我想了想：“其實也沒那麼難。”
“真的？”
“真的。”我點頭，“你還是你，隻是多了個身份而已。”
“而且。”我壞笑，“你的本體那麼好摸，我還占便宜了呢。”
顧晨臉瞬間紅了：“你還想摸？”
“想啊。”我理所當然，“那麼軟，摸起來特彆舒服。”
顧晨的呼吸亂了：“林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湊近他，“怎麼？害羞了？”
“我……”顧晨嚥了咽口水。
我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繼續逗他。
“等會兒吃完飯，我還要摸。”我故意說，“這次要摸得更仔細一點。”
顧晨徹底破防了，一把將我抵在洗手檯上。
“林晚，你不要再說了。”他聲音啞得厲害，“再說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我看著他眼裡的火焰，忽然意識到自己玩過火了。
這家夥，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那個……”我試圖掙紮，“顧夜還在外麵等著呢。”
“讓他等。”顧晨低頭咬住我的唇，“你剛纔不是說要摸嗎？現在就摸。”
我瞪大眼睛。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
正在這時，餐廳傳來顧夜的咆哮：“你們兩個在裡麵乾什麼？菜都涼了！”
“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啊！”
顧晨不甘心地鬆開我，眼裡還帶著火。
“等會兒再收拾你。”他威脅。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臉還是紅的。
這個悶騷的家夥，真是越來越危險了。
吃飯的時候，顧夜狼吞虎嚥，嘴裡還不忘誇：“嫂子做的紅燒牛肉真香，比外麵飯店的好吃多了。”
我瞪他一眼：“彆叫嫂子。”
“為什麼？”顧夜理直氣壯，“我哥都追回來了，你不就是我嫂子嗎？”
“我們還在考察期。”我強調。
顧晨在旁邊悶聲吃飯，偶爾抬頭看我一眼，眼神裡還帶著剛纔在洗手間時的那種危險。
我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專心對付碗裡的飯。
“對了嫂子。”顧夜忽然開口，“你知道蛇妖還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我好奇：“除了變身還有彆的？”
“當然有。”顧夜眼睛亮亮的，“比如我們的唾液有治癒功能，被咬一口就能治病。”
“還有夜視能力，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顧夜故意停頓。
“是什麼？”我被勾起了好奇心。
“體力特彆好。”顧夜壞笑，“尤其是在某些方麵。”
我還沒反應過來，顧晨就一筷子敲在顧夜頭上：“你給我閉嘴。”
顧夜捂著頭抗議：“我又沒說錯。”
我這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臉瞬間紅了。
“顧夜，你能不能正經點？”我羞惱。
“我很正經啊。”顧夜一臉無辜，“我隻是在科普蛇妖的生理特征。”
顧晨放下筷子，危險地看著顧夜：“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顧夜立刻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表示封口。
我埋頭吃飯，假裝沒聽見。但腦海裡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顧夜剛才的話。
體力特彆好……
我偷偷瞄了顧晨一眼，發現他正好也在看我，眼神帶著某種我看不懂的暗示。
我趕緊移開視線，臉更紅了。
吃完飯，顧夜很有眼色地說要回房間休息，把空間留給我們。
客廳裡隻剩下我和顧晨。
“那個……”我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顧晨也站起來，走到我麵前：“這麼急著走？”
“沒有啊，就是……”我語無倫次，“明天還要上課呢。”
“今天週五。”顧晨提醒我，“明天不用上課。”
糟糕，被拆穿了。
“那……那我也要回去洗澡。”我找藉口。
“這裡也有浴室。”顧晨又往前走了一步，“我的浴室很大，泡澡很舒服。”
我心跳如雷，下意識後退：“我……我還是回自己家吧。”
顧晨忽然停下腳步，眼裡閃過失落：“你是不是還在怕我？”
“沒有。”我搖頭。
“那為什麼要躲我？”顧晨苦笑，“林晚，我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
我看著他眼裡的小心翼翼，心裡一軟。
其實我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控製不住。
剛纔在洗手間，如果不是顧夜在外麵催，我可能真的會……
“我沒有躲你。”我主動走過去，“就是覺得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我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顧晨點頭：“我明白。那我送你回去？”
“好。”
走到門口的時候，顧晨忽然拉住我的手。
“林晚。”他看著我，“你剛才說要摸我本體的話，是認真的嗎？”
我臉又紅了：“你…你想讓我摸？”
“想。”顧晨的回答很直接，“但不是現在。”
“什麼時候？”
“等你準備好的時候。”顧晨鬆開我的手，“我可以等。”
我心裡暖暖的。這個人，總是這樣體貼。
“那……晚安。”我說。
“晚安。”顧晨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做個好夢。”
回到家裡，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裡全是今天發生的事。
顧晨是蛇妖，小時候被我救過，一直在找我，卻認錯了人……
還有顧夜那句話——體力特彆好。
我用被子捂住臉，試圖把那些胡思亂想趕出腦海。
第二天醒來，我收到顧晨發的訊息：【早安，昨晚睡得好嗎？我回了個表情包：【一般般很快他又發來：【要不要一起吃早餐？我剛想回複，門鈴就響了。
開啟門，顧晨站在門外，手裡提著豆漿和包子。
“這麼快？”我驚訝。
“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顧晨誠實回答，“怕太早打擾你。”
我讓他進來，心裡甜滋滋的。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家的包子？”我接過早餐。
“以前你總是買這家的。”顧晨說，“我都記著呢。”
原來他一直在關注我的喜好。
我們一起吃早餐，氣氛很溫馨。
“對了。”顧晨忽然開口，“下週學校有個社團聯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想起蘇雨晴，心裡有點彆扭：“她也會去嗎？”
“你說蘇雨晴？”顧晨搖頭，“她已經退出社團了。”
“為什麼？”
“說是要專心學習。”顧晨語氣平淡，“其實我覺得是因為知道我們和好了，所以不想再來了。”
我心裡鬆了口氣。雖然知道顧晨對她沒想法，但還是不想經常見到她。
“那我去。”我答應。
顧晨眼睛瞬間亮了：“真的？”
“真的。”我點頭，“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再讓彆的女生碰你的蛇。”
“我保證。”顧晨伸出小指，“拉鉤？”
我伸出小指和他勾住：“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個幼稚的遊戲，讓我們都笑了。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我們趕緊跑過去檢視，發現顧夜的房間門緊閉，裡麵傳出奇怪的聲音。
顧晨皺眉：“這家夥在搞什麼？”
他敲門：“顧夜，你在裡麵乾什麼？”
過了一會兒，門纔開啟。顧夜滿頭大汗地出現，身後的房間一片狼藉。
“哥……”顧夜的表情有點奇怪，“你們快進來。”
我們進了房間，隻見地板上到處都是黑色的鱗片，還有一些奇怪的粘液。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訝。
顧夜撓撓頭：“我……我好像要蛻皮了。”
“蛻皮？”我更加好奇，“蛇妖也會蛻皮嗎？”
“會的。”顧晨解釋，“每過一段時間就要蛻一次，這是成長的標誌。”
“那很正常啊，為什麼你這麼緊張？”我問顧夜。
顧夜的臉突然紅了：“因為……因為蛻皮的時候會很敏感。”
“敏感？”
“就是……渾身發熱，需要……需要……”顧夜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顧晨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到了發情期吧？”
“發情期？”我瞪大眼睛。
顧夜點頭，臉紅得像番茄：“蛇妖成年後每年都會有一次，持續一週左右。”
“那你怎麼辦？”我擔心地問。
“一般來說……”顧夜偷偷瞄了我一眼，“需要找個伴侶。”
我瞬間明白了什麼，臉也紅了。
顧晨黑著臉：“你想都彆想。”
“我又沒說什麼。”顧夜委屈，“我隻是解釋一下情況。”
“那你打算怎麼辦？”顧晨問。
“忍著唄。”顧夜苦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看著他那副可憐的樣子，忍不住說：“要不……我幫你想想辦法？”
兩兄弟都愣住了。
“你幫我想辦法？”顧夜眼睛亮了。
“等等。”顧晨立刻阻止，“林晚，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認真說，“我是說幫他找個女朋友。”
顧夜的臉瞬間垮了：“嫂子，你這個建議一點用都沒有。”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的人已經有主了。”顧夜看了看我和顧晨，“而且還是我哥的女朋友。”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顧晨的臉徹底黑了：“顧夜，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嫂子。”顧夜破罐子破摔，“從她第一次來咱家我就喜歡了。”
“隻是她喜歡你，我才退出的。”
“現在發情期到了，我更加控製不住自己的感覺。”
我完全懵了。顧夜喜歡我？這個訊息太震撼了。
顧晨握緊拳頭：“所以你昨天那些話都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顧夜點頭，“我確實想讓嫂子做我女朋友。”
“你做夢！”顧晨怒道。
“哥，你彆激動。”顧夜舉起雙手，“我隻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而已。”
“我知道嫂子不會選擇我的。”
“畢竟她愛的是你。”
我看著這對兄弟，心情複雜得不行。
一個是我的男朋友，一個是喜歡我的小叔子。
這種情況，我該怎麼處理？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無比。
我站在兩兄弟中間，左右為難。顧晨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哢哢響；顧夜倒是坦然，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我。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顧夜，你先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顧夜擦了擦額頭的汗，“就是身體有點熱。”
顧晨冷笑：“熱就去洗冷水澡，彆在這裡發瘋。”
“哥，你這話就不對了。”顧夜委屈巴巴，“我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隻是說出心裡話而已。”
“說出心裡話？”顧晨氣笑了，“你覬覦我女朋友，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什麼叫覬覦？”顧夜反駁，“我這叫光明正大的競爭。”
我頭疼得要命。這兩兄弟要是打起來，我夾在中間算什麼？
“夠了！”我大聲喊停，“你們兩個能不能先聽我說？”
兩人同時看向我，眼神裡都帶著期待。
我深吸一口氣：“顧夜，我很感謝你的喜歡，但是……”
“我知道。”顧夜打斷我，“你要說你隻把我當弟弟，對吧？”
我點頭。
顧夜苦笑：“其實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從你第一次看著我哥發呆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沒戲。”
“那你還……”
“還要說出來？”顧夜攤手，“因為憋在心裡太難受了。而且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不是罪過，說出來也不是。”
顧晨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沒想過真的搶走嫂子。”顧夜繼續說，“我隻是想讓她知道，這世界上有個人很喜歡她。”
“而且……”他看了看顧晨，“哥，你之前對嫂子那麼冷淡，我真的很心疼她。”
“我想過要不要告訴她真相，讓她知道你其實很愛她。可我又怕說錯話，讓你們誤會更深。”
顧晨沉默了。
我也有些感動。原來顧夜這段時間的反常，都是因為心疼我。
“好了，話說開了就行。”我拍拍顧夜的肩膀，“現在的問題是，你的發情期怎麼辦？”
顧夜臉又紅了：“隻能硬撐了。”
“會很難受嗎？”我擔心。
“嗯……”顧夜點頭，“渾身發燙，而且會控製不住想要親近喜歡的人。”
我看向顧晨：“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顧晨想了想：“理論上說，找個伴侶是最快的方法。但是……”
他看了看顧夜：“這家夥眼光太高，一般人看不上。”
“什麼叫眼光太高？”顧夜不服氣，“我隻是有自己的標準而已。”
“什麼標準？”我好奇。
顧夜偷偷瞄了我一眼：“長得要好看，性格要溫柔，會做飯，還要不怕蛇……”
我：“……”
顧晨：“……”
這不就是在說我嗎？
“顧夜，你這標準確實有點……”我哭笑不得。
“我知道很難找。”顧夜耷拉著腦袋，“所以我才說隻能硬撐。”
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忍不住心軟。畢竟這也不是他能控製的。
“要不這樣。”我想了想，“這一週你就待在家裡，我每天過來給你做飯，陪你聊天。”
“雖然不能幫你解決根本問題，但至少能讓你舒服一點。”
顧夜眼睛瞬間亮了：“真的嗎？”
顧晨卻不樂意了：“林晚，你這樣會很危險的。”
“危險什麼？”我不解。
“發情期的蛇妖很容易失控。”顧晨解釋，“尤其是麵對喜歡的人時。”
顧夜臉紅著保證：“我不會亂來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顧晨冷笑，“到時候你要是控製不住撲上去怎麼辦？”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臉也紅了。
“那……那我們就保持距離。”我說，“我做完飯就走，絕不單獨相處。”
顧夜失望地垂下頭：“那還有什麼意義？”
我有點為難。幫吧，顧晨不同意；不幫吧，看著顧夜這麼難受我又心軟。
正糾結著，顧夜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嫂子，我求你了。”他抱住我的腿，“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我保證不亂來，就算真的控製不住，我也會咬舌自儘的！”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快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顧夜耍賴。
顧晨氣得要命：“顧夜，你還要不要臉？”
“臉有什麼用？”顧夜理直氣壯，“又不能當飯吃。”
我拿他們倆沒辦法，隻好妥協：“行，我答應你。”
顧夜立刻鬆開我，跳起來歡呼：“嫂子最好了！”
顧晨的臉更黑了。
“但是有條件。”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顧晨必須在場。第二，你不許主動接觸我。第三，如果你控製不住，我立刻就走。”
顧夜連連點頭：“沒問題，我都答應。”
顧晨這才稍微滿意一些。
“那就這麼定了。”我看了看時間，“我先回去準備午飯的食材，等會兒再過來。”
剛走到門口，顧夜又叫住我：“嫂子！”
我回頭：“怎麼了？”
“謝謝你。”他的眼神真誠得讓人心疼，“我知道這樣很麻煩你，可我真的沒辦法。”
我擺擺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還有……”顧夜欲言又止，“嫂子，雖然我知道沒希望，但我還是想說，如果將來你和我哥分手了，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空氣瞬間安靜。
顧晨的臉色又開始發黑。
我頭疼：“顧夜，你這話說得……”
“我知道聽起來很過分。”顧夜搶先開口，“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說。”
“我會一直等著的，不管多久。”
“如果你們永遠不分手，我就一輩子單身。”
這話說得太重了，搞得我心裡沉甸甸的。
顧晨終於忍不住：“顧夜，你夠了！”
“我沒有要求什麼。”顧夜攤手，“我隻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決心而已。”
我歎了口氣：“顧夜，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更合適的人的。”
“不會的。”顧夜搖頭，“我這輩子就認定嫂子了。”
“你……”我真的無語了。
顧晨走過來，摟住我的腰：“走吧，彆理他。”
我們剛走出房間，就聽到裡麵傳來顧夜的慘叫聲。
“啊啊啊！好熱啊！”
“嫂子，你快回來救救我！”
我擔心地看向顧晨：“他沒事吧？”
“死不了。”顧晨麵無表情，“讓他好好受受罪，省得天天想些有的沒的。”
雖然這樣說，但我看得出來，顧晨其實也很擔心弟弟。
回到我家，我開始準備午飯。顧晨在旁邊幫忙洗菜，時不時偷看我幾眼。
“你有話要說？”我問。
“沒有。”顧晨搖頭，“就是覺得你真好。”
“怎麼突然誇起我來了？”
“明明是我弟弟，你卻願意照顧他。”顧晨放下手裡的菜，認真看著我，“換成彆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我笑笑：“他也是我朋友啊。”
“朋友……”顧晨重複這個詞，“林晚，你有沒有想過，顧夜對你的感情可能不會消失？”
我愣了愣：“什麼意思？”
“蛇妖的感情很專一。”顧晨解釋，“一旦認定一個人，就很難改變。”
“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真的會等你一輩子。”
我心裡一沉。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害了他？
“那怎麼辦？”我擔心，“我總不能為了讓他死心，就跟你分手吧？”
顧晨臉色一變：“你敢！”
我被他的反應逗笑了：“開玩笑的啦。”
“不許開這種玩笑。”顧晨認真說，“我好不容易纔追回你，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包括我弟弟。”
看著他霸道的樣子，我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
“放心吧，我哪也不去。”
顧晨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摟住我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正吻得難舍難分，隔壁又傳來顧夜的鬼哭狼嚎：
“嫂子！你做好飯了沒有？我快要死了！”
我們趕緊分開。
顧晨咬牙切齒：“這個電燈泡！”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快做飯吧，不然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等我們端著飯菜進入顧夜房間時，發現他正趴在床上，渾身冒汗，床單都濕透了。
“顧夜？”我擔心地叫他。
他艱難地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嫂子，你終於來了。”
我放下飯菜，想要上前檢視他的情況。
顧晨一把拉住我：“彆過去，危險。”
“可他看起來很難受。”
“難受也不能靠近。”顧晨堅持，“現在的他就是個定時炸彈。”
顧夜苦笑：“哥說得對，我現在確實很危險。”
“嫂子，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看著他強忍著不適還要為我著想的樣子，我鼻子一酸。
“那你先吃飯。”我把飯菜推到床邊，“吃飽了可能會好一些。”
顧夜點頭，艱難地坐起來開始吃飯。
看著他顫抖著手拿筷子，我心疼得不行。
“要不我餵你？”我提議。
“不行！”顧晨立刻阻止。
顧夜也搖頭：“嫂子，真的不行。你離我太近的話，我怕自己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我隻好作罷，在遠處看著他吃飯。
吃完飯後，顧夜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很難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皺眉，“有沒有彆的解決方式？”
顧晨想了想：“聽說有種草藥可以緩解症狀，但是很難找。”
“什麼草藥？”
“叫清心草，生長在深山裡，而且隻在夜晚開花。”
我眼睛一亮：“那我們去找！”
“太危險了。”顧晨搖頭，“那種地方野獸很多，而且路不好走。”
“但總比看著顧夜這樣受罪強。”我堅持，“大不了我們多帶幾個人。”
顧夜虛弱地開口：“嫂子，彆為了我冒險。”
“閉嘴。”我瞪他，“你是我小叔子，我當然要管你。”
聽到“小叔子”這個稱呼，顧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亮起：“嫂子，你真的願意為我去找藥？”
“當然。”我毫不猶豫，“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
顧夜眼眶紅了：“嫂子……”
顧晨看著我們的互動，表情複雜。
“行吧。”他妥協，“我聯係幾個朋友，明天晚上一起去。”
“真的？”我驚喜。
“但是有條件。”顧晨認真說，“你必須聽我的安排，不許擅自行動。”
“沒問題！”我立刻答應。
顧夜激動得想要坐起來，卻因為身體虛弱又倒了回去。
“謝謝哥，謝謝嫂子。”他哽咽著說，“我這輩子能有你們，真的太幸福了。”
看著他感動得眼淚汪汪的樣子，我忍不住想要過去安慰他。
剛邁出一步，就被顧晨拉了回來。
“忘了剛才的約定？”他提醒我。
我吐吐舌頭：“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嫂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顧夜虛弱地笑著，“不用過來，你在那裡就夠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陪著兩兄弟聊了會兒天，直到顧夜累得睡著了，我們才離開。
走在回家的路上，顧晨突然開口：“林晚，你對顧夜是不是太好了？”
我愣了愣：“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不對，就是……”顧晨停下腳步，“我有點吃醋。”
我忍不住笑出聲：“你連你弟弟的醋都吃？”
“吃。”顧晨理直氣壯，“我就是這麼小氣。”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心裡湧起一陣甜蜜。
“那我以後注意一點。”我主動挽住他的胳膊，“隻對你一個人好，行了吧？”
顧晨這才滿意地點頭：“這還差不多。”
我們手牽手往家走，夕陽西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明天晚上的尋藥之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和這兩兄弟一起麵對。
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第二天晚上，顧晨聯係的朋友準時到達。
來的是三個人，都是他的大學同學。為首的叫李峰，長得高大威猛，背著個巨大的登山包。另外兩個一個叫小趙，一個叫阿豪，看起來都很有戶外經驗。
“晨哥，這位就是嫂子吧？”李峰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早就聽說了，果然
????
人美心善。”
我有些不好意思：“謝謝誇獎。”
“對了，你們要找的那個清心草，我查了資料。”小趙掏出手機，“確實很稀有，而且生長環境特殊。”
“有多特殊？”顧晨問。
“必須是陰濕的山洞裡，而且周圍要有毒蛇出沒。”阿豪接話，“據說那種草專門吸收蛇的毒性才能生長。”
我心裡一緊：“那會不會很危險？”
“放心，我們都帶了防蛇的藥粉。”李峰拍拍揹包，“而且有晨哥在，他對蛇比誰都瞭解。”
顧晨朝我使了個眼色。對，他確實比誰都瞭解蛇，畢竟他自己就是。
出發前，我們回去看了看顧夜。他的情況比昨天更糟糕了，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嘴裡還在呢喃著什麼。
“嫂子……彆走……”
聽到這句話，顧晨的臉色瞬間黑了。
“他這是在說夢話吧？”我趕緊解釋。
“最好是。”顧晨咬牙。
李峰他們在外麵等著，我隻能匆匆交代了幾句就跟顧晨離開了。
山路比想象中更難走。手電筒的光在黑暗中搖擺，腳下的石頭濕滑難行。我好幾次差點摔倒，都被顧晨及時扶住。
“累不累？”他貼在我耳邊問。
“還好。”我咬牙堅持，“為了顧夜，這點苦算什麼。”
顧晨的手緊了緊：“你對他真好。”
語氣裡有股酸味，我忍不住想笑。這人的醋勁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發作。
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李峰在前麵停下：“找到了，就是這個山洞。”
洞口黑漆漆的，吹出來的風帶著股腥味。阿豪用手電照進去，隱約能看到裡麵很深。
“我先進去探路。”李峰主動請纓。
“我跟你一起。”顧晨說。
“那我們在外麵等著。”小趙點頭。
“不行。”我拉住顧晨，“太危險了，萬一裡麵有什麼意外……”
“放心，我會小心的。”顧晨摸摸我的頭，“你在外麵等我，不許亂跑。”
說著，他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如果真遇到蛇，我會想辦法的。”
我這纔想起他的身份，稍微安心了一些。
兩人進洞後，我和小趙、阿豪在外麵焦急地等待。山風呼呼地吹，樹葉嘩啦作響，聽得人心裡發毛。
“嫂子，你和晨哥感情真好。”小趙閒聊著轉移注意力，“為了他弟弟這麼拚命。”
我苦笑：“顧夜也是我的家人。”
“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他弟弟對你……”阿豪欲言又止。
“對我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阿豪擺擺手。
正說著，洞裡傳來顧晨的聲音：“找到了！”
我們趕緊圍上去。過了一會兒，李峰和顧晨從洞裡出來，顧晨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株淡藍色的小草。
“就是這個？”我好奇地湊近看。
草很小，隻有巴掌大，葉子泛著微弱的藍光，確實很神奇。
“裡麵的蛇不少，不過都很老實，沒有攻擊我們。”李峰擦著汗，“可能是被晨哥的氣勢震住了。”
顧晨乾咳一聲：“運氣好而已。”
我心裡暗笑。那些蛇估計是認出了同類，當然不會攻擊。
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三點。顧夜還在發燒，我們趕緊把清心草煎成藥湯給他喝下。
藥效很快就顯現了。半個小時後，顧夜的燒開始退，臉色也好了很多。
“感覺怎麼樣？”我問。
“好多了。”顧夜虛弱地笑著，“嫂子，謝謝你。”
“謝什麼，應該的。”我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送走李峰他們後，我和顧晨也準備回去休息。臨走前，顧夜忽然叫住我們。
“哥，嫂子。”他坐在床上，表情認真，“我想跟你們說件事。”
“什麼事？”我們回頭。
“我決定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我愣住：“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顧夜看著我，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這幾天發生的事讓我明白，有些感情不應該存在。”
“我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也不想讓哥哥為難。”
顧晨皺眉：“你要搬到哪裡去？”
“學校附近租個房子，離你們遠一點。”顧夜苦笑，“距離產生美，說不定我就想開了。”
我心裡五味雜陳。雖然他這樣做對大家都好，但看著他那副勉強的樣子，我還是很心疼。
“顧夜……”
“嫂子，不用勸我。”顧夜擺擺手，“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
“而且，我也不是要永遠不回來。等我想通了，還是會回家的。”
顧晨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好，我幫你找房子。”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顧夜拒絕，“我已經長大了，該學會獨立了。”
第二天，顧夜就開始收拾東西。我看著他把衣服一件件裝進行李箱，心裡堵得慌。
“真的要走？”我忍不住問。
“嗯。”顧夜頭也不抬，“早走早解脫。”
“那你的蛇怎麼辦？”
顧夜的手停了停：“它會跟我一起走。”
我這纔想起，那條小黑蛇就是他本體，當然要跟著他。
“對了嫂子。”顧夜忽然轉身，“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如果將來我真的遇到喜歡的女孩，你能不能幫我參考一下？”顧夜認真說，“我相信你的眼光。”
聽到這話，我既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他終於願意向前看了，心酸的是能看出他有多努力在說服自己。
“當然可以。”我點頭，“不過我覺得，你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的感覺……”顧夜自嘲地笑了，“我的感覺可不怎麼靠譜。”
下午，顧夜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臨走前，他抱了抱顧晨，又看了我一眼。
“嫂子，照顧好我哥。”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紅著眼圈。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我心裡空落落的。
“彆難過。”顧晨摟住我，“他這樣做是對的。”
“我知道。”我靠在他懷裡，“就是捨不得。”
“會好起來的。”顧晨輕撫我的頭發，“時間會治癒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家裡安靜了很多。沒有了顧夜的插科打諢，連空氣都變得沉悶。
顧晨試圖逗我開心，可我總是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很想他？”某天晚上，顧晨忽然問。
“想啊。”我誠實回答，“畢竟相處這麼久了，突然不見了當然會想。”
顧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才走幾天，你就這麼想他？”
我愣了愣，然後明白過來：“顧晨，你不會又吃醋了吧？”
“沒有。”他嘴硬。
“明明就有。”我戳他的胸口，“你這個醋壇子。”
“我……”顧晨被說中心事，臉都紅了，“我就是覺得你對他太上心了。”
“他是你弟弟啊。”我哭笑不得，“我關心他不是很正常嗎？”
“可你關心我的時候，好像沒這麼明顯。”顧晨委屈巴巴。
看著他那副可憐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出聲。這人平時看起來那麼成熟穩重，一遇到感情的事就變成小孩子。
“好啦，我以後多關心關心你，行了吧？”我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
顧晨這才滿意地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說實話，我確實很擔心顧夜。他一個人住在外麵，身體又剛恢複，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
想著想著，我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訊息：【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很快他就回複了：【挺好的，嫂子不用擔心。【有沒有遇到喜歡的女孩？】我半開玩笑地問。
這次他隔了很久纔回：【沒有，可能需要更長時間吧。看著這條訊息，我心裡湧起一陣心疼。知道喜歡一個人有多難，忘記一個人就有多難。
“在跟誰聊天？”顧晨湊過來。
“顧夜。”我沒隱瞞，“問問他最近怎麼樣。”
顧晨看了看聊天記錄，酸溜溜地說：“你們聊得挺起勁的。”
“就幾句話而已。”我無奈，“你能不能彆這麼敏感？”
“我就是敏感。”顧晨理直氣壯，“你是我女朋友，我當然要管。”
我拿他沒辦法，隻好收起手機：“行，不聊了，總可以了吧？”
顧晨這才滿意地點頭，然後湊過來抱住我：“林晚，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回抱住他。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著顧夜。希望他能真的走出來，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一週後，我們收到了顧夜的訊息。他說在學校裡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女孩，準備約人家出來吃飯。
“看來他恢複得不錯。”顧晨看著訊息，臉色緩和了不少。
“嗯，希望這次是真的。”我也鬆了口氣。
然而，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就在第二天，顧夜灰頭土臉地出現在我們家門口。
“怎麼回來了？”我驚訝，“不是說要約女孩吃飯嗎？”
“約了。”顧夜苦著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麼意思？”顧晨皺眉。
“人家一看到我的蛇就嚇跑了。”顧夜無奈攤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啞然。確實，一般女孩看到蛇都會害怕，更彆說是隨身攜帶了。
“所以你又回來了？”顧晨問。
“暫時回來住幾天。”顧夜拖著行李箱進門，“我需要重新製定計劃。”
看著他那副鬥誌昂揚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這小子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歡迎回家。”我由衷地說。
雖然顧晨可能又要開始吃醋了，但家裡有了顧夜，確實熱鬨了很多。而且看著他努力嘗試新感情的樣子，我也替他高興。
也許，一切真的會慢慢好起來的。
顧夜回來後的第三天，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突然聽到客廳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你瘋了嗎？帶這麼多女孩回來！”顧晨的聲音明顯壓著怒火。
我趕緊跑出去檢視，發現客廳裡站著四五個女孩，年齡看起來都不大，應該是顧夜的同學。
“哥，彆激動。”顧夜舉著雙手做投降狀，“我這是在海選。”
“海選？”我瞪大眼睛。
“對啊。”顧夜理直氣壯，“既然一個個約太慢，我就把有好感的都叫來了，看看誰最適合。”
我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這家夥的腦迴路真是清奇。
那幾個女孩也很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麵異常詭異。
“顧夜學長，你說的特殊愛好就是這個？”其中一個短發女孩指著茶幾上盤成一團的小黑蛇。
“對啊，怎麼樣？很可愛吧？”顧夜滿臉期待。
幾個女孩齊刷刷後退了一步。
“那個……我忽然想起還有作業沒寫。”
“我也是，導師找我有事。”
“我媽讓我早點回家。”
不到兩分鐘，女孩們就找各種藉口溜走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客廳裡隻剩下我們三個人，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看吧。”顧夜頹然坐在沙發上，“又失敗了。”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慢慢來。”
“嫂子，你說我是不是註定要孤獨終老了？”顧夜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顧晨在旁邊冷哼：“活該，誰讓你用這種奇葩方式？”
“那你說怎麼辦？”顧夜反問，“總不能一直瞞著吧？萬一交往了再被發現，豈不是更慘？”
這倒是個問題。蛇妖的身份確實很難被普通人接受。
“要不你先彆暴露身份？”我建議，“等感情穩定了再慢慢透露。”
“可是我的小蛇很粘人，一天不見我就會生病。”顧夜摸著小黑蛇的頭，“而且我也不想騙人。”
我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這小子雖然想法奇葩，但原則性還挺強。
“林晚。”顧晨忽然開口，“你有沒有合適的朋友介紹給他？”
我愣了愣：“我朋友？”
“對啊，你的朋友應該都知道我們的情況，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接受。”
我仔細想了想，還真有一個人選。
“王小雅怎麼樣？”我試探著問。
王小雅是我的室友，性格開朗，膽子也大，而且對奇怪的事物總是很感興趣。
“就是那個學生物的？”顧夜眼睛亮了，“她人挺好的，而且確實不怕小動物。”
“我記得她還說過想養蛇來著。”我想起什麼，“隻是宿舍不讓養。”
顧夜激動地跳起來：“那太好了！嫂子，你能幫我約她出來嗎？”
“可以是可以。”我有些猶豫，“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你的身份……”
“我知道。”顧夜點頭，“我會慢慢來的。”
第二天，我約了王小雅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晚晚，你說要介紹男朋友給我？”王小雅興奮得兩眼放光，“是誰啊？帥不帥？”
“就是我男朋友的弟弟。”我有些心虛，“長得還行，就是性格有點……特彆。”
“特彆怎麼了？我最喜歡有個性的男生了。”王小雅滿不在乎，“快說說，他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很喜歡蛇。”
“蛇？”王小雅興趣更濃了，“什麼品種的？毒蛇還是無毒的？”
我鬆了口氣。看來第一關算是過了。
“無毒的小蛇，很漂亮。”我實話實說，“就是有點粘人。”
“哇，那我一定要見見！”王小雅拍手，“我從小就想養蛇，但家裡人不讓。”
正說著，顧夜推門走了進來。今天他特地打扮過，穿了件白色襯衫，看起來清爽乾淨。
“小雅，這就是顧夜。”我給他們介紹。
“你好。”顧夜有些緊張，“聽晚晚說你對蛇很感興趣？”
“對啊！”王小雅熱情地點頭，“你的小蛇在哪裡？我能看看嗎？”
顧夜看了我一眼，得到鼓勵後，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掏出小黑蛇。
“哇！好漂亮！”王小雅眼睛都亮了，“可以摸摸嗎？”
“當然可以。”顧夜把小蛇遞給她。
小黑蛇很乖巧地纏在王小雅手腕上，還主動蹭了蹭她的手指。
“它好聰明啊！”王小雅愛不釋手，“而且一點都不冷，還暖暖的。”
我和顧夜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聊天很順利。王小雅對各種動物都很瞭解，和顧夜有很多共同話題。
兩個小時後，他們已經聊得很投機了。
“那我們加個微信吧。”王小雅主動提議，“以後可以經常交流養蛇的心得。”
“好啊！”顧夜興奮地掏出手機。
看著他們交換聯係方式，我心裡很為顧夜高興。也許這次真的有希望。
告彆後，顧夜拉著我激動地說：“嫂子，她真的很好！完全不怕小蛇，而且還懂得很多。”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
“我想先做朋友，慢慢瞭解。”顧夜難得冷靜，“這次我不會急躁了。”
回到家，顧晨正在客廳看書。看到我們進來，他放下書問：“怎麼樣？”
“很順利。”我坐在他旁邊，“小雅很喜歡小蛇，他們聊得很投機。”
顧晨點頭：“那就好。”
“哥，謝謝你支援我。”顧夜真誠地說，“我知道之前讓你為難了。”
“你是我弟弟，我當然希望你幸福。”顧晨語氣溫和，“隻要你不再打嫂子的主意就行。”
顧夜臉紅了：“我已經想開了，嫂子就是我嫂子，永遠都是。”
聽到這話，我心裡暖暖的。這小子終於真正放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夜和王小雅經常聊天，關係發展得很快。
“嫂子，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表白比較好？”顧夜興衝衝地跑來問我。
“才認識一週就想表白？”我哭笑不得，“你不是說要慢慢來嗎？”
“可是我感覺她對我也有好感啊。”顧夜撓頭，“昨天她還主動約我去動物園呢。”
“那你更應該穩重一點。”我勸他，“萬一嚇到人家怎麼辦？”
顧夜想了想，點頭：“你說得對，我再等等。”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王小雅突然給我打電話。
“晚晚，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語氣有些奇怪。
“什麼問題？”我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夜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我心跳加速：“你怎麼這麼問？”
“昨天我們在動物園，爬蟲館裡的蛇看到他都很興奮，不停地撞玻璃。”王小雅疑惑地說，“管理員說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而且他的小蛇也很奇怪，好象能聽懂人話，還會做一些複雜的動作。”
我腦子飛快轉動，想著怎麼解釋。
“可能是他比較有動物緣吧。”我勉強笑道，“有些人就是這樣，動物都喜歡他。”
“真的隻是這樣嗎？”王小雅顯然不相信，“晚晚，我們是好朋友，你不會騙我吧？”
我沉默了幾秒，最終歎了口氣：“小雅，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妖怪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
“你是說……顧夜不是普通人？”王小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我說他是蛇妖，你會害怕嗎？”我忐忑地問。
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我以為她會掛電話時，王小雅忽然激動地尖叫起來：“天哪！真的有妖怪！這太酷了！”
我愣住：“你不害怕？”
“害怕什麼？”王小雅興奮得語無倫次，“我從小就相信有超自然生物存在！沒想到還能遇到真的！”
“而且他那麼善良溫柔，就算是妖怪又怎麼樣？”
我哭笑不得。這丫頭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
“那你還願意和他交往嗎？”我試探著問。
“當然願意！”王小雅毫不猶豫，“能和妖怪談戀愛，想想就刺激！”
掛了電話後，我趕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顧夜。
聽完後，顧夜激動得在客廳裡轉圈：“真的嗎？她真的不介意？”
“真的。”我笑著點頭，“她還說很期待看你變身呢。”
“那我現在就去找她！”顧夜衝向門口。
“等等！”我叫住他，“你打算怎麼表白？”
顧夜想了想，眼睛忽然亮了：“我要給她一個特彆的表白方式！”
兩小時後，王小雅發來視訊電話。畫麵裡，她站在學校的天台上，眼睛紅紅的。
“晚晚，你快來看！太浪漫了！”
我趕緊跑到天台，發現下麵的操場上擺著一個巨大的心形圖案，是用發光的東西拚成的。
仔細一看，我差點笑出聲。那竟然是幾十條小蛇拚成的！
“顧夜這家夥，從哪裡找來這麼多蛇？”我喃喃自語。
正說著，顧夜的聲音從下麵傳來：“小雅，做我女朋友好嗎？”
王小雅激動地大喊：“好！”
然後她就哭著笑著跑下樓去了。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滿滿的感動。顧夜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回到家，顧晨正在等我。
“怎麼樣？成功了？”他問。
“成功了。”我坐在他旁邊，靠著他的肩膀，“顧夜終於走出來了。”
“那就好。”顧晨摟住我，“以後家裡就真的隻有我們兩個了。”
我抬頭看他：“捨不得你弟弟？”
“捨不得是假的。”顧晨誠實地說，“我巴不得他趕緊搬出去，免得天天在我麵前晃悠。”
我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個哥哥當得真夠可以的。”
“我說的是實話。”顧晨低頭親了親我的唇，“我隻想和你過二人世界。”
“那你要失望了。”我壞笑，“顧夜說了，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搬走，要把小雅帶回來一起住。”
顧晨的臉瞬間黑了：“他敢！”
看著他炸毛的樣子，我笑得更歡了。
這就是我的生活，有愛我的男朋友，有可愛的小叔子，還有一群特彆的朋友。
雖然偶爾會有些小波折，但總體來說，我很滿足。
畢竟，能被一條蛇妖深深愛著，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
而且，我現在還有一個新身份——妖怪嫂子。
想想就覺得很酷。
半年後，顧夜和王小雅正式確定關係。一年後，兩人訂婚。
婚禮上，王小雅穿著白色婚紗，美得像天使。顧夜西裝革履，帥得讓人移不開眼。
“謝謝你，嫂子。”顧夜在台上深深鞠躬，“如果沒有你，我永遠不會有今天的幸福。”
台下的我眼眶濕潤，用力鼓掌。
身邊的顧晨握住我的手：“林晚，我們也該考慮結婚了。”
我轉頭看他：“這是求婚嗎？”
“不是。”顧晨搖頭，“求婚應該更正式一點。”
“那你打算怎麼求婚？”我好奇。
顧晨神秘地笑了：“保密。”
一個月後，我知道了答案。
那天我生日，顧晨說要帶我去個特彆的地方。
我們來到十年前那棵梧桐樹下。
“還記得這裡嗎？”顧晨問。
“當然記得。”我點頭，“這裡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也是我愛上你的地方。”顧晨牽起我的手，“林晚，雖然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但我還是想問你一次。”
他單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你願意嫁給我這條蛇妖嗎？”
戒指很特彆，是銀白色的，造型像一條小蛇，蛇眼的位置鑲著一顆鑽石。
“我願意。”我伸出手，“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願意。”
顧晨為我戴上戒指，然後站起來擁抱我。
“林晚，我愛你。”
“我也愛你。”
夕陽西下，我們擁抱在梧桐樹下。
十年前，一個小女孩救了一條受傷的小白蛇。
十年後，那條小白蛇娶了那個女孩。
這就是我們的故事，一個關於蛇妖和人類女孩的愛情故事。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結局很完美。
我們都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而這份幸福，將會持續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