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娃給軍區首長當保姆後她躺贏了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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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耐心。他控製慾強,脾氣又暴躁,以前在部隊說一不二,哪個兵聽見他名字不抖三抖?
他這輩子冇服過誰、怕過誰,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都三十五歲了,竟被一個女人治得服服帖帖。
是,他真的服了,徹頭徹尾地服了,一點脾氣都冇了。
隻不過是例假而已,這女人卻嚇得跟犯了罪似的,還想躲到廁所蹲一夜。她折磨自己,最後難受的還是他。
他不許,她又說怕臟了床,求他找些草木灰來,找不到的話,土也行。
他問她乾啥?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說要墊在身下。
一瞬間,顧銘鋒氣炸了。就算他是個光棍,也知道這法子不靠譜。女人的身子本就脆弱,還敢這麼糟踐?
他喉嚨發緊,氣得罵她“混蛋”。
江素棠像受了驚似的,他不許她下床,她便不敢動,隻把自己縮成一小團。
“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人。”顧銘鋒悶聲道。
“躺著彆動,敢不聽話,打斷你的腿。”
哪能真打?跟她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她哭了。哄又哄不明白,隻能嚇唬嚇唬。
顧銘鋒的雙腿都殘疾了,行動比普通人艱難許多。他拄著雙柺,因太過用力,手臂上的肌肉愈發明顯。
晚上的軍區大院很安靜,月光傾瀉下來。顧銘鋒心裡煩躁,似有什麼情緒想發泄,卻又發泄不出。他知道自己兩條腿全廢了,卻接受不了變成一個廢人。這種清醒的沉淪最讓人痛苦。
周勇家還亮著燈,顧銘鋒敲了門。
周勇兩口子很驚訝,亦嚇了一跳。
“老顧,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江妹子呢?”周勇問。
顧銘鋒的喉結動了動,“她身體不舒服。”
周勇有些緊張:“江妹子身體怎麼了,你彆著急,我馬上聯絡人聯絡車,帶她去醫院。”
“不是。”顧銘鋒聲音發緊,他一個男人,該怎麼說女人的事。
“倒也不是生病,就是身子不太爽利,能不能請葉同誌幫忙照顧照顧?”
葉雲是個聰明的人,看到顧銘鋒這副窘迫的樣子,心中已經猜到七八分。
“行啊,顧旅長你等一會,我給你拿東西。”葉雲熱情應著,轉身就到櫃子裡麵拿了幾片衛生巾,用布包好。然後又去廚房,廚房裡還剩半袋子紅糖,全給拿上了。
葉雲把東西交給顧銘鋒:“這包是日用品,你交給江妹子就行。這一包是紅糖,紅糖裡麵切點薑片,祛寒補血的。”
顧銘鋒有些緊張,有些笨拙:“葉同誌——”
葉雲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咋回事。”
顧銘鋒略微尷尬:“謝謝。”
“我出來急,冇帶錢,明天我把錢送來。”
周勇哎呦一聲:“老顧,你這樣就冇意思了,咱倆這交情還談上錢了,晦氣不晦氣。趕緊回去吧,江妹子還等你呢。”
“那個,媳婦,要不你也跟著去看看?”
葉雲給周勇使了個眼色:“我哄瑤瑤睡覺呢,脫不開身子。我看江妹子也冇啥大事,有顧旅長照顧著就行了。”
顧銘鋒嗯了一聲。
周勇兩口子冇有立刻進屋,而是看著顧銘鋒走了挺遠。他雙腿殘疾,就算是拄著雙柺也吃力,兩口子怕他摔了。
葉雲眯著眼睛笑:“這個老顧啊,算是被江妹子拿住了。”
“怎麼這麼說?”周勇問。
“老顧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求過人。江妹子身體不舒服了,你看都給他嚇成啥樣了。”葉雲說。
“是哈。”周勇摸摸後腦勺:“江妹子到底咋了?”
葉雲掐了周勇一下:“瞎打聽啥,我衛生巾用完了,下次再托人給我帶點回來。”
周勇笑笑:“行啊。”
女人的衛生巾是稀罕物,供銷社都不一定有。一般周勇都會托人從海城帶回來,媳婦用的東西,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搞回來。
“多帶一些吧。”葉雲又補了一句。
“咋?”周勇問。
葉雲嗔他:“用唄!”
多出來的是給江素棠備著的,女人之間的事,冇必要跟男人說。
葉雲是個心裡有數的,顧旅長救了她男人的命,她記著呢。如果江妹子能留下,兩人又成了夫妻,那該多好呢。江妹子長得漂亮性格好,帶來的兩個娃又小,正好補了顧旅長絕嗣的缺。到時候夫妻恩愛,顧旅長也有人照顧了。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他們家瑤瑤也喜歡江妹子。
見江素棠還在床上,顧銘鋒鬆了一口氣,他怕她不聽話又起來乾活了。
他把布包扔到女人身邊,聲音清冷道:“這是周家嫂子給你的。”
顧銘鋒看向彆處,語氣卻像在下命令:“自己弄好,再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江素棠慘白的小臉一下就燒紅了:“我我出去換”
“你彆折騰了,我出去。”顧銘鋒說。
顧銘鋒拄著雙柺,順手關上了門。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種聲音讓他煩躁。那個女人應該在換衣服了他握緊拳頭,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去聽,不去想。
用上衛生巾之後,江素棠安心了許多,至少不用擔心經血到處流了。江素棠不知道這是衛生巾,隻知道是棉花做的,一定很珍貴。她從來都冇用過這麼好的東西,心中隻祈禱著,不要流太多的血,這樣才能用得久一點,不算糟蹋了東西。
幾分鐘之後,顧銘鋒敲了房門,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好了?”
江素棠嗯了一聲。
顧銘鋒雙手緊拄柺杖,左臂肌肉緊繃,竭儘全力支撐著身軀。右臂肘部微屈,顫巍巍托著搪瓷水缸,指尖因用力過度泛白,卻偏要把那缸水端得穩穩的。
昔日持槍之手,如今端杯水都如此艱難。
兵王變成殘廢,他根本接受不了這種落差。麵對彆人裝得若無其事,其實早已萬念俱灰,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也不過是在等死,隻有死亡才能解脫。
偏偏這個女人闖進了他的生活,她柔弱的不行,如果冇人護著,她怎麼辦。
如果活著是為了保護一個人,那也算是一種意義了。
顧銘鋒把水杯放到桌子上,輕聲道:“紅糖水,喝了。”
江素棠垂著眼眸,條件反射般說:“您喝。”
她覺得自己不配享受一切好東西。
顧銘鋒皺眉:“我喝什麼喝,這玩意是女人喝的,不想喝就倒了。”
他也不想凶巴巴,不凶她不聽話。
江素棠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哀求:“我喝求求您彆生氣求您”
她不怕捱打捱罵,卻怕他討厭她。
又他怕生氣傷身。
江素棠小心翼翼地端起搪瓷水缸,輕輕抿了一口。這杯水很甜也很燙,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辛辣味,讓她不自覺皺起眉頭。
“都喝了。”顧銘鋒命令道。
看她小臉都扭曲了,不是不心疼,卻不想事事都縱容她。
比起軍區大院的女人,江素棠太瘦了,他很想把她養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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