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呆外傳 第43章 誰完了
一年光陰,時短時長,是由心而定。
東靈淵許久未見妹妹,也是想念,哪知今日傳音,張口便是,妹妹在和人打架。
東靈淵上前拉起妹妹的手,仔細打量許久,輕聲問來:“妹妹可有受傷?”
“沒有,隻是氣的慌。”戴小呆氣惱,這都什麼事。
“嘎……”周通叔侄二人,像被鉗喉之鴨,啞了聲音。
這哪裡是救星,這是來要命的。
周通叔侄二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仙衛們,也驚了。
什麼情況?靈淵金仙竟然跟那女子認識,還是妹妹稱呼,完了,完了,全完了。
眾仙衛們想逃的心都有了,尷尬的看向殿主染戰千,隻等領令撤退。
這些仙衛,自打戰事停了,就無心修煉,平日裡躲在樓閣享樂。
一年到頭,大事小事,不見人影,聽罰殿上,也是少有露麵。
染戰千父女,專心修煉,不聞不問,還以為手下,每日城中巡查,事務繁忙。
凡人女子與靈淵相識,這等訊息,全然不知,看看周圍人群,一副瞭然神態,這是漏了多少情報。
染戰千心下頓時有了些許判斷,這幫手下該整頓了。
染天嬌也怒目狠狠掃過幾名仙衛,仙衛們自知理虧,羞愧低頭。
丹堂之外。
“嗬嗬,靈兒,快停下來!”
懸泉被穹靈呼哧哈哧,舔的滿臉口水。
“啊嗚,啊嗚,想姐姐。”狗子還是狗子,嗚嗚哇哇說著,偌大狗頭,抵著懸泉蹭來蹭去。
戴小呆看了看懸泉,招了招手。
懸泉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撲嗒撲嗒,掉了下來,一頭撲到姐姐懷裡。
“小丫頭長高了。”戴小呆揉了揉懸泉小腦袋。
“姐姐說話不算數。”懸泉真是委屈壞了,說好幾日後過來看看,結果一年不見人來。
戴小呆知道,靈淵有自己的思量,也不做解釋,看著已經跟靈淵一般高的小丫頭,滿是欣慰詢問:“可認真修行。”
懸泉哭噎說不出話來,隻能使勁點了點頭。
戴小呆哄好懸泉,問向餘笙。“你可認真修行?”
“從未懈怠。”餘笙行禮,認真說來。
此時餘笙,心有驚濤,正副殿主,真仙之境,竟然和一眾仙衛,被這女人堵在門口,狼狽不堪。
染戰千父女此前,曾來師父仙塔,求教修行,餘笙是知父女二人境界的。真如這女子說的,要想報仇,他可真要是要好好修行啊。
東靈淵瞥了一眼丹堂內,詢問緣由。
戴小呆詳細說來。
東靈淵罕見發怒,厲聲說道:“周副堂主,好大膽子。”
周通噗通跪地:“都是我這混蛋侄兒做的,我一概不知。”
周通找了個墊背的,執事嚇得連連辯解:“我不知姑娘與靈淵金仙相識,小的有眼無珠,還望大人海涵。”
“與我是否相識有何乾係,你們做下惡事,那些被欺辱女子,當如何是好。”東靈淵怒聲訓斥。
“染戰千,你堂堂殿主,不問是非,隨意拿人。”東靈淵懶得聽執事廢話,轉身質問染戰千。
染戰千聽了前因後果,臉色難堪,心裡恨死周通,自己常常自詡公正,如今卻被周通這醃臢小人,當了槍使。
“把周通、執事拿下。”染戰千一聲令喝。
仙衛們趕緊把叔侄二人拿下,生怕金仙怒火發到自己頭上。
“靈淵金仙,在下不查,此番回去,定會給個交代。”染戰千上前行禮,做下承諾。
“之前受辱女子,也要給出交代。”東靈淵嚴肅交代。
“在下回去,定會嚴加審問,與受辱女子予以補償,張榜示眾。隻是城主那邊是否知會一聲。”染戰千好意提醒,他知道東靈淵與城主關係匪淺,但畢竟城主是丹堂堂主,好歹知語一聲。
“青冥的玉牌都不好使了,怕是他們早就忘了,誰是丹堂堂主了吧!”東靈淵也是氣話,但禮數不少,當即傳音徐福,說來事由。
傳音符那邊是青冥,青冥聽罷,怒氣衝衝,直奔聽罰殿,旁聽審訊。
聽罰殿上,周通叔侄二人,臉色慘白,交代罪行。
徐福聽到青冥轉述,勃然震怒,責令染戰千,將叔侄二人削發為凡,壓至丹堂前,跪罰示眾,此前受辱之人,補償丹藥一顆,可撻二人各十鞭。
丹堂前,周通叔侄二人,被仙衛押著,跪地示眾。以前受過侮辱女子家人,紛紛來此,取鞭抽撻。
叔侄二人,降為凡人,哪裡受得了這種苦,不出一日,連打帶嚇,一命嗚呼。
染戰千父女二人,著手整頓仙衛,十去**,剝去俸祿。
不等兩廂事罷,戴小呆一行早已歸園。
樹旁屋內,戴小呆取出丹藥,與王伯服下。
丹藥入口,一股暖流,在體內化開,王伯當場病痛全消。
王伯感激的看著懶丫頭,眼裡都是淚花。這哪裡是撿了個懶丫頭,這是撿了個大福氣。
王伯多日臥床,一下地,便前前後後,院裡院外巡視一番。
又把懸泉、靈淵細細看來。
笑著拍了拍小二、廚子。
最後竟然破天荒的摸了摸穹靈。
嘴裡不停地唸叨,好!好!
最後摸著那棵靈杏樹,說著誰也聽不清的話,有些癔症,老淚縱橫。
眾人誰也沒有打擾,任由王伯去吧。
許久許久,王伯似如大夢初醒,交代廚子、小二,準備酒菜。
那一夜。
廚子炒了好幾個小菜。
小二燙了好幾壺杏酒。
王伯說關店休上半月。
懸泉又在教靈兒唱歌。
穹靈趴地仰頭跟唱著。
陵光騎著狗子啃著甜果。
戴小呆又取延壽丹,予王伯、小二、廚子三人一人一顆。
予丹之前,戴小呆與三人約法三章。
一不能不要。
二不能還禮。
三不能不吃。
三個不能,三份心意,戴小呆看著三人吃下。
小小丹藥,十年壽命。戴小呆其實打心裡是不信的。
可陵光說,丹藥裡麵有微微氣運,增長的應是命數,可行可信。
神明都說可信,還有什麼可質疑的。
戴小呆與東靈淵樹下盤坐,喝著酒,聽他們說,看他們哄。
唯有餘笙,格格不入,坐在師父身後,也不喝酒,也不吭聲,沉默的好像不存在,或者說沒有存在的必要。
心結難開,思源阻塞,餘笙需要有人幫他開啟那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