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崽而歸我的夫君是陛下筆趣閣在線閱讀 第190章 不許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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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撒嬌
不消一日,岑遠舟的狀元之名傳遍京城大街小巷,百姓紛紛跑去街上一睹狀元芳容。
見是個容貌俊秀斯雅的青年,遊街尚未結束,杏花巷岑家小院的門檻便險些踩爛,均是前來上門提親的媒婆與官宦人家府上的管家。
杏花巷何時這般熱鬨過?鄰居們紛紛出來看熱鬨,稍一打聽才知隔壁岑家小夥子竟高中了!
還是狀元!
一時間有人唏噓有人懊悔,先前見這家孤兒寡母的,兒子倒黴,母親病弱,又是從外地來的,還以為此次春闈不過是來湊數的。
誰知竟深藏不露,一鳴驚人。
隻怕過不了多久,這兒就該改名為‘狀元巷’了。
與此同時,前朝後宮更為關注的是新科狀元的身份——昭貴妃的嫡親表兄。
皇後之位本就懸而未定,如今岑遠舟成了天子門生,此次恩科之首,天下讀書人的榜樣,除非今後犯了大錯,否則將來便是平步青雲,仕途無憂。
而對本就獨寵,卻與母族雲家關係疏冷的昭貴妃母子來說,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陛下之心,昭然若揭。
前朝百官中,危機感最為深重的便是李家一門。
棲雲宮,雲挽耐心聽小德子講述岑遠舟遊街時的景象:
“娘娘有所不知,岑大人容貌俊逸,一路上不知收到多少貴女們絹花手帕,皆言要嫁給岑大人”
小德子是有幾分說書人的天賦在身,描述的繪聲繪色,手舞足蹈。
雲挽和阿綏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待他停下,景宣帝不耐揮揮手:“行了,差不多了,這般能說會道,乾脆改日去花鳥房將鸚訓了送來給夫人逗趣解悶。”
聞言小德子大驚失色,“陛下可饒了奴才吧,奴才從小便鳥狗不親,去了花鳥房怕是隻有挨啄的份兒。”
他哭喪著一張臉,和他師父如出一轍的白胖,很是喜感,瞬間逗笑了其他人。
景宣帝還未發話,阿綏先一步開口拒絕:“不可以讓德公公去花鳥房,他去了就冇人送我去弘文館。”
景宣帝斜眼睨他:“你膽子不是挺大,敢一個人從弘文館跑去文德殿?”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前腳離開文德殿,阿綏就趕去了。
阿綏自知理虧,他看了眼雲挽,果斷跳下凳子跑去抱住景宣帝的腿:“我不管,父皇不可以把他送走,我就要他送。”
阿綏自然不是非要小德子送,隻是在宮裡待了近一年,他清楚對於宮人來說,不被主子需要是很糟糕的境況。
宮人被需要纔有價值。
景宣帝不過說笑,擺擺手讓小德子出去。
低頭對上軟嫩笑臉,他伸手掐了掐,肅聲道:“男子大丈夫,不許撒嬌。”
“哦。”
阿綏收起笑容,鬆開他的腿轉身跑去找雲挽,走得毫不留情。
“阿孃。”
他湊到雲挽身邊,踮起腳尖探頭看桌上的宣紙,好奇問:“您在寫什麼?”
他看不到紙上的內容,雲挽也抱不起他,於是將紙遞給阿綏。
“給你舅舅送去的賀禮。”
不許撒嬌
景宣帝先一步奪過宣紙,掃了眼上麵的禮單,忍不住酸言:“夫人對錶兄可真上心,就這般高興?”
看完他隨手一扔,宣紙飄在空中,阿綏舉起雙手去抓。
抓住後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
父皇太壞了!
雲挽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撫,這廂不忘對景宣帝說:“表哥高中狀元,陛下慧眼識珠,得一能將,雙喜臨門,妾身高興不是應該的?”
“隻是妾身冇想到表哥會是狀元,我以為陛下會避嫌,畢竟他是妾身的表哥。”
她清楚,自阿綏身世公之於眾後,自己的存在便不單單是世人眼中的寵妃。
有了子嗣,她便有了更多向上爬的資格,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他能言善辯,言之有物,有真才實學,表現最好,朕公平公正,有何好避嫌的?”
景宣帝神色坦然:“殿試內容均有在冊記錄,誰的作答最佳一目瞭然,心中有鬼才需避嫌。”
“當然,朕不是說夫人心中有鬼。”
他趕忙補充道。
倘若岑遠舟是個徒有虛名的草包,景宣帝自然不可能欽點他為狀元,拋去細微的偏見,他的確是殿試中各方麵表現最佳的。
既如此,他為夫人造勢又何妨?幾個孩子除卻阿綏,其他皆有外家支援,自小在皇宮裡錦衣玉食。
反倒阿綏最聰明最省心最乖巧最懂事最貼心最像自己與夫人母子倆在陸家吃了不少苦。
為此,他總是覺得虧欠母子倆,想要給予更多的補償。
“夫人毋須擔心,一切交給朕。”
壓下滿腹情緒,他篤聲道。
雲挽莞爾一笑:“謝陛下。”
她頓了頓,旋即踮起腳尖在他唇畔親了下,如蜻蜓點水般一觸碰即離,同時不忘伸手蓋住阿綏的眼睛。
眼前驀然一黑的阿綏:?
儘管看不見,阿綏還是乖乖的冇有動。
阿孃遮住自己的眼睛肯定有她的用意。
宮人見狀,悄無聲息地退下。
喉結上下滾動,景宣帝按捺住加深這個吻的衝動,強製轉移話題:“夫人掛念表兄不如朕給他賜婚?”
他一口一個表兄,喊得很是熟稔。
“賜婚?”
雲挽怔忡。
景宣帝:“畢竟表兄年紀不小了,孑然一身,再拖下去成了大齡剩男,又該讓舅母發愁了。”
去歲雲挽過了二十四的生辰,再到今年,算下來表哥將將有二十有六了。
放在尋常成婚早的人家,二十六再過幾年就能當祖父了。
雲挽眉頭微鬆:“倒不是不行,如今舅母最惦記的恐怕就是表哥的婚事了。”
她與阿綏在宮中無恙,表哥高中狀元,入朝為官,唯獨剩下他的終身大事。
“隻是此事還得過問表哥的意願,陛下可不能亂點鴛鴦譜,免得雙方不喜對方,礙於你我,硬生生湊成了一對怨偶。”
若是如此,這婚還不如不成。
景宣帝輕啄了啄她的發旋,“夫人放心,朕心裡有數。”
聽了一耳朵的阿綏恍然大悟:他要有舅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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