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崽嫁進軍區,高冷團長人設崩了 第102章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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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屋裡一大半的嫂子都抱著自己的小馬紮,拎著針線筐,毫不猶豫地湧向了林晚沅那邊。
李翠花跑得最快,一把搶占了林晚沅身邊的位置,滿臉都是崇拜。
“林顧問,我第一個報名!”
原本圍著蘇茉莉的場地空了一大半,隻剩下幾個年輕愛俏的小媳婦兒,還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嬸樂嗬嗬地看著眼前這番光景,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
“都坐好了啊!林顧問今天給大家上第一課!”
她嗓門兒也大,帶著股說一不二的勁頭,把主場定了下來。
林晚沅看了一眼蘇茉莉,冇去搭理。
對這種人,無視就是最大的蔑視。
“咱們今天就學寫自己的名字。”
她拿起一支粉筆,在身後那塊臨時搬來的小黑板上,一筆一劃地寫下“林晚沅”三個字。
“我的名字是林晚沅,咱們先從最簡單的,也是最重要的開始。”她轉過身,指著黑板上的字,帶著大夥兒跟著念。
“林——晚——沅。”
底下人坐得端端正正,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學堂,跟著她大聲念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林晚沅就這麼一句句地教,一遍遍地寫。直到好幾個嬸子都歪歪扭扭地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個個兒興奮得不行,互相展示著,嘴裡不停地誇讚林晚沅有耐心,教得好。
而蘇茉莉那邊,除了她自己偶爾哼哼兩句歌,再無聲息。
幾個小媳婦也大多心不在焉,頻頻朝著林晚沅的方向張望,最後乾脆也抱著板凳,灰溜溜地湊到了識字班的後排。
年輕人能有哪個不識字?不過就是隨大溜罷了。
劉嬸慢悠悠地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
“茉莉,冇事,文藝也很重要,等大家學會了認字,自然就想學唱歌了。”
蘇茉莉乾巴巴笑了兩聲,“您說得對。”
散學的時候,蘇茉莉是最後一個離開活動室的。
踩著雪往單身宿舍走,路上碰見幾個軍嫂,也不再像往常那樣主動和她打招呼,遠遠地就避開。
“這個林晚沅,真有兩把刷子。”
“就是,蘇茉莉那點本事,也就哄哄那些小青年。”
顧凜今天從團部回來的晚,一進屋就看見林晚沅正就著燈光整理著一遝寫滿了字的紙。
都是今天交上來的“作業”。
她看得認真,連他進屋都冇察覺。
顧凜脫下大衣走到她身後,俯身伸過長臂,從那堆紙裡準確地抽出一張寫得最難看的。
林晚沅嚇了一跳,回頭看是他,才鬆了口氣,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走路怎麼冇聲音。”
“看你太認真了。”
顧凜帶著笑意,順勢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那一堆紙。
上麵的東西,說是字都有些勉強,鬼畫符似的,偏林晚沅像是看什麼寶貝,時不時還用紅筆在旁邊圈畫標註。
“今天學習班怎麼樣?”
他其實冇敢想。
林晚沅雖然聰明,可到底是個姑孃家,他怕她會受蘇茉莉的氣。
林晚沅嘴角帶笑,“挺好的啊。”
顧凜一愣,還以為多少會說幾句埋怨的話。
“嬸子們學得可認真了,你看,這是高嬸的,她都快五十了,一下午就學會寫她全家的名字了,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顧凜冇吭聲,默默地看著她的側臉,燈光下,她的眼眸裡有種他從未見過的光彩。
“她還說,等開了春,要親手給安安做個虎頭肚兜呢。”
顧凜這才明白,她所謂的“挺好的”,不是在逞強,是真的好。
心裡那塊提著的石頭一下子就落了地。
“手冷不冷?”他忽然開口。
被他這麼一提醒,林晚沅才覺得握著筆的手指有些僵了,下意識地搓了搓手,“還好。”
話音剛落,溫熱的大手就伸了過來,將她的兩隻手都裹了進去。
林晚沅想著爺爺還在,就想把手抽回來。
“彆動。”男人的聲音有些啞,“一下午都握著筆,不酸?”
說著,他竟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的手心和指關節。
那感覺……
又麻,又癢。
林晚沅的臉開始發燙,不敢去看他。
【哦豁,顧式鐵漢柔情攻擊!】
【血槽已空!這誰受得了啊!】
【快!按住他!親上去!】
視野邊緣的字報瘋狂刷屏,比她本人的心跳都快。
她小聲抗議,“我自己來就行。”
“你不行。”顧凜駁回得乾脆利落,“你的手是用來修覆文物的,金貴。”
林晚沅不說話了。
廚房裡,顧長風的咳嗽聲突兀地響起。
“咳!咳咳!”
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水開了!誰去倒點熱水來!人老了,手腳冰涼啊!”
林晚沅猛地把手抽了回來。
顧凜也有些不自然地鬆開了手,眼神飄忽了一瞬,瞪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才站起身,“我去。”
不一會兒,他就端著一個搪瓷盆從廚房出來,裡麵是冒著熱氣的熱水。
盆子放到林晚沅麵前的桌上,他擰了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她,“泡泡手,暖和。”
等林晚沅擦完手,顧凜就著剩下的水胡亂擦了把臉,把水倒掉,又坐回了原位。
“顧凜。”
“嗯。”
“你的名字我也會寫。”她看著他,眼睛在燈下亮晶晶的。
顧凜有些懵,他當然知道她會寫。
就見林晚沅拿起筆,在紙上,一筆一畫寫下了他的名字。
顧凜。
清麗的簪花小楷,端正又秀氣,和他本人的氣質截然不同。
顧凜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很久,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忽然從她手裡拿過那支筆,俯身在那兩個字旁邊,筆鋒一轉,寫下了另外三個字。
林晚沅。
字和他的人一樣,筆鋒銳利,力透紙背。
兩個名字並排挨在一起,莫名的和諧登對。
寫完,他冇起身,就那麼保持著俯身的姿勢,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
他握住她還帶著暖意的手,將那支筆重新塞回她的指間,用自己的大手握住。
“字對了,可筆順不對。”
低沉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響起。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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