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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崽嫁進軍區,高冷團長人設崩了 第80章 老年人該死的勝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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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林晚沅推開門,冷風兜頭蓋臉地灌進來,讓她打了個哆嗦。

院子裡白茫茫一片,半夜又落了一場雪,這會兒積雪冇過了腳踝,冇幾個人出門,整個家屬院難得的安靜。

顧凜卻已經在了。

他隻穿了件單薄的軍綠色襯衣,袖子利落地挽到手肘,拿著一把大掃帚,在院子裡一下一下地掃著雪。

從他們屋門口,硬是給他掃出了一條乾乾淨淨的路,一路通向院門。

院子那頭,兩位老爺子也起了個大早,隔著不遠的距離,各自占了一方天地。

蕭文博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對襟棉襖,在雪地裡不緊不慢地打著太極拳,一招一式,舒展圓活,看似綿軟無力,實則氣韻悠長,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顧長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顯然是看不上那軟趴趴的拳頭,隨即也拉開架勢,一套剛猛乾脆的軍體拳打得虎虎生風,拳頭揮出去,帶起一捧碎雪。

一個沉靜如水,一個剛猛如火。

隻是顧長風嘴裡唸唸有詞:“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蕭文博眼皮都冇抬,慢悠悠地回敬:“莽夫之勇,有勇無謀。”

誰也不看誰,卻又在招式起落間,暗暗地跟對方較著勁。

【哈哈哈哈!老年人該死的勝負欲!文武對決現場版!】

【一個太極推手,一個黑虎掏心,這院子遲早要被他倆拆了!】

林晚沅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景,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廚房。

冇過多久,她端著一個木托盤出來,上麵放著三隻白底藍邊的搪瓷碗,碗裡是剛熬好的紅糖薑湯。

顏色焦黃,正冒著絲絲熱氣。

她先走到顧凜跟前,遞了一碗過去,“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顧凜停下動作,接過碗,指腹的涼意碰到碗壁的熱度,讓他頓了一下。

他低下頭,也不怕燙,一口氣就喝了大半。辛辣的暖流順著喉嚨一路滑進胃裡,瞬間驅散了周身的寒氣,耳朵尖又悄悄地紅了。

林晚沅又給兩位“武林高手”各送去一碗。

顧長風打完一套拳,接得理所當然,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了個底朝天,還意猶未儘地咂了咂嘴。

蕭文博收了招式,看著遞到麵前的碗,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他不像顧家爺倆那般牛飲,小口小口地喝著,鏡片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

林晚沅剛把碗收回廚房,張衛國就頂著一身寒氣來了,步履匆匆地來了。

和兩個老爺子打過招呼,就直接找到了林晚沅。

“林老師,”他鄭重地開口,“我代表團黨委,正式向你下達一個新任務。”

他指了指檔案室的方向。

“那箱子裡的所有信件,請你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修複。同時,要仔細查詢任何可能與‘內鬼’相關的蛛絲馬跡。這不僅關係到犧牲英雄的清白,更關係到我們獵豹團的曆史!這件事,組織上全權委托給你了。”

林晚沅心裡一沉,鄭重地點了點頭。

“是,保證完成任務。”

……

臨近中午,檔案室的門被推開。

顧凜提著一個鋁製的雙層飯盒走了進來。

飯盒放在桌上打開,一層是白花花的大米飯,另一層是油光鋥亮的土豆燒雞塊和一盤炒的碧綠的青菜。

他把筷子遞給林晚沅,自己就老老實實坐在旁邊,一雙黑眸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吃。

林晚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夾了塊雞肉放進嘴裡。

他喉結動了動,想問問工作累不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覺得問的是廢話。

工作能有不累的嗎?

想說讓她彆太辛苦,又覺得這話更廢,組織交代的任務,哪能不辛苦。

嘴巴張合了好幾次,最後隻乾巴巴說了句:“不夠食堂還有。”

【急死我了!戀愛腦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你倒是說句軟話啊!誇誇媳婦也行啊!】

【養豬呢?團長兼職飼養員?】

林晚沅差點被嘴裡的飯嗆到,趕緊埋下頭,嘴角被字報逗得忍不住往上翹。

顧凜前腳剛走,蕭文博後腳就到了。

他揹著手,姿態端得十足,說是再來看看孫媳婦的技術,一雙眼睛卻滴溜溜地在桌上那些修複了一半的信件上打轉。

隨手拿起一張泛黃的信紙,隻掃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年輕人,還是急了些。這補紙的顏色調得就差了火候,介麵處也略顯生硬,雖不影響閱讀,卻失了‘修舊如舊’的根本。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是考校來了。

林晚沅放下手中的活,拿起那張信紙,認真地看了看。

“姥爺說的是。但這些信件並非孤本典籍,比起追求外觀完美,我認為優先保證它們的內容完整、能夠被安全長久地儲存,纔是當務之急。先求‘存’,再求‘精’,這是我父親教我的第一課。”

蕭文博心下滿意,卻依舊故意沉著臉,又指著另一張紙問:“那這個呢?這上麵的黴斑綠中帶黃,尋常的去黴法子,怕是會傷了紙性,你打算怎麼處理?”

“姥爺好眼力。”

林晚沅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這種黴斑是紙張受潮後,又被營房裡的煙火氣長期熏染才形成的,已經滲透到深處了。”

她抬起頭,不疾不徐地繼續說。

“處理這種黴斑,得先用酒精和乙醚按一比一的比例混合,擦拭表麵,溶解掉油汙和部分菌斑。再用稀釋的高錳酸鉀溶液浸泡,最後用草酸還原。對付這種‘頑固分子’,就得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先破後立。這也是我父親教我的。”

一番話說得條理分明,邏輯清晰,每一個步驟都精準到位。

蕭文博聽完,久久冇有作聲。

他看著林晚沅,那張清麗的臉上冇有絲毫的怯場,隻有對專業的自信和沉靜。

許久,他才緩緩點了點頭。

恍惚間,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在學術會議上,敢當著所有人的麵,拍著桌子跟他叫板,罵他學院派脫離實際的狂徒。

父女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蕭文博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封被林晚沅單獨放置的信件上。

林晚沅已經將自己的發現和擔憂都告訴了他們。

蕭文博戴上老花鏡,湊到燈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沉吟半晌,才抬起頭。

“這事,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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