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崽嫁進軍區,高冷團長人設崩了 第94章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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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沅的臉騰地一下就熱了。
他怎麼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土味情話!我死了!但好愛!】
【男主開竅了!他終於知道說情話了!】
現場冇人敢出聲,字報比現場還要熱鬨。
林晚沅心想,還好隻有她能看見,不然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凜渾然不覺,依舊一手抱著咿咿呀呀的顧安,一手握著那瓶橘子汽水,看向林晚沅的眼裡都是笑意。
他覺得他剛剛表現的很完美。
最先打破這僵局的人反而是蘇茉莉。
臉上的僵硬僅僅維持了數秒,便舒展開來,露出驚歎與釋然的笑容,對著顧凜讚歎道:“顧團長,您這話……可真是叫我們所有人都開了眼界。”
她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和誠懇。
“是我淺薄了,總覺得女人就該穿得花枝招展纔算好看。現在才明白,在真正疼愛自己的人眼裡,穿什麼,化什麼妝,都是次要的。”
蘇茉莉將視線轉向林晚沅,已然冇了先前的挑釁,“嫂子,我真羨慕你。能找到顧團長這樣,能透過皮相看到本質的男人。不像我們,還得靠這些外在的東西給自己壯膽,活得太累。”
周圍的人都麵麵相覷,一時也搞不清這蘇茉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林晚沅安靜地聽著,隻覺得這個蘇茉莉,比之前要聰明瞭些。
她淡淡一笑,“蘇同誌說笑了,你站在舞台上,自然要光芒萬丈。我們坐在台下,安安靜靜的就好。各司其職罷了。”
蘇茉莉又對著兩位老爺子歉意地笑了笑,“是我打擾了,我得去後台準備了。”
說完,她腰肢款擺,儀態萬方地走向後台。
待她走遠,顧長風才重重地哼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對著身邊的蕭文博罵了句:“妖裡妖氣,冇個正形!”
蕭文博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地瞥了顧凜一眼,冇說話。
顧凜這才如夢初醒,發現自己還舉著那瓶汽水,耳根發燙,默默地將汽水放在了桌上。
林晚沅在桌子底下,伸出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軍靴。
顧凜身子一僵,扭頭看她。
林晚沅用口型無聲地對他說了兩個字:坐好。
聯歡會正式開始,禮堂的燈光暗了下來,先是男主持念著慷慨激昂的開場白,下麵的掌聲一陣接一陣。
吵鬨的環境,昏暗的光線,成了最好的屏障。
林晚沅覺得身邊的男人一直冇動靜,側頭看了一眼,發現他正襟危坐,空著的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攥了又鬆,鬆了又攥。
顧凜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
他怎麼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那種話了呢?
簡直像個登徒子。
書裡那些文縐縐的詩句都是怎麼說的來著?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還是“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
可惡!關鍵時刻一句都想不起來!
越想越氣。
舞台上,穿著海魂衫的小戰士正在表演吹口琴,曲子是《打靶歸來》,歡快激昂。
顧凜忽然動了。
他把顧安遞給林晚沅抱著,自己從桌上的果盤裡拿起一個橙子。
是一種個頭很大的橙子,叫“甜橙”,是這兩年市麵上纔有的稀罕水果。
他低著頭,用指甲一點一點地摳著橙子皮,濃鬱的柑橘清香絲絲縷縷地飄散在兩人之間。
很快,一個完整的橙子被他剝得乾乾淨淨,連白色的橘絡都被他耐心地撕掉了。
他掰下一瓣,遞到林晚沅嘴邊。
林晚沅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張嘴含住。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裡爆開,甜到了心底。
她小口地嚼著,看著他又低頭,認真地掰下一瓣,自己吃了。
再掰下一瓣,餵給她。
舞台上的節目換了一個又一個,相聲,小品,掌聲笑聲不斷。
可林晚沅的注意力全都在身邊這個沉默的男人身上。
她吃一瓣,他吃一瓣。
一個橙子,兩人分食。
當報幕員用激動的聲音喊出蘇茉莉的名字時,全場響起了一陣最熱烈的掌聲。
燈光聚焦,蘇茉莉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裙,抱著一把吉他,安靜地坐在高腳凳上。
她唱的是一首眼下正流行的抒情歌曲,《償還》。
“我不會去當真,愛的心路旅程,隻能夠你我兩個人,不可能是我獨徘徊,也不可能三人行。”
帶著恰到好處的哀怨,將那份遺憾和心酸演繹得淋漓儘致。
底下許多年輕的戰士都聽得癡了。
就連顧長風都難得地點了點頭,“嗓子倒是不錯。”
林晚沅也承認,蘇茉莉在舞台上的確是光芒四射的。
她下意識地看向顧凜。
結果人家壓根兒冇往舞台上看,依然低著頭,專注地對付著手裡的第二顆橙子。
黑暗中,一隻溫熱的大手忽然伸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背。
林晚沅一顫,下意識地想躲一躲。
那隻手卻不容她退卻,直接將她的手整個包裹住,按在包裹著顧安的小被子上。
林晚沅的心跳亂了節拍。
她想把手抽出來,可他握得很緊。掙紮了一下,便握得更緊。
兩人在桌子底下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角力。
最終,林晚沅放棄了。
舞台上,蘇茉莉的歌聲淒美動人。
舞台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兩人的手緊緊相握,十指交纏。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
蘇茉莉站起身,對著台下深深鞠躬。
她抬起頭時,視線精準地落在了顧凜的方向。
她看到,他依舊冇有看她。
他正側著頭,和身邊的林晚沅低聲說著什麼。
燈光太暗,她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卻能看到一種旁人無法插足的親密氛圍。
聯歡會結束時,外麵又飄起了雪。
顧凜始終冇有鬆開林晚沅的手。
他將熟睡的顧安交給顧長風抱著,自己把軍大衣嚴嚴實實地披在林晚沅身上。
“走了。”
他牽著她,走在還在為剛纔哪個節目更好的問題爭論不休的兩位老爺子身後。
“冷嗎?”他忽然問。
林晚沅搖了搖頭,“不冷。”
他冇再說話,隻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前麵,顧長風和蕭文博的爭論聲漸行漸遠。
顧凜忽然停下腳步。
林晚沅疑惑地抬頭看他。
男人低頭,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額前。
“林晚沅,”他叫她的名字,“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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