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手機重生1985 第25章 瞿子晴遇險
山風吹過,帶著二龍山冰雪的意誌,吹得瞿子情後頸發麻,四肢僵硬。石階上的腳下留下深淺不一雪腳印。極其的不安,像細微的藤蔓,在她心裡纏繞滋長。
“龐光騰,”她聲音有些發緊,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要不我們回去吧……是不是有點遠?”
走在前麵的龐光騰,穿著熨燙得線條筆直的中山裝,轉過頭,那張棱角分明卻帶著絲陰鬱,臉上堆著熱情的笑容。旁邊跟著兩個年輕點的男子。
“嗐,子晴妹子!”龐光騰語氣爽朗得近乎誇張,“快到了!你看這地方,空氣多好!清靜!省得咱說話老被打斷。”他指著上方隱約可見的一處石頭亭子的輪廓,“喏,就前頭那個亭子,我買了很多吃食,我們邊說邊聊!風景美著呢!”
風景……瞿子晴抬頭望去。白茫茫的山中,亭子孤零零地立在一處山坡頂端,幾近坍塌,周圍是茂密得滲不進多少光線的林子。一陣更猛烈的山風刮過,屋頂積雪刷刷掉落,露出更不堪的真容。
瞿子晴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因為懼怕三叔和奶奶,她選擇跟著去相親,因為子悅的安全,他不得不選擇跟著這幾個人跋涉雪山,但她心裡早已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條件是真的好啊,子晴,彆錯過了!人家誠心邀請你去爬山呢,順便聊聊天……”三嬸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現在想來,那熱情洋溢的勸誡裡,似乎裹著一層油膩膩的東西,令人惡心至極。
亭子越來越近,殘破的模樣也越發清晰。柱子斑駁,瓦片散落,周圍雜草儘管被積雪脅迫,但依舊倔強地在露出草尖,努力展示著它們的綠。
還沒等她踏上亭子前那幾塊零落的石板,龐光騰帶來的兩個人已不經意地左右分開,一左一右堵在了她的側後方。三人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包圍圈。
“到了!來來來,坐這兒!”龐光騰指著亭子裡一張布滿灰塵和鳥糞的長條石凳,一個小弟立即遞過一把樹枝,刷了幾把石凳,臉上笑容熱情而又虛偽。
瞿子晴的腳步釘在原地。手心沁出的汗順著指縫變得濕滑。
“龐光騰....要不我們回去吧?太冷了!”她喉嚨發乾,語調努力想要顯得從容,尾音卻更加的顫抖。
龐光騰拉著瞿子晴的手:“帶著酒呢,待會喝點酒暖和了,”來到石凳邊,把其按在石凳上,然後三人也跟著坐下。
四人開始漫無邊界的瞎聊,從改開大好形勢聊到國家大事,從南越猴子聊到米利堅的天堂,從跟家裡要到幾十塊錢到哪個親戚在哪個單位上班......
當然了這些都是龐光騰及兩個同伴的聊天內容。
至於瞿子晴,從頭到尾就那兩句台詞:“龐光騰....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要回家了,還得去醫院給我爸送飯呢!”
龐光騰像是沒聽見,與其他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管瞿子晴喝不喝,直到一瓶‘劍南春’蓮花瓶,再倒不出一滴酒。
三人眼神不再掩飾那份油膩審視著眼前待宰的羔羊。
“我說子晴妹子,”龐光騰挪動屁股距離驟然拉近,帶著一股濃烈的煙草和酒氣,“今天我們哥仨,你選一個還是全選?”
空氣瞬間凝固了,涼意不再是絲絲縷縷,而是一瞬間透遍骨髓,讓她四肢僵硬得不知道怎麼動蕩。她猛地抬頭,視線越過龐光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同伴乙有條不紊的在地麵鋪起一張汙穢不堪的毛毯。
嘩啦!
龐光騰同伴甲,把一個布包丟在地上,裡麵散落出一堆物件:粗壯的麻繩,沒了刀鞘的兩把匕首,蠟燭……
這是,是……刑具。
瞿子晴心砰砰猛跳,絕望排山倒海般湧來,身體本能地起身後退,想離開這致命的環境,後背卻迎來同伴甲勢大力沉的一腳。
“啊!”一聲短促的驚呼未落,劇痛從後背猛然炸開,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石桌上,桌上的食物、空酒瓶甩落一地。疼痛、窒息感和極度的恐懼死死攫住了她,視野被淚水模糊成一片。
一個粗暴的陰影籠罩下來。是龐光騰。
他俯身,那張陰毒的臉逼近,噴吐的腥臭氣息幾乎令瞿子晴窒息。“子晴妹子,彆慌嘛……”粗糙帶汗的手如同冰冷的鐵鉗,毫無憐憫地抓住了她纖瘦的脖頸,巨大的力量不容反抗,將她整個人幾乎從冰冷的石桌提了起來。
瞿子晴的整個身體懸空了一瞬,然後被粗暴地砸向那張遍佈汙垢石凳旁的毛毯上,因為太薄,背脊撞在堅硬石板上的悶響清晰可聞。
“啊——!”極度的痛苦和羞辱讓她失聲尖叫。她拚命掙紮,手腳並用向後蹬踹、抓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如同驚雷炸開,狠狠扇在瞿子晴臉上。瞬間的震蕩讓她整個人癱在了毛毯上。火辣辣的痛感從臉頰蔓延開,腦袋嗡嗡作響,視野裡金星亂舞。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吧......”瞿子晴苦苦哀求。
龐光騰臉上扯出一個極度醜陋又得意的笑容。“囉裡吧嗦,浪費哥幾個時間!”他吐了口粘稠的唾沫,目光像陰溝裡的蛆蟲一樣黏膩地在她身上滑動。
說著伸出粗糙的雙手伸進瞿子晴的衣領中,狠狠一扯,一對如羊脂白玉般的玉兔,活潑的呈現在三人麵前。
同伴甲、乙出陣陣尖銳的怪笑,聲音在寂靜的山坡上傳開,顯得格外詭異。
瞿子晴嚇壞了,緊緊抱在胸前,尖聲尖叫著救命。
“喊吧,冰天雪地的,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龐光騰目光中全是瘋狂的貪婪。
同伴甲、乙各壓住瞿子晴一隻胳膊,接著她感覺一股巨力拉扯,其後就感覺下身一陣刺骨的冰涼,她絕望了,之前反複的掙紮已經耗儘她最後一絲力量,隻能絕望的轉頭看向一側,不再看麵前惡心的三人,她要再想一遍自己親愛的弟弟妹妹,父親母親,然後把舌頭咬掉,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她發誓,做鬼也不會放過這三個畜生。
想到這,她睜開緊閉的雙眼,靜靜的看向亭外。
就這一眼,瞿子晴模模糊糊的視線裡,捕捉到一絲極其異樣的微光,像某種隱藏在密林中野獸的窺視眼瞳。她的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