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手機重生1985 第144章 老瞿頭又做法了
吳家小院就是吳家祖宅,隻是子女自幼隨著吳老爺子南征北戰,不得已便荒廢了下來,後來老爺子功成名就,祖宅也被有心的街道辦給保護了起來,直到吳福堂回到雲西任職,這套宅子纔再次被用上。
當然也隻有吳福堂夫婦常住,其他吳家人則分佈在天南地北,甚至連吳楓也很少回家。
每年,老兩口會回來住上一段時間。一是陪陪老大兩口子,畢竟家人幸福的基石和親情的凝聚力主要源於彼此的陪伴。不能因為自己年紀大是長輩,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應該是子女主動來尋找自己、陪伴自己;
其二,回來感受落葉歸根的踏實感。吳老兩口子都是雲西省城本地人,這裡有他們熟悉的老街坊、老兄弟。儘管如今回來,記憶中的人越來越少,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們在聽到那腦海中根深蒂固的鄉音,以及談論起街頭巷尾的點點滴滴時所引發的漸漸濃鬱的親切感。
今年難得在老爺子說出回鄉祭祖,順帶見見子龍小朋友後。
兄弟姐妹幾人立即響應,安排好各自事務就往雲西趕,嘴裡說著陪大哥過年,一家人難得團圓,實際還是想著見見瞿子龍,
近兩個月來,“子龍”這個名字就是老爺子嘴裡的日常用語:子龍又立功了,子龍遇襲了,子龍辦民營企業了,子龍給咱們設計了一個領先時代的利器,子龍家裡不知道還有沒有米,子龍他爺奶身體不知道怎樣?子龍會不會是子龍轉世?子龍長阪坡......
可見老父親對瞿子龍是有多麼重視,這不得不讓他們必須也重視且做出相應幫扶、庇佑的承諾。
當然,這一切都得見到瞿子龍,瞭解其為人,才能讓他們決定給予幫助的力度,如果這個人品行不佳,或扶不上牆,他們也不會鄙棄,隻是授其以魚,讓瞿家在市井中衣食無憂,平安、平凡度過一輩子。
但如果瞿子龍真如資料中那般出彩、上進,老吳家全體不介意授其以漁,為其背書,讓瞿子龍飛黃騰達,給瞿家一場潑天造化。
現在一聊,大家都頻頻點頭,這孩子的確不錯,擁有年輕的軀體,卻有不匹配的穩重和沉著,感覺與他聊天如同和五六十歲的人說話一般,或許他不算睿智,在大家都能看透本質的事件上會反應遲鈍,甚至跟不上節奏。
但他有他獨特的眼光和超前的見解,往往在你想不到的點上語出驚人,且讓你無言辯駁,細思極恐!
這讓大家都對其愈發感興趣,就想跟他聊天,或許不經意間他就給你點上一盞引路燈,或許你困惑很久不得其解的問題,在他貌似無意的一句話裡讓你找到苦苦難尋的解金鑰匙。
隻是一直都聊得興高采烈、其樂融融的畫麵卻突然被打破。
因為這個時候的瞿子龍雙眼專注的盯著左手掌,右手指又在手掌上寫寫畫畫。麵色複雜,似惱怒似喜悅,又似思考謀略,其間還浮現一絲陰謀得逞的狡詐。
而對於大家的提問置若罔聞。
坐在他旁邊的吳福良連叫幾遍‘子龍’給他發了一支煙。
他隻是“啊”了一聲,順手接過煙點上,不再理會大家。
吳家人皆麵麵相覷,神情古怪,這瞿子龍到底怎麼回事,莫非中邪了?
隻有吳老麵露驚懼和疑惑,心中揣測莫非這小子真是二龍山傳人,這是在做法?
現場還有一個人麵露得色,一副我知道他在乾什麼的表情,其實他也沒見過瞿子龍做法,但是對於瞿子龍做法的事他聽過多次彙報,尤其南開汽車總站事件那天,據說就這麼搞的,這個人就是範德權,
許久,
在大家茶過三巡,
瞿子龍指尖似無意識的蘸著茶水在紅木桌麵畫圈。一個“文刀”二字將乾未乾時,突然問:“老友爹,交通廳大樓是否朝西?”
滿場愕然中,他起身走到客廳門口前,指著遠處灰濛濛的天空:“朱雀位犯衝煞,主財帛空耗,不日怕有血光。”
吳福堂手中茶杯“哢噠”輕響。
眾人屏息間,
瞿子龍猛地轉身,目光如電射向黑屏的電視機:
“淩晨五點格裡拉縣達瓦鄉暴雪,上千頭犛牛受雪災死亡,同時有九人死亡,四人失蹤,二十餘人重傷,輕傷不計其數!三天後曲青糧儲局查獲大批陳化糧!”突然他抄起果盤裡的蘋果狠狠砸向螢幕!
“咚!”熒幕火花迸濺。
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四人失蹤基本也就可能死亡了,這就十三個人死亡,再加上二十多個重傷,這,太恐怖太恐怖了。
“貪狼星侵太歲宮,一個月後省長之位必落複姓!”瞿子龍聲音嘶啞如裂帛,嘴皮顫抖。
滿廳死寂中,他踉蹌跌坐,喘息著說出石破天驚的話:“劉宅地庫,必有海量鈔票,百斤黃金!劉與複姓實則一夥,其派係違紀參與人數多達五十餘人......”
“胡鬨!”大兒媳海蘭心霍然起身,“子龍慎言——”
“他算準過!”範德權突然暴喝:“清江縣醫院案,南開總站案皆證明子龍有玄學之力!”
瞿子龍抱著頭努力把臉憋得通紅:“對不住...泄露天機,壽數不穩...”
“子龍快歇著!”吳老急吼,這會兒他是真信了,這是二龍山傳人,這些話正常人說不出來。隻要落實今晚格裡拉有沒有雪災就能印證其後事件的真實可靠性。
吳家女人們七手八腳上前為子龍揉頭捏腳,撫心順背,端茶寬言,儘管覺得難以置信,但子龍說的每一句話都與吳家有直接間接關係。
瞿子龍很內疚,欺騙長輩們的感情和善良,但是沒辦法,手機推送新聞的重大案件,和順手查到1986各種事件、案件,他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描述出來,要不然無法解釋!
沒有理會大家的關切。
老瞿頭繼續裝神弄鬼:“1986年3月10日,交通廳機要科長張某某因“工作壓力大,自服藥物過量身亡,實則為複姓案知情最多之一。”
“複姓腕錶金帶扣刻著羅馬數字4。”瞿子龍撥弄火鉗,炭灰在盆底勾出詭異的“$”符號,“瑞土英納格163型,黑市價八千外彙券。”
滿堂嘩然,瞿子龍拋下驚雷:“複姓情婦在鼓樓巷37號開了家土產店,後屋地磚下埋著五十斤金條!”
吳福堂的茶杯“當啷”墜地,複姓不就是自己競爭對手歐陽浩副省,子龍這是在不惜損了壽命,偷窺天機來幫吳家呀。
大家都聽懂了,震驚中沒人出言打斷反駁和追問。因為看著子龍還有話說,儘管看著這孩子現在身體情況很差,嘴角都溢血了,但也不敢打斷。
老瞿頭的確很疼,咬破舌尖咋個這麼疼呢,電視機裡麵不是輕輕鬆鬆麼,但還是不敢露出痛苦的神色,怕戲穿幫。一抹嘴角,在吳楓攙扶下,顫顫巍巍走到牆邊,指著全國地圖說道:“正月初五14:45,某省s308線28公裡處塌方,三輛專車側落入山澗,犧牲四十一人。”
“啪嗒!”吳雅然毛線針脫手。剛織到領口的棗紅毛衣,掉進火盆,雖被旁邊的的吳雅君眼疾手快撈出,卻已是麵目全非。
吳福良和三女婿鄧定輝異口同聲失魂的大喊一聲“啊!”
吳老爺子也身子猛震,情況沒有人比他們四人更清楚,今天就有一支百人隊前往某地駐訓,而按計劃,明天就途經s308線。
瞿子龍眼皮微閉,似乎精神不繼,隻是依舊說了最後一段話:“正月初六,四九博物館收購數件國外愛國誌士的運迴文物,作價千萬,皆為高仿!共同特點是均有機器紋理。”
這回輪到遼東博物館長汪慶龍不淡定了,驚呼著站起身在客廳裡如熱鍋上的螞蟻。
瞿子龍不再說話,閉眼養神,實則不忍再看大家臉上焦急的表情。
直到牆上的貓頭鷹掛鐘喙尖正指向十點。
瞿子龍好像恢複了精神,隨意聊了幾句,推拒了吳家留宿的盛請:“爺奶、各位長輩,相信今晚吳家會徹夜不眠,我在這隻能添亂。”
眾人也不再強行勸留,隻能熱情的說:“明天過來吃中午飯!”
瞿子龍搖頭,笑著拒絕:“明天的想去省農科院一趟,有個專案想跟他們對接一下,我猜各位叔嬸此刻也是歸心似箭了,就不要為小侄耽擱行程了,等這一階段忙完我再打擾大家。”
說著,給大家報了一個座機號碼,這是剛剛買的虛擬號碼:“這是我西坡宿舍裡的座機,二十四小時都能打通。”
眾人也紛紛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
範德權一家沒走,作為吳家近臣,他得留在這群策群力。
睡得像隻小豬的瞿子悅,被吳楓抱上老爺子專車都沒能把她折騰醒。
年輕警衛兜頭給她罩了頂雷鋒帽,帽耳朵兔毛撣著丫頭凍紅的臉蛋:“天冷戴這個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