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手機重生1985 第264章 偷窺無罪
等待是一種煎熬。瞿子龍表麵不動聲色,照常處理公司事務,甚至繼續推進薑書記生前關注的八碗莊扶貧專案,可內心卻如一座暗湧的火山,隨時可能噴發。
他清楚,凶手比他更焦急,更恐懼。他現在要做的,是比對方更有耐心,布好陷阱,靜待獵物自己露出馬腳。清江的天空陰雲密佈,一場更猛烈的風暴,正在無聲中醞釀。
就在瞿子龍因搜尋司機老劉一無所獲而陷入焦灼時,一個從滬市打來的長途電話,帶來了一絲轉機。
電話是經安院長的關係輾轉接通的——有人在虹口區一片底層棚戶區,見過一個形似老劉、操清江口音、終日神色惶惶的中年男人。
訊息模糊,卻是眼下唯一的線索。
瞿子龍沒有猶豫,將清江事務暫交徐曉華等人打理,帶上康建軍、單元奎和兩名得力手下,連夜登上了南下的火車。他深知時間就是生命,晚上一步,老劉可能遭遇滅口,或再次消失於人海。
列車顛簸三天後,瞿子龍一行人再次踏進繁華的大滬市。與清江的冷清相比,這裡的喧囂撲麵而來,
這裡是改革開放的縮影。街頭巷尾,西裝革履的上班族與時尚女性構成了一道道亮麗的風景線。經濟飛速發展,市區麵積成倍擴張,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打工者、商人。交通擁堵已初現端倪,但堵在路上的不是私家車,而是客車、貨車和計程車。二八大杠仍是普通人的主要交通工具。
但幾人無心留戀,瞿子龍也無暇顧及自己在滬市的五處鋪麵和一棟洋房。他們如梳篦一般,在虹口區魚龍混雜的棚戶區反複排查。
隻是直到天色黑透,仍未有半絲老劉的蹤跡,幾人隻得先找住處落腳。瞿子龍未選擇回已裝修完畢的馬公館——那裡現在作為龍華集團滬市分公司總部,住宿已不太合適。
最終他們入住在今年三月才開業的華亭酒店,這家五星級涉外飯店位於虹口區,擁有七百多間客房,創下多項行業“第一”:24小時送餐服務、引進西方打蠟流程、設觀光電梯俯瞰滬市全景。瞿子龍選擇這裡,也因樓層高,便於觀察虹口一帶動靜。
“康隊長,你快看,這望遠鏡神了!海邊有個女人換衣服都看得清清楚楚!”單元奎趴在窗台前嘖嘖稱奇,“哎呀媽呀,辣眼睛,真辣眼睛……”
他一邊嘖嘖搖頭,眼睛卻仍緊貼鏡片,手下不斷調著旋鈕,彷彿嫌不夠清晰。
另外兩名同來的西坡保安也湊上前想“開眼界”,卻被康建軍一把推開,罵道:“大奎,拿來!這可是吳市長的寶貝,弄壞了你賠不起!再說你一個小屁孩看這些,不怕長針眼麼?”
說著他奪過望遠鏡,自己也俯身窗前,一動不動地看起來。
單元奎和另外兩人齊齊“切”了一聲。
單元奎委屈的說道:“看一下怎麼了嘛?老闆不是說偷窺無罪麼?!”
康建軍理都沒理他,正看得專注,忽然低喝:“老闆,有情況!”
原本躺在席夢思上刷短視訊的瞿子龍猛地坐起:“什麼情況?看到老劉了?”
康建軍一邊調焦一邊急答:“不,是鬆庫代子!她帶了好幾個人,正朝酒店走來!”
瞿子龍光著腳快步上前,接過望遠鏡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鬆庫代子一馬當先,身後跟著幾名大腹便便、衣著考究的男子,正走向酒店大門。
瞿子龍放下望遠鏡,對兩名保安下令:“陳放、楊國山,你們馬上下去,交替尾隨,盯住他們進哪個房間。”
二人應聲離去。
瞿子龍轉向康建軍:“有沒有辦法聽到他們談什麼?”他有一種直覺,這群人聚在一起,八成沒安好心。若能掌握談話內容,或許能反將一軍。
康建軍沉吟:“有難度,但不是沒辦法。要麼貼門聽,要麼爬窗——如果運氣好他們沒關窗,就能聽得更清楚。”
不多時,門外傳來嘰裡呱啦的說話聲,由遠及近,又戛然而止。隨後陳放和楊國山推門而入,表情尷尬。
單元奎湊上前:“山哥,啥情況?莫非撞見那換衣服的小娘子了?”這剛成年的小夥子,似乎情竇初開。
陳放無奈聳肩:“瞿總,褲帶子他們……就住我們隔壁!”
“什麼?!”瞿子龍、康建軍、單元奎三人幾乎同時失聲,都覺得這太離譜,要有這麼巧麼?
康建軍立即說:“老闆,我去看看。”
瞿子龍望向窗戶護欄:“我先試試,不行再換你。”
康建軍急忙阻攔:“不行!這是六樓,您萬一有閃失,我們萬死難辭其咎!”
“嘿,當了保安頭子,還回拽文了,”瞿子龍擺手:“不至於其咎,我也惜命。發現不對我馬上撤回。”
不等幾人再勸,他已矯健地翻出窗戶。
兩窗之間距離並不難攀,尤其長期練習浩渺訣,讓瞿子龍很輕鬆就爬到隔壁窗下。對方窗戶開著一條縫,但風聲太大,聽不清室內談話。再往前探,又恐暴露行蹤。瞿子龍心頭焦急,卻一時無計可施。
就在他幾乎放棄時,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在某寶上買的一個微型攝像頭還在揹包裡。想到這他迅速折返屋內,取出攝像頭,再次翻出窗外,留下一臉懵的康建軍四人——在他們眼中,瞿總隻是拉開揹包憑空一抓,又繼續“行動”。
原來,瞿子龍發現,他從21世紀網購來的物品,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如同無形。
他無暇解釋,迅速將攝像頭固定在窗縫,拿出手機檢視——畫麵清晰,但聲音依舊模糊。既然目的是聽清談話,他心一橫,直接將攝像頭扔進隔壁房間。
手機裡隨即傳來人聲:“剛才什麼聲音?”另一人答:“沒聽到啊。”
接著腳步聲朝視窗走來。瞿子龍急忙屏氣,如靈貓般迅速翻回自己房間。康建軍正要發問,他抬手“噓,”了一聲示意安靜。
手機畫麵一片漆黑,估計鏡頭朝下,但聲音已清晰可聞。
男聲嘀咕:“奇怪,明明有聲音……”
另一人說:“大概是窗戶的風聲。”
隨後似乎有人不小心踢到攝像頭,畫麵一晃,終於能看見大半個房間。
康建軍低聲問:“老闆,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瞿子龍盯著手機螢幕,搖頭:“不用,大家洗洗睡吧,沒意思,我最恨偷聽牆根了。”
說完,率先躺回床上,靜靜看著手機裡傳來的實時畫麵——畫麵中,鬆庫代子剛從浴室走出,身著浴袍,濕發披肩,向幾個男人問道:“怎麼了?”
男人們笑著回:“沒事,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