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物資去流放,惡女她成白月光 第九十章 男人沒肌肉會被看不起
程黛兒抬起眼皮快速瞟了眼程蘭舟,見他臉正常看不出心思才緩緩道:“薑長子拿走了,似乎是薑嶼棠哪不舒服。”
手上的動作沒停歇,程蘭舟淡淡地“嗯”了身,但人顯得有些沉悶。
本來就是個悶葫蘆,此時顯得更加生人勿近。
程黛兒眨了下眼,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試探:“擔心的話,要不去看看?”
程蘭舟身體一頓,轉過身對上程黛兒探究的視線,歎了口氣:“我沒有擔心。”
說罷不給程黛兒追問的機會,便朝著早上放粥的隊伍走去。
因為痛經的特殊情況,這一次輪到薑嶼棠躺在板車上,免去了徒步趕路的折磨。
可板車在坑窪的土路上前行,路上的石子不斷顛簸,車身晃得厲害,小腹的疼痛感也隨之加劇。
她苦笑著暗自歎道:還不如自己走路呢。
跟在旁邊的朱氏見她眉頭緊鎖難受的模樣,取下自己肩頭的披肩蓋在她身上。
“實在難受就再睡一會兒吧,睡著就不覺得疼了。”朱氏的聲音溫柔,臉上掛著淡淡的長輩笑意。
披肩輕薄透氣,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香皂味。
薑嶼棠握著披肩,對朱氏露出一個虛弱的笑:“謝謝二嫂。”
說完,她把披肩蓋在臉上,既能擋擋陽光,又能隔絕一些風的紛擾。
止痛藥也漸漸生效,加上板車的搖晃真的起了催眠的效果,薑嶼棠沒一會兒便漸漸睡了過去。
沒睡多久,她就被雲氏輕輕搖醒。
“棠兒,要不要喝點水?”雲氏手裡拿著一個竹筒,語氣裡滿是關切。
薑嶼棠揉了下眼睛,看到竹筒裡裝著的涼水,下意識皺了皺眉,輕輕搖了搖頭。
痛經時再冷水,無疑是雪上加霜,隻會讓疼痛更劇烈。
雲氏輕歎一口氣,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眼裡滿是心疼:“那你再忍忍,等午時隊伍休息,娘就給你燒熱水喝。”
“好。”
薑嶼棠重新閉上眼睛,卻沒了睡意,隻能靠在板車上,看著後方推車的薑懷玉。
薑懷玉見她醒來盯著自己看,衝著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活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孩童。
“苦著臉乾嘛,心疼你三哥啦?”
看著對方額頭上滑落的汗珠,薑嶼棠抿著唇剛要點頭,就聽到薑懷玉補了一句。
“那待會兒便多給我塊巧克力,怎麼樣?”
薑嶼棠雙眼合成一條線,無奈地看著他,最後調整了下姿勢重新躺下。
終於到了午時,隊伍在一片樹蔭下停下休息。
雲氏和木氏著薑嶼棠下了板車,讓她靠在一個平整的樹樁上坐著。
分配糧食時,薑嶼棠實在沒什麼胃口,隻拿起一小塊乾糧,慢慢嚼著,勉強墊了墊肚子,再把自己的那份巧克力遞給薑懷玉。
薑懷玉麵露喜色,頭一揚甩掉汗珠,露出一口白牙:“還是小妹會心疼人。”
午休過後,隊伍準備繼續出發。
雲氏正想扶她回板車,卻被她給拒絕:“娘,我能走了。”
她站起身,抬起雙手做出一個健身擠肌肉的姿勢:“我現在好多了,真的!”
其實是她看著幾個哥哥汗流浹背的模樣,實在心疼。
她總算是明白薑盛安坐在輪椅上難受的心情了。
家人見她態度堅決,便沒再堅持,隻是叮囑道:“那你慢點走,要是疼了就說。”
走了一天的路,天色漸漸暗下來,隊伍終於在一片開闊地停下休息。
大家各司其職,鑽進後邊的樹林去撿柴火。
薑嶼棠累得連撿柴火的力氣都沒有,捂著小腹,一屁股坐在地上,後背靠著板車。
她轉過身拍了拍板車,自言自語道:“等到了儋州,就封你為板貴妃。”接著又被自己這番話給逗樂了。
就在這時,程蘭舟闊步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他對著正在擺弄柴火的薑懷玉說道:“這附近的樹林看著植被茂密,或許有野兔。”
言外之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試試?
薑懷玉聞言,直起身子看了看不遠處的樹林,眯著眼打量著樹林的上空,隨即拍拍手上的灰,爽快地應道:“成。”
薑嶼棠看著兩人腳上沉重的鐵鏈,忍不住擔心地問道:“你們帶著這鐵鏈,會不會不方便啊?”
程蘭舟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薑嶼棠身上。
他沒說話,但薑嶼棠分明從他眼底看到了兩個隱形的字——廢話。
薑嶼棠縮了縮抱著的腿,腳趾在布鞋裡用力彎曲。
薑懷玉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抬起腳晃了晃腳踝上的鐵鏈,“嘩啦”一聲輕響,滿不在乎地說。
“這東西啊,小意思,不影響。”
目送兩人進了樹林後,木氏拿著一個野果走過來,關切地問:“小妹,身體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薑嶼棠驚喜地接過野果:“不疼了,吃了藥就好多了,謝謝大嫂。”
她拿起野果往身上擦了擦,好奇地問:“這果子哪兒來的?挺甜的。”
木氏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笑著說:“我剛纔去撿柴火時,發現樹林邊上有顆野果樹,上麵結了不少果子,就摘了幾顆回來。你大哥和二哥已經過去了,多摘一些回頭留著路上當乾糧。”
她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有野果樹?那說明這片樹林裡不止有果子,說不定還有野菜呢!”
薑嶼棠立即站起身,隨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從板車上翻出之前買的火鍋底料。
“走,我們去樹林裡找找有沒有彆的野菜!”
木氏趕忙拉住她搖搖頭:“不行,太危險了,你忘了之前黑鷹幫的事了?”
“對奧。”薑嶼棠懊惱地拍了下腦袋。
眼下身邊可靠的男性都去了樹林裡,若是她們幾個女子貿然進去,若是遇到黑鷹幫埋伏就完了。
兩人的目光非常默契地落到此時謹慎的男人,薑肅閔身上。
薑肅閔正擼起袖子生火燒水,露出毫無肌肉的胳膊,蹲在地上像隻螃蟹似的偶爾挪一步,表情極其認真。
似乎是注意到薑嶼棠和木氏的目光,抬頭看向她們,見兩人緊皺眉頭,用考量與猶豫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嚥了咽口水:“我臉上有東西?”
隻見她兩齊齊地歎出一口氣搖搖頭,彷彿無形中給他下了什麼判定,這種莫名的否認感,氣得薑肅閔直接跳起來。
“有什麼事你倆倒是說啊!”
薑嶼棠撇著嘴不忍心說出實情,隻能連“嘖”三聲道:“四哥,男人沒肌肉會被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