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物資去流放,惡女她成白月光 第一百零五章 放下碗就罵娘
聞言,薑懷玉無所謂地聳聳肩:“走了,回去抓緊時間眯會兒。”
薑嶼棠跟在薑懷玉身後,心裡滿是好奇,忍不住問:“三哥,他會怎麼拷問那個女人啊?”
薑懷玉回頭,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瞥了眼不遠處的女人,語氣平淡卻帶著壓迫感。
“軍營裡從不缺拷問的手段,隻要抓到俘虜,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薑嶼棠看著認真的模樣,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起先她還沒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回去後實在抵擋不住身體的疲憊,倒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一早醒來,便聽到雲氏說,程蘭舟已經把所有話都拷問出來了。
“誒?這麼快嗎!”薑嶼頭揉了把睡亂的頭,努力睜大水腫的眼皮。
薑懷玉輕哼一聲:“那小子天還沒亮就審完回來了,去河邊洗了衣服纔回的營地。”
“洗衣服?”薑嶼棠右眉一挑,隱約猜到了程蘭舟急著洗衣服的緣由,按捺不住激動追問:“都審問出什麼了?快說說!”
薑懷玉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往身後看。
她轉頭看去,見兩家人正圍坐在一起,連早飯的粥都沒顧上去打,神色個個凝重。
她趕緊草草把竹蓆捲起來往邊上一丟,快步走到木氏身旁坐下,順手將笑笑抱到自己腿上。
營地上人來人往,難民和流民看到他們十幾個人神色凝重的坐在一起,愣是沒人敢往他們那邊靠。
程蘭舟見人都到齊了,也不墨跡,直接開口道出昨夜拷問出的情報。
“黑鷹幫,是顧家指使的。”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瞬間僵在原地,不由自主地聯想的一個人。
顧文蕭。
正是勾得薑嶼棠栽贓陷害兩家的罪魁禍首,眾人的目光不自覺地齊刷刷瞥向薑嶼棠,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薑嶼棠聽到“顧”這個姓氏時,驚愕之色浮上臉龐,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暗暗叫苦。
在原本中提到,顧文瀟看似溫文爾雅,實則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之前她還覺得,就算顧文瀟對原主再怎麼利用、算計,也不至於下狠手趕儘殺絕,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權勢之下人心的殘忍。
這人真是連狗都不如!
程黛兒冷笑一聲,目光掃向薑嶼棠,眼底是戒備與審視:“我說這一路上怎這般不太平,能被一群山寨土匪攪得雞飛狗跳,指不定有人在裡應外合。”
這話針對誰顯而易見,薑嶼棠如坐針氈,也感到一陣無力的心累。經曆這麼多事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怎麼就能確定那女人說的是真的?”
薑九澤打破尷尬,眉頭緊鎖,語氣沉穩地提出質疑:“誰都知道,顧家本就是挑起我們兩家矛盾的罪魁禍首,如今我們兩家團結一心,正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局麵。”
薑訟之連忙附和:“我也覺得不對勁,說不定是彆有用心,來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
“我們應該再謹慎一些,若是此時鬨矛盾,不就正中對方下懷了嗎?”
程家人神色間多了幾分警惕,不再發表任何言論。
薑嶼棠盯著地麵上的一塊石子發呆,思緒早已飄到了彆處,聯係到原文的內容,想到了更深的一層。
如果黑鷹幫真的是顧文瀟指使的,那以顧家的根基和膽量,絕不敢擅自做出趕儘殺絕的事。這背後,定然是皇帝默許的,甚至是暗中授意的。
真正想把他們兩家徹底搞死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顧家,不過是個替皇帝背鍋、執行命令的棋子罷了。
薑嶼棠臉色越來越差,覺得自己在不經意間被捲入一場陰謀旋渦。
不對,在原主搭上顧文瀟這條線時,棋盤就已經開始佈局了。
程蘭舟看著薑嶼棠一言不發的樣子,心裡竟莫名升起一絲煩躁,他居然想聽她的解釋。
薑家人還在爭論著情報的真假,薑嶼棠忽然抬眼,恰好對上程蘭舟直勾勾的目光。那雙眼睛裡沒有懷疑,沒有厭惡,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這眼神宛如一隻貓,在她的心尖忽然一動。
薑嶼棠抿了抿唇,開口打破了爭論:“我不明白,你們程家為何這時候還糾結這些事。顯然,被顧家陷害的不隻是程家,薑家十口人難道就不是受害者嗎?”
她語氣直白,不婉轉也不留餘地:“現在不是相互猜忌的時候,我們是受害者聯盟,得聯手絕地翻身,打對方個措手不及!若真有裡應外合的心思,我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幫你們?一開始不聯手,看著你們等死不就成了?”
這話聽得程黛兒氣不打一處來,騰地站起身想反駁:“你的意思是,我們程家沒有你便到不了儋州嗎!”
薑嶼棠雙手叉腰仰起頭直懟:“光憑你們家用了我那麼多藥和紗布,難道不是嗎!”
程黛兒被懟得啞口無言,似乎有一瞬間的心虛,最後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若不是真的,那唯獨給你送東西的神秘商人又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她這個好心的救世主啊!
薑嶼棠也不慣著她,當即懟回去:“莫非商人送來東西,你們程家就沒沾過?怎麼放下碗就罵娘呢?”
“你——”
這話懟得程黛兒臉漲得通紅,徹底啞了火。
林氏拽了拽她的衣角,讓她坐下:“彆大動乾戈。”
兩家人陷入一陣沉默,氣氛尷尬且緊張。
過了半響,程蘭舟才緩緩開口,語氣平靜:“那女人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抱有質疑。”
“質疑個屁!”薑懷玉氣得站起身,“我再去拷問,誰知道你說的這個情報是不是真的,不能獨聽你一人的片麵之詞!”
薑嶼棠也站起身跟在薑懷玉身後快步前去,畢竟她知道背後的最**oss,說不定能套出彆的有用資訊。
兩人快步穿過樹林,來到昨晚拷問的地方。
走在前邊的薑懷玉忽然刹住腳步,薑嶼棠險些撞上,正要探頭去看,卻被薑懷玉趕緊捂住眼睛。
那個被綁著的女人早已沒了氣息,身體僵硬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麵目猙獰,顯然生前受了極重的刑罰。
薑懷玉重重歎了口氣:“彆看了,人已經死了,沒什麼好問的了。”